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仿佛就是为了验证苗苗的话一样,只见光线所及的边界,一大团黑影如同幕布一样,紧贴着地表就朝我们来了,
我甩了一把糯米看了一下,不禁头皮发炸,那是密密麻麻的头发,
溺鬼,
它从暗河的入口出来了,
“不好,它是冲着孩子来的,”苗苗脸色一变,
“怎么说,”我急忙问,
“孩子现在缺了一条魂,正是夺体最好的时候,它是想借体还魂,”苗苗解释道,
我听得头皮发麻,溺鬼苗苗曾经和我说过,说这东西是淹死之后的阴魂在暗河的阴暗处不散,长年累月逐渐化为厉鬼,却有一点,就是这东西被钉死在暗河中,永远无法离开,
除非它找到了替死鬼,或者借尸还魂,
地宫被封闭了数百年,它不可能有机会找到替死鬼,也正是这种怨气,造就了它凶厉的一面,上一次我们一群人都差点中了它的招,
“快撤吧,这东西恐怕要发疯,”皮衣客脸色凝重,
“走,”
苗苗当机立断,和黄大仙拥簇着我快速往来时的路上撤,瓜哥开道,皮衣客断后,
可走了一段我们却又不得不停下,因为前方赫然出现了一堵发墙,正朝我我们过来,
“搞这么打阵仗,这东西真疯了,”苗苗脸色大变,道:“换个方向,”
于是我们又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迅速转进,可让我们失望的是,还是相同的问题,又被堵住了,之后又转道了几次,结果依旧(
www.hao8.net)如此,,
我头皮发麻,上次在桥上的时候这东西也就是把桥给困住了,而现在却是将几乎整个出口给堵住了,厉害了不是一点点,
果真如苗苗所说,这东西恐怕是真疯了,不惜一切代价了,
鬼这东西也是讲实力,一旦它的施展的东西超过了它的承载能力,是会受到损伤的,而且往往是不可逆的损伤,很难补救,
“这东西有几百年的道行,而且早有布置,那些狍猁就是它逼过来拖延时间的,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将我们留下了,”瓜哥咬牙道,
“不能用火能冲出去吗,”眼见那些头发丝组成的发墙从四面围拢过来,我后脊背嗖嗖的直冒冷气,皮衣客做事一向稳当,不可能不带防备溺鬼的火罐,因为上次已经吃过一次亏了,
“试试吧,”皮衣客咬咬牙道,说完从包里摸出几个火罐,扔给瓜哥苗苗和黄大仙每人一个,点火之后,他便用火去燎那些像水草一样的发丝,发丝一碰到火就飞快的笑容,就像冰霜遇到铁水一样,
很快就被燎出了一个洞,
接着皮衣客带头走进去,我们依次进入,用火罐开道,迅速往前开道,
可刚走了没多久,前面竟然出现了一堵墙,一堵真实的石墙,将我们死死的挡住了,,
我直觉一股冷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鬼封门,,
“狗日的,没完了,”瓜哥脸色铁青,
“看来这鬼物是拼着几百年的道行不要,也要将我们困死在这里,”皮衣客脸色也阴沉如水,顿了顿,他又道:“得想想办法,火油烧不了太久的,”
“看来只有解决它才能出去了,”苗苗一甩鞭子,咬牙道:“去暗河口,它离不开水,就在那里,”
“好,灭了它,”
瓜哥道,随后一马当先冲向暗河的方向,
我们急忙跟上,走了一段,就快要接近暗河的时候,突然前方发墙中间出现了一张惨白而腐烂的女人脸,一双暴虐而阴冷的鬼眼直勾勾的盯着我怀中的孩子,突然发出咯咯咯笑声,
无比得意,
我一听心底就暗道要遭,
俗话说的好,不怕鬼哭就怕鬼笑,鬼哭了,也许只是路过,只是偶尔碰见,一般不会对人有敌意;但鬼要是对某个人笑了,那就是不死不休,纠缠到底了,
“孽障,”瓜哥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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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的一声,锋利的降魔杵一划而过,可让我们心里一紧的是,瓜哥速度虽然快,但鬼面更快,一下就消失了,瓜哥的降魔杵一划而空只切下来一节发丝,
紧接着那张脸又出现了,换了一个地方,还是朝着我们“咯咯”的笑,声音无比阴冷,一听之下让人只觉骨头缝里面嗖嗖的直冒冷气,
它一出现,皮衣客就也动了,手持大棍一跃而起朝着那张人脸扫了过去,可结果还是一如之前,根本没用,那张鬼脸飘忽不定,抓不住它,
“别和它纠缠,那不是它的本体,而是幻影,它在拖延我们,”这时候苗苗突然说道,
“王八蛋,诡计还挺多,走,去暗河边,”瓜哥迅速往暗河入口赶过去,
我们再度跟进,这时候人面又从旁边出现了,就在我们四周转,我头皮发麻,本能的就想离它远一点,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阿春别理会它,那是幻觉,不是真的,”苗苗拉了我一下对我道,
我点头也不敢再去看了,紧跟着瓜哥迅速前进,一路突进,我们很快就到了暗河边,只见源源不断的发丝就像是触手一样,从水边网上蔓延,
“这东西在水下,看样子是准备耗死我们,”瓜哥眉头紧皱,
“怎么办,”我问,咱们总不能下水去跟它战斗吧,这些头发丝简直就是无解的存在,僵持下去输的一定是我们,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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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谈谈吧,你应该清楚,我们并非没有还手之力,”苗苗开口了,话音中带着一种很奇异的音色,声音不大,但听在耳朵里里面,却格外的清晰,
话音落下,缓缓的水里面出现了一个黑影,一点点冒出来,竟然是一个死人头,却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甚至还觉的有些眼熟,
我想起来了,这个人我在村里见过,应该是痦子女人的手下,
之前皮衣客他们下来过一次,说痦子女人带人开青铜门,结果不仅没有打开,反而死伤惨重,想来是某个人倒霉的家伙落到了溺鬼的手里,他们中了青铜门上的诅咒,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死人头露出水面冲着我咧嘴一笑,我甚至看到他的嘴角直接就被撕裂了,张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特别吊诡和吓人,眼睛一直盯着我,准确的来说是盯着我手中的孩子,
接着它出声了,声音就像是指甲盖划拉黑板的声音,听得心脏直抽抽,道:“放下孩子,就放你们离去,”
苗苗眉头一皱,说:“除了这个,什么都行,我甚至可以度你去地府投胎,”
“那就是没商量咯,”死人头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放肆,”瓜哥冷喝一声,咬牙道:“你真以为你可以将我们留下是吧,”
“你们有选择吗,”死人头脸色一狰,头上的发丝如同离弦的快箭一般直接朝着我们笼罩而来,速度飞快,
“找死,”
瓜哥猛的挥动降魔杵就挡在前面,但让我们大吃一惊的是,降魔杵划在发丝上面,只荡漾起一阵黑气,竟然没被砍断,
“当心,那是它的本发,”苗苗惊道,
只见头发丝瞬间一卷,竟然将瓜哥抓兵器的手个卷住了,更要命的是,剩余那些竟然自动分成了好几绺,分别突向别人,其中一溜,直接就朝着我来了,
我大惊,本能的想躲却没能躲掉,一下被卷住了咽喉,只觉一股巨力传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就腾空而起,飞向暗河入口,
入目处,死人头嘴角的冷笑愈来愈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