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故事(草稿)06
“放心好了,我们算得上是患难之交,这伤势我有办法,别人不行,你酒哥我肯定行的。”酒老头拍了拍天凌的肩膀,打保票道。
“那就一切都摆脱酒哥了。”天凌诚心地说道,知道了对方的来历之后,天凌就好像焕发了第二春,先前初来苍穹,连番遭遇,他的心境变得随泼逐流,心态满是沮丧,而现在却燃烧起了斗志,所以他迫切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够康复,求大道的路上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这不,旁边就有一个老乡呢。
“一切放心,既然来求大道,那么就该有一个响亮的道号,我就给自己取了一个,上仙,以此纪念我的思乡之情。”酒老头得意的说道,那神情看着实在猥琐无比,似乎是在怀念某种东西。
“上、、、仙?”天凌若有所思,这货确实是上了一个仙女,取这个道号无可厚非。
“小凌啊,你还没有道号呢,我赐你一个道号吧。”酒老头回过神来,对着天凌说道。
“洗耳恭听。”天凌对于这个倒是不在意,既然对方有意,那就随了他吧。
“你的道号就叫四瓣吧,以此纪念你的伤口,就这么定了。”酒老头看了一眼天凌的屁股,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行!”天凌当场拒绝,这货不会是想挖苦自己吧,四瓣,难听得要死。
“我说行就行,别忘了你的伤口需要我才能复原呢。”酒老头脸色一变,完全不讲情面,带着威胁说道。
“我擦!”天凌欲哭无泪,抱怨道:“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捉弄我,这分明是老乡见老乡,背后放一枪啊,酒哥给换一个吧。”
“不行不行,四瓣这个道号实在是我想的最好的了,你得听我的。”酒老头面对天凌的央求无动于衷,依然坚持自己的决定。
“好吧,四瓣就四瓣吧。”天凌只能接受,只要自己的身体能够复原,不就是一个道号么,总比烂屁股强,想到这些,内心稍微平衡一丝,要是被这货想到烂屁股,那可就真的太糟糕了。
“这才对麻,小凌你得对苍穹发誓,说你的道号就叫四瓣,终生不弃,如若反悔,天诛地灭。”“酒老头为了保险,也防止天凌以后变卦,变相地提出了要求。
“你好狠。”天凌彻底无语,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自己都想过这个做法,没想到酒老头来了个未雨绸缪,实乃真小人,他只能被迫地发下誓言。
“哈哈,这下我就放心了,四瓣好好休息,我去弄些吃的来,明天有好事情。”酒老头说完,乐呵呵地离开了屋子。
遇到酒老头这臭脾气,天凌虽然无奈,但是他也明白,或许这将是自己的转折点,暂时抛开一切烦恼,十分满足地睡了一个好觉,当然他是趴着睡着的,只要屁股上的伤势没有复原,还要继续下去。
远方的天边出现鱼肚白的时候,屋子里传出了磨刀的声音,天凌的好梦结束,顶着松弛的双眼,猛然看见酒老头坐在凳子上,他的面前放着一盆水,而他手中正在磨着一把菜刀。
“大清早的,整这玩意干啥,杀猪?”天凌挪动身子,问道。
酒老头冲他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点头:“不把刀子磨锋利,怎么割肉?”
天凌听得云里雾里,猜测道:“准备做饭?”
“不是。”酒老头否定了他的猜测,举起菜刀,十分认真地看了看刀锋,随即小心翼翼地用食指在上面试了试,轻松地说道:“割你的肉啊,昨天我不是跟你说过,今天有好事情的么。”
“有病吗你?干啥要割我的肉。”天凌觉得对方实在是有够莫名其妙的,十足的一个疯老头子。
“你别以小人之心踱君子之腹,我这是要治疗你的伤势啊,要想治疗好你的屁股,首先得割掉那些腐烂的肉,同时加些名贵药材做辅助,让你长出新肉,这才是真正的治疗之法。”酒老头说着走向天凌。
“等等,你现在就要割,是不是该做些准备工作。”天凌急了,按照自己的理解,这可是大手术,难道不需要真空,消毒,麻醉那些东西的吗,这货提着一把菜刀就准备动手,这也太儿戏了吧。
“四瓣不要当这里是地球,放轻松点,没有一点痛苦的。”酒老头一脸的人畜无害,轻轻拍打天凌的后脑勺。
“真是这样的吗?”天凌还是觉得不放心,对于道号他也只能流泪认了,看着那把锋利的菜刀,这里有些紧张。
“相信我。”酒老头将菜刀轻轻搁在天凌的屁股上,他准备动手了。
呼咻!酒老头虽然不靠谱,可是刀功了得,眨眼间就削去了一片烂肉,此刻他快速地挥动着菜刀,速度越来越快。
天凌从最初的惊恐慢慢的变成了平静,暗自疑惑这就开始了吗,感觉不像是在割肉啊,倒像是在刮痧,还挺舒服的。
“呼!”酒老头聚精会神,神情跟以往大不相同,双眼中出现一圈圈的波纹,而且他的手法很是讲究,割了三十六刀时便会停下,张口吐出一道气附着在天凌的屁股上,对于这些当事人是没法知道了。
“好了是吗?”感觉到酒老头很长时间没有动作,天凌问道。
酒老头看了看床前的一对烂肉,用脚踩了踩,回答道:“割完了,现在好干净啊。”
天凌此刻的伤口确实很干净,屁股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肉,骨骼清楚无比,而且那些脉络当中来回穿梭着血液,没有丝毫的破损,依旧在正常运转着,酒老头呼出的气就包裹在它们上方。
天凌看不到,刚想伸手去摸,却被酒老头阻止,解释道:“你那手多少脏啊,别碰伤口,我现在去找些药材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复原了,记住千万不能用手去触碰,否则前功尽弃。”
“哦,我知道了。”天凌就此作罢,当他看着酒老头离开屋子的时候,却发觉对方似乎非常疲惫,一直在急促呼吸着。
“我去,这得割多少肉啊。”看着些那些烂肉,天凌心惊肉跳,暗自估计这里起码有十几斤的肉。
“该不会我现在的屁股没有肉了吧。”天凌不是傻子,自己的屁股就那么大,一下子去了这么多,剩下的还能有多少,数都能数的过来。
“这货到底靠不靠谱。”天凌视线转移,不在关注地上的东西,自顾自的琢磨着。
傍晚的时候,酒老头抱着一大堆药材回来了,这货很没良心,天凌干巴巴的饿了一天,本以为他会带些吃的回来,没想到却尽是这些药材,当场便气急。
“我说老酒你吃午饭了么?”
酒老头撇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吃什么饭,没看到我正忙着吗,再说现在都快吃晚饭了,谁还管午饭有没有吃。”
“你也知道现在快到晚上了。”天凌意见极大,虽然知道那些药材是要治疗自己伤势的,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饥饿使人暴躁。
酒老头停止了手上的活,对天凌指了指地上的那些烂肉:“你以为就你饿啊,为了这些药材,我现在连口水都没喝,饿就吃那些烂肉,反正是你自己的。”
“你!”天凌理智地选择了不吭声。
屋子里一片安静,不一会儿,响起了啃咬的声音,天凌好奇地看向酒老头,暗暗吃惊,一桌子的名贵药材被那货不停地再嘴巴里加工,然后又吐出来,在桌子了一边堆起了一小团药渣。
“老酒这些药材是要用在我的屁股上的,还是我自己来咬吧。”对于这一幕天凌除了震惊一下便释然了,之前他自己就嚼过麻枯草。
“你的嘴巴不行,太小了,而且这些药材很硬又恨多,你在等等,就快好了。”酒老头的气色并不好看,似乎咀嚼药材是一件很费神的事情。
屁股上被敷满药渣后,酒老头总算弄来了吃食,这次出奇的没有自己先独食,跟天凌公平地分享起来。
天凌可不管其他,拼命吃着,争锋多秒,在他看来,动作慢一点,就意味着老头会多吃一些。
“老酒你怎么不吃东西?”天凌吃的心满意足,却发现酒老头一直没有开吃,而是慢慢地喝着酒。
“你个没良心的,到现在才发现。”酒老头脸色不悦,没好气的开口。
天凌无可奈何,这老头的脾气跟姑娘一样,无法揣测,这时他才注意到酒老头的双目有些浑浊,像是有脏东西附着着。
“难道为了治疗我的伤势,老酒有所损伤?”天凌猛然间想到这个,关心地问道:“老酒你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我这伤势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治疗好的?”
酒老头看了看他,见对方有些过意不去,认真地说道:“小子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那个仙女说我的灵能是世界最强的,事实正是如此,灵能是我们这种生命体赖以生存的东西,我们自身会产生灵能,这是一种消耗品,等于是我们的生命线,为了治疗你的伤势,我耗尽了灵能,现在我的身体机能所需要的灵能已经不足,产生的灵能有些入不敷出,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听到酒老头说的这么严重,这下哪有时间去询问灵能的事情,带着歉意说道:“老酒对不住了,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张家不是有很多名贵药材,这事怪我,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没办法,老弟我这么跟你说吧,苍穹之地我甚至无法入武道,我们这种生命体没办法练功,所以求大道是我唯一可以改变自身的办法,你也不用太在意,毕竟你我来自同一个地方,这就是所谓的福缘。”酒老头露出一丝笑容,表现得出奇平静。
“谢谢,我们一定会求得大道的,这我可以肯定。”天凌用力地说道,突然感觉酒老头的形象瞬间高大无比。
“恩,必须的,我还想回到故乡呢,这几天你的伤口会长新肉,会很痒,你必须忍耐,不要用手去碰,好好休息吧,等你复原,就可以去领略这个世界是多么大了。”酒老头说完慢慢的离开了屋子。
天凌陷入了沉思,武道巅峰究竟是什么,苍穹有大道,可是大道神龙见首不见尾,练功进入武道就成了所有人毕生的追求,这是唯一可以变强的门路,酒老头连这个都不能拥有,他在思考自己必须入武道,以后才能帮助到他。
“这个世界很大吗?”天凌暗问自己,这个问题可没有人有本事回答。
酒老头走出了庭院,那些巡逻的护院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打扰,在张家,这个贵客可是有很多特权的,就连张小宁的闺阁他都可以来去自如。
“月黑风高夜,正是偷窥时啊,不知道张小宁睡了没有,上次看她洗澡,我可是增长了好多灵能啊,一想起来就舒服,去瞧瞧看。”酒老头灿灿而笑,不停戳着手,鬼鬼祟祟地朝着远处走去。
午夜时分,天凌辗转难眠,正如酒老头所说的,屁股上奇痒无比,这不是头屑多头皮的那种痒,也不是被蚊子叮了之后的那种痒,而是比死还难受的痒,无法形容,已经深入骨髓,就算是打碎骨骼,恐怕还是痒。
“这老酒死到哪里去了。”天凌大汗淋漓,单独守着床。
“入武道首先得有一门武功,这样才能练功。”天凌不得不努力去想其他事情,争取自己的注意力能够转移,他在琢磨酒老头告诉自己的东西。
“那把刀如此神奇,莫非我只要找到一门关于刀的武功就能运用?”天凌暗暗下定决心,等自己的伤势好了,绝对要在这方面努力一把。
“这张家大宅应该有很多武功的书籍吧,有机会应该去弄一本来。”天凌一边谋划着,一边跟奇痒斗争到天明。
天亮了,张家大宅的佣人开始忙活,而这时,张小宁的闺阁中却传出了一连窜的摔砸之响,丫鬟们大惊失色,暗暗祈祷可不要祸及到自己身上。
“酒老头老娘跟你没完,遭天谴的,啊!啊!啊!”张小宁大发雷霆,整个闺阁鸡飞蛋打,像是要被她拆了一般。
私下里,有人在疑惑,那个酒老头莫非又对张小宁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造孽啊,这都第几次了,好像已经十多年了吧。
“姐姐别在生气了,东西摔坏了怪可惜的。”闪闪一脸的担忧,一大早的就被暴怒的张小宁给吓醒,此刻她很是无辜地看着对方。
张小宁一头长发垂肩,穿着一身内裳,玲珑的身段若隐若现,还没有梳洗,转身看着闪闪,愤怒道:“摔坏了在买新的就是,闪闪你看看这是什么?”
闪闪受到惊吓,小心翼翼地看向张小宁的胸部,赫然看见上面有两个脏手印,五指清晰,忙问道:“姐姐你怎么被人打了?”
张小宁一脸沮丧地坐到床边,酒老头的手段实在是防不胜防,在张家酒老头可是极度危险人物,一时间委屈上涌,偏偏那该死的老头不去找占那些丫鬟姨娘们的便宜,就会针对自己,像是噩梦一般,持续了十多年。
张小宁甚至怀疑自己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那酒老头可是比自己早出现在张家大宅中的,听母亲说,这老头人很好,小时候经常带自己玩,一想到这个,她就一阵恶心。
“姐姐你怎么了?”闪闪再次出声,眼中分明满是焦虑。
“姐姐没事,来人,将这里收拾一下。”张小宁拉着闪闪走上二楼。
一大早就听到这么愤怒的咆哮,张家大宅可谓是人心惶惶,就连在书房看账本的张三彩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酒大哥什么都好,就是这点毛病让人很无奈啊,怎么总喜欢作弄小宁,要不是辈分问题,干脆许配给他得了,省得弄出这种动静来。”张三彩走到窗前,静静看着远方。
酒老头哼着小曲,慢悠悠地走在小道上,欣赏着张家大宅极具特色的格局,不时的点点头,似乎这么浩大的工程就是出自他的图纸一般。
气色比之昨晚要好很多,两只手正套在袖子里,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那模样看上去,就好像藏着宝贝似的。
“酒大哥好高的兴致啊,难得在这里巧遇,呵呵。”酒老头迎面走来一人,这是一个头戴高帽上颚留有一戳胡子的中年人,双眼炯炯有神,朝着他微微做辑,朗声小道。
“不巧啊,我刚刚放了一个屁,估计是味道太猛了,引来苍蝇来这里觅食吧。”酒老头很不给面子的回了一句粗话,张家大宅的小道可是很有讲究的,就好像马路上的单行道,左右分明,眼前这货明明是故意朝自己走来的,这要是在天凌的世界,那就交通违规。
而且这个人酒老头很不喜欢,他是张家的账房管事,姓李名恒,按照他的理解,那就是这人的铜臭味太重,闻着就不舒服,更别说看见了。
李恒极具素养,笑而不语,随后讲到:“这大好的天气怎么可能有苍蝇,酒大哥莫非喝多了,今早我可是听说一件事情,大小姐的香闺不知道被什么人给闯入了,这该死的贼人竟然做出天理难容的事情来,真该遭天打雷劈。”
“呵呵,你这一身铜臭的家伙,都在说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昨晚我去张小宁香闺拜访,连半个贼人都没见到,难道你比我我还清楚,还是说你小子一直盯着张小宁,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想窃玉偷香,莫非是在贼喊捉贼。”明知道李恒说的是自己,但是酒老头确实脸不红心不跳,大肆回击道。
“你!”饶是极具涵养的李恒这时也满脸通红,伸手指着酒老头:“明人不说暗话,这些年你做了多少缺德事张家大宅又有谁人不知,我只想提醒你一句,大小姐已经长大了,名声可不能有半点受损,她小时候你做做也就罢了,但现在你可以不要脸,可张家的威严不容有失,好自为之。”
噗!酒老头没有说话,回应李恒的却是一个响屁,只见他转动身子背对着李恒,故意提了提臀部,很不凑巧的一道威风恰逢其会吹向酒老头的身后。
“奇怪,今天放的是什么屁,味道怪怪的,晦气啊,赶紧回去。”做完缺德事,没理会石化的李恒,酒老头大摇大摆地从他身旁走过。
“李小儿管好你家的小狗,对张小宁殷情可是没用的,别打什么歪主意。”酒老头意有所指的声音自他走后才传到李恒的耳边。
“朗朗苍穹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下流龌龊之辈啊。”李恒抱头一阵颤抖。
早晨的动静就连天凌都耳闻余震,此刻正在思考是不是跟酒老头有关系,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当事人就回来了,按照常规带来吃食,两人静静用着饭。
“今天就吃这么一点?”饭菜还剩下大半,天凌却是不吃了,这让酒老头感到意外无比,这家伙平常哪一顿不是狼吞虎咽的。
“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天凌为难地看着酒老头,继续说道:“这几天我一直没上过茅房,早上我爬到屋外,好不容易找到了茅厕,可是。”说道这他实在是讲不下去,暗自猜想对方应该能理解。
“是不是感觉堵住了?”酒老头吃了一口菜,嘴里还在咀嚼,却是问出声。
“是的,你能给我个解释吗?”天凌身上传出一阵冰冷的气息,该不会是这货把自己的后路给堵了吧,这也太缺德了点,是要逼死人么。
“这很正常,你的伤口要长新肉,不能进行剧烈的运动,所以我干脆暂时给封闭了,按照我的估计,再有一天,新肉就会长满,你在忍忍,明天就可以解脱了。”酒老头用很文明的词语解释道。
“忍忍?”看着对方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天凌心中就来气,你说封闭就封闭,这让别人怎么活。
“恩,谁叫你是那里受伤的,忍耐是唯一的办法,真不吃了?那我收了。”酒老头喝完一碗汤,提醒道。
“我现在的体内交通堵塞,你叫我怎么吃,赶紧拿走。”天凌压下怒火,努力让自己不出现太大的动作,生怕加速新陈代谢。
一想到还要在撑一天,他就倍感无力,默默担心着今夜该如何过去,酒老头去而复返,当然他不是空手回来的,手里提着一个巴掌大的黄色葫芦。
“先把这药水喝了。”酒老头将葫芦丢给了天凌。
“里面是什么?”天凌抓着葫芦晃了晃。
“是一口老酒,你喝了会睡上一大觉,总比你这样煎熬着要强,你不是正盼着明天快点来么,赶快喝了。”酒老头催促道。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天凌还能说什么,打开塞子,喝下葫芦里的老酒,一时间感觉体内荡气回肠,口中还残留着甘香,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酒,味道还不错。”
“问这么多干什么,给你喝的当然是好酒,我都舍不得喝呢,全便宜你了。”酒老头收回葫芦,轻轻嗅了嗅。
“难为你了。”天凌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山林中的那场奇遇再次降临,莫名的声音自那道身影中传来,久久不曾散去。
“不属于这里的人,不属于活人的刀,刀是杀人的刀,人是该死的人,接的好啊,接的妙啊,今夕啊今夕,真有这么个人。”
“你究竟是谁啊!”天凌有些分不清现实跟虚幻。
“我是素问,你要好好活着。”身影渐渐远去,融入无尽虚无中。
“素问?”天凌猛然清醒,整个人竟是在床上座了起来,顿时面露喜色。
“好了?”天凌紧张地伸手做进一步确认,仰天长啸,直接将酒老头给惊醒,他没有心思理会,动了动双腿,直接跳下了床。
“活蹦乱跳的干什么,扰人清梦。”酒老头眼中明显惊讶,天凌的复原却是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老酒谢谢你了,我现在感觉自己好得不得了,我先去五谷轮回一番。”天凌兴奋地冲出屋子。
“这四瓣好的这么快,难道我的灵能进阶了?”想到这个酒老头哪里还有心思睡觉,赶忙起身,开始检验。
天凌兴奋的有些患得患失,心不在焉地回到屋子,没有理会酒老头,静静的坐在床头,满头的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原来不是进阶啊,太让我失望了。”酒老头一脸沮丧,自己的灵能没有任何变化,看来问题出在天凌自己的身上,看见对方这幅模样,大声喝道:“吃巴豆了,刚才的骚劲跑到哪里去了,拉得腿软了?”
天凌出奇的没有大声反驳,而是朝酒老头投去询问的目光,将自己遇到的烦心事讲了出来。
“哈哈,就为了这个破事情?”听完天凌的叙述,酒老头两手叉腰,一阵狂笑,问了一声:“四瓣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苍穹的氧气含量很浑厚吗?”
“什么意思?”天凌现在只关心自己的问题,哪会留意这么无聊的事情。
酒老头白了对方一眼:“被伤口折磨得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活该你烦恼,我告诉你,苍穹的氧气比我老家要浓厚三四倍,纯度极高,我想你那破地球也一样,所以在这里生活的人身体素质都很高,而且身体也都长得高大,男子的话身高没有一米九,那等于是半残,女子身高没有一米七以上,那就是侏儒,身体统统都很大,所以其他方面也都很大,这下你明白了吧。”
天凌点点头,他算是搞明白了,原来是环境的问题,这让他想到了六千五百万年前,那些庞然大物,要知道当时的空气质量可是很高的,难怪会长那么大,想到这些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居然有这样的定律,环境可以改变人的生理,氧气的浓厚可以改变很多大小。
酒老头如一个长者一般,拍拍天凌的肩膀,安慰道:“四瓣好好学着吧,这个世界是非常大的。”
“这个世界很大,而且很大,都大了一倍了。”天凌若有所思,看了一眼胯下,之前自己的心态焕发第二春,本以为是莫大的幸运了,可是现在就连生理机能也焕发了第二春,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福利,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强大,他是男人,所以不能例外。
“什么都大,确实苍穹的空气很是独特。“天凌深吸一口气,终于体会酒老头所说的那种不同,前面的疑惑这才找到了答案,闪闪在山林中没有生过病原来是因为这个。
“老酒麻烦给我找一条裤子,我想出去走走。”天凌再次站起,这才发觉酒老头很是高大,足足比自己高出一个头。
“老酒你身高多少?”
“按照我们那边的算法应该是一米九五。”酒老头得意地说道,同时很是轻蔑地低头看着天凌。
“我擦!我只有一米八,半残。”天凌彻底无力了。
酒老头同情地拍拍他的脑袋:“好好努力吧,希望能长点个,要知道你还年轻,我相信你。”
“苍穹,第二春,大道保佑我啊。”天凌默默祈祷。
酒老头人很不靠谱,做事情也是一样,找来衣裳就没影了,天凌那一身衣服确实可以扔了,该破的地方没破,不该破的地方全破了,穿跟没穿一个样,将酒老头带来的衣服换上,虽然破旧,起码是干净的,他暗自猜想这应该又是老货从某个家丁那偷来的。
“这片叶子好奇特是个宝贝。”天凌不是傻子,将莲叶小心地收好。
“我擦!”天凌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衣服没问题,可是裤子却有毛病,裤裆下面破着一个大洞,天凌检测了下,足足可以将自己的脑袋塞进去。
“小哥哥你在哪里?”而这时候屋子外传来了闪闪的声音。
“闪闪你来了啊。”天凌窘迫,顾不得其他,赶忙将衣裳脱下绑在腰间,这才走出屋子。
院子中,站着两个人,天凌一眼就看到了闪闪,此时的她已是大变模样,身上穿着紫色的贴身裙子,头上扎着细小的辫子向上盘着,脸蛋红彤彤的就跟一个大苹果似的,可爱无比,凌然忍不住想捏一捏,此时的她正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天凌。
“小哥哥你伤势好了吗?”闪闪忙问道。
“闪闪我已经完全复原了。”天凌感慨万千,刚想上前,却被一道丽影阻挡。
“你!”天凌刚想开骂,目光落向对方,顿时震惊,这是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皓齿星眸,晶莹的肌肤如出水芙蓉,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丰姿绰约堪比窈窕神女颜,那一身轻巧的折叠裙就如待开的荷花般,令人久久不能自拔。
“没想到你还有救,不枉费我用了这么多药材。”张小宁看了看天凌,心中不免疑惑,那样的一个人居然真给酒老头救活了,很快双目便对上了天凌。
两人的视线在刹那交集,天凌打了退堂鼓,那双灵动的双眼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要躲避,心中慌乱不已,同时这才想明白,眼前这人肯定就是张小宁。
“多谢大小姐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天凌发自内心地说道,看到闪闪现在的模样,他心里就无比欣慰。
“还挺懂礼貌的,不过老娘不喜这一套,以后就叫我张小宁吧,看你年岁,应该三十了吧,以后就在张家大宅做事情吧,保证你能娶妻生子。”张小宁说道,替天凌做好了以后的打算。
“小哥哥姐姐她人很好的,我们先在这里住下吧。”对于张小宁的决定,闪闪没有任何意见,正满心欢喜。
“大哦不,张小宁我们在这里耽搁了好多时间,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天凌暗暗吃惊,这个有着仙子一般容颜的女孩,居然直爽如汉子,他有些招架不住,自己明明才二十八啊。
“小哥哥我们还要去清河郡吗?”闪闪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天凌要是走了,她肯定也呆不住的,一想到要跟张家大宅分别,目光不舍地落向张小宁。
“哼,想走,哪有这么容易。”张小宁冷笑一声:“你的命要是没有我张小宁,恐怕已经去了地府,这笔账你打算怎么还?”
天凌沉默了,看来想走是不可能了,这世间人情最难偿还,可是自己也不能在张家大宅呆一辈子吧,看了看闪闪,发觉她似乎很怕自己离开,咬咬牙说道:“我暂时还不了,那就留在张家大宅吧。”
“太好了小哥哥。”闪闪这才放下心来。
“张小宁那你打算安排我做什么事情?”既然决定了,天凌也不想偷懒,在他看来张家大宅也不是那种供人白吃白住的地方,当然酒老头貌似除外。
“那得看你能做什么,你会养马吗?”张小宁问道。
“不会。”天凌摇头。
张小宁眉头皱起:“那门房记账呢。”
“不会。”天凌还是摇头。
“烧陶瓷会吗?”
“不会。”天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张小宁脸色非常不好看,连续问了很多事情,可是天凌出了摇头只会说那两个字,一时间气氛变得尴尬无比。
“你会打架吗?”
“跟谁打?”
“当然是进入武道的人。”
“那我不会。”天凌无比心虚,张小宁每问一件事情,就等于是在他身上捅一刀子,堂堂的有为青年,居然没有一件事情会做,太丢面子了。
“你可以去死了,这么残废。”张小宁娇颜微怒,她身材高挑,个头足有一米七七左右,跟天凌的差距倒不是很大,随后补充道:“本就是半残,你这玲珑的身材还能干什么。”
“张小宁不要太过分了,虽然是你救了我,可是也不能这么侮辱人的。”天凌气冲冲地回应道。
“老娘说的是事实,那你说说你还能干什么,张家大宅可不是废物收留所。”张小宁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从没做过当然不会,可是其他的事情还是可以的,我很能吃苦的,你就看看什么事情最辛苦,交给我做就行了。”天凌几乎是憋着一股气说的,他实在受不了张小宁那小瞧人的模样。
“你是说你吃苦耐劳是吧。”张小宁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天凌。
“是的,再苦再累的活我都能做。”天凌肯定地说道,这回他可是拼了,什么事情都没有比掉面子来得严重。
“当真?”
“废话。”
“不要后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好,我给你一张令牌,可以在张家大宅通行无阻,明天我会叫人带你去找残暴,他会给你安排事情。”张小宁取出一枚四方的牌子丢给天凌。
“多谢了。”接过令牌,掌中传来阵阵温热,鼻子意外地嗅到了一丝体香。
“赶快把牌子收起来,否则老娘跟你没完。”张小宁立刻看出了天凌神色不对劲,出声警告道。
“张小宁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说着天凌故意将牌子放在鼻间闻了闻,称赞道:“好香的味道啊。”
“无耻奸徒,跟酒老头一个德性,找死。”张小宁挥起秀拳正要动手,闪闪眼疾手快,赶紧拉住她,不停说道:“姐姐别生气,小哥哥不是故意的。”
“闪闪放开我,我要教训教训这个无耻小人。”张小宁大发雷霆,可是又怕弄伤闪闪,渐渐平静下来。
“张小宁我跟闪闪好多天没见面,你是不是该给点时间让我们团聚团聚。”收好令牌,天凌认真地说道。
“这笔账我迟早会跟你算的。”张小宁看着闪闪,轻声说道:“姐姐晚点在来接你。”张大小姐气呼呼地离开了院子,路上的丫鬟见到她欲要吃人的架势纷纷躲避,一些不明缘由的家丁想拍拍马屁,没想却被一顿鞭子给打晕了。
“哈哈,闪闪你终于来看我了。”天凌高高抱起闪闪,兴奋地转了几圈。
“小哥哥你没事吧,其实姐姐人很好的。”闪闪被从新放到地上,有些担心,两人一见面就这么火爆,这根自己想像的差别太大。
“不用担心,我知道张小宁人很好,放心吧。”捏了捏闪闪的脸蛋,天凌宽慰道。
“小哥哥给,这是我平常攒下的。”闪闪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袱。
“是什么东西啊?”天凌满怀好奇,将其打开,包袱里面都是吃食,各种各样的糕点,酥香扑鼻。
天凌吃了一块,心中温暖无比,两人聊了一个下午,闪闪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慢慢的将给天凌听,同时也在询问他,伤势是如何复原的,这点天凌只能说着善意的谎言。
从闪闪那得知,张家大宅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大,而且里面武道高手众多,张小宁便是其中一个,最让天凌惊喜的是,闪闪也开始练功了,张小宁给她找了教习,负责教导她。
“闪闪以后要好好练武,这样就不怕被人欺负了。”天凌替闪闪高兴。
“小哥哥我知道,我一定会用心学的,闪闪忘不了林村的那些叔伯阿姨们,还有那个凶手。”闪闪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一丝怒意。
天凌有些担心,闪闪这么小就背负起了仇恨,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好事,不过要她忘记恐怕很难,设身处地的想,换做自己站在她的立场,恐怕也只能选择这样。
“放心吧,哥哥会一直站在你身边的。”天凌也只能支持闪闪,暗自决定真要有那样的一天,他肯定会冲在闪闪前面,替她扫清障碍。
“小哥哥你真好。”闪闪脸上露出笑容,随后肯定地说道:“我们要一直在一块。”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一起去追求大道,超脱一切。”天凌暗自说道。
晚边,张小宁将闪闪接走,同时恶狠狠地提醒天凌不要忘了明天的事情,她前脚刚走,酒老头后脚就回来了,两人没有遭遇,否则肯定没有好结果,凑巧打了个时间差。
“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事,院子里怎么会有张小宁的香味?”酒老头神经兮兮地问道,不停在院子里采集空气中的香味。
“她是来过,给我安排了事情做。”天凌懒得看酒老头的德行,随口回答道。
“做什么事情?”酒老头来了兴趣,追问道。
“我也不清楚,明天有人会带我去残暴那里,说是他会安排事情。”
“你确定是残暴?”酒老头大惊失色,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再次求证。
“是残暴啊,怎么了?”天凌看了他一眼,老感觉这货神经太大条。
“哈哈,小子明天可得好好做事情,残暴可是一个不错的人,虽然是半残的。”说完酒老头大笑着离开院子,应该是去准备晚餐了。
“我还能相信这老货吗?”天凌暗问自己,不过却是摇摇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残暴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明天就能知晓了,想这么多干什么。
张小宁的脸色一直不好看,闪闪知道绝对跟天凌脱不开关系,一时间不好意思开口,只能时不时的看看她。
“闪闪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张小宁看出了端倪,停下脚步。
“姐姐可不可以不要生小哥哥的气啊?”闪闪认真地问道。
“我生他的气,简直笑话,闪闪别把姐姐想的那么小气,我才不会生气呢。”张小宁笑着说道,面对闪闪,她总是一副邻家大姐姐的模样。
“太好了,姐姐不生气就太好了,那姐姐可不可以找个人教大哥哥练武啊。”闪闪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了,可是为了天凌,她想尽力试试。
“呵呵,闪闪的心事原来是这个啊,放心吧,亏待不了你的小哥哥的,我已经给他找了一名非常不错的武师,明天自会有人带他去。”张小宁温和地说道,眼中却闪过报复之意。
“谢谢姐姐,小哥哥一定会用心练功的。”闪闪这才安心,同时替天凌感到高兴,终于可以跟自己一样,练武了。
次日,天凌在一名家丁的带领下离开院子,第一次走在张家大宅里,视觉大受刺激,大大的饱了一场眼福,果然不愧是有身份的人住的地,住在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土皇帝。
那名家丁对于天凌的眼神很是厌恶,摆高姿态说道:“张家大宅可是很大的,这里的规矩也很多,你以后少张目四望,跟贼人似的,下人就该有下人的姿态,希望你能听得进去,我也是从新人走过来的。”
“多谢了。”天凌收回火热的目光,安安静静地跟在家丁身后,暗自冷笑。
随着七拐八拐,天凌是记不清来时的路了,就这么跟着家丁踏入一所院子中,中间是一个古朴的大厅,左右两面有着房屋,院子里整齐地堆放着木桶,那数量估计有百来个,一辆超大的马车停在走道当中,车厢是封闭的。
“管事的叫残暴,你去大厅找他吧,我走了。”家丁将天凌领到这里算是完成任务了,之后便离开。
“谢谢了。”天凌还是很客气地目送他离去。
“这里叫夜香阁,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事情。”天凌暗自准备了一些说辞,毕竟要见自己的上司,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朝大厅走去。
大厅的布局跟自己想象的差别不大,一个人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着神,天凌不敢无礼,轻声说道:“打扰了,我是张小宁安排来这里的,不知道您是不是残暴管事。”
“来了啊。”回应天凌的是一道沙哑的声音,不过当中磁性十足,靠在椅子上的人坐回身子,看着天凌。
“这就是残暴?”对方在打量自己,天凌也跟对方在做同一件事情,眼前这个残暴竟然是一个光头的中年大汉,面容十分普通,眼中带着一份宁静,身体很健壮,唯一遗憾的是他的左臂只有空荡荡的袖子,而且穿着十分简朴,像是一个农夫。
“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坐。”残暴示意天凌可以坐下。
“我叫天凌。”天凌不动声色,坐着说道。
“我知道了,那我先跟你介绍介绍夜香阁吧,以后你就在这里好好做事情。”残暴开始详细地介绍,天凌越听脸色酒越难看。
“难怪看那些木桶如此的眼熟了。”天凌欲哭无泪,院子里的那些木桶分明就是马桶,那么这个夜香阁不就是倒夜香的地方。
“这里前院是摆放干净马桶的地方,后院则是清洗马桶的地方,除了这个大厅,左右两边的房屋你可以随意挑一间住下,我们晚上开始做事情,白天基本上都在休息,月钱五两银子,目前来说,你先跟着我,张家大宅你还不清楚,趁这段时间好好熟悉周围,以后我们就可以分兵两路,这样也能快点做完事情。”残暴认认真真地说道。
“难道是有意报复我?”天凌不由得联想到张小宁,确定无疑,不过他还能怎么办,当初自己可是很霸气地夸下海口,要是反悔,那么自己成什么人了。
“年轻人是不是做这种事情有些为难了,要是这样我可以跟上面交代一下,让他们安排你到别处去。”残暴一直在注意着天凌的脸色,看出了一些苗头,很通情地说道。
“还可以这样安排的吗?”残暴的话就连天凌也都感觉到诧异。
“当然可以,这里前前后后来了好多人,有的听完我的介绍马上就要求离开,有的做了几天也就自己走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绝大多数人是没办法接受自己做这样的事情的,所以你不要有负担,想离开,说下就行,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残暴言道。
“我知道了。”天凌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残暴,认真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做多久,但是今天晚上我会跟你一起做事情。”
“好吧,那你先去休息,晚上我叫你。”残暴示意他可以自由活动,而自己则是继续闭目养神。
来到前院,天凌靠近马车,还没打开车厢,那股味道就已经很惊人了,他伸手将车厢打开,里面黑漆漆的,有些潮湿,空间非常的大,他发现里面分成了两个空间,天凌暗自猜想,一个应该是装,一个则是卸。
“既然选择了,就该负责到底,或许这也可以衡量我对求大道的心有多坚韧,我是不能有丝毫退缩的。”天凌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只是刚才在大厅中听完残暴的讲述,他就突然联想到这些,他不想在自己追逐的道路上有任何退缩污点。
后院则是一个巨大的封闭的池子,两边则是建着清洗的器具,棚栏中养着两匹高头大马,当天凌在四处走动的时候,大厅中的残暴却是睁开了眼睛,意味深长地点着头。
夜幕降临,在残暴的指导下,天凌第一次学会了如何将马车架到马背上,如何驱赶马匹,马车上挂着两盏灯笼,在张家大宅的小道上慢慢前行,每到一处楼阁便会停下,天凌提着马桶跟在残暴身后,他们两人脸上都蒙着围巾。
“快点拿走,臭死了。”
“小心点,别打翻了,看你毛手毛脚的,残暴你不会找个手脚麻利点的。”
面对这些白眼,天凌很想怒喝一声:唧唧歪歪的找抽是不,还不是你们拉的,信不信哥哥我直接泼到你们脸上去,擦!
“等等拿走,我现在很急,你们稍等下,噼噼啪啪。”这是天凌目前为止遇到的嘴奇葩的事情,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正在趋向完美。
“小凌感觉如何啊,呵呵。”做了大半夜,残暴难得说了一句话。
“还好,我对五谷轮回之事更加的敬重了。”天凌笑了笑,这一车的东西确实很重,连两匹大马都很是尽力。
“其实不管什么事情都是需要人去做的,你不做,代表着有其他人去做,你去做,其他人则是去另外的事情,遵循着苍穹的至理,心开了,什么都开了,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呵呵。”残暴示意天凌停止前进。
“残暴管事这里是哪里?”天凌看着这座精致的闺阁忙问道。
“这里是大小姐的香闺,我们赶紧做完事情离开吧。”说着残暴提着马桶从后门走了进去。
天凌没说什么,乖乖的跟在残暴身后,只能希望不要碰到闪闪,那样的话就太掉面子了,运气似乎出奇的好,闺阁中的丫鬟接见了他们,做完事情很快便离开,没有碰到闪闪跟张小宁。
回到后院,接下来的工作才是最考验天凌的,不过好在有残暴这个名师在,在他手把手的教导下,天凌很快便掌控了,总的来说可以分为四个步骤,第一倒,第二刷,第三浸泡,第四晾干。
耗时整整一个晚上,早晨有家丁送来了伙食,天凌反胃地吃完早饭,随便找了间屋子倒头就睡,就这么在夜香阁住了五天,期间酒老头来看望过他一次,开心地奚落天凌一番便扬长而去。
“小凌我越看你就越像是一把刀,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大清早天凌跟往常一样做完事情,准备休息,残暴却是叫住了他。
天凌微微一愣,不过还是很客气地回答道:“可能是我比较喜欢刀吧。”
“也许是这样的吧,我也是喜欢刀的人,年轻的时候,就喜欢舞刀弄枪,结果刀是学会了,可是我这条胳膊也没了,太可笑了,呵呵。”残暴自嘲地说道。
“你累不累啊,不累的话我让你看看我的刀吧。”残暴很是随意地说道。
天凌当场震惊,他听出了残暴的意思,拼命地点着头,同时想到了酒老头说过的话,残暴用的刀是最可怕的刀,因为从来就没有人看明白过,一想到这些,他心里就无比的激动。
残暴点点头,走进大厅中,天凌急忙跟上,不一会儿便见到了残暴的刀,那是一把青铜铸造的大刀,外形古老,长约三尺,要不是大小问题,天凌准会以为是战国时的刀形币,尖细环大,刃宽背厚,分明就是放大版的刀形币。
“小凌你看看我这把刀如何。”残暴将刀放在桌子上,真诚地邀请天凌鉴赏。
天凌心中没底,自己哪是那块料,不过盛情难却,硬着头皮细细端详起来,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词语来,只能委婉地说道:“好刀,我感觉很古老,很贵重。”
残暴笑着摇摇头,仅此一点,他就可以断定,天凌对于刀的认识只是一个门外汉,并没有不悦,而是讲到:“这是一把杀人的刀,那些刀身上的纹路就是因为杀害了许多亡魂磨练出来的,血气很重。”
“杀人的刀,我也有一把刀,不是活人的刀。”这一刻天凌很想将那把刀展现给残暴看,可惜他做不到,心有不甘啊。
“小凌你也有一把刀,那是一把孤独的刀,我能感觉到,就在你的胸口。”残暴抬头认真地看着天凌。
“老残你真能感觉到吗?”天凌吃惊不已,这时候他甚至连称呼都变了。
“我是一个为刀而生的人,视刀如命,我当然能够看见,你的刀对我有敌意,它想杀了我,呵呵。”残暴一脸轻松地说道。
咚!咚!而这时桌子上的刀竟然开始抖动起来。
“老伙计不要害怕,那把刀不会杀了我的。”残暴抚摸着桌子上的刀,安慰一番,一脸的疼惜。
“老残难道兵器是有感情的。”天凌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睁睁看着那把有些躁动的刀在残暴的抚摸下慢慢趋于平静,这太出人意料了。
“苍穹之地,万事万物皆有灵,何况是刀呢,我与他相伴三十载,彼此间不分你我,所以你的刀对我有杀心,我的老伙计就不答应了。”残暴温和地说道。
“万事万物皆有灵。”天凌隐约觉得自己有一种明悟,不知不觉便陷入了沉思,而他的胸口渐渐浮出一把刀柄。
残暴眼中闪过一道厉色,不敢放松警惕,就像遇到强大的敌人一样,桌子上的刀早已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
吭!尖锐的声音呼啸而出,残暴后退几步,气血上涌,脸色爆红,桌子上再次出现了他的刀,只不过刀身上有着一道白芒。
“不是活人的刀,果然是好刀啊,老伙计尝到苦头了吧。”残暴对着那把刀爱怜说道。
之前残暴感觉到自己的刀想较量的情绪,对此他不同意,可是自己的刀却是擅作主张去挑衅天凌的刀,他想阻止为时已晚,因为那把不是活人的刀已经出击,无奈之下只能跟自己的老伙计一起抗敌,才有了刚才的交锋。
天凌慢慢醒来,摸了摸胸口,看着残暴说道:“老残用刀是怎么杀人的?”
“用你的手拿起刀,然后砍下去。”残暴认真地说道。
“我不会。”天凌同样很认真地说道。
残暴看了看他,没好气道:“不会就学啊,扭扭捏捏的你是女娃子。”
“那你教我!”
“我只会杀人。”
“那我也杀人。”
“好!”
“真的?”见到残暴如此爽快,天凌再次出声。
“当然。”残暴点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天凌此时哪里还有睡意,忙追问道。
“现在就去,嘿嘿。”残暴脸上带着嗜血的神情,将刀斜跨在自己的后背上,穿上了一件大衣。
“好,老残我跟定你了。”天凌紧忙跟上残暴。
孤魂镇热闹异常,这还是天凌首次看着这个闹市,残暴嘴角流着残忍的笑容,眼中无他物,就这么走着。
“喂,我说那个断手臂的,这么大摇大摆的走着,就不怕闪了腰吗?”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站在大街中央将残暴的路线堵住。
“关你什么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请滚开。”残暴还没开口,天凌却是开口了,看着那个男子,就一脸的不爽,长的不怎么样,身材倒是高大。
“哈哈,我以为是谁呢,一个半残的家伙,不过也好,今天可以收到两个药引子,血气都很旺盛啊。”男子如毒蛇一般的眼睛盯着天凌,不停地舔着自己的舌头。
“好香的味道,难道是梅菜蒸猪肉?”天凌忍不住深吸几口气,当下便觉得喉咙卡主了,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男子,浑身冒出阵阵凉气,此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
“这个半残要遭殃了,我想那个断手臂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毒郎难得寻觅到两个上等的药引子,肯定是不会放过的,他的一手毒功了不得啊,你们看看,那个半残的已经动不了了。”沿街有很多人在议论,引起一连窜的惊呼声。
“是啊,毒郎在孤魂镇可是一个狠手,天天在这里蹲点守候,就是为了那些血气旺盛的心脏,半残跟断手臂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过来。”毒郎对着天凌招了招手,完全没有顾忌一旁的残暴。
“不要过去。”天凌十分憋屈,对方的手就像是有魔力一般,令自己本能地迈动步伐,不停朝毒郎接近。
“哈哈!额?”毒郎的笑容瞬间凝固,僵硬地转动脖子盯着残暴,艰难地说道:“不可能的,我的毒天下无双,这里遍布我的毒,哪怕是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我都能感觉得到,你不可能做到的。”
“我的刀是杀人的刀,不曾打扰你的毒。”残暴简单地说道,那把刀此刻被他挂在了腰间。
“为什么会这样。”毒郎腹部出现一个大血洞,他没有马上死去,瘫软在了地上。
四周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才那个断手臂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众人意料之外,天凌慢慢恢复了对身子的控制。
“好厉害,那个人是个高手。”
“完了,我们刚才还幸灾乐祸呢。”
“你死定了,我可是听见你骂他断手臂的。”
“你是不是想跟我学习用刀杀人?”残暴没有理会那些旁人,对着天凌再次问道。
“是,我要杀人。”天凌一脸狠辣地点着头。
“那好,用你能想到的手段把他杀死,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残暴点点头,指了指地上的毒郎。
见到天凌走来,毒郎脸色煞白,体内一股陌生的暗劲在破坏,他气力全无,忙求饶道:“两位今天是我瞎眼了,还请你们放我一马,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要杀我啊。”
“用什么代价交换我都愿意,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可以叫我兄长拿任何东西来抵命。”毒郎惊恐不安,眼看着天凌离自己越来越近。
“你知道这个镇叫什么名字吗?”天凌脸上灿烂的笑容,问道,其实骨子里满是杀意。
毒郎双目一呆,很快便恢复过来,虽然不知道天凌葫芦卖的是什么药,但既然对方没有马上下杀手,说明还有活命的希望,立马回答道:“这里叫孤魂镇,孤魂镇啊。”
“呵呵,你知道的太多了。”说着天凌地面上的一块硬物直接将毒郎的头颅砸成碎渣。
天凌蹲在尸体旁不停咒骂,而这时残暴走了上来,提醒他该回去了,目送着两人离开,大街上的人纷纷散去,剩下几个老人则是在收敛毒郎的尸体,也就是这些孤寡的老人,才愿意去做清道夫。
“杀人的感觉如何?”回到夜香阁,残暴笑着问道。
“血腥味很重,不过比马桶要好闻多了。”天凌很认真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杀的多了就习惯了,你去休息吧,晚上还要做事情呢。”将刀藏好后,残暴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晚上天凌跟着残暴在做事情,而在白天,孤魂镇上却总是会出现他们的身影,每一天总有一个人死在他们的手上,渐渐的行人一碰到他们,便急忙躲避,生怕自己成了他们的目标,天凌很是尽职尽责地做着残暴的助手,那就是送那些人上路。
“刀原来是这样杀人的。”半个月下来,天凌总算是领略到了那可怕的刀,酒老头说的不假,确实没有人可以看的懂残暴的刀。
“每一次的出刀轨迹都不同,这完全跟空间定律大相径庭啊,究竟怎么做到的。”天凌暗自揣摩着,实在不懂时他便询问残暴。
“很简单的道理,你就将每一次的出刀都认为是砍就可以,久而久之就能做到我这样了,任何地方都是我的出手点。”
天凌认真告谢,说的倒是轻巧,可是做起来却是另外一回事,同时他也开始按照残暴的思路去自行摸索,他的身上随时都带着一把刷子,有意无意的总会挥舞不停。
这一天,院子当中出现了一个大水缸,残暴叫上天凌来到水缸前,解释道:“我看你这几天都挺努力的,以后我们就这样安排,早上我们去杀人,下午你用两个时辰的时间来练刀。”
“如何做?”天凌跟了残暴这么久,不像之前那般一无所知,他想知道练刀的方法是什么。
“很简单。”残暴说着,以手掌做刀,双目凝聚猛然砍进水缸中。
“看懂了吗?”做完这些,残暴问道。
“看懂了。”天凌目瞪口呆,脑海中的影响还处在残暴刚才的动作中。
“等你做到我这样了,火候应该就差不多了。”残暴交给天凌一把木刀,便不在理会他。
天凌学着残暴的动作,挥刀砍进水缸中,扑通一声,溅了自己一身的水花,当下便思考起来,越想就越惊讶,对方究竟是如何做到,为何他一刀砍进水中,水花没有溅起,而且水缸中的水还被他切成了两半,就好像切豆腐那么简单一般。
扑通!
扑通!
扑通!
天凌努力让自己的心态恢复平静,不停地去练习着,不知不觉他已经练到了晚上,要不是残暴提醒他该做事情了,说不定会一直下去。
“叫你练习两个时辰,你却练了一下午,不用休息了?”天凌连连打着哈欠,残暴责备道。
“练着练着就入神了,一时没注意天都黑了。”天凌不好意思地说道。
“下次注意点,你就在车上躺一躺吧。”残暴说着自己下了马车。
天凌也没推迟,他确实困得很,靠着马车硬是睡了过去,残暴回来看到他,也只是摇摇头,没有叫醒。
“还是没任何起色,估摸着练一天,也得砍一两万刀吧,总觉得差点什么。”天凌停止挥刀,就这么坐在水缸边思索着。
“你得考虑考虑内劲!”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天凌猛然抬头,酒老头竟然坐在水缸上面,没好气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跟鬼似的。”
“我来了可有一段时间了,只是你一直在练刀没有注意到而已,这几天有个叫闪闪的女娃子老是来问你的消息,你是不是该抽空去看下。”酒老头似乎只是来传话的,说完便离开水缸准备走人。
“我知道了,对了你刚刚说内劲是怎么回事?”天凌好像抓住了什么线索,出声询问道。
“武道之人体内都会形成内劲的,这是他们为何强大的重要原因,你上次的受伤就是因为内劲的破坏才会那么严重,所以我想你应该考虑考虑内劲的问题,不然老这样盲目地练刀也不是个事。”酒老头早就没了身影,声音是隔了很远才传来的。
天凌赶忙找到残暴,问起了酒老头所说的事情,没想到对方却是大笑起来。
“那老头说的不错,练武之人体内确实会有内劲,但那都是常年累月的苦练得来的,你想立刻拥有,实在是天方夜谭啊,锤炼内劲的方法千千万万,就像你每天的练刀,实际上也是在锤炼内劲。”
“这样啊。”天凌大为失望,可是他还是感觉自己忽略什么重要的事情。
“屁股,对了,那我体内武道巅峰高手的暗劲是怎么消失的。”天凌呼吸有些急促,见到残暴要走,急忙拉住对方。
“老残帮我个忙,用你的内劲打我一拳。”
“你确定?”残暴闻言转身,惊讶地看着天凌。
“是的我确定!”天凌给了对方肯定的眼神,按照他的理解,内劲跟暗劲应该是一样的,只是叫法不同而已,要是承受了残暴的内劲还能没事情的话,说明那把刀确实有处理内劲的本事。
轰!残暴也是果断之人,心中没有任何思考,一拳便将天凌轰到地上。
天凌五脏巨烈,眼中的事物一片模糊,如天花乱坠,喉咙涌出一阵阵甘甜,他感觉体内就好像有一头凶兽在暴走,一路践踏。
“这就是内劲?”天凌弓着身子站了起来。
“你没事吧。”残暴关心地问道,一拳是打得爽了,可是他不敢动用全力,在打出的刹那收回了一半内劲。
“我没事,老残我先回去休息了。”天凌一路踉踉跄跄,回到屋子半天没有动静,传出一连窜呕吐的动静。
屋子中的天凌面色铁青,像是大病初愈一般,可是他的嘴角却留着一丝笑容,伸手不由自主地摸着胸口。
“小哥哥你变瘦了,姐姐给你找的那个武师很严厉吗?”闪闪穿着一身的劲装,模样看上去倒也符合练功之人的样子,一段时间没见天凌,她可是有讲不完的话,看着天凌消瘦的脸,关心地问道。
“不会啊,武师挺好的,我现在专门练刀。”天凌眼中的疑惑一闪而逝,暗暗问候张小宁家属,他知道肯定又是对方哄骗闪闪的,给自己找武师,让自己挑大粪才是真的,不过他没打算捅破这层窗户纸,只要闪闪开心就行,况且残暴确实给了自己很大的帮助。
“说明小哥哥很用心在学,对了,我把教习教我的武功练给你看看。”说着闪闪来到院子中央,扎起马步,神情无比认真,那气势倒也有模有样。
“那哥哥可要好好看看了。”天凌也来了兴趣,究竟那个教习教了什么武功给闪闪。
“小哥哥看好了,我的武功名叫狡兔三式。”只见闪闪身子卷曲,腰腹猛然发力,向前扑击,身体在行进中慢慢像是一张弓,高度不是很高,应该是闪闪学艺尚浅加之年龄的限制,转眼间,双手接地,而闪闪的双腿向着斜后方奋力一蹬。
当天凌看到下一个动作的时候,惊得目瞪口呆,只见闪闪双脚一落地,紧接着左脚成支撑点,右脚向后翻腾,越过头顶,踢向前方,动作流畅无比。
“小哥哥怎么样?”狡兔三式闪闪已经可要流畅地施展,这点那个教习都觉得很满意。
“厉害,柔中带着韧性,等闪闪真正练得精髓,恐怕不知道要折断多少人的腰啊。”天凌看得真真切切,狡兔三式只有三式,看似简单,实则变化无穷,这一扑一蹬一绞中有着千般变化,当然要想发挥它真正的威力,练功之人身体的柔韧度肯定要非常好,这门武功本就是借鉴兔子的本能,所以讲究的就是速度,出手快如闪电,行如狡兔,需要内劲做支撑,不然也只能虚有其表。
“小哥哥真厉害,跟教习说的一样,我可是看见过,教习瞬间将水桶粗的木桩折断的,而且要求我每天观察兔子两个时辰。”闪闪高兴地说道。
“恩,教习的办法很正确啊,闪闪要加油,以后看谁还敢欺负你。”天凌肯定完对方后,再次鼓励一番。
“小哥哥我们一起加油。”闪闪冲着他用力点着头。
与闪闪分别后,天凌回到了夜香阁,这几天他收获很大,那把刀他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一种他无法言语的体会正在滋长,或者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最明显眼界变高了。
“闪闪都这么有进步了,我是不是该试试了。”天凌很没良心地忽略自身的变化。
面对那口大水缸,天凌用力地挥出一刀,水花溅起,可是仔细一看,却会发现天凌身上没有洒到一滴水。
“还差一点点。”天凌自我满意地点点头,来到大厅。
“老残来一拳。”
“早就准备好了。”残暴已经渐渐习惯了天凌的这种要求,按照惯例,他只打一拳,不过明显的变化是,他是全力轰出去的,一拳打出空气都摩擦出了声音。
“爽!”天凌依然是连连后退,面如白纸,不过眼神却异常的火热,吃了一拳头,他也不说话,掉头就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屋子中,光线有些弱,不过却是人为的,窗户上遮挡着黑色的布,这是天凌有意为之的,此时的他,盘膝坐在床上,屋子里连根蜡烛也没点。
“又多了一丝的内劲,气沉丹田,古人不欺我啊。”天凌自言道,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腹部鼓鼓的,温热无比,这种感觉很是舒服,就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让气元海翻腾起来。”天凌眼中出现感激之情,空洞洞地看着正前方,似乎他的面前站着一个人。
实际上不是这样,表面上他在看前方,其实在他的眼中只有一道盘坐的身影,那身影高大无比,似近在咫尺,又似远在悠远,扑朔迷离,无法确定。
这就是天凌近来的收获,那把刀确实有独特的本事,内劲能够引发这种神奇的功能,让他和素问进行奇异的沟通,天凌看见的那道身影正是素问。
“丹田是一片海,是气元海,苍穹之地的氧气就是古人说的元气,而内劲就是元气升华而来的能量。”素问的话从来都是简单而且难懂的,不过天凌的脑袋也不是吃素的,结合自己所知的知识,硬是将这些简单的话消化了,成为自己掌握的东西。
素问的身体渐渐透明起来,天凌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内劲的走向,他知道这是素问在教导自己如何运用内劲,当下他目不转睛地看着。
素问的腹部就像是一个大星云,美丽无比,那些螺旋状的如轻纱一般丝绢状物体正是内劲,但是四周却是无尽的黑色深渊,天凌无法想象,丹田竟然是这个样子的,美丽得充满致命诱惑力,又可怕得如深渊地狱,永不超生。
轰隆隆!天凌甚至听见暴躁的雷鸣声,像是发怒的猛兽,在咆哮,素问的身影渐渐消失,天凌慢慢沉静下来。
“让内劲在全身循环起来,形成一套独特的系统,永恒的运动下去,这就是素问所说的让气元海翻腾起来。”天凌眸子中射出两道精光,素问以自己的身体当教材,将练功直白地展现给他看,这实在是苍穹子民无法想象的事情。
“老残今天打我三拳。”
隔了一天,天凌找到残暴,冲着他点点头,两人现在可是相当的有默契。
轰轰轰!残暴酣畅淋漓地出手,像是打沙包一样,天凌惨不忍睹,可是眼睛却在发亮,宛如疯子一般。
“停!老残今天打了多少拳?”天凌喷出一口淤血,问道。
“五十拳。”说出这个数字,残暴自己都有些吃惊,他越来越觉得对方是一个怪物,就这份抗打的能力足以傲视一片了。
“滋长气元海,让深渊避退。”素问已经好几天没出现了,天凌今天本就没报什么希望,对方引导自己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而且他自己现在的思路非常明确,已经能够掌握了,不过能够看见素问,他还是很高兴的。
“让星云不断长大吗?”天凌暗暗记下。
“你要走了啊,素问你究竟在哪里?”目送着素问消失,天凌也只是随口问问,当做自我安慰,慢慢合上双眼,一脸的心满意足。
“老酒武道的强者是不是可以窥视体内?”这天酒老头喝着酒,还没来得及吞下,就被天凌这莫名其妙的话给呛喉了。
在天凌的拍打下,半天才回过气来,瞪了他一眼,骂道:“四瓣你是在搞笑吗?窥视体内,你的身体是透明的吗?”
天凌微微一呆,原本以为自己能够感觉到气元海,那些武道的强者应该能够看见,本想到不是这样的,之所以没有去问残暴,他就是担心自己的问题太唐突,所以要问当然得找熟人,酒老头是他的不二人选。
他简单的对酒老头解释了一下,当然素问的事情肯定不会说,这不是因为信不过,而是因为他跟素问之间不想把酒老头牵扯进来,素问曾经说过,苍穹有因果,贸然牵扯太多,会发生不祥。
“没想到你进步得挺快的,连气元海都知道,能够练功真是太好了,不过小子啊,武道强者也就是比普通人厉害而已,他们也躲不过生老病死,天灾人祸,不要想象得太玄奥,或者只有那些大道之人才有你说的那种本事吧。”酒老头说着独自喝着酒。
天凌交待一声便离开,今天他准备试一试了,似乎知道某人今天有特别的行动,残暴打破常规,没有在大厅里休息,而是站在水缸边。
“老残正好你也在,给你看看我的成果。”天凌脸上带着笑容,走到残暴跟前,目光落向水缸。
“小凌你不用木刀吗?”见到天凌抬掌,残暴满头疑惑,同时心中又有一丝激动。
“已经不需要了,呵呵,老残你看好了。”天凌目色平静,动作跟残暴没太大的区别,可是他却多了一分从容。
噗!掌刀入水,就像是切开了豆腐一样,水缸中间竟然出现了一道空荡的裂缝,两边的清水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数个呼吸过后才又从新合在一起,至始至终都没有溅起一朵水花。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残暴内心无法平静,呼吸加剧,宁静的脸上早已精彩无比,一下惊讶一下有犹豫,时而摇头。
“我只是想把水缸里的水隔开,又不是要打水花,所以我就这样去做了。”天凌对于残暴的失态并无惊讶,很认真地回答道。
“小凌你练这口水缸多久了。”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残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看着天凌。
“好像一个月了吧,我可是记得,我们杀了三十几人。”天凌大概估计一下,也没个准确。
“可锤炼出了内劲?”残暴继续深入询问。
“有内劲了。”天凌有些心虚,自己锤炼内劲的方法可是很有水分的,不过他自己倒不是很介怀,长在自己身上的那就是自己的东西。
“你打我一拳试试,使出全力。”残暴提出了要求。
天凌没有犹豫,对着残暴的胸膛轰出自己全力的一拳。
咚!一阵麻痛感觉从拳头上传来,天凌受到反震,后退了几步,一脸的疑惑。
“不错,力道很足。”残暴脸上露出笑容,承受这一拳他甚至连准备都没做,就像在面对一件平常的事情似的。
“可是连让你动一下都没做到。”天凌甩着手掌,一脸苦笑,残暴的胸膛就好像一堵墙,坚固无比。
“我练了三十年,你才练多久,知足吧,已经很不错了。”说完残暴丢给天凌一本小册子。
天凌还没来得及打开看,残暴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是我所练的武功,断刀河,杀人我已经教你了,可是用刀我却是教不来的,一切看你自己了。”
“老残谢谢你。”天凌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同时对张小宁也不在那么憎恨了,要是没有她的使坏,自己或许遇不到残暴这个人了吧。
“不用谢我,我不会教你用刀,一切看你自己,只是我希望你对得起刀。”残暴说完便走向大厅,只是他的眼神却越发的神采奕奕。
天凌认认真真地看完了开篇,心头一片火热,那开篇的第一句话就让他不能自拔。
“刀的世界,如披上黄袍的天子,便是皇,不成天子,不配用刀。”
“我想我该去河边。”合上小册子,天凌将其揣进自己的胸口里,对于他来说,这是自己值得用生命守护的东西。
“哼!”书房中,张三彩脸色难看,将手中的信件撕碎,这一个月来,清河郡那边的生意一落千丈,商铺亏损严重,入不敷出。
书房中除了他,还有账房的管事李恒,他静静出声道:“老爷清河郡那边出事肯定跟姬家有关,我想是不是该考虑他们的要求了。”
“不可能,姬家狼子野心,我可不能深陷其中,此事不要再提。”张三彩一脸愤怒,姬家想跟自己联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觊觎自己的产业,清河郡的水很深,他不想卷入当中。
“那清河郡那边怎么办,这事情要是处理不好,恐怕陶瓷的生意会损失不小。”李恒身为账房管事,十分担心,毕竟清河郡那边可是有二十家张家的商铺,等于是张家的半壁江山。
“这点损失算什么,总比哪天横死街头要强,哪怕是关了,我也不会跟姬家扯上毫厘关系,好了,你先下去吧,把清河郡那边这个月的账目清算好,我看看。”张三彩说完坐了下来,陷入沉思。
李恒走后不久,一名家丁在门外出声道:“老爷大事不好了,商队出事情了。”
“什么?”沉思中的张三彩双目圆瞪,直直盯着那名家丁,商队可是自己的根基啊,怎么可能会出事情,这支号称不败的商队常年在边疆行商,闯下了赫赫威名,谁敢动。
家丁知道事情非常严重,也顾不得礼仪,走到张三彩身旁,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出来。
“舒中仁我跟你没完!”张三彩一掌用力地拍在檀木桌上。
“五百名护院,加上二十名教头居然全军覆没,货物被洗劫一空,无一生还。”张三彩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
前些日子镇子上有人设赌,那时他已经知道舒中仁想对自己的商队动手,他并不担心,毕竟实力明摆在那里,前几次舒中仁确实抢掠了一些货物,可那是张三彩顺水推舟送他的,这些马贼,无外乎是为了求财,而且事情的起因他也知道,是因为张小宁,小打小闹他也不会在意,只要自己的商队能够正常运作其他都好说。
可是他万万想不到这是一个阴谋,前几次舒中仁虽然抢掠了一些货物,但代价却不小,被自己的护卫杀得狼狈无比,致命的是最后一次,舒中仁居然彻底毁灭了自己的商队,手段何其毒辣。
“老爷不好了,大小姐独自一人去找舒中仁算账了。”门外传来了家丁的惊恐声。
张三彩只感觉眼前一黑,险些昏倒过去,立马召集张家护卫火速赶去,孤魂镇很少看到张家护卫杀气腾腾地倾巢而出,生怕惹祸上身,远远躲避。
“舒中仁竟然成功了,实在让我无法相信。”
“不败的商队就这么被吞了。”
“张三彩这是要去找舒中仁血拼吗?那不是送死吗?人家能吃下你一整支商队,还会怕你这几个人。”
“你还不知道?张小宁独自去找舒中仁算账,张三彩这才召集人马出发的。”
“这么说来,张家现在岂不是无人看守,要不我们大伙去干一票大的?”
“你想死别拉上我们,张夫人可没离开张家啊。”
听这人说道张夫人,街道上的人顿时沉默了,那个母夜叉可比十个舒中仁还可怕,单是看她能够生出彪悍的张小宁这一点就足以说明问题。
“舒中仁我要你的命!”某处偏僻的院子,大门被张小宁踢裂,她如一头暴躁的母狮冲了进去。
院子中,舒中仁舒舒服服地躺在一张老爷椅上晒着太阳,而舒中玉则在一旁揉面团,见到张小宁,两人皆是表现得不惊不慌。
噼啪!一道鞭影闪电般地窜出,老爷椅零部件散落一地,彻底报废,舒中仁拍拍身上的泥土,盯着她:“张小宁你这是羊入虎口啊,来到我的地盘,我让你走着进来,待会儿让你撇着大腿出去。”
“哈哈,大哥今天正是洞房的好日子,要不就办了吧。”揉面团的舒中玉嬉笑着符合道。
“无耻之徒,讨打!”张小宁面红耳赤,甩回鞭子,纵身一跃,绵延不绝的鞭尾齐出,如孔雀开屏一般,掠过地面,青石砖渐渐龟裂。
舒中仁近在咫尺,却是不惧,双手连连推出掌风,欺身而上,紧挨着张小宁的娇躯,双掌就如开路机,将行踪不定的鞭硬逼退。
张小宁并未惊慌,长鞭在手,她控制自如,就跟自己的手臂一样,鞭尾如毒蛇,将舒中仁胸口的衣服撕开一条裂缝。
“他娘的。”舒中仁吐了一口唾沫,指骨间噼啪作响,只见双掌竟然是增大了几分,像是两面扇子,发出呼呼的风声。
“张小宁你不是我大哥的对手,还是放弃吧,跟我大哥入洞房吧。”舒中玉笑嘻嘻地看着交战许久的两人,他手上可没闲着,张小宁的长鞭破坏范围很广,此时的院子满目苍夷,就像经历了地震一般。
舒中玉不时的弹出中指,对上突如其来的鞭影,发出嘭嘭声响,要不是他这样抵御着,跟前的那些面团恐怕早已被糟蹋。
“好一个九截鞭,张小宁你今天注定要撇着大腿走出这个院子的。”舒中仁一手接住了鞭子,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张小宁脸色一变,顿时觉得自己失去了对鞭子的掌控,体内有些燥热,呼吸不稳。
“啊!”舒中仁双目赤红,大喝一声,单手微微一震,张小宁的长鞭传出啪啪的响声,紧接着碎落一地。
“你。”张小宁的脸色刹那变得苍白,生生后退了几步。
“为什么要毁了商队?”张小宁冷冰冰地问道。
“谁叫你踢翻我的一笼包子的。”舒中仁没有开口,回答她的是舒中玉。
“只是因为这个?”张小宁盯着舒中玉,神情有些沮丧。
“我最近缺钱花,所以就想干一票,你们家钱多又欺负了我二弟,当然是找你们要了。”舒中仁笑着说出原因。
“那也用不着杀人,货物你们拿走就是,为什么还要杀人。”张小宁几乎是喝问道。
“张小宁你白痴啊,你家那些护卫疯狂反击,不杀了他们,我怎么拿货物啊。”舒中仁白了对方一眼。
“你想干什么?”见到对方朝自己走来,张小宁大怒道。
“我说了,今天要让你撇着大腿走出去。”舒中仁火热热地说道。
“舒中仁你要是敢动我的女儿,我让你走不出这个院子。”张家的护卫冲进了院子,将舒中仁围了起来,张三彩怒气冲冲地声音传来。
“小的不行老的来了。”舒中仁不以为然,目光落向随后出现的张三彩,面对这个生意人,他一只手可以拍死一大把。
“你们别过来,我只是卖包子的。”一些护卫盯上了舒中玉,想将其拿下,可万万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动手,便倒下了几个,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喉咙深深凹陷,眼神涣散,估计是活不成了。
“给我杀了他们。”张三彩见到脸色苍白的张小宁,冲着那些护卫吼道。
“慢着!”舒中仁大声喝止,盯着张三彩,笑道:“做生意的,你的商队奈何不得我,就凭这些人你以为可以拿下我吗?今天我给你个面子,你们走吧,咱们的梁子有的是时间慢慢算,在孤魂镇外真刀真枪的干才痛快,但在孤魂镇,我看你还是算了吧,或许哪天我出了这个镇子,你倒是可以算计我,把我弄死,今天你可做不到。”
“爹我们走吧。”张小宁出声,要是在折损一些护卫,她心里会更加难过。
“哎!”张三彩摆摆手,示意那些护卫退出院子。
“舒中仁你给老娘等着,早晚弄死你。”舒中仁面容冰冷,完全不在意张小宁的狠话,默默无声地走到屋子里。
“大哥要不我们换个宅子吧,这里太破了。”舒中玉看了看院子,皱起眉头。
“我先睡一觉,不过我出来时这里要焕然一新,否则,哼,别忘了去老王的商铺要一张新的老爷椅。”
“知道了大哥。”舒中玉心神一凛,感觉像是掉进了冰窟。
张家大宅今天注定不平静,不时的有惨叫声呼出,商队没了,张三彩脾气火爆,看什么都不顺眼,对张家的丫鬟家丁进行了大整顿。
张小宁出奇地站在了父亲这一边,帮着张三彩惩罚下人,那些管事的如临大敌,唯唯诺诺地跟着这两个大煞神,因为前面已经有好几人管事遭了殃,他们不想步入后尘。
“你们妇女俩今天是唱的哪一出啊,吃火药了,弄得家不像家的。”一个妇人坐在一把大摆椅上,身后围着五六个丫鬟正替她捶背揉肩。
这妇人生的庞大,如同一只大黑熊,面容平常,不过那双眼睛却明亮无比,透着睿智之色,妇人穿着大方得体,没有什么华丽的饰物,就连脸上也只是打点浅色的粉底。
“夫人。”满脸怒意的张三彩见到妇人,顿时清醒不少,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示意那些管事跟下人退下。
“娘!”张小宁一脸委屈地扎进了妇人庞大的身躯里。
“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平常的彪悍都到哪里去了,莫非是还给我了。”妇人眼神温和,轻轻拍打着张小宁的后背,很难想象这是一对母女。
张三彩静静站在一边,身材跟妇人比起来,足足小了一倍,反常何其的大,妇人名为姬进芳,早些年赌气离家出走,后来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就这么跟了张三彩。
“娘舒中仁欺人太甚了,商队被他毁了,我又打不过他,今天差点就完蛋了。”张小宁一改常态,就这么躲在姬进芳的怀里。
“你还好意思说,再不改改你这脾气,早晚得吃大亏。”张三彩可是听到舒中仁的豪言的,要是自己晚到一些,恐怕就晚了。
“商队没了就没了,不是你们妇女俩还在吗,难道就不会在弄出一个更强大的商队来,眼下张家的护院紧缺,今年的选拔就提前吧,即刻通知下去,但凡是张家的下人都有机会竞争,就这个月的十五吧。”姬进芳说道。
“夫人说的是。”张三彩点头应允,没有什么意见。
“娘,那舒中仁怎么办?”护院选拔在张家是件大事,每年都会举行,这次就算是提前了,张小宁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她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舒中仁。
“那舒中仁不是说了吗,在孤魂镇外可以用尽一切手段弄死他,所以这次的选拔跟以往不同,往年张家护院都是由那些教头带领,没个主心骨,决策人,这次不但要选拔护院,还要从那些实力、能力优秀的护院当中选出一个大统领,由他统领护院,不仅要负责正常的行商,还要负责弄死舒中仁,割下他的头颅。”姬进芳狠狠的说道。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