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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下,院中的所有人都身在这里,包括往常在这时早已经去休息了的秦临川。
“诸位这是在……”于鑫走了过去,带笑问道,随后,他便看到了几张尽是带着凝重与惊异的面孔。
看到了已经清醒的九刀,于鑫心中一定。而后,便现连平时总是一脸欢笑的九刀,在这时都皱着一张脸,忙是出声问道:“这……出什么事了?”
“我们在听云树说起一些事……”秦临川抬手一指坐在几人之中的云树,再转头对云树道:“他是于鑫,战王坐下统军将领之一,也是秋熠昔日的同伴。既然是秋熠教授给你的贺王刀,于鑫同身为炎王弟子,便也算是你的半个老师。”
云树已从面前由他画出的简陋图画里收回眼,放下笔起身拜道:“见过于先生。”
于鑫回礼,道:“你便是云树吧?我当前只是九刀的一个失职护卫,当不得你师父的评价。另外,九刀遇袭,是你护了他周全,我还未向你好好道谢。”
云树想了想,说道:“于先生不必如此,我也只是自己保命而已……”
“啥?!”一边儿坐着的九刀十分之不乐意,抱起膀子喊道:“只是自己保命?我可是为了你最后将我丢开,帅气的自己断后而感动到躲在被子里哭了很久啊!这种,这种英雄般的事迹……明明……明明该是我做的才对嘛!”
“呵呵!”于鑫在旁一声冷笑,说道:“很遗憾,世子殿下,我们赶到时,只看到了你正丢脸地趴在地上,人事不省……”
“哼,我那是,那是饿的……不然,我怎么可能会倒下……”九刀不服气地嚷嚷。
云树皱起眉看向他,问道:“趴下了?你……没能跑掉?”
“跑毛啊!”九刀拍腿大怒道,“当时我身上好几个窟窿眼儿,还嗤嗤地往外冒血呢!小爷我容易么?”
“啧……”云树咂了下嘴,转过了头去。
“哎我说……你这是瞧不起我呗?”九刀兜着手耸起肩膀,两只脚抖起来,轮流剁得地面噔噔响,“想我贺风烈,也是尸山血海走过几遭的人!竟被你一个只有过一次真刀真枪地战斗的人嘲讽了……你待他日,等你与我到了西6上,且看我是如何笑傲沙海,戏水虫潮的……”
“你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云树对他一摆手,在指完自己,又指向九刀的同时再说道:“你总吹牛皮,却是让我估计错了你的实力。那日我本是做壁虎断尾之举,我做尾巴来你做头,结果我这尾巴没事,你呢?是不是差点儿就被人砍了……”
九刀瞪眼,一点自个脑门儿,嚷道:“你一个小小的意生境,竟然对本世子这样说话?!你且说,我这做头的,还不够聪明么!作战之时,我等干掉那许多人,不是由我指挥的?”
“那又如何,且看结果。”云树摊手。
“你少提那个!咱先仔细捋一捋……”九刀一挪屁股,上前几步搂过了云树肩膀开始絮叨。
随后,两个少年都开始喋喋不休起来,一旁的人也看得越起兴。甄陶随即打开小荷包,抓出把瓜子,往晏离和游云的手里都塞了一点儿。
这时,于鑫也来到了秦临川的身边,他与老人对视一眼,而后干笑了声,低声说道:“没成想,云树与九刀,俩人倒是挺对眼儿的……”
秦临川暂没言语,又过了会儿才开口说道:“我忽然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熟悉?”于鑫不解道。
“哈哈……”秦临川笑了起来,接着压下咳嗽,讲道:“九刀的性子很是随战王啊!再加上云树……这番情景,很像曾经我等在黄沙海里的日子,每次打完仗,王上便与战王坐在一块儿复盘,因为多折损了一位同袍,放过了一只虫子,都能吵上一个时辰……”
于鑫一愣,接着也跟着笑起。
“或许在不远的以后,他们两个争吵的地方,就会换到……黑王与王爷,曾坐过的地方了吧?”
……
“都已这个时候,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殷赤原对着南葛笑道。
南葛眉头微皱着,坐下后,又指了指旁边的空座椅,示意殷赤原也坐过来,一边说道:“自从那天起,我心神一直不宁,憋在家中几天,想了很久后,才做出了个决定……想来和你说一说。”
闻言,正往南葛旁边的椅子走过去的殷赤原,步子在一瞬间中略乱了下。他落了座,松缓了下手腕,才以淡然的声音问道:“怎么?晏离告诉我们的话,居然令我这做事雷厉风行的南兄如此苦恼?”
“暂且都算是吧……”南葛回答得有些词不达意,在这其间,他大致地看了下殷赤原的屋子。最后,南葛的目光又回到了房屋正中,那张最亮的书桌上。
“殷兄刚刚……在做什么?”南葛忽然又问出句话,视线也收了回来,低下的头侧过去,看到了殷赤原的手。
殷赤原笑笑,说道:“随便读了读云中西霞宗的剑经……怎么了?”
在他一旁的南葛,这时露出一抹笑意,随即他一点殷赤原的右手,说道:“在习文上,你与我相差不多,不喜,还总马虎……你的手上,还沾着墨呢。”
“这……”殷赤原抬手一瞧,也尴尬地笑出声来。
南葛对向了殷赤原,正了脸色问道:“你不会在看书写字上,还瞒着我……”
殷赤原叹了口气,说道:“我刚刚写了封信。”
南葛眉毛一挑,“不想让我知道?”<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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