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家人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打蛇随棍上也是要看人的,有些人使出来会让人觉得冒犯和心生讨厌,而有些人则让人觉得理所当然,甚至拒绝都有些失礼,梁益看着温煦远微笑的脸,这容貌应该是极受女性欢迎的,而他无疑也属于后者。

  温煦远报过手机号,也没问梁益有没有记下,就摆摆手开车走了。

  梁益目送车子走远,转身走进小区,开门进屋,一身清爽地出了卫生间,才从包里拿出手机存上温煦远的号码,她的记忆力很好,对看过的文字和只要不是太长的数字,可谓过目不忘,不过这件事没人知道。

  温煦远心情很好地开着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微扬的眼尾没了阴霾,透着愉悦,停在红灯前等行人过去时,一个不经意的扫视就让路过的小女生有些脸红心跳,是最让女人拒绝不了的坏坏样子。

  直到回了家,脸上的笑也没有消失,推开门,看到客厅坐着的人,表情才淡了下来。

  陆绛云正坐在沙发上和身边人聊着什么,看到温煦远回来了,带着心疼和责备道:“你去哪儿了?这大热的天,你头上的伤又刚好,也不知道在家好好休息!”

  温煦远脚步微顿了下,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叫了声“妈”,然后看向坐在他妈身边的宁楚楚,“楚楚来了。”

  宁楚楚人如其名,长得楚楚动人,家世又好,优雅坐在沙发上,很有大家闺秀风范,闻言,微红着脸道:“温大哥好!”

  “好。”温煦远点头,“你们继续聊,我先上楼了。”

  “你等等,楚楚知道你出了车祸,特意来看你的,你跟人家说说话,”陆绛云喊住他,“厨房里有做好的银耳莲子汤,我去拿出来。”说完,就起身去了厨房,留两人在客厅。

  温煦远垂目,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伸手拿了个苹果慢慢削着皮。

  宁楚楚有些无措,温煦远说话幽默风趣,人长得又帅且平易近人,之前相处时他总能找到合适的话题逗她开心,像这样一句话都不说还是头一次,让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抿抿嘴唇,宁楚楚道:“温大哥,你伤好些了吗?”

  “没事了,只是皮外伤。”温煦远淡淡地道,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握着水果刀,苹果皮长长垂下来,一点也没断。

  “你出车祸把伯母吓坏了,我也……,我们都很担心,还好吉人自有天相。”宁楚楚柔柔地道,眼底的爱慕很是明显。

  “以后不会了。”温煦远低声道,像是回答又像是跟自己说。

  宁楚楚没有听清,正要追问,陆绛云从厨房出来了,她忙站起来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托盘,陆绛云也没推辞,顺手让她接过,道:“这银耳汤午饭后就煮上了,现在喝刚好,不仅解暑还养颜,楚楚可要多喝点。”她对温婉大方的宁楚楚很有好感,这姑娘长得好,家世也跟她家相当,从小她看着长大的,也了解,要是能成她儿媳妇也是一件美事。

  宁楚楚把托盘放到茶几上,一人面前放了一碗,才微带羞涩地道:“我以后能像伯母一样就好了。”

  陆绛云笑了,“我可是老了,跟你们小姑娘不能比。”也怪不得宁楚楚这样说,陆绛云虽然是人到中年,但面容却像是四十出头的,身材也没变形,只是微微发福,比起瘦得皮包骨的纤细身段,她稍显圆润的身材更添成熟女人韵味,人说女人的幸福挂在脸上,这话对她来说很适用,丈夫疼爱,儿子孝顺,她可算是圈子里众多女人羡慕的对象。

  陆绛云喝了勺汤,看向一旁低头削着水果的温煦远,“煦远,赶紧喝汤,一会儿我要出去,你陪陪楚楚,我可是留了她在咱家吃晚饭的。”

  “恐怕不行。”温煦远把削好皮的苹果放在盘子里,轻轻划了几下,散成了花瓣状,连果核也分离了,“我等下也有事要忙,再说男女授受不亲,造成误会就不好了。”

  宁楚楚听了这话脸上的红晕褪了,咬着嘴唇,脸色有些发白。

  陆绛云气笑了,她的儿子她还不了解,虽然从来没见他往家里带女孩子,但从小到大围在他身边的女生就没断过,现在到了找女朋友的年龄了,居然知道保持距离了,“人楚楚还没谈过恋爱呢,有什么可误会的?!”

  “我没说她。”温煦远没再解释,端起切好的苹果和银耳汤,“我爸在书房吧?我去给他送去,你们慢用。”对着宁楚楚点头,然后往楼上走去。

  宁楚楚看着他步伐稳健,脊背挺直的身影,明明长了一张风流倜傥的五官,背影却给人一种天塌下来还有他的气魄,而且,她带着关心问道:“伯母,我觉得温大哥跟以前有些不一样,是不是身体还没好?”

  “这两天确实有些沉默,也不大说话。”陆绛云无奈道:“本来是要住院观察两天的,可他不愿意,好在检查结果没什么,我也问了医生,可能是心情受车祸影响,过两天应该就好了。”

  宁楚楚点头,转移话题问了她最在意的,“温大哥刚刚的话是不是说他有女朋友了,怕引起误会才要和我保持距离的?”说话间,秀美的双目微微湿润,有些紧张地看着陆绛云,她知道陆绛云很喜欢她,她也不怕她看出来。

  “没听他说啊,回头我得问问。”陆绛云也有些疑惑,不过也没照着宁楚楚的意思说什么保证的话,她是喜欢这女生,但是她也不是古板的人,儿子不喜欢还强要凑到一起的事她做不出来。

  宁楚楚也看出来了,不再接着往下说,换了个话题,继续和陆绛云笑语晏晏。

  温煦远轻敲书房的门,听到低沉的“进来”后,推门走了进去,“爸,喝点汤吃些水果吧?”

  温准摘下眼镜,把手里的书放到一边,也没问他伤才好一大早就出门去哪儿了,只是道:“回来了。”

  “嗯。”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拿牙签扎了块水果递给父亲。

  “坐。”温准接过水果,示意道,等人在对面坐下,牙签在手里轻轻转了两圈,“头还疼吗?”

  “已经不疼了。”温煦远摇头,他只是被后面来不及刹车的车子追尾了,头被撞了一下,受点皮外伤,有些轻微脑震荡,送到医院就醒了,后来时不时的头疼也跟车祸没有关系。

  “没事就好,你这两天在家好好休息,周一的招商会我让其他人去了。”温准道,他对这个惟一的儿子寄于厚望,而温煦远也没让他失望,虽然还有些贪玩,嫌一天到晚在办公室工作太枯燥,但谁不是从这时候过来的,等过了三十岁收了心,也就安定下来了。

  “不用。”温煦远想了一下,这次的招标会应该就是某人出头的跳板,只可惜要让他失望了,“周一的时候我会按时出现。”

  温准有些惊讶,不过没说什么,只是点头,“那就这么办。”

  温煦远看着气色红润,相貌威严的父亲,虽然头发有些花白,却掩不住精神焕发,想想他出事后,父亲在他遗像前的一夜白发和迅速衰老,年老丧独子可算是世间最残忍的事了。

  温准察觉到什么,微抬浓眉望着他。

  温煦远的五官比较像母亲,带着中性不分男女的精致,只有一双眉毛遗传自温准,对上父亲疑问的眼神,他耸肩道:“我在想是不是要多替你分担些事。”

  温家在本市底蕴深厚,业大家不大,从温煦远爷爷辈就是一脉单传,别的有钱人家还会有私生子外室什么的闹到家里,他们家几代传下来,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爷爷一生洁身自好,去世后不久身体一向健康的奶奶也病得突然,跟着走了,那时温煦远才十几岁,温准也是,他和陆绛云结婚时,周围的人都不看好,可两人感情一直很好,相扶持着走了这么多年。

  闻言,温准有些意外,审视地看着他,确定温煦远不是随便说说,笑着摇头,“咱们之前说过的,到你三十岁就得接管公司,趁还有三年时间你就好好玩吧,三年后我可真的撒手不管了。”

  说是这么说,其实两人都清楚,碰到有大的事情需要做决策,温煦远的意见是重要依据,也是因为知道他这个儿子能力卓绝,性格又太爱玩,温准才会定下三十岁的约定,一旦坐上高位,承担起众多职员的生计,到时候即使不想稳重,也跳脱不起来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伤还没好的缘故,这两天看着沉稳不少。

  温煦远没有说话,温准是标准的严父,严厉的外表下却是一颗拳拳爱子之心,在能力范围内,他会尽力满足儿子的所有愿望;陆绛云是慈母,从小到大对他百依百顺,但到最后他才知道,这是她作为母亲的本能,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别人,都会如此。

  “出去了一天,回房间休息吧!”<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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