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潇洒走一回

  “你别这样!”田鸢儿连忙阻拦住叶禹锡的魔爪,有些恳求道:“再坚持一下,过了最后一关,我们回去,你想做什么都行!”

  叶禹锡一想,也是,怎么会这么急色呢?因为越来越晕,要想过最后一关,绝对不能是这个状态……叶禹锡突然想到,以前看武侠小说时,有人可以用内力将酒逼出来,以前他是不相信的,但是他自己在大华都学到了心法,说明这种事情还真说不准。

  想罢,他紧闭双目,暗暗运气,吸收天地中的真气,在体内走小循环。走了两遭后,行至大循环,最后,将真气全部聚集到手指上,想要将酒逼出来。

  结果,非常不幸,武侠小说就是武侠小说。

  叶禹锡睁开双眼,看向了他的手指,结果依旧干干的,没有一点酒水,手指下方,也没有打湿的地方。

  可是也很奇怪,虽然酒水没有逼出来,但是叶禹锡却稍稍有些清醒,只是右臂有些酸麻。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正好!

  虽然脚步还有些打晃,但是在田鸢儿的明挽暗扶中,两人还是顺利的走到了桥尾。

  只需要几步,两人就算走完桥了。世上便无人可以反对,世人都会祝福。

  而在这最后几步中,两人只需跨越横在前面的一架古筝,还有古筝前端坐的有些超凡脱俗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双手抚筝,时而轻勾如抚,时而按颤推揉,营造出了极其浪漫的气氛。以至于叶禹锡和田鸢儿虽然心急,却也陶醉在了其中。

  无人打断。

  “呵呵,一曲白头送给两位。”白衣男子手不离筝,笑着对叶禹锡二人说道。

  “谢谢你的乐曲,很动听,让人很陶醉!”叶禹锡赞赏道。

  “哈哈,过奖了。我就是桃花桥的音乐使者,请公子高歌一曲,便可过关。”白衣男子笑着说道。

  “恩?唱什么都行吗?”叶禹锡惊奇的问道,感情这还是一道开放题。

  “无论好听与否,无论技法如何,唱完一首,便算过关!”白衣男子肯定道。

  “好!”叶禹锡赞道。此时他也明白这个关卡的目的了,无非就是考验男子肯否肯为女子付出,哪怕是丢人。

  因为不是每个男子都会唱歌,都能唱好歌。但是为了与心爱的女子走完桥,能够接受世人的祝福,男子哪怕是丢人,也是会唱的。这是一种态度,证明男人在乎女人多余在乎他自己的面子与名声。

  而如果男子本来就生得一副好嗓子,则又会平添一份浪漫。

  难怪走过桃花桥的情侣都会恩爱无比呢,原来并不是桃花桥有什么魔力,而是这几重考验,都是有目的的。

  唱什么呢?叶禹锡半醉半清醒地琢磨着。他可不会唱大华的那种曲子,而且他也没听过。接近古人理解的歌曲,他也只会东风破、水调歌头、青花瓷那种中国风的歌曲。

  可是没有一首是应景的。

  这可难坏了叶禹锡,晕晕乎乎的,一首歌突然冒了出来。

  他前世匆匆,此世虽未完,却也只是个过客;前世的老母,此世先前的种种束缚,无不为他增添许多忧愁,然而,他已经彻底解脱,他要潇洒一生,他要潇洒走一回。

  叶禹锡拿掉田鸢儿的胳膊,站在桥边,抬头望天。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

  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我拿青春赌明天

  你用真情换此生

  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

  何不潇洒走一回!”

  这是一个男人的歌声,一个潇洒的男人的歌声,一个半醉半醒男人的歌声!

  饮过酒的豪气,对恩怨是非的超脱,对感情的痴情,放浪、潇洒的态度,被叶禹锡渲染的淋漓尽致!

  叶禹锡一遍又一遍的唱着。

  这一份洒脱,再一次将人群点燃,人们像是着了魔一样,纷纷跟着哼唱了起来。

  而白衣男子,侧头看着叶禹锡高歌,似在领悟,又似在思索。当叶禹锡唱到第三遍时,他的双手也开始动了起来。只见他勾拨交替,有时轻弹,有时重按,他已经将叶禹锡的歌声转化为古筝的曲调。

  歌声、古筝声相伴,不断的送出音符,直击人们的大脑,人们疯狂了,大声的跟着高歌起来。一起领悟这份潇洒。

  而叶禹锡越唱越觉得过瘾,也开始加上了动作。

  当唱到最后一句“何不潇洒走一回”时,他高高举起酸麻的右臂,右手握拳,只有中指依然直立。这也是一种态度,对忧伤的鄙视,向岁月的挑衅!

  人们也跟着举起了右臂,一只中指直立对天。无数的人,无数的中指,那是怎么样的一个阵势?!

  不知道唱了多少遍,叶禹锡已经唱的筋疲力尽,他转过身来,面前白衣男子,笑着,不知道说什么。

  “恭喜你,恭喜你们,请公子携你的伴侣过桥!”白衣男子含笑对叶禹锡恭喜道。

  叶禹锡想要抱拳答谢,却再也举不起双臂,只是眯着眼睛对白衣男子笑了一下,便被田鸢儿搀扶着走过。

  “公子,你这曲子可否赠我?”待到叶禹锡和田鸢儿走下桥尾,白衣男子站起身,恭敬地问道。

  叶禹锡闻言回头,依旧眯着眼睛,笑而不语。

  “对不起,我太唐突了,不应该夺人所爱,就当我没说吧。”白衣男子有些羞愧地说道。

  不成想,叶禹锡却冒出了一句很是无厘头的话:“音乐没有国界,音乐应该共享!好的音乐不是用来赚钱的,是用来丰富人们生活的!你要……我又没说不给?唐突……唐突啥啊?……你看你,真是……”

  说完这句,叶禹锡就醉倒了过去。

  原来,先前他之所以可以半醉半醒,只因为他误打误撞,利用天心法,真气带着酒精被封在了右臂之中。刚才唱歌太过动情,酒精又从右臂中扩散到全身,是以再也坚持不住,醉了过去。

  叶禹锡依稀记得,在他醉倒那会,是被人驮在马背上的,至于去哪,他也不知道。

  而且,他听见了陆彪的笑声,也知道陆彪、田鸢儿、郭馨语在说话,但是说的什么,他也记不住了。还有一阵子,他听见了他们三个人好像是在唱潇洒走一回。

  桃花节后的天,并没有那么晴朗,却又与往常无异。

  此时虽然没有日上三竿,但是鸡都已经在午睡了,而叶禹锡此时才悠悠转醒,觉得口渴万分。

  “大才子,终于醒了?”叶禹锡刚睁开眼睛,田鸢儿的坏笑便映入眼帘。

  叶禹锡睁大眼睛,看了一下四周,觉得甚是熟悉,又揉了揉眼睛,再一看,还是依旧。

  “我在你的床上?”叶禹锡问道,问完之后就掀起一个小毯子,发现他全身**,更是觉得悲伤、悔恨。

  “不是我的床,你还想是谁的床啊?”田鸢儿白了叶禹锡一眼道。

  “我……你……难道我们?”叶禹锡不敢相信地问道。

  “你说呢?”田鸢儿眨着眼睛,意味深长地笑着。

  “不是吧??!!”叶禹锡夸张道。

  “哼!你不是早就想了吗?此时还受了很大委屈一般!你很讨厌你知不知道!”田鸢儿气道。

  “天啊!杀了我吧!”叶禹锡大叫道:“我想是想,但是不想做过了什么都不知道啊!第一次的味道,那是要细细品尝的!太遗憾了……”

  叶禹锡生出无尽的感慨。

  “先喝水吧!嗓子都哑了,肯定渴了!”田鸢儿不搭理叶禹锡的话茬,递过一杯早就倒好了的白开水。

  “遗憾是遗憾,不过成为女人就是好啊,你看,多会照顾人啊!”叶禹锡接过水,咕隆咕隆一饮而尽。

  田鸢儿见叶禹锡调戏她,直接夺过水杯,用手隔着被子掐了一下叶禹锡,却是又倒了一杯。

  “**才子,谁是金庸啊?我怎么没听说过?”田鸢儿问道。

  “恩?你从哪里听来的金庸啊?”叶禹锡不解地问道。

  “昨天你一直说,金庸骗人,段誉的六脉神剑逼酒肯定是假的,你还说,要是可以回去,一定给金庸一掌,看他有什么办法应付!”田鸢儿将叶禹锡的话重复了一遍。

  “汗!那是醉话,瞎说的,我都不知道金庸是谁……”叶禹锡大汗,这要是多喝几次酒,再把投胎转世的事说出来,那不得把田鸢儿吓死啊。

  “你说回去,是回哪里呢?是不是找你的小小去啊?”田鸢儿开始大发醋劲了。

  叶禹锡再一次大汗,感慨着女人根本不是水做的,根本就是醋做的。

  “哪有啊,酒后的话你也信?那下次我喝醉了,我说我还是初哥,你信不?”叶禹锡反问道。

  “都说酒后吐真言,肯定是真的!真不要脸,你要是初哥,我就不是姑娘了?”田鸢儿气恼道。

  “恩?你这话……难道昨天我们没有?”叶禹锡看到了一丝希望,焦急地问道。

  “看你这猴急的!”田鸢儿笑道,一直被叶禹锡骗,终于骗了叶禹锡一次,很是开心。

  “哈哈,鸢儿,那我们不如现在就把事办了吧!”叶禹锡大笑着从被子中爬了起来。一把搂住田鸢儿,就把她往被窝里托。

  “大**,你干嘛?啊!你的第一次都不是给我的,我的第一次也不给你!啊!”田鸢儿一边嘴硬,一边全身上下被叶禹锡侵袭着。

  (中国常说的五音指的是宫、商、角、徵、羽。古人把五音与五脏相配:脾应宫,其声漫而缓;肺应商,其声促以清;肝应角,其声呼以长;心应徵,其声雄以明;肾应羽,其声沉以细,此为五脏正音。

  相当于现在的do、r、、so、la。

  古筝是中国比较具有代表性的民族乐器,所以一八度中只有1,2,3,5,6五个音,也就是“五音”!

  要弹出4,就按住3的那根弦,弹出7则按住6的弦。力度上来说,按3弹4的力度要小于按6弹7的力度。所以,白衣男子用古筝弹出潇洒走一回中的7,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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