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被喜悦和失望这两种相反的感情所袭击的红队选手,带着奇妙的表情僵立在当场。
白队的选手有的把防具头盔摔在地上,有的一屁股坐在了当场,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表示自己的遗憾。
太棒了!大幅度更新了战斗球的比赛最短记录哦!
瓦鲁多比出胜利的手势大叫。
就连游戏都要拘泥于纪录,莱拉不禁觉得男人这种生物还真是喜欢论资排辈呢。
用讽刺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狂乱的萨兰丁,苦笑着说道。
他已经完全是英雄了。看到如此微妙的健康光景,我反而觉得不好意思呢。
医生,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可不可以请您拜托副司令官,在欣赏过接下来的骚动之后,能否请他患一次突发性的健忘症呢?
啊?
我的上司在游戏中应该已经注意到了两位的身影。但是如果他是那种因此就会放弃乐趣的性格的话,也就不会不止一次落得左迁的下场了。
在副官郁闷的嘀咕还没有结束的时候,路西法多已经站在球场的中央,为了集中大家的注意力拍了两三次手。
好,接下来,让我们开始大家久等的第二场吧。没有球,没有规则,没有裁判,如同字面的意思一样的战斗。
他到底会说出什么呢?面对诧异的球场内的士官们,路西法多竖起中指,进行了地球风格的宣战表示。
他用看起来说不出有多高兴的笑容进行挑衅。
我在叫你们过来呢。你们不是想教训我吗?一起放马过来吧!
不要自以为是!你这个混蛋!
将摔在地上的头盔一脚踢到场外,在敌队中也特别显眼的茶褐色皮肤的巨汉咆哮了出来。
他是和埃迪马卡姆大尉同样属于第三大队的中队长拉杰多拉莫斯大尉。
因为四位中队长中的最后一位是女性士官,所以应该会对肉搏式的战斗球敬而远之。
但是至少说明路西法多已经遭到了同一大队中的同性士官的讨厌。
莱拉觉得自己可以明白其中的理由。
可以打个比方。如果自己在意的转学生老是和其他班级的学生亲热地玩在一起。自以为有两下子的孩子王当然会觉得无趣。
如果要说男性们和原始时代相比有没有什么进化,不知道原始时代的人是什么样子的莱拉还不好断言,但是至少她知道那些家伙的精神构造从十几岁起就没有过进步。
莫斯大尉的叫声就好像暗号一样,一度分为红白两队的男人们全都摘下头盔扔在了地上。
没有人来得及出声制止,大群殴已经开始了。
混蛋东西!足足两队的人一起欺负一个人吗?
瓦鲁多叫着扯下领带,将嫌麻烦而脱下的上衣一起塞给梅莉莎就冲了出去。
什么嘛!等等怎么连你都加入那群傻瓜里面!喂!不要人来疯!
投注在背后的梅莉莎的非难,并没能起到把瓦鲁多带回来的作用。
虽然因为事态的进展而理解了莱拉话中的谜团,但是外科医生还是只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在他的旁边,拉克罗中佐陶醉地说道:
太棒了,好久没有听到如此让人热血沸腾的台词了。
安里,请你不要加入这场骚动之中。
但是,像那样的以寡敌众,既然生为男人,就不可能置之不理。
就算你置之不理,也不会变成女人。请你考虑一下自己的年龄吧。
被军医教训的副司令官带着有点感情受伤的表情反驳。
我觉得自己的**比实际年龄要来得年轻啊。每周去三次健身房,格斗技也
因为年龄的增长,你的新陈代谢能力确实在减弱。如果你骨折的话,比起现在在场内折腾的那些家伙的骨折来,你至少要多花上三成时间才能痊愈。再说了,你受伤的话,不就没法打圆场了吗?你能向司令官汇报这个情形吗?会有大量的人受到处分吧?
被指摘到痛处的中校露出了寂寞的表情。
获得了口头胜利的军医也有点不好意思,提出了中校爱妻的名字来安慰他。
不能让迪娜悲伤,对吧?
真是无法相信,男人为什么会这么野蛮?
看着原本去制止的男人们不知不觉也被卷进斗殴,梅莉莎不由自主呻吟。
在他们哭笑不得的时候人数已经倍增,她们只能从球场旁边向后退。
从战斗球到斗殴,始终用冷静的目光守望着他们的莱拉,混杂着叹息说道:
没有办法啊,大尉。因为他们好像从原始时代起就没有进化过。
呐,他平时都这个样子?
听到和前天一样的问题,莱拉的回答也是一样。
是,长官。就我所知道的,从士官学校时代开始到现在,完全没有改变过。
那个样子亏他可以毕业。真是奇迹。
我从心底表示同感。
身为路西法多同学的莱拉,回想起在士官学校时代的危险的走钢丝般的日子,深有感触地点头回答。
如果不是好事的学长的关照,好事的教官们的体贴,好事的同学们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这中间也包括莱拉的努力,他估计要不了一个月就会被学校扫地出门了。
至于他就职后的种种乱斗,已经多到了让莱拉都害怕去记得的程度。
他总是哈哈笑着招呼。
过来啊!一起玩!!
于是男人们就好像被小朋友找去打棒球的少年一样奔过来,只剩下女人们。
拳打脚踢,压倒对方,卡住对方脖子,用脑袋撞人。
不问对像,不管状况,也不介意女人的目光男人们就是热衷于斗殴。
梅莉莎将前夫的领带在手上绕来绕去,吐露出了真心话。
好无聊。只有在这种时候,觉得生为女人有点亏呢。
是,长官。
莱拉很有同感,大概在周围的众多女性士官的心中,都感觉到了同样的受到排外的滋味吧?
只有在这个时候,比起只能抱着ID卡和上衣的副官来,莱拉更想能成为护卫他的背后的副官。
另一方面,对于路西法多的魔法免疫的军医,和拉克罗中校一起忙于为伤员包扎。
碰伤、扭伤、脱臼、裂伤、擦伤等等等等。
好在毕竟是平日勤于锻炼**的集团,也都知道分寸,所以万幸的是没有出现骨折的人。
莱拉看看手表,从口袋里面取出一个东西拉了一下。
然后,立刻响起了让所有人都吃惊到僵硬的巨大声音。那是市面上贩卖的报警器。
在收起充分完成了效果的报警器后,莱拉进行了重大发表:
午休还有五分钟结束。派对也应该到此为止了吧?
哇!糟糕!几个人同时叫了出来。他们从人工草坪上捡起上衣,慌慌张张向出口跑去。大概是在下午有演习的预定吧?
我右脚的鞋子有没有掉在你那边?
我说怎么那么疼呢,原来是牙齿掉了。
哇,得回去换身衣服了。
喂!这个领带夹是谁的?
哇哈哈,你的脸孔好精彩!
刚才的殴打就好像不曾存在过一样,男人们要么互相帮忙寻找着失物,要么互相推推打打嘻嘻笑出来。
没有一个人还符合服装规定。
有的人头发乱成一团,有的人脸上一片青紫,有的人鼻血流出来了,有的人嘴唇破裂了,还有人衬衫的纽扣飞掉了,衣襟全都从裤子中跑出来,甚至还有人被扯掉了半边袖子。
就连路西法多也不例外。
哎呀呀,就算是百年的迷恋也会让人瞬间清醒的样子呢。你太缺乏身为超绝美形的自觉。路西法。梅莉莎苦笑着,从旁边招呼。
回到莱拉身边的路西法多的步伐虽然和平时一样,但是一边的袖子已经完全脱离衣服,只是勉强缠绕在PC环上,另外一边袖子也只是还连着一半,前面的扣子更是统统不见了。
非常遗憾的是,路西法多不是那种衬衫里面不穿别的的人,所以让期待着能从敞开的衬衫里面看见他的半裸躯体的女性们非常失望。
为了代替不知道飞到哪里的护目镜,他散开了编成辫子的黑发遮住面孔。
从头发之间隐约看到的眼睛的优美形状,反而更加煽动了观众们的好奇心,他还真是不断背叛女性士官期待的残酷男人。
他的副官看着他的模样和破了的嘴唇,冷静地进行分析。
看你的这个样子,是被打了七八下吧。
不对,是五六下。
也没有什么太大差别,死要面子。
不一样,要三倍奉还的话当然差很多。
虽然莱拉不知道上司说的是什么理论,但是因为不想花费无谓的时间和上司争吵,所以装出了认同的样子。
他在上衣口袋里搜寻了一番,取出了预备的护目镜。
哎呀,小气!让人看一下嘛!又不会少块肉!!
梅莉莎代表在场的绝大多数女性,向再次用眼镜遮盖住眼睛的男人提出抗议。
不行,当然会少。还会开洞。我又不是展览品。
路西法多一边用手梳理着头发,一边用讨厌的口气拒绝。
但是,梅莉莎却不放弃。
把鉴赏价值如此高的美貌作为个人的私有物隐藏起来,我觉得根本是犯罪。你自己也喜欢美丽的东西吧?如此不自然地掩饰的话,反而会让人更想看的。
哼,那又不关我的事。能够彻底眺望我的面孔的,只有和我在床上玩的女人。
美貌的男人浮现出坏坏的性感笑容如此回答,他用舌头舔了一口左手手背上的裂伤。
是被坚硬的东西划伤的伤口,渗着血丝。
近距离看到这一幂的梅莉莎,耳根子都红透了。
他的副官认为梅莉莎大尉会脸红也不奇怪。因为他知道,让她产生误会的上司的举动,和他嘴里的台词完全没有关联。
除了激烈的喜怒哀乐,也缺乏对于种族保存来说不可缺少的性感情动的路西法多,是个超级不适合恋爱的男人。在和他本人意志无关的情况下,时不时会看起来性感的他的存在本身,只能说是一种欺诈吧?
如果通过以前的经验让莱拉解说现在的状况的话,就是热衷于玩耍的小鬼,在舔着自己不小心摔倒而受伤的膝盖的时候,因为嫌旁边的大姐姐罗嗦,所以故意装出大人的口气气气对方。
路西法多在晚上一向是睡得人事不省。也就是他一贯的主张就是不会让任何人随便看到自己的素颜。
当然了,以梅莉莎为首的听到这番对话的女性士官,绝对不会如此认为。反而会感觉到受到诱惑。自然,这一点毫无情调细胞的他是不可能理解的。
她们就算红着脸嘴上叫讨厌!大尉好色!,心里也早就握紧了拳头下定决心,既然如此的话,迟早有一天让你属于我!绝对不要输给别的女人!
而将决心付诸行动的她们,面对的只会是抱着枕头不放的路西法多如此的台词。
好困,困死了。拜托了,就这样让我睡下去吧。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啊,在她自己也觉得不妙的时候,她已经盛大地爆笑了出来。一边觉得对不起上司。一边却无法止住笑意。
呐,路西法。你的副官笑成那个样子,你能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吗?
面对梅莉莎的微笑询问,路西法多内心很头疼。
对于自己对睡眠的执著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的副官,现在在想什么很容易就能推测到。
因为是军人,所以就算是就寝的时候听到紧急号令也必须立刻完成备战状态,但是他平时在PC环的影响下对于睡眠的贪婪,实在无法对别人说出口。
因为友军的背叛而陷入绝境的他,因为来自后方的援军而得救了。
拿着在人工草坪上找到的护目镜的残骸,瓦鲁多终于回来了。
路西法,这是你的,果然坏了奇怪,怎么回事?你平时都随身带着备用的啊。哈哈,我明白了。在你被邀请去打篮球的时候,你已经有这个打算了吗?早知道不白费力气去找了。
哪里,就算坏了,也不能扔在那里不管啊。谢谢。每次都麻烦你。感谢你的帮忙。这次也好,在和那位毛发分布很有个性的某大尉争执时也好,都多亏你了。
虽然才不过三十出头,前额的头发已经相当寂寞的艾鲁顿格雷克大尉,好像把拥有军人所少见的长发的路西法多当作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很难得地是这次路西法多似乎也一直念念不忘。
不过以路西法多的为人来说,纯粹是因为秃头被定为了禁句,在寻找其他词代替的期间觉得有趣,所以为了特意说这个才念念不忘的可能性还比较大吧?
莱拉对于自己的看法有相当的自信。
爱管闲事算是我唯一的缺点啦。
面对摆出帅帅的胜利手势的男人,前妻进行了猛烈的吐槽。
唯一?下半身的缺乏管理不算是缺点吗?无法认识到这个是缺点,才是你最大的缺点吧?
那、那个,对于把所有男人都具备的特性,划分到缺点范围内,我认为是很大的错误。而且话说回来,用不着特意在路西法多面前说这种事情吧?
你不用这么激动地反驳吧?在莱拉面前说的时候明明若无其事,为什么就不能在路西法面前说?喂。你为什么脸红?瓦鲁多修密特。
手指玩弄着自己赤铜色的头发,梅莉莎眯缝起了眼睛。
我也有面子这种东西啊
看到萨兰丁招手的路西法多,丢下被前妻欺负的可怜的瓦鲁多,前去接受他的包扎。
在他开口说什么之前,先因为喷到受伤嘴角的消炎剂而皱起了面孔。
这个好不舒服。
让事情闹成这个样子的元凶,没有资格对消炎剂的味道挑三拣四。脸上还有没有其他被打到的地方?虽然会很刺,但你就做好心理准备忍耐一下吧。
幸好你不是牙医。否则小孩子患者多半会一辈子都讨厌牙医。
我讨厌孩子。如果是我的话,会进行让他们当天晚上都哭着做恶梦的治疗的。啊,要是那样的生活的话,似乎也不错。
好像是想像着那个场景的军医,心情愉快地笑了出来。
医生是服务业吧?没有患者来的话就会破产了。
那种时候就开设针对受虐狂的特别夜间治疗来赚钱好了。
哇,那可真是变态了!
你要是患者的话我也可以享受,所以可以给你特别优惠。
我虽然不在乎让别人痛,但自己痛就不要了。
放心吧。普通人都是那个样子。
萨兰丁一边和路西法多说话,一边在他的手背和受伤的嘴角喷洒消毒药。
外科医生是虐待狂吗?
太没礼貌了。你以为麻醉医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再说了,患者疼痛的话,根本就无法进行正常的手术。
那倒也是。
话说回来,不管是多么危险,成功率多么低的手术,我都会在病房充分向患者进行说明的。在被死亡的恐怖所缠绕的患者眼中,我看起来就好像是死神一样吧?就是因为那些因为死亡的恐惧而苍白的面孔太过有趣,我才无法放弃巡查病房哦。
这样如果手术成功的话,就变成奇迹性的生还了吧?那不是很感动吗?
站在对于魔鬼医生的理论点头表示赞同的男人身边,又不幸听到了两个人对话的其他人,都在心中暗暗吐槽,那真的能算是感动吗?
好,结束。下一个,索马中尉请等一下。你打算就这个样子吗?
不,那个,我请塞西路帮一下忙就可以了。不用特意劳驾大校大人。
不知道是哪个中队的副官,摆出逃跑的姿势婉拒了治疗。
拉克罗中校因为在短时间内解决了大量的重伤号,所以将急救箱交给了其他看热闹的人,让他们帮助其他人处理擦伤之类的轻伤。
脸上有青紫的男人们,没有一个人敢去看外科医生那边。
路西法多将全部跑到外面的衬衫在前面打了个结。
那家伙被小儿科医生欺负过吧?
否则的话,就是想要在女性温柔安慰下的治疗那种精神层面的东西吧?
哦,虽然和女性的手不一样。但是你的手真的很美丽。手指细长,关节也不明显。动作也漂亮。在AFS事故的时候你不是帮我包扎过吗?那个时候也是,看着完全不觉得厌倦。
路西法多没有注意到自己两人周围的人都陷人了沉默,继续了下去。
外科医生的手都是这个样子吗?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我不是在笑你。虽然我没有特别去观察过其他医生的手,但包含我在内,大家都非常珍惜手。特别是常用的那只手。因为操纵手术刀和治疗器械的时候,是用指尖的神经进行感知。就算是极微小的差别也会影响到患者的生死。
啊,我知道。那就是所谓的专门人士。
抱着难道说,该不会,说不定的奇妙念头而竖起耳朵的众多听众,由于两个人对话的正经而对自己的邪念感到了惭愧。
修密特大尉,你那张脸已经看不到帅哥的痕迹了。没有时间了,请你到这边来。
啊,我用自己的急救箱来弄就好
梅莉莎抓住了倒退着的男人的一只手,试图强行把他拉到医生身边。
莱拉,他那只手就拜托你了。
哇!别闹了!
为什么要那么害怕?
你不害怕吗?那是魔鬼医生呀!
好像已经完全失去了冷静的瓦鲁多大叫。
修密特大尉,面对医生本人,这个说法太无礼了吧?医生因为你们几个的愚蠢,才要把宝贵的午休浪费在了义务急救上面。你现在应该道谢才对吧。
因为被治疗的人不是你,你才可以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吧?
虽然不能用武力甩开两位女性的手,但是瓦鲁多的声音明显已经非常迫切。
而愚蠢行为的最大责任者路西法多,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只不过是把消炎剂喷在脸上而已吧?以你现在的样子,回到事务室的时候脸孔已经肿起来了。
但是,就是因为有不只是这样的可能,所以才可怕吧?对不对?修密特大尉。
看着萨兰丁用会产生歧义的语言欺负着眼前害怕的患者而流露出的笑容,黑发的大尉叹息了出来,
算了,最低限度不用担心被杀。所以放心吧。
这个哪里算得上打圆场了!那个所以的结论是从什么理论得出来的!!
瓦鲁多终于无法忍耐眼前美丽而又恐怖的军医的存在,甩开女性们的手抱住前妻,用她的身体当成自己的盾牌。
无论如何都要喷的话,就喷到梅莉脸上好了!
嚯嚯嚯讨厌啦,这个人白长了那么大个子,却和害怕进入小儿科诊疗室的小孩子一样。就算我代替你,你的脸也还是会肿,你的玩笑就适可而止吧!
谁在开玩笑呀!你不害怕这个魔鬼医生吗?
我不管什么是不是虐待狂,总之我喜欢超绝美形的医生。他和路西法多并肩站在一起,你看,左眼和右眼一边一个,还能有比这更奢侈的事情吗?
梅莉莎也有自己的理论。
路西法多对抓住前妻的身体不肯放手的同事提出了建议。
既然你那么害怕,我在你旁边握着你的手好了。
啊?
嚯嚯嚯。路西法,你那是在医院陪着自己临产妻子的老公经常说的台词哦啊?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听到这个脸红?瓦鲁多修密特。因为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力量松懈而回头看着前夫的梅莉莎,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满脸通红的男人。
不知不觉中.这对前夫前妻的奇妙交流已经集中了周围的注意力。
那、那是因为你提出那么丢脸的比喻吧?从刚才就这个样子。把别人说得和同性恋一样!你这个《紫色天堂》的支持者!
虽然这句话我已经重复到了厌烦的程度,就算我是通信队的中队长,也不等于我就是那本杂志的相关人员。想看的时候我也都是自己掏钱买的。你自己老是像这样围着路西法多团团转的话,百分之百会成为小说的素材!
为什么?路西法多询问。
因为你和瓦鲁多很相配。
什么相配?
就是说如果容貌相配的话,就拥有了在那本杂志上被当成情侣对待的资格。
那个恐怖的事实,让拥有三枚一等勋章的联邦宇宙军英雄也战栗了起来。
哇啊!那种恶心的资格我绝对不需要!给你好了!PASS!
他拍了一下身边士官的肩膀,立刻转移了炸弹。
那个士官当然也不想继承这种东西。这个PASS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在男人们之间传递,于是也落到了瓦鲁多的身上。
但最后剩下的那个人,却好死不死偏偏是萨兰丁。
死也不想接触那种恐怖物体的男人,虚弱地拍了下前妻的脊背。
PASS!拜托了,请你想个办法吧。
你PASS给我这个女人有什么意义?真是让人头疼的家伙。太没有志气了吧?好,医生,最后的PASS。
梅莉莎好像唱着歌一样说道。轻轻碰了一下从刚才起就一直拿着消炎喷剂的外科医生的胸口。
球场被冻结一样的寂静所笼罩。
萨兰丁眨了一两下眼,缓缓打量了一番变成了雕像的周围人,没有针对什么特定人物地笑了出来。
既然是特意给我的资格,那么我马上来试验一下吧。
哇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男人们争先恐后地从他的身边逃开。
大块头的男人集团杀到了出入口,连推带搡地蜂拥挤过狭窄的出口,头也不回地横穿练兵场全速逃亡。
留下来的只有满天的尘土。
目送着那些背影的女性士官们,由于那群家伙几乎让日月无光的惊人的逃跑架势,一时间哑口无言。
好厉害!
和她们一起瞪圆了眼睛的路西法多,回头看着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收拾起了急救箱的医生,用无比感动的口吻如此说道:
太厉害了!医生。你在这个基地内是最强的耶!好帅!!
哪里哪里,只是擅自利用了一下大家的印像,没有订正而已。
真是让人感动的场面。帅呆了!我尊敬你!
女性们用看着陌生生物的目光看着毫不吝啬地大肆称赞萨兰丁的路西法多。
梅莉莎向一直拿着上司上衣的副官询问。
呐,莱拉,他这个人
一、单纯的钝感脱线。二、别看那张脸孔和那个岁数,他还是少年。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大人物。
全部。
非常正确,长官。
红头发的女性士官将视线从莱拉竖起的三根手指再次转到了黑发的大尉身上。
对了对了,抱歉前天让笨蛋搅了局。只要还在这个基地的话,还是不依赖什么密码,直接说话要快得多。下次我拿点酒去你的房间玩,可以告诉我你的公寓名和房间号吗?
那倒是没关系。不过我无论是节假日还是晚上,都经常会被叫到医院去。所以很少在宿舍里面。
外科医生因为不规则的生活而导致离婚比例居高不下。也许是由于这种生活所带来的不健康和注意力的极度集中吧?他们的平均寿命明显比一般人要低。
当然了,身为蓬莱人的萨兰丁,并不适用于这个法则。
既然如此,我会先和医院的主任室联络。在你有空的时候过去,这样如何?
那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不过在医院是禁止喝酒的哦。
无所谓。反正说好了下次要品尝你特制的药草茶。
兴趣盎然地竖起耳朵的女性士官们,因为路西法多无意中说出的单词而冒出了鸡皮疙瘩。
在萨兰丁阿拉姆特所孕育出的众多恐怖的传说中,特制昏睡药草茶的威力,至今还在广泛流传。
比如让因为毒瘾而令麻醉无法奏效的患者喝下去,在对方昏睡一周的情况下完成了手术啦。比如因为失眠而烦恼的副司令官只是喝了三口就整整一天失去意识,结果工作停滞的基地司令官暴跳如雷啦。
那么危险的东西真的可以那么天真无邪地喝下去吗?这是每个人都不禁冒出来的疑问。但是没有哪个勇者敢于当着魔鬼医生的面提出这一点。
而承蒙过失眠症改善特效药的照顾的当事人本人还留在当场。即使听见了药草茶这个单词,他也只是笑笑而已。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制服胸口的口袋中响起了携带终端的鸣声、
萨兰丁忍不住打趣。
你看,没有你连一个小时都无法忍耐的司令官大人着急了。
就算是开玩笑也请不要这么说。萨兰丁。那本杂志的记者小姐们应该也有在场啊,是我。长官。
路西法多皱着面孔压低声音询问萨兰丁。
副司令官也是那本杂志的资格拥有人吗?
对,安里人英俊,又具备包容力。那种成熟的魅力在女性之中似乎很有人气。
哇!好可怜。但是用爱称称呼他的话,医生你不也不太妙吗?
我没事。卡加也一样。刚才你不是夸奖过我吗?我是最强的。
是吗?既然如此,也就是说我去你那里玩也是安全的了。
路西法多为一边浮现着高雅的微笑一边发布了无敌宣言的军医的话鼓掌叫好。
就在那个瞬间,一直默不做声地听着的莱拉获得了上天的启示。
就如同从乌云的缝隙中泄漏出的一缕阳光,可以将她长年以来的苦恼和不快一扫而光的存在,正化为了美丽与恐怖兼备的军医的模样,站立在路西法多的面前。
那种男女通杀,特别是对于男人的最强有力最有效的抑制力。
行得通。能够对抗那个我为了你可以不惜生命,兄弟的肌肉军团,并且能取得最终胜利的唯一的最终兵器。虽然我自己也有点害怕,但是这时候就不能挑三拣四了。既然路西法多好像也一开始就抱有好感,那就更加没有问题了。
在不知道路西法多的副官已经在内心深处盘算起了鬼主意的情况下,拥有稀世美貌的男人们的对话继续着。
不过相对的,会成为医院内部绯闻流言的主角哦。其实也差不了多少。虽然被人说成接二连三地更替男**人,我也不太舒服,但是毕竟那是住院患者和护士们的最大乐趣。我还没有冷血到从在出院之前都闲着无事的患者们,以及每天丁作都繁忙紧张的护士们那里抢走原本就数量稀少的娱乐之一。
那种程度的话其实无所谓。毕竟医生是美人。
这番怎么听都会让人误会的直截了当的发言让女性士官们产生了一阵嘈杂。
作为她们的代表,梅莉莎提出了意见。
喂喂喂,你不是讨厌被当成同性恋吗?路西法多奥斯卡休塔。刚才的台词可是非常大的问题发言哦。听起来就好像是说因为阿拉姆特大校美丽,所以就可以改变宗旨也没关系。
那怎么可能,我面对男人又站不起来!!
虽然是超级有说服力的反驳,但是听到那种非常男人化,而且又直接下流的说法,不只一个人用手扶住了额头。
虽然没有女人会真心希望这个男人有那种倾向,但是对于自己的容貌过于没有责任感也未免让人头疼。
我好歹也有审美意识啊。就算反正都是被人在背后传一些恶心的谣言,我也不想让人觉得我有恶趣味。如果是医生的话,谁也不会说我眼睛坏掉了吧?
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昂首挺胸坚持奇妙主张的路西法多,但是不管是哪个选择,毫无疑问都会被人当成恶趣味的。就算没人说眼睛坏掉了,肯定也会说是脑袋坏掉了吧?
两个人站在一起,确实是无与伦比的美丽画面。如果单纯从容貌来选择的话,这绝对是基地内的最佳情侣档吧?
但是,既然一方是恶名昭著的魔鬼医生萨兰丁,那么不管是再怎么擅长妄想的人,能够联想到的也只有和浪漫的恋爱距离遥远的恐怖故事风格的展开吧?
结束了对话的拉克罗中校,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而咳嗽了一声,提醒了他们一个重要问题。各位,午休已经结束了。
所有人齐声惨叫。
但是比起好像中箭的兔子一样狂奔逃走的男人们来,女性们要礼仪端正得多。
所有人首先是立正向副司令官敬礼后,才迅速地离开了球场。
糟糕,糟糕!
她们拼命挪动着穿着不适合奔跑的裙子和高跟鞋的身体,横穿过了已经开始进行下午练习的练兵场。
被莱拉吩咐留下来的路西法多,对着两位上级军官敬礼。
因为我所引发的群殴,而给两位添了莫大的麻烦,对此我非常抱歉。
不要用这个样子敬礼,太可笑了
很难得地,萨兰丁单手捂着嘴笑个不停。
好像是被医生给影响的,副司令官的脸颊也有抽搐的迹像。
这次就算是对于新人的欢迎仪式,放你一马。但是,没有第二次哦。像这次这样对于规矩的破坏,我作为副司令官是绝对不能认可的。
是,长官,我先告退了。
目送着敬礼后离去的男人的背影,和拉克罗中校是老朋友的军医说道:
自从年轻时代的你以来,好久没有见过这么能折腾的人了。看他那个样子,实在让人无法想像会老老实实被磨平棱角。在古板的布来恰司令官手下,接下来他会很辛苦吧?请你尽可能多多庇护吧。
不可能完全庇护下来的。不过,我想今后会有很多人站在他那边的。他真的是非常有魅力的男人。
应该会成为其他人的很好的活力剂吧?
副司令官对于外科医生的话用力点头。
这个基地的士官们缺乏霸气。想到那种只有训练的单调生活和没有希望的未来的话,也就并不觉得奇怪了。虽然我对此感觉到不满,但是作为组织中的一个齿轮,光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已经筋疲力尽了。如同刚才医生所说的那样,我已经不能像年轻时代那么乱来了。
虽然现在被人当成温厚的长者,但是以前安里拉克罗的能折腾可是有名到了被取下绰号的程度。
而结果就是他无法顺利地出人头地,和路西法多出于同样的理由,被左迁到了这个边境行星。
虽然他没有后悔过自己的生活方式,但是眼看着被分配到基地的年轻士官们一天天失去活力,感觉还是很痛苦。
拉克罗中校带着自嘲的笑容转向年长的萨兰丁。
我知道自己在期待他能完成我做不到的事情。请你尽管笑吧。曾经对你说过那么张狂台词的我,现在却不知不觉变成要去依赖他人的力量的人了呢。
你知道吗?要忍耐对于失去的东西的痛楚,也需要某种程度的年轻和体力。到今天为止,你已经失去了过多的东西。没有必要让你一个人再进一步地牺牲。而照我看来,奥斯卡休塔大尉是那种别说是什么牺牲了,反而会畅所欲言,为所欲为,最后痛快地接受结果的类型。说到这里,医生耸耸肩膀补充了一句。
就让他闹个尽兴吧。反正疼的又不是我们的胃。只不过,如果司令官的胃痛过于严重的话,请先建议他去精神科领些精神安定剂。成为我的患者,可是会有强烈到让他的胃壁立刻开洞的压力吧?
萨兰丁的语言虽然让人分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但是不管是哪一个,都足以让副司令官笑出来了。
忘记了忧郁一般的爽朗笑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球场中。
(第二部,完~)<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