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的规矩,”安迪回答:“每个女人都会得到他的这一份馈赠。”
“只有一只?”我看着这枚小巧朴素的耳钉,做工精巧,但款式是最基本的。说起来,我自己也有两对儿呢,大小品质都差不多。
“是的,只有一只。”
我说呵呵,这是捡破鞋的寓意么?
安迪也许并不明白捡破鞋是什么意思,英俊的脸上漠然闪过一丝无助:“舒总,请您收下就好。”
我说我不会收的,因为我没有上他的床。
“你可不要不识好歹地告诉你老板说我戳穿他没有搞定我的事实,他能容忍在我面前丢人,可未必能接受在你面前打脸。”
我才不管这个从小在国外长大的高级助手,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前面那句不带标点符号的话。
反正我转身就下了电梯,一直到翻包找车钥匙的时候才发现安迪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钻石耳钉扔进了我的手提袋。
有够文艺范的了!他江左易要是真想纪念自己上过哪些女人,对着人家抬腿撒一圈尿不就行了?还钻石耳钉,搞得跟灰姑娘的水晶鞋似的!
踏着凌晨的白雾,我接到了今天的第一通电话。
凌晨三点半,詹毅打进来的?
“出了什么事?”我本能地觉得不太好,这么晚了,若不是急事詹毅是不会找我的。
“舒总!出事了,你……方便来公司一趟么?!”
挂断他焦急的语气,我披了衣服就下楼了。
九月的天气愈加寒凉,我开着车都能感觉到窗户上开始蒙霜。却没有什么比看到现场那一幕更加揪心的了
从大厅的花岗石阶一路拖向大门口的新鲜血迹犹在,我想象不出刚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工伤?安全事故?
然而詹毅对我说,大概在一个小时前,公司的后仓库进了几个贼。
恰好被巡逻的保安撞见,双方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公司的保安队长杨师傅头部受了重伤,已经被送往医院急救。现在人事部的陆经理在警署做笔录,我想着还是叫您亲自过来一趟吧。”詹毅向我解释的这一番来龙去脉,倒叫我震惊不已。
我们是建材公司,又不是金店。贼能来偷什么呢?
“有损失么?监控录像有没有看?”我问。
“恩,录像已经被警方调走了。”詹毅回答:“只是五七个民工,从后门溜进来的,奔着我们几天前进过来那批金丝琉璃管而去。因为杨师傅的及时阻止,偷得不多,但砸碎了不少。
整个损失,大约在”
我倒吸一口冷气!
我们中山建业以前是做房地产建材的,但从四年前的项目出了事后,接踵而来的恶意差评导致我们的市场缩水十分严重。
所以后来在我和叶瑾凉的努力下,也开始逐渐转向接一些内部装潢的工程。
这批金丝琉璃管是上个月才敲下的一个大客户需求。老别墅,欧(
www.vkzw.com)式翻新,就连吊顶的装饰都要从国外进口。
一个琉璃管就是价值八百美金,随便抱一箱子走也够我们赔掉一条外裤的了。
如果真的只是监控录像里显示的一帮民工混混乌合之众……
又是怎么得到这么准确的消息过来一偷一个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