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始焉,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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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羽夏完成了久折分配给自己的任务后,静静地站在久折的座位后,盯着不知在运行什么的电脑屏幕。

  “大功告成。”久折的双手除了十指指尖是红肿的之外,手心和手背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久折将这“罪魁祸首”剪切到那张光盘里,然后向后递给羽夏。

  或许是因为久折的胳膊酸痛掌握不好力量,手背触碰到了也同时向前伸出手的羽夏。

  冰凉的手背传来一阵暖意,但久折下意识地把手退了回来。

  “谢谢你。”这份恩情羽夏无以为报。

  “不用谢我,我只是为了还清你的人情而已。”久折双手在后颈交叉抱在一起,活动了一下疲劳的颈椎。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玛丽匆匆来到二人所在的房间。

  “小姐,打头的车已经冲进前院了。”玛丽的语气很稳。

  久折和羽夏就像听到了号令枪一般夺门而出。

  二人一路飞奔到前院,映入羽夏视线的是一辆银灰色的轿车。隙陇护着白羽站在轿车旁,周围是久折的几位家仆。

  “羽夏,我们必须马上出境!”隙陇也是身经百战的人,对于这种突发状况的应变能力极强。“处长的人马上就到,到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你先扶她进去休息,我保证会说服他们离开的。”羽夏冲隙陇抖了抖手中的那张光盘。

  隙陇用异样的眼神瞧了瞧羽夏手里的那张光盘说道:“那就看你的了。”

  就在此时,第二辆车如飓风般席卷到了这里。

  从黑色吉普上下来四个人,除了一位年迈的暮年男子外,其余的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我没听说过沂凉还有包庇政治犯的业务啊。”石景的脸可以说是要多沧桑有多沧桑,沟壑起伏、双眼深凹;鼻子两侧的皱纹可以和壁虎一较高下;左眼的下方还有一条五厘米长的伤疤。

  “您误会了,久折?凉音是为了给您送点礼物才故意将您引到这里的。”羽夏粗略打量了一下,这四个人共携了五把手枪,估计是专程去母亲的别墅验尸的。

  “礼物?”石景眉毛一挑,“疑心重”三个大字写在脸上。

  “是的。”羽夏将光盘递给玛丽,玛丽又递给那位站在石景身边的年轻人。

  “这是什么,你最好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样。”石景凶神恶煞般的眼神仿佛在时刻警告着视野内的所有人。

  “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羽夏面对石景咄咄逼人的气势丝毫不占下风。

  石景朝身边的手下递了个眼色,手下毕恭毕敬地点点头转身上了吉普。

  “我若是收了这礼物,怕是要对某些人网开一面啊。”石景不愧是老奸巨猾、嗅觉灵敏,他料到那张光盘与一直牵着他辫子走的“边缘计划”有关系。

  “请您放心,没有罪人可以逃之夭夭,您可以在某家医院找到她的尸首。”当然了,“寻找”这种工作需要石景自己去操办了。

  “呵。”石景冷笑一声。如果这里面的资料足够摆脱晦朔的魔爪,他当然不愿意做这种肮脏之事。石景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安安稳稳的退休而已。

  “也好。”

  “还有……”羽夏故意慢悠悠地说道,“您的那位王牌特工,可能不得不提前退休了。”

  “你说什么!?”石景当然明白,羽夏是要用“边缘计划”换走两个人。

  “毕竟,您的王牌特工知道的太多了不是吗?他的存在,想必会对您的晚年生活构成许多不必要的威胁吧?”

  “所以我只能拱手将他请出麦鸥斯提,是么?”石景的五脏六腑隐隐作痛,若不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拿到了可以扭转乾坤的护身符,现在一切都早已结束了。

  “不必这么麻烦,毕竟他已经被别墅里的政治犯所杀,在执行监视任务的时候。”羽夏深谙这种人的心理,欺软怕硬、明哲保身,羽夏就是要让他吐吐油水。

  “那屋子里面的是谁!”怒发冲冠的石景伸出两根手指指向久折的宅邸,破口大喊。

  “只是一位名叫以岩?御乌的海运公司下属员工而已。”羽夏见石景的崩溃状,心里倒是舒了一口气。

  石景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已经崩塌了。

  “那要看看那份文件值不值这个价了。”石景的怒焰几乎快要引燃他那斑白鬓发。

  这时,石景的手下回来了。他附在石景耳边细语几句,又拿出一页纸让他过目。

  这番话的内容是何,羽夏无从得知,但是这番话如同及时雨般浇灭了石景眉心的怒火。看他那双如获至宝的眼睛,羽夏觉得可笑。

  石景抬起头瞥了羽夏一眼,含满了傲慢与不屑地说道:“祝你旅途愉快,外来者。”

  “也祝你退休生活愉快。”羽夏望着石景那可怜的佝偻的背影说道。

  待黑色吉普消失于蜿蜒路口后,羽夏先是问了玛丽一句。

  “都录下来了吗?”

  “一帧不落。”

  “嗯,保存好吧,有了这个你们小姐会非常安全的。”羽夏点点头。

  “你说,他接下来会怎么做啊?”在一旁的久折询问羽夏。

  “清算吧。”羽夏邪魅地笑笑,“他的退休生活会很滋润的,三个亿够他用到下辈子的。”

  久折努努嘴,她之前也没料到石景这几十年会捞这么多油水,怪不得他不惜一切代价要全身而退呢。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吃顿饭了。”一个多月来,羽夏头一次感受到没有紧迫感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一切都结束了。

  “好,我叫人去准备。”明明是最值得开心的时刻,久折的心里却怀揣着异样的情绪,那种失落以及寂寞感涌上她的心头。不过久折并没有过多的去在意它,她现在为羽夏的完胜而喝彩。

  但是,他要离开了。

  “嗯。”羽夏并没有要同大家一起回屋的意思。

  “你不进来吗?”久折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

  “我先打个电话。”羽夏温柔地笑笑。

  “嗯……”久折转身进了屋,转身的一刹那,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还好,没有人看到她这副难堪的表情。

  除了细致入微的玛丽。<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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