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圣子,在下是天机圣地诸葛琴心,江雪寻圣女为人,赞誉极多,毁誉之言几不可闻。此事,也希望姜辰圣子就此化干戈为玉帛。”
这个时候,一名白衣纱裙女子莲步轻移,来到了江雪寻身边,伸手挥洒出一方白色的圣洁光芒,消弭了江雪寻和离雅萱俏脸上红肿的瘀伤,同时面对姜辰,语气温和,带着一分求恳之意。
“姜辰圣子,在下是天机圣地诸葛琴辉圣子,希望姜辰圣子多多考虑舍妹的话。”
那强大的白衣道袍俊逸男子,此时也微微躬身,行礼之后,才开口说道。
姜辰微微点头,然后目光落在了那白衣男子的脸上,道:“天机宗,诸葛琴辉那位号称天机圣子的绝世才俊”
“才俊,不敢当。但天机圣子虽诸多,却能在此地担当这个名号的,大抵上,也只有在下了。”
白衣男子也不妄自菲薄,语气带着一缕笑意,爽快说道。
“嗯,这件事,便到此而止好了。”
姜辰沉默(
www.19mh.com)了片刻,说道。
他并非因为天机圣地的劝告,也并非是因为这一男一女的身份地位,而仅仅是因为江雪寻最后的解释。
厉玄机的算计能力,姜辰已经领教过,若非是他擅长算计,分析应对,面对姜韵的杀机和离如天的半截剑魂,他将无所遁形,到时候,便一定会非常凄惨。
哪怕是能主宰勾月魔兵,也会失去云祈。
失去云祈,于姜辰而言,那是生命之中不可承受的打击。
“如此,多谢姜辰圣子了。”
“多谢姜辰圣子”
诸葛琴辉和诸葛琴心几乎是同时说道。
这兄妹两人说着,还相视一笑,似终于放心了下来。
两人身边的另一名清秀少女,其充满灵性的双眸里,此时也明显的消散了那份担忧之心。
“姜辰圣子,多谢你的理解。”
“姜辰,谢谢你的不杀之恩。”
离雅萱和江雪寻,也在此时颇为唏嘘,却依然感恩的道。
这句话,也让姜辰的心情好了许多,最起码,这两名女子在是非对错上,还是有着一定的底线的。
若非如此,她们,此时早已经是劫灰。
“不必。”
姜辰淡然道。
离雅萱和江雪寻松了口气,同时也朝着诸葛琴辉和诸葛琴心鞠躬行了一礼。
“雅萱,雪寻姐,不必如此。这一路上,斩杀枯骨魔虫,也多靠了你们。”
那之前没有出言的清秀出尘女子轻声说道。
她声音无比悦耳动听,气质也格外出色,丝毫不下于如今的姜韵,只是略微次于林雪瑶。
“琴颜妹妹,我们陷入这般绝地,自是该多多互相帮助,这没什么的。倒是你,这一路上,真是辛苦你了。”
离雅萱苦笑道。
“辛苦,倒是也算不上,但天机之道,终究是需要强大的执念,你之前说姜辰圣子”
这少女说着,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姜辰的脸上。
定格了刹那,少女似有所感应,道:“姜辰,你是否学会了天机之道我是诸葛琴颜,我可以感应到你身上拥有一缕对应的天机之道气息。那么,你这天机之道,可以告诉我,是得来何处吗”
诸葛琴颜目光依然是那么清秀温和,但是那想知道答案的意志,彷佛不可动摇。
姜辰深深的看了诸葛琴颜一眼,道:“不好意思,这件事,是秘密,不可外传。当然,我身边的人或许知道,但谁要是泄露出去,不管是谁,咱们之间,便只能恩断义绝,这一点,绝不会有任何例外不论是谁”
姜辰的语气淡漠,冷厉。
这句话,让万诗雨等人,心中都不由凛然。
不过,她们也并不担心,因,姜辰的任何事情,没有姜辰的意愿,她们是绝不会泄露出去的。
如今的姜辰,在她们心中的烙印,未必就比圣宗宗主在她们心中的地位差,或许,已经略有逾越。
“姜辰,天机宗,天机之道乃是绝世传承,你姜辰,我们没有与你为敌的意思,你不愿意说,但希望今后,我们莫要成为敌人。天机之道,修炼之后,若相互敌视,必定会降临毁灭灾劫。”
那白衣道袍男子诸葛琴辉叹息一声,无奈说道。
“这些,你们应该知道,我姜辰是不在意的。至于敌对,你们若不会对不起我,我姜辰绝不会对不起你们”
“或许,现在你们对我不熟悉,但这一路上,若继续一起前行,你们便会有所了解。”
姜辰道。
“姜辰,你的为人,我们还是有所了解的,不然在见到万诗雨师妹等人的时候,我们就不会前来此地,与你们一起共同进退了。”
诸葛琴辉微微一笑道。
诸葛琴颜也微微点头,轻声道:“有时候,能合作的,也需要一定的信任基础的,越是恶劣的环境,便越是如此。”
姜辰闻言,目光不由多看了诸葛琴颜这少女一眼。
她的话语很简单,可其中蕴含的意思,却并不简单。
这世间,不是所有的修士,都可以了解到这一幕的。
更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懂得,在恶劣的环境里,最可怕的不是绝境不是杀阵,而是人心。
三方圣地的势力,能汇聚到一起,这本身,就代表了一定的基础。
“不错,若非如此,如这般纷争,我们也多半不会插手,毕竟别人的死活,与我们的关系不大。姜辰你也是崛起极速,我们又何必因此而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呢更遑论,天机之道,本身就是趋吉避凶为主旨。”
诸葛琴心同样微微一笑,莞尔说道。
姜辰点头,道:“如此也好,能认知这一点,也证明你们的诚意。如此,这件事,便到此作罢,此次,倒是我姜辰,有些孟浪、过分了。”
姜辰说着,目光却依然淡然的看向了江雪寻和离雅萱。
只不过,不论是江雪寻还是离雅萱,却都没有在意。
而姜辰眼中,却也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愧疚之意,仅仅,似是觉得自己略显过分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