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太阳挂在西边,另半边已经不见了。 hp:
天空渐渐地暗淡下来,小鸟鸣叫着飞回来,在树枝间欢笑着,好像回到了家一样。
维护园林的工人,也都收拾工具回到厢房。保姆从厨房里出来,站在一边,朝着两个老人看着。
别墅主楼的门口,两个老人相互扶着坐在椅子上,朝着进出别墅庄园的大门口看着,已经很久很久了。
自从唯一的孙子农学商走后,他们每天都是这样,不是站在顶层的阳台上,就是坐在门口,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别墅庄园门口,盼着孙子回来。
如今的他们,真正地体验着孤独,内心里充满着绝望。接二连三地打击,亲人们一个个都离他们去了。
最先离开他们的是儿媳妇展小凤,没有了儿媳妇他们就已经预感到了,再也没有能够像儿媳妇展小凤那样照顾他们的人了。虽然孙媳妇龙春艳对他们很好,可他们就是不喜欢她,害怕她,防着她。
接下来,就是家庭的不和,有那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刚刚平静下来的家庭,刚刚接受了的孙媳妇,孙媳妇又突然地死去了。接着!亲家、亲家母又双双离去。再接着!就是目前,老儿子农飞龙死了,他们唯一的孙子又不回家,有意躲着他们。
如今的他们,生活都无法自理了,一切都要依靠别人来照顾。虽然!家里有保姆,保姆照顾得也很好。可是!就是缺少了点什么!亲情!没有亲情!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
保姆再好,也不是可以说知心话的人。毕竟她们是外人,是看在高工资的份上,才细心照顾你的。你要是对她们的话说多了,哪怕是关心的话,人家都觉得烦。
本来!要是有一个重孙子或者重孙女儿在身边的话,老人也不会这样。可是!他们身边连个重孙子、重孙女儿都没有。
重孙子、重孙女儿都被他们的太公公带走了。
想起重孙子、重孙女儿又让他们想起了龙翻天,想起龙翻天又让他们想起了孙媳妇龙春艳。是啊!亏待那孩子了,多好地孩子啊!可我们当时都不接受她。多好地孩子啊!就那么地被人害死了!
是啊!不怪龙翻天指责你!是你做得不好!是啊!人家怎么放心把孩子留在这里呢?你对他们的妈妈不好,你能对她的孩子好吗?
孤独!是自找的!
自作孽不可活!
爷爷奶奶两位老人回想着往事,不由地老泪纵横!
“商儿!回来!”
“商儿!回来!”
两个老人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别墅庄园,看着别墅庄园门口,在心里哭喊着。
一束强烈地灯光照射过来,上下扫射了一下,又暗淡下来,一辆车子快速地行驶进了别墅庄园。
两个老人顿时浑身一怔,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顿时!他们的心脏跳动加速。
“回来了!回来了!”两个老人都在心里说着。
车库的门打开,车子缓缓地开进车库。车库的门又自动落下,车子停息。车上的人,从车库直接进家了。
“爷爷!奶奶!”
身后!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娇儿!”
“娇儿!”
爷爷奶奶两人都转过来来,朝着灯光下的程凤娇看着,好像看见了救星。
“商儿回来没有?”爷爷问。
“娇儿!过来!”奶奶吸了吸鼻子,喊道。
“奶奶!”程凤娇答应着一声,快步走了过来。
“你去哪儿了?去烧香了?”
“奶奶!我去普陀寺祈福了!”程凤娇如实答道。
站在一边的爷爷也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他也嗅出来了,程凤娇的身上有一股檀香的味道。这种味道只有寺庙中才有,只要呆在寺庙中时间长了,身上就会留有这种香味。
“奶奶!爷爷!我见到德空大师了!他答应为我们家祈福呢!”程凤娇就把她去普陀寺烧香的经过,大致地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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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捐钱了没有?”奶奶问。
“捐了!捐了一百万!”
程凤娇又汇报道:“德空大师答应了,每个月给我家做一场法事,为我们家祈福!”
三人乘电梯上了楼,进入餐厅。
保姆赶紧将饭菜端上来,伺候着三人吃饭。
今天的程凤娇,自从普陀寺烧香回来,话很多。不仅恢复到以前,甚至比以前还喜欢说话。大家都觉得很反常,有一种回光返照的感觉。
吃过晚饭,程凤娇少有地扶着爷爷奶奶两人回了房间,又照顾着两个老人洗漱。之后!打发走保姆,把房间的门关上,说起了话。
“奶奶!我想请一尊佛回来!在家里吃斋念佛……”
“吃斋念佛?”奶奶大惊!
“在家里吃斋念佛?”爷爷的耳朵不是太好,可他还是听清楚了。
“孩子!不要!吃斋念佛可以!你可千万不要那么想!等商儿回来,我会劝他答应的。商儿从小就听话,多劝劝他他就会答应了!我们都老了,活不了多久了,他还不能满足我们最后地心愿?娇儿啊!我们家亏待你了!我们家不想背负一个罪名!容不下人!……”
“奶奶!我是自愿的!我不出家!我在家做‘居士',也就吃斋念佛,其他一切照常!”
爷爷也在一边说:“不能出家!出家的话,商儿又会怨恨你!他是东海市的社会名人,社会舆论压力很大!我们不是一定要逼他跟你结婚!我们要的是他的一个承诺!是承诺!要是能发展到结婚的地步,不是更好?”
程凤娇听出来了,爷爷***意思是:在家吃斋念佛可以,出家做尼姑的想法就免谈。
可是!以她的情况来讲,她能在家吃斋念佛一辈子?出家做尼姑只是早晚的事!吃斋念佛只是第一步,等到在这个家里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不出家做尼姑怎么办?****啊?
与爷爷奶奶说了一会儿话,又说不下去了,程凤娇的话又少了起来。她坐在那里,听着两个老人的叨唠,听着听着又烦了。忍耐着又坐了一会儿,推说累了,便匆匆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很同情老人的孤独,可老人却选择了孤独你拿他们也没有办法!不仅仅是农学商躲着他们,她也受不了,也只能选择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