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叙旧
佳山佳水,佳风佳月,更兼有佳人佳事,痴男痴女,痴心痴梦,况复多痴情痴意.大华重文轻武,涌现出了一大批满腹经纶、做得锦绣文章的士子,而即使没有什么真才实学的人,也会极尽所能舞文弄墨,附庸一下风雅。正所谓“鸨儿爱钞,姐儿爱俏”,以至于大华风月之风盛行。
更有“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种暧昧的诗句,劝人及时行乐,莫惜金缕衣,惜取少年时。
**楼在整个巴蜀算是最有名的妓院了。每到夜晚,莺声莺语,喘息呻吟,好不热闹。只是这刚刚天亮时分,未见花枝招展、媚态百现的姐儿成排的站队拉客,也未见鸨儿饱含热情、满脸堆笑的相迎,大概劳累了一夜,都还未起。
这不是**楼不会经营,也不是鸨儿姐儿不敬业,而是从来没有叶禹锡和德福这样的嫖客,大早上的来妓院玩。
德福已经带叶禹锡走进了**楼,德福换了一身装扮,最近又苍老了许多,所以他并不担心别人可以认出他来。
“哎呦~我说二位公子,真是有雅兴啊,这么早就来光顾了。”一个正起床准备做其他事情的鸨儿迎来来说道。
叶禹锡估计这鸨儿还没来得及化妆,以至于脸上褶皱百出,老态尽显。
“我们就是来住店的,妈妈也不用找姐儿陪了,中午的时候备一桌酒菜就行了。”这是叶禹锡和德福商量好的,此时由德福嘴里说出来。
“这样啊,也好,这时候也没姐儿了,到了晚上再为两位公子好好安排,呵呵。”鸨儿先是狐疑的将二人打量一番,见两人满脸疲态,以为是刚到芙蓉城需要休息,就不再多疑了。
很快的找好了两间房间,叶禹锡对于姐儿工作的床很是担心,生怕会得上男性疾病,于是将床铺翻了过来,这一翻可好,发现了几个已经发黄,散发着腥臭的干瘪丝绸。
叶禹锡大是不爽,可是困意袭来,又不得不睡,打量了一下房间,只好又将床铺恢复原状,随手将窗帘扯了下来,铺在床铺上,倒头便睡。
“代香主,囤积的茶卖的怎么样了?”珍星与代千秋依然坐在那里下棋。
“因为压低了价,所以卖的很好,只是前期囤积的太多,我估计还有半月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代千秋回答道。
“我们那些马,如果要收回,需要多少时间?”珍星问到这个话题,手捏着棋子悬在空中。
“我们在巴蜀只有二千人,巴蜀又多山,不利于行马,而且要是不动声色的进行,要个把月的时间,才可以将马全部集中到巴蜀边境。”
代千秋直到今日珍星的问话,才算明白,一直没有要他接近军队,只是和知府出好关系,又要将马运出巴蜀,原来起事的地点并不在巴蜀。巴蜀只是他们积聚钱财、准备战马之所。
珍星抬起头,盯着代千秋。盯了许久,才将捏着的棋子放下。并未说话。代千秋摸不准珍星的心思,是以也不敢再开口。
“田仕并不糊涂。”珍星突然说道。
“恩?珍星的意思?”代千秋疑惑道。
“他是个聪明人,得了人家那么多好处,该帮的要帮。他不是与我们一条船了吗,他走的高,我们也看的远!”
“珍星放心,我明白了!”
叶禹锡是被饿醒的,肚子“咕隆”一声,他本想忍一下,多睡一会儿,可是胃酸是和他叫上了劲。经过几分钟激烈的战争,叶禹锡便败下阵来。他起身,就走向德福那间房。
推开德福的房门,叶禹锡被气得要死。
德福裹着房间自带的被子,一脸幸福的枕在枕头上,嘴巴不时的吧嗒,口水在枕套上都印湿了一大片!
叶禹锡几步走到德福身前,一把将被子掀开。这一掀开,他更是气恼。只见德福全身**,光条条的!
“德福!!!!”叶禹锡吼道。
德福一激灵就做起来了。看到叶禹锡愤怒的盯着自己,揉了揉眼睛,确认了不是梦后,疑惑地问道:“公子,怎么了?”
叶禹锡见德福一脸无辜,转念一想,自己爱干净怕得病是因为自己好歹有些知识,这德福一个大茶壶,能懂这些吗?以前整天偷看嫖*客和妓*女的那些事,估计早就想爬上姐儿的床了。今天不但不会觉得脏,反而会很幸福。难怪他睡得那么香,还流口水。
想罢,叶禹锡也不责怪德福了,吩咐道:“赶紧穿衣服,我们去吃东西。”
德福心想,公子一定是疯了!怪里怪气的。
待到德福穿好衣服,两人离开了**楼。这其中,自然免不了老鸨的一番挽留。
吃饭的时候,德福彻底肯定了他的想法:叶禹锡疯了!因为以往,他们都是在一起吃饭的,同饮一壶酒,共夹一碟菜。可是今天,叶禹锡每样东西都要了两份,和德福划清了界限。
叶禹锡早已打定主意,以后德福吃过的东西他不再吃了,德福碰过的东西他不再碰了,直到他确定德福没染上男性疾病,再恢复以前的样子。
二人是随便找的一个馆子,坐在大堂内,一边吃一边打望着周围行人来往。
叶禹锡刚放下小酒杯,抬头就看到一个风骚的女的,他先是看那女的摆着的**,然后就看着她半露的丰胸,最后看到那女人脸上时,色色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那不是秦寡妇吗?
叶禹锡赶紧结了账,拉上德福悄悄跟了上去。心想,这秦寡妇怎么也来芙蓉城了?难道是找自己报仇来了?叶禹锡越想越觉得不寻常,他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
跟了一会,发现秦寡妇只是在逛街,看些胭脂水粉、绫罗绸缎什么的。叶禹锡心生一计,于是对德福耳语了几句。德福得到叶禹锡的指示,办事去了。
叶禹锡又跟了秦寡妇一会,趁着人少,一脸笑意的就贴了过去。他到秦寡妇身后,用力捏了一下她的**,嘻嘻哈哈的就等着秦寡妇回头相认了。
秦寡妇在街上遭人非礼,非但没有大喊,反而也是笑着回过头来,刚想调戏几句,看到那人的模样后,一脸惊讶。
“狗子,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啊?”
“你捏老娘**干什么?给钱没呢?”
“咱俩谁跟谁啊,捏一下你**又不会掉肉!”
“少来这套,弄得这么热乎,好像我们很熟似的。是不是又没钱了?”
“你还真了解我。”
秦寡妇这时,才反应过来,代千秋那王八蛋把自己找到芙蓉城,不就是为了这个狗子吗?到底什么事呢?
因为代千秋并没有和秦寡妇说叶禹锡的事情,而且秦寡妇又只知道叶禹锡叫做狗子,是以并没有将叶禹锡的风光事迹与狗子联系起来,于是问道:“你在芙蓉城是不是得罪人了?”
叶禹锡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又恢复原样,夸张道:“我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能得罪什么人啊?你怎么这么问?”
“那个老东西找我过来,就是打听你来着。我也奇怪呢,因为你,老娘又平白无故被那人糟蹋了好几天。”秦寡妇一脸幽怨。
“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叙叙旧?”叶禹锡一听有人打听他,顿时知道了秦寡妇此行的目的,但是为了弄的更清楚一些,他还是准备按照原来计划行事。此时见秦寡妇不动,伸出手去又在秦寡妇**上捏了一下,坏笑道:“怕我吃了你啊?”
秦寡妇觉得很奇怪,这不是以前狗子的感觉,因为以前狗子在她面前就真的像只狗,而自从狗子醒来后,就变得有魅力很多。上次狗子摸了她的咪咪,她就动了好几天心思,准备再勾搭狗子一次,只是将想法付诸行动之时,才发现狗子一家已经搬走了。
这次,狗子公然在街上调戏她,她心中的那个“**”又燃了起来,加上被代千秋蹂躏了几天,无处发泄,于是满眼含春的望着狗子:“谁说老娘不敢了,去哪?”
“嘿嘿,跟着我,跟好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