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来战!

  南宫红颜身上的伤说重不重,说轻却也不轻,沈玉衡给她服了疗伤的丹药,又把外敷的药在她的伤处揉开,她的动作细致温柔,南宫红颜忍不住舒服的眯了眼睛。

  “真不知道你没入道之前都做了什么,能在自己身上落下这么多疤。”把药膏在南宫红颜背上揉开,沈玉衡无奈的看着她。

  南宫红颜背上全都是错落的鞭伤,一条一条的疤痕像蜈蚣一样爬在她光洁的脊背上,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浑身寒。

  “你说那个?我小时候皮实的很,我娘管不住我,逼急了就拿藤条抽我。”南宫红颜毫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他们南宫家世代都是体修,哪个身上没几条伤疤?不过那都是她小时候的事了,后来她长大了,她娘也逮不到她,不过那样她也没少挨打,因为她爹逮得到她。

  沈玉衡哑然失笑,她倒没说南宫红颜的父母如何如何,毕竟南宫家那彪悍的家风她还是略有耳闻的。

  孩子不听话?揍!有分歧?打一架再说!道侣闹矛盾?谁赢了听谁的!反正南宫家就是不停地打打打,没瞧见南宫红颜见了谁都要一战吗?

  “廉贞廉贞,你什么时候再和我打一场?那天打的可真是痛快!”她一提到打架,顿时就手舞足蹈起来,眉飞色舞,满脸激动。

  “别乱动。”一巴掌拍在南宫红颜后背上,南宫红颜顿时疼得呲牙咧嘴,嘴里却叫了几声“痛快”!

  “如果描一幅丹青,如何呢?”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那声音诡谲冰冷,令人一听就忍不住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只听这声音,沈玉衡就知道这人是谁!

  月城春!魔族四将里头的月城春!

  她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的月城春!

  月城春还是那副装扮,薄的只剩一条线的嘴唇勾出一个诡谲的弧度,他的怀里揽着一个人。

  ――慕容楚楚。

  “月城春!”沈玉衡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手里的乾坤鼎蓦然爆出一阵金光,已经是朝着月城春狠狠的攻了过去。

  南宫红颜随手给自己披了件外袍,又抽了自己的腰带在腰间一扎,眉目已经冷凝下来,同样朝着月城春攻了过去。

  “你的对手是我!”抬剑挡住沈玉衡和南宫红颜的攻击,慕容楚楚唇角挂着冷笑,一双眼眸里全是杀意。

  今天她就先解决了她们两个,叫她们知道知道她的厉害!

  月城春歪着头笑着,然后缓缓地退到了门口,只是他的动作却是已经完全封住了沈玉衡和南宫红颜出去的路。

  “慕容楚楚,你是要背叛整个修真界,和魔族为伍吗?”沈玉衡架住慕容楚楚的剑,厉声喝道。

  “别拿你那些愚蠢的大道理来和我说教!”慕容楚楚冷哼一声,手中的长剑突然一分为二,一式双刃连已经朝着沈玉衡了出来。

  慕容楚楚如今不过结丹,哪怕在月城春的加持之下和沈玉衡有了一拼之力,可是她哪里能拼得过沈玉衡?

  只见乾坤鼎顿时光芒大作,耀目的金光几乎刺瞎他们的双眼。

  不过是须臾之间,那乾坤鼎已经消失,只是在她的袖中却多了无数的银针。

  她之前用剑觉得自己挥不出剑的威力,又不大顺手,如今却是找到了一个适合她的武器。

  她本身的度就快,神出鬼没的身法配上银针,当真是能逼死对手的存在!

  “道理?”沈玉衡忍不住笑了一声,“今日你不听也得听!”

  她晋入元婴之后,身法更是如同鬼魅一般飘忽,慕容楚楚只觉得眼前瞬间就没了沈玉衡的身影,那边的南宫红颜却已经朗声笑了起来。

  “慕容楚楚你可要看好了!今日你的对手是我!”她笑的明媚又张扬,已经是欺身过来。

  慕容楚楚不得不放弃追着沈玉衡打,而是打起精神来面对眼前的对手。

  南宫红颜虽然只是结丹,可是她在筑基时就敢去挑战早就是结丹的九姑娘,更何况是对上慕容楚楚了!

  沈玉衡却是身子一拧,已经朝着月城春摸了过去。

  她的目标一直很明确,她要杀的人,是月城春!

  太皓真人的仇,她定然会报!

  月城春却不是慕容楚楚能比的,只见他朝着沈玉衡的方向勾起了嘴角,薄唇轻启,声音恍如鬼魅一般。

  “要我为你描一幅丹青吗?”

  他就那么咧着嘴,尖尖的舌头从嘴里耷拉出来,显得愈诡异。

  “画你老母!不男不女的玩意!”和慕容楚楚激战的南宫红颜还能空出手来,朝着月城春啐了一声,张嘴便骂。

  月城春却好似没听见似的,只是歪着头,他那狼毫渐渐出现在了他的手心里。

  沈玉衡知道月城春的厉害,她也摸不准他的修为,故而不敢冒然去近身,只见她灵气内敛的更加厉害,整个人几乎已经和灵气凝成了一体一般。

  她甚至有种恍惚,她便是灵气,灵气便是她!

  月城春嘴角的笑容越扯越大,最后哈哈大笑起来,只是他嘴巴在笑,眼里却还是寂静的一片,恍如九月的湖水一般波澜不惊,映的他的笑容更加的诡谲。

  “我会找到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一边笑,一边盯着自己的狼毫,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癫狂的模样来。

  “笑你老母!呸!”南宫红颜被他这笑声激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差点被慕容楚楚一剑戳在心口上了西天,她翻身躲过慕容楚楚的一剑,又骂了一声。

  沈玉衡屏住呼吸,一点一点的靠近着月城春,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一般,她能感受到的,只有天地之间那缓缓流动的灵气,除了灵气,再无其他。

  月城春困惑的歪着头,他明明感受到她的存在,可是就是找不到她在哪里。

  这种许多许多年没有过的感觉让他新奇的笑起来。

  如果把那幅残荷画完,该有多好啊……

  沈玉衡的身影渐渐靠近了他,她甚至能看清月城春的嘴唇上细小的纹路。

  可是月城春好像没看见她一般,只是目光呆滞的盯着自己的狼毫。

  细如牛毛的银针蓦然之间被刺入月城春的全身。

  沈玉衡面上一喜,一击得手便急后退。

  然而,一双手捉住了她的手腕。

  沈玉衡抬头,月城春正咧着嘴朝她笑。

  “我抓住你了。”他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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