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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昔日一样儿啊,我还是长了张乌鸦嘴……”
“这算句实话。”秦临川握剑上了两步,又看向了秋熠。“放下赤云,改用重剑。”
秋熠带疑道:“为何?”
“云树若是醒来,该有武器。”秦临川道。
“可以。”秋熠侧头看了看,走到正上身倚着岩石,依旧未醒的云树身边,将赤云靠在了石上,把重剑换到右手。
在此期间,秦临川与魏渊海短暂地对了下目光。
“嘿……可以。”魏渊海一笑,随后说道,提起了一条手臂。
晏离闻声转头,向两个老人看去一眼,等见到魏渊海动作,当即一惊,忙声说道:“师父,你们……”
还未说出完整的话,他就被突然卷起的漩涡带动了身形。一瞬后,脚底就传来了巨大的抬力,不止是晏离,连同甄陶,游云和秋熠,一同被叠浪气劲顷刻拔了起来!
“将军!你们,就想两个人去么?!”秋熠见状大吼道,立马挥起了重剑,试图将魏渊海的气旋破开。
下一刻,他的胳膊已被跃到身前的秦临川握住了。
“这里还是我们说的算,你没有选择。”
老人挥手,直接将秋熠甩进了涡流深处。另一拳携着破军雷元气,伞状气劲出,把几人推了出去。
“师父!”
“将军啊!”飞远去的四人痛声呼喊。
“哈哈,别哭丧着脸!咱又不是见不到了……可都给我记住了,你们不但是神武卫,还属刑天伍精锐!在战场中要做得,向来都该是最重要的事!”
魏渊海边喊着话,手中海剑极快挥舞,道道击水劲连,眨眼间就将四人送下了山坡。
秦临川还未落身之时,已迎向了冲过来的那十几只怪物。
雷生电行一般,以他为起点生出地弯折剑芒,霎时这里完全覆盖。齐声嚎叫下,秦临川闪身站到了最外围,魏渊海的潮汐之力同刻在此生出。乘气而行,川剑顺时横扫出了半个大圆。叫北辰剑罡的天玑天璇式刺出了无数孔洞地怪物,顿时全部被击碎成了黑烟。
“哼,这种鬼物,不会留下尸体……他们身上的硬壳,能比得上南疆的铁狮子。”秦临川退身回来。
“从那种恶心地黑东西里出现,立刻就能凝出身躯……这样的黑臣,和之前你遇到的不同吧?”魏渊海拔起了赤云,挪到云树身边,打量了一眼后,又低声骂道:“他娘的,这小鬼还把刀扣给弄断了……”
老人四处瞅瞅,伸出手拽脱了云树的一只袖子,唰唰唰撕出几条,接出一段长布后,把他身子左掀右掀几次,将赤云绑到了云树的腰后。
“看来这种东西,形体上还有着区别。”秦临川两沉手臂,鹰营,与天玑营的大旗被他重又立起。
“不管是什么样,都是小喽选灰鹩錾舷衲闼档哪前悖山送耆曰檬跛郎硖宓募一铮颐蔷涂勺栽诤芫谩!蔽涸ê1称鹆嗽剖鳎糇沤U镜角亓俅ǖ纳肀摺
“嘿,终于来到了这一刻,梦寐所求……”
“是,该做的,和想要做的,都已做完了。”秦临川道。
两人的面前,十几,几十,上百个黑臣6续露头,下了山坡,向这里飞快行来。
魏渊海笑道:“我真应早些看到,王上的陨落,不是我等的终结……”
“有一息尚存,就从来没有终结一说。”秦临川断然道。
“从东海撤军后,白山恒当着我们六个掌旗将的面,在营帐了袭杀了谭信言老将军,听从了贺重的调遣……在天启皇城里,我看到王上的骨头从身体里露出来时,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魏渊海轻声道。
秦临川不语片刻,再开口道:“真他娘恶心。”
“是恶心,恶心了我这么多年……”魏渊海缓缓点头,复又转过头来,说道:“我不该走那段路啊……何必呢?早一点儿来望北,多好?”
“……来了就行了。”秦临川不耐说道。
“哎,对了!咱似乎还漏下一件事儿……”魏渊海眉毛一挑说道。
秦临川看过来,问道:“何事?”
“咱应该跟秋熠嘱咐下的,抽空找个好日子,把晏离和甄陶的喜事办了……”魏渊海皱眉道。
秦临川忽地笑了声,“瞎操什么心?他们自己的事,他们自己办!一旦时候到了,就算晏离再没胆子,也该知道开口。”
“唉……看不到喽。”魏渊海有些遗憾地道。
“别太贪心,够了。”秦临川摆一摆手。
“哪有不贪心的……人向来只有贱骨头一说,有贵的么?”
“王上的贵。”
“能不能愉快地说话?”
“老子说你大爷,开战。”
“哎,我这话匣子多久没跟你倒过了?”
“憋着。”
“真憋到死啊?!”
“哈哈哈……”秦临川昂头大笑,川剑之上气刃生出延展。“把那些屁话,都放在你的漩涡里吧。想说的再多,又能如何?我等神武,做什么气举动,只该以战诉衷肠。”
“嘿,也好……该到了山海皆行之时!”魏渊海猛地托了背上的云树一把,撑剑举步。
涛声鼓舞,黑雾逆流,二人身后朱红氅在黑暗下去的山坡间翻腾卷舞,如同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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