第三十九章 阴了李善长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秦王朱樉谋逆之事像风一样,很快传遍了皇宫,连渐渐好转的太子闻言也是微微一愣,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会糊涂的来害自己,可是他相信这个弟弟确实有觊觎皇位之心。

  一切就像尘埃落定一般,尽管马皇后多次求情,尽管众臣劝谏,可是皇帝废黜秦王的决心却丝毫没有消除,直到太子拖着病躯,将儿时的一切一一回忆,将兄弟之情一一言表,将玄武之乱再度翻开,皇帝终于软了心,对外封锁了秦王谋逆之罪,只说秦王朱樉不敬皇上,不敬太子,贬至长安,就地封藩,无召不得入京!

  从此秦王这一颗曾经绚烂的皇子在京城中销声匿迹,而秦王夺位之心也被彻底封死。

  就在好消息传来的时候,徐君器正在太师府中。

  看着徐君器面色平静的模样,李善长终于扯唇一笑道:“好大的手笔,秦王终是败在你的手上了。”

  “还是多谢太师的成全。”徐君器笑了笑。

  “我可没有做什么。”李善长敛眉淡淡的看着徐君器。

  徐君器又是一笑,低声道:“若非太师谏言,皇上又怎么会想到封藩这个方法,既不会彻底伤了父子之情,又可以永远杜绝秦王夺位之心。再者,若非太师相助,恐怕此时秦王的诉讼状已经到了皇上的案台上了。”

  李善长不置可否,转身从桌上抽出一封信道:“秦王的诉讼状倒是写得有趣。”

  “君器愿闻其详。”

  “只怕并非空穴来风吧,看来你徐君器是笃定了我不会告诉皇上?”李善长冷冷一笑。

  徐君器暗暗叹气,摇头道:“是否空穴来风,太师一查便知。”

  “可是我府上却少了两个人。”李善长眼色不善的盯着徐君器,就在祭天的当日,太师府莫名失踪了两个他藏了很久的人,这让他有些恼怒,也有些好奇,到底徐君器是怎么做到的。

  徐君器倒显得微微一愣,很是惊讶的看着李善长道:“太师莫不是觉得此事与我有关?”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徐君器振振有词道:“我徐君器既然决定跟随太师,就绝不会做出伤害太师的事来。”

  “不是你,我想不到第二个人。”李善长冷笑,面容冰冷,寒意逼人。

  徐君器皱了皱眉头,沉吟片刻道:“若是太师信我,就将此事交给我,我一定查出来是什么人所为!”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李善长挥挥手,送客的意思很是明显,同样他手中的信也丝毫没有要给徐君器的意思,徐君器也不强求,拜别了李善长。

  在门外等候的洪福仁见徐君器出来,忙迎了上去,问道:“李善长怎么说?”

  “兔死狗烹,那封诉讼状李善长是不会给我的,不过好在现在只有空口白话,印鉴是再也没有了。”徐君器脸色微沉。

  洪福仁忙道:“那我们离开?”

  徐君器摇了摇头:“没有证据不代表皇上不会追究。那封信会成为李善长控制我的最好东西。”

  “那就找机会毁了。”洪福仁收住了笑意。

  徐君器依然是摇头:“李善长精明,有一不可二,想偷信是不可能了,更何况明叔还在他手上。我曾答应明叔三日内将他救出,如今已经过了这么久,我怕明叔……”

  “实在不行就让赵大哥强来好了。”洪福仁不以为意。

  徐君器却是摇头:“眼下更是急不得。不过信件不能抢,或许可以换一个办法智取!”

  次日,朝堂上传来各种流言蜚语,只说秦王失势一事实为有人误导陷害,虽说朝堂上这种舆论不足为惧,可是民间的议论就非同小可了,不过半日的功夫,各种流言四起,有说太子恶意中伤,有说皇帝故意偏袒,也有说李善长一系心存歹意,种种,无非是说秦王无辜,被人陷害,而陷害的人就是李善长一脉,当然这其中包含了太子!

  这对于一项名声颇高的太子来说,无疑是一个打击,而钟爱太子的皇帝,自然是丝毫不能忍的。所以当散朝之后,皇帝就将李善长留了下来,又是发脾气,又是摔东西,更是对远在长安的秦王朱樉大为不满,深以为这一切都是秦王逆党之所为。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再处置秦王,那便是不打自招。

  皇家的颜面大于天,更何况这件事牵扯到未来的储君,皇帝最爱的儿子太子殿下!

  所以当李善长阴沉着脸色出了宫后,他径直去了徐君器所在的客栈,可是客栈里并没有徐君器的身影,只有洪福仁一个人摇晃着臃肿的身材摇头摆脑的默读各种药材特性,这是他每日必做的功课。

  看到李善长,洪福仁吓了一跳,忙放下手中的书籍,躬身道:“太师,您怎么来了。”

  “徐族长呢?”李善长面色阴沉,语气略带阴冷之意,开口直奔主题。

  洪福仁眨巴眨巴眼睛,忙道:“君器他一大早就去刑部了,想托关系见一见牢中的明叔。哎!”说着,洪福仁长叹了口气,摇头道:“这些日子,我们花了不少银子,可是就是见不到人,刑部的牢房门连摸都没摸到,急死人了。”

  李善长目光有些闪烁,随后扫视了一圈,冷冷的开口:“想来,你们应该是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了吧。”

  洪福仁疑惑的看着李善长,懵懂的面容倒不像是装的。

  李善长这才道:“民间流传关于秦王被贬之事,难道你们不曾听闻?”

  洪福仁这才了然的“哦”了一声,长叹道:“君器一早还说了这事,想来是秦王的那些旧部生的事,君器还说,太师您若是需要我们帮忙,尽管开口……”

  李善长闻言冷冷一笑,目光不善的扫了一圈洪福仁,哼道:“告诉徐族长,徐明他是见不到了,不过有样东西,他必定感兴趣,若是流言能尽快平复,相信这个东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好,好,我必定转达。”洪福仁依然懵懂的点头,嘻哈的笑着送李善长出了客栈的门。

  李善长刚走,洪福仁敛起了笑意,目光流转间便回了房间,而此时的徐君器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房间,正站在竹帘前,默默的看着窗外的人流沸腾。

  “你都听到了?”洪福仁似乎并不惊讶,只是淡淡一笑。

  徐君器点了点头:“李善长有苦说不出,即便知道是我做的,他也不能怎么样,想要平复流言虽然不简单,可是对于二毛他们来说也并不难,只要有一个新的版本出来,流言自然不攻而破。”

  “李善长吃了这么一个闷亏,他不会罢休的。”洪福仁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早在他扣留明叔的时候,我们已经势不两立了,不罢休又能如何,此事若不是他身后的人指使,他又怎么会容得我在京城存活。只是我还有些事想不明白,要再等两日了。今次虽然可以让李善长毁了那申诉状,却难再救出明叔……”徐君器说着目光显得多了几分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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