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放耍宝
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散落一地的光辉。
睁开惺忪的睡眼,满意地伸个懒觉,雨珊翻身下床,汲上绣花鞋,推门走了出去。
天空碧蓝,万里无云。
远处青山缭绕,树木葱郁,近处绿草依依,鸟语花香,家家户户,炊烟袅袅。
雨珊陶醉地闭上双眼,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泥土的芬芳扑鼻而来。
好惬意,好舒服啊!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眼前一道黑影,雨珊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小放。
“什么时候练武功啦?走路不带声的,你想吓死谁啊?人吓人吓死人的!”
“嘿嘿,我倒真希望自己会武功,看看能不能吓死你!”
“臭小子,你什么?”雨珊一声暴怒,声音直冲云霄。
苏如乔背着一捆柴禾从后山回来,一进院子,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胖乎乎的小放手里端着一个盆子在前面疯跑,雨珊提着裙子在后面狂追,嘴里还不停地嚷嚷着“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苏如乔石化在原地,错愕地看着院子里头发凌乱,小脸红扑扑的雨珊。
她使劲地眨巴了几下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这还是她那个总被别人欺负的女儿吗?!
端着盆子的小放有些筋疲力尽了,气喘吁吁,眼角的余光瞥到门外的苏如乔时,顿时喜上眉梢,使出全身力气冲到了苏如乔的身边。
“苏大婶,你回来了啊!”嘴角忍不住窃喜,小放眯起眼睛看着追过来的雨珊。
看到苏如乔,雨珊急刹车,当即顿住了脚步。
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可以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远处枝头上的黄鹂欢快地唱着夏天的乐曲。
雨珊接下苏如乔背上的柴禾,将它提进了院子。
小放紧跟着苏如乔走进了房间,轻轻放下手里的盆子“苏大婶,这里有些米,是我娘让送过来的!”
“这怎么好意思?”苏如乔慌忙端起盆子,塞到小放的手里“你们家也不富裕,还是留着自己吃吧!我们家还有些呢!”
“苏大婶,你就收下吧,我要是这样端回去了,肯定挨骂,没准还会挨打呢!”胖乎乎的小脸皱在一起,小放可怜兮兮地看着苏如乔“大婶,你不会希望我挨打吧?”
“这~~”
看到苏如乔一脸犹豫,迟迟不答应,小放突然坐到了地上,哇哇大哭“大婶坏,希望我挨打!”
“我~~”苏如乔显然被小放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有些慌乱。
“好了,我收下了!”伸手扶起小放,轻轻拍掉他身上的尘土“回去帮我谢谢你娘啊!”
“没问题!”小放乐癫癫地跑了出去,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嘿嘿,任务完成!
“你小子,挺会装啊!”在小放奔出房间的时候,倚在门口一直看戏的雨珊淡淡地吐了一句。
“我吗?”身形顿了一下,小放笑嘻嘻地转过头,使劲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雨珊。
“切,还装!”
雨珊白了他一眼,恹恹地转身进了房间,身后传来小放狡黠的笑声“嘿嘿”
小放收敛笑容,转身刚想走,胳膊却被一双大手抓住了!
苏如乔神色忧虑地将小放拉到角落,压低声音“小放,昨天你们出去,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感觉妞儿怪怪的呢,总是些莫名其妙的话,还吵着要改名字!”
小放垂下头,垮着小脸,满是懊悔“我~我昨天吓唬她啦,结果她一不小心,掉到村外的小溪里去了~~”
“你这孩子,没事吓唬她干吗”
“对不起啊,苏大婶!”小放低着头,支支唔唔地到着歉,却没有发现苏如乔早已经走了!
苏如乔慌忙走进房间,一把拉过雨珊,上下仔细看了一遍,颇为担心地询问着“妞儿,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昨天掉进溪里,回来怎么也不一声呢?”
“娘,你忘了,我们好的,叫我珊儿!”
雨珊答非所问地强调着名字的问题,让苏如乔的心里霍然涌上一股不安。
难道妞儿的病情加重了?她的错觉只是昙花一现!
乌黑的眼眸霎时蒙上一层水雾,苏如乔揽住雨珊,伏在她的肩头呜咽,瘦弱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妞儿,娘对不起你啊,害你一出生就是傻子,如今病得更重了!都是娘的错,没有照顾好你啊!”
苏如乔发疯般地捶打着自己,泪如泉涌,顷刻间阴湿了雨珊的衣衫。
“娘,你不要这样!”拉住苏如乔,雨珊反手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眼角噙满泪水“娘,我真的没事了!我好了,我不傻了!”
啜泣不止的苏如乔,慢慢抬起头,脸上的泪珠瞬间被风吹干,只留下斑斑泪痕。
“娘,我真的没事了,你要相信我!”墨玉般的黑瞳紧紧锁住苏如乔,在和煦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恩”苏如乔下意识地点了下头,晶莹的泪珠溢出眼角,悄然滑落。
突然想到了什么,苏如乔挣脱雨珊的怀抱,匆匆跑了出去,噗通跪到了院子里。
她双手合什,对着万里苍穹拜了拜,咣咣磕了三个头“多谢上天,多谢菩萨!”
“娘,你快起来吧!”跟出来的雨珊,慌忙扶起苏如乔,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看到刚才的那一幕,雨珊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很自私,很对不起虎妞,自己抢占了她的身体,抢占了原本属于她的母爱,抢占了~~~,抢占了她的一切!
可是,面对这样一位母亲,自己又怎么忍心告诉她自己并不是虎妞,她真正的女儿可能已经死了,更何况,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自己早已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娘,在心上烙下了印记。
也许,好好地活着,尽全力地照顾好她,替虎妞,也为自己,尽一份孝心,才是最好的方式!
之后的一段时间,雨珊和小放熟络了起来。从他口中,雨珊知道了这里是镏金国最北面的田园村,距离繁华的墨城只有十里路程,景色秀美,山峦起伏,树木繁茂,芳草茵茵,但因为地处边境,人烟稀少,生活很是落后。<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