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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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寻找隙陇的讯息已经过去了一周,然而关于隙陇依旧是杳无音信。羽夏这段期间也没有特意因此事去找过久折,他相信久折会真心帮他的,过问太多反而会让对方觉得失去了信任。
好在昨天玛丽小姐将羽夏请到了久折的办公室,说久折有事情要告诉他。
“联系到他了?”羽夏直截了当地问出来。
“你先别急……”久折知道也理解羽夏的心情,但是事实不会总那么的尽人意。久折坐在办公桌后,双手猛敲着键盘,像是网络写手在截稿日期前赶工一样。
玛丽小姐端上一杯茉莉花茶,茶杯内的方糖融成一个球。
“今天特地叫你来就是怕你着急,人是找到了,不过不是现在的他。”久折的意思是,隙陇的身份又变了。
羽夏虽然很失望,但他已有充足的心理准备了。
“能否把现有的资料给我呢?也许有重要线索在其中。”
“恩,把你的光盘给我。”久折朝着空气伸手道。
羽夏走过去时,注意到了电脑屏幕上方的那一行字:伊恩商盟年初汇报总结。
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报表和令人眼晕的五号字。
“这是白羽任会长时定下的规矩,每年的这个时候每个成员都要写,对于我来说是个既浪费时间又百无一益的东西。不过,白羽一定另有高见就是了。”久折补充道:“这是仅有的,仍没有被晦朔更替掉的一片净土了。”久折指的是晦朔频频颁布的利己的新章令。
“百无一益?”羽夏追问。
“将自己公司的细枝末节全都发到管理中心的平台上,让潜在的对手一目了然,当然是百无一益。”久折解释的同时双手仍没有闲着。
“现在,成了晦朔监视我们的利器了。那只老狐狸……”久折愤愤地说。
“不能弄虚作假吗?”羽夏问她。
“还有下一步呢。”久折无奈地叹了口气。“白羽知道我们自成两派,所以会将我们的总结传到另一派的某位成员手中,令其核查。”久折看来对此不满已久。
羽夏点点头,看来母亲一直力求平衡他们的商业力量,借力打力、互相消耗。这也是那帮人为何会让母亲这个外行人坐上商盟会长的宝座。
“给你。明天就是报告会了,今天你有什么事就去找玛丽吧。”久折委婉地打发羽夏走。
羽夏接过光盘,道了谢便离开了。异国的事,他掺和的越少越好。
一月份眼瞧就要流逝于指尖了。羽夏开始担忧起能不能按时回到水音的身边,实际所需的时间远比预料中的长,这是羽夏最不希望发生的情况之一。
报告会当天晚上,久折并没有来餐厅用餐。玛丽站在一旁,平时一向扑克脸的她,今天双眼里却蕴藏着极度的愤怒与哀怨。
这不由得让羽夏十分好奇,能让这种人透露出表情,一定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出什么事了?”羽夏挖了一勺土豆泥放进嘴里,吃了这么久,依旧觉得很难吃。
“什么事都没有,木辰先生。”玛丽对羽夏突兀的询问很警惕。
“哦。”羽夏微笑着点点头,装作没事的样子继续用餐。
“你当管家多久了?”羽夏半晌又问道。
“九年了。”玛丽这句回答没有了丝毫警惕。
“哦,那你应该很了解她吧。”羽夏看似轻描淡写的回应实则是在点醒玛丽。
交谈到此结束。五分钟后,羽夏叠好餐巾,静静地离开了大堂。
“请等一下。”在羽夏下一秒便离开她的视线时,玛丽在身后叫住他。
“请您帮帮小姐,她被商盟除名了。”玛丽最终还是选择了向羽夏求援。
羽夏右眼眉皱了皱,径自离开了。
这件事与他无关,但是却值得羽夏推敲。晦朔刚一上任就开始“大兴土木”,未免有些欲盖弥彰之嫌。还是说,自己的到来让他产生了警惕性?
弦月夜,通话中。
“看来你的敌人已经坐不住了啊。”水音每次同羽夏商讨要事正事时,羽夏都能感觉到水音身上散发出的别样的睿智。
“这是好消息,动的越早、暴露的越快。”羽夏正愁没线索呢。
“但是,你不准备帮帮她吗?”水音话锋一转。
“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羽夏是从来不会多管闲事的。咳咳……大多数时候。
“帮帮她吧,毕竟是同伙。”水音虽说对那个咄咄逼人的大小姐没什么好印象,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她分得很清楚。
“嗯,听你的。”羽夏带着宠溺地语气在电话这边点点头。
“被除名会发生什么啊?”水音问道。
“唔……一边来说肯定是股票崩盘吧。”羽夏根据经验来说。
“那就没问题了,我家羽夏药到病除。”水音的话说得气势满满。
羽夏尽管不想承认,但是这话听得自己想顺着无线电给她一个拥抱。
放下电话,羽夏瞧瞧床头的钟。然后握着手机到厨房沏了杯黑咖啡,同时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是我,别睡了,下床帮我个忙。”
……
羽夏大约晚上十一点左右来到了久折的别墅,人还未到,玛丽便打开大门鞠躬迎接。不用想,她肯定一直在门后盼望着羽夏的出现。
“小姐在客厅。”玛丽右臂伸直向屋内请他,“我带您去。”
玛丽陪羽夏走到二楼的楼梯口便止步了,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将整个头都藏在电脑屏幕的后面的久折。玛丽昙花一现般给了羽夏一个微笑,转身离开了。
羽夏若无其事地走过去。他心里做好了一个准备,那就是如果久折对他的到来充满敌意,他扭头就走、绝不同情。
还好,久折就当作没看到他,紧迫地操控着电脑。看她一脸的安之若素,真不像一位临近破产的老总。
“这么晚了独身前往花季少女的闺房,你家里那位真的不会介意么?”久折其实在羽夏上楼时就知道是他了,羽夏的到来,让她的心情更加复杂。
“正是家里那位让我来的。”羽夏很平和地说道。“有什么想跟我说说的吗。”
“能有什么,被除名了而已。”久折知道他是因此而来的。
“原因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狐狸开始收拾残局了。”久折的语气平缓通顺,丝毫没有慌张之气。“一个破商盟而已,谁稀罕。没了它更好,无拘无束。”久折加上这后半句话,羽夏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了。
“除名了有什么坏处吗。”羽夏虽然了解其一,却不知其二。
“没什么坏处,靠自己发展喽,出了事一个人担着。”久折趁机关掉了一个后台软件。
“股市可不是一个人担得起的。”久折还真以为羽夏是个外行人呢。
这句话的确戳到了久折的痛处,她刚刚关掉的就是股市行情。
“这你不必担心,你我间的约定我一定会遵守的,绝不会影响到寻找隙陇下落的进度。”久折说出这种话也正常。
“你一直都是这么做生意的吗。”羽夏这个问句的包含面很广。
“你是在夸我吗。”久折尾音很平,“我只是不想变得狡诈阴险罢了。”
羽夏挑挑眉,看来每个人都有点既奇怪又高尚的小原则啊。
“那我们做笔交易如何,我来帮你控股,但是事成后你要卖百分之五的股份给我。”羽夏是想用自己的钱来稳住股市,直到股市回暖。做法听上去很简单,但如果羽夏怀有二意,久折就相当于将企业拱手相让与羽夏。
久折突然停下所有肢体动作。控股?羽夏来真的?
螳臂当车的事情,久折是从来不信的。她的目光由下至上渐渐与羽夏对接,就在对接的一刹那,从羽夏的眼神中传来一股无形的力量迫使她点下了头。
“你……”久折心想,这人一定是疯了!
“你这算是同意了?”羽夏打断她。
久折深吸了一口气,立即起身将位置让给他。
她现在对羽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羽夏坐稳后,故意问道:“你不怕我趁火打劫吗?”
“那你就拿不到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了。”久折在微笑,只是羽夏当时看不见罢了。
“别傻站着,去把我屋里的那杯黑咖啡拿来。”羽夏终于找到个好机会挫挫她的傲气了,心里那叫一个爽……
那一晚,羽夏少有的回到了三年前的自己。<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