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门派来截胡
实际上,仙界而也不是什么太平的地方,比之修真界而言,仙界之中的危险只多不少。』』
这些人明显都知道在这归程之中或许会潜藏着很多危险,故而个个都打起了精神,不敢有一丝懈怠,尤其是那个带队的青年,他怀中抱着长剑,眼中隐约带了几分嗜杀。
像是收到了弟子却在归途之中全军覆没的事并不少见,毕竟他们带着的可都是有可能进入真正的仙门的好苗子,其他势力自然也想上来分一杯羹。
沈玉衡也跟在人群之中,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小。
她也未曾料到自己离开的如此轻松,那些侍人甚至没有一个赶来阻拦的,是摄于学院的威严,还是其中有什么其他的隐情?
沈玉衡不得而知,然而她如今却知道,她已经逃了出来了。
也许是因为畏惧着那些未知的危险,这些人走得很快,身后的小山村早就在夕阳之中不见,沈玉衡回眸能够望见的,只是被夕阳染红的地平线。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影子已经渐渐被夜色所遮掩,那呼啸的风声让这整片天地都平添了几分阴森,好像下一刻他们就会被突然张开的血盆大口吞没,连尸身都不会留下一般。
土地之上,刚刚破土而出的嫩芽死在脚印之中,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前面的人忽然停了下来,整条队伍都跟着停了下来。
一种危险的感觉油然而生,沈玉衡只觉得自己的身后似乎出现了某种能够致命的东西,她反射性的就地一滚,只见箭光在她的头顶飞过,最后箭矢穿过那巨树,光箭寸寸碎裂,却震落了一树的叶子。
突然出的光箭像是某种讯号,只见那森林之中,一双又一双绿油油的眼眸在夜色之中闪烁,看着尤为渗人。
“门派的杂碎!”队伍之中有人啐了一声,咬牙切齿的看着那隐藏在夜色之中的人们。
“啧,好苗子真多,可惜了啊。”一声叹息从层叠的树木之中传出来,仿佛在四周回响着一般,所有人反射性的去寻找那个出声的人,然而那声音却是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让他们根本无从寻找。
“北冥灾星。”一直抱着剑的青年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出声之人是门派中人,名唤北冥摘星,而一直抱着剑面色阴沉的青年名叫破阵,二人同样都是年少成名,同样都是凶悍残忍,又同样被叫做血修罗,人们总是把这两个人放到一起比较,他俩自然也是谁也不肯让着谁。
“这样改人家的名字可不是一件好事啊。”北冥摘星悠悠然的从树木之中走了出来,如今分明是黑夜,他却偏偏穿了件散着光芒的白衣,仿佛唯恐别人看不见他一般。
不得不说,这样的嚣张实在是很欠揍,不过他却也有嚣张的资本。
破阵冷哼一声,装模作样。
甚至不需要多话,破阵就已经飞身朝着北冥摘星冲了过去,北冥摘星虽然瞧着吊儿郎当,但是实力却和破阵相当,二人明争暗斗许多年,对彼此已经再熟悉不过了,只见二人迅的战成了一团。
而那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也虎视眈眈的盯着学院的人,似乎在寻找着机会蜂拥而上,直接把学院的所有人都拿下。
学院的人额头已经有冷汗渗下,却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可没有破阵的修为,如今北冥摘星带来的也都是好手,真要打起来,鹿死谁手还是未知!
不过学院的人还要护着这一群苗子,若真是打起来,也需要更吃亏一些。
如今是破阵和北冥摘星激斗正酣,两个人旗鼓相当,不相上下,不过这些人也知道,只要破阵或者北冥摘星之中有一个人能够空出手来,局势就会一面倒!
两方人马都深知这一点,故而虽然僵持着,却也都在心里谋划如何把对方给击溃。
一直过了半天,门派那边的人似乎按捺不住了,只见一道光箭划破夜空,紧接着,无数的光箭就朝着沈玉衡他们冲了过来,不过这些光箭的目标也很明确,全都朝着那些学院的人去了,毕竟沈玉衡他们都还没拜入学院,他们若是在这里斩杀了学院的人,那么沈玉衡等人就会被他们带入门派!
门派和学院的争斗由来已久,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有不少的争斗,两方势力也会损失不少的人马,然而这么多年了,却也没有休止的时候。
学院众人也不是傻子,在光箭亮起的那一刻,他们的上方顿时闪烁起光芒,只见那些光箭击打在半透明的光壁之上,瞬间寸寸碎裂。
“难道要这样一直守着当缩头乌龟么?”
“那你还能怎么样?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好顾及的,咱们可还得顾着点咱们的师弟师妹们呢!”
“该死的,这群门派的杂碎,迟早有一天要把他们都给砍了喂狗!”
“别,狗可不吃。”
因为撑起了防御仙器,学院中的人还可以有空闲说说话,不过这样只能够被动防守的憋屈打法倒是让学院之中的人们心头略有不满。
不过想到自家的人也在别的地方拦了门派的人,他们心里顿时平衡了不少。
这就是仙器的力量?
沈玉衡看着那不断击打在光壁之上的光箭,无论那些光箭威力多大,光壁都岿然不动,仿佛沈玉衡他们如今已经身处另一个世界一般。
那些门派中的人也打的烦了,毕竟那防御仙器实在是太厉害了,他们打了半天也不见那仙器动弹一下的。
不过门派和学院斗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这样轻易的就结束?
只见那些光箭都碎裂成一片一片,而那本来还散着清冷月光的月亮忽然之间被乌云遮挡,原本幽幽闪着绿光的眼眸都忽然消失,这寂静的夜色之中,只剩下破阵和北冥摘星打斗的刀剑嗡鸣。
所有人都禁不住屏住了呼吸。
学院之中方才还说说笑笑的人脸上也渐渐没有了轻松的神色,只剩下一片凝重。
门派那些家伙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门派和学院明争暗斗这么多年,对方有什么手段都清楚的很,可是如今门派的举动却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是故意做出的假象来迷惑他们,还是真的有了什么奇招?
他们禁不住握紧了手中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