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开阳病重
“别碰她,你放开她!”沈玉衡使劲挣扎着,想要从身后乞丐的手臂中挣脱出去,可是身后乞丐的手臂宛如铜铸的一般,她怎样挣扎也无法挣脱。到最后除了引来身后人一阵阵淫邪的笑声以外什么也没有。
“小婊/子,下一个就到你了,别急别急。”压在天玑身上的乞丐张开嘴,露出个猥/琐的笑容来。
那人一边笑,一边解开腰带,天玑只感觉一阵阵的腥臭传来,让她忍不住想吐。
虽然不晓得那是什么,她却只感觉恶心。
嘴里被恶狠狠的盈满,腥臭的味道让天玑一阵反胃,差点直接吐出来。
下意识的,天玑收紧了牙关,死死咬住被塞进嘴巴的东西不撒口。
哪怕是死,她也要在他们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剧烈的疼痛让那乞丐哀嚎一声,使劲推着天玑的头想把天玑推开,然而,天玑却死也不撒口,忍住恶心的感觉死死的咬着,上下牙齿使劲收紧,似乎不把它咬下来便不罢休。
天玑剧烈的反应让制住沈玉衡的人一愣,沈玉衡也不含糊的举起手臂,用手肘打向他的下/身,连跑带爬的跑到供台边上,拿起烛台拔下只剩下一小节的蜡烛就朝着他的下/身打下去。
烛台上头的尖虽然生了锈,却依然锋利不减,顷刻间就将乞丐那物穿透,汩汩流起血来。
一时间,庙里都是男人的哀嚎声。
“咳咳。”吐出已经被咬下来的东西,天玑摇摇晃晃的走到供台边上,学着沈玉衡的模样,拿起烛台就用带着尖的那一头朝着男人的眼睛上扎下去。
扎了一下似乎还不够,她又一下又一下的在男人身上戳着。
被咬掉下/身的剧痛让男人根本无法思考,整个人都缩成一团,无法反抗。
一下又一下,直到男人已经死透了,天玑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你们,都该死!”摇摇晃晃的朝着那几个已经完全失去行动能力的人走过去,然后重复着刚刚的动作,一下一下的戳在他们的身上,直到都戳的失去了呼吸方才停下。
直到最后,天玑手下的人已经被戳成血肉模糊的一团,天玑才愣愣的停下。
她的手上尽是鲜血,身上也如同浴了血,一身麻布衣服被血染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只能看见血的颜色。
“姐姐。”双眼没有焦距的看向沈玉衡的方向。
她杀人了。
“乖,天玑乖,没事了,坏人都死了,没事了。”细瘦的手臂环住她的肩膀,带着血腥味的怀抱将她包围。
被熟悉的怀抱抱住,天玑终于哇的放声大哭起来。
再怎么凶悍,她也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
“姐姐……我好怕啊,姐姐……”
“姐姐……”
“呜呜,姐姐……”
“好臭,好脏……”
天玑缩在她怀里,呜咽着呼唤她的名字,而她每呼唤一句,沈玉衡便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抚慰她的情绪。
沈玉衡的手在抖。
她是姐姐,可是她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女孩,娇生惯养那么多年,虽然见过那些大世家的阴私东西,却也是没沾过血腥的。
她不敢眨眼,也不敢闭眼,生怕一旦有一瞬的闭眼就会再也醒不来,就会被拖入十八层地狱再也无法逃离。
“姐姐,姐姐,你快看看开阳,开阳!”若不是天璇凄厉的呼喊,也许沈玉衡就会这么一直全身僵硬的抱着天玑。
天璇凄厉的呼喊让天玑瑟缩了一下,然后使劲挣脱沈玉衡的怀抱,跌跌撞撞的朝着开阳的方向跑去。
沈玉衡锤了锤自己因为跪坐时间太长而有些僵硬的腿,也赶忙快步走了过去。
开阳脸色通红,额头上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汗,额头边上的头被汗水打湿,一缕一缕的黏在脸上。
“嘶,好烫!”在开阳额头上摸了一把,沈玉衡倒吸了一口凉气。
竟然这般烫!
“姐姐,怎么办,姐姐……”天璇泪眼汪汪的看向沈玉衡。
“别慌,别慌,姐姐带你们去找大夫。”沈玉衡强作镇定的说着,声音里的慌乱无论她再怎么掩饰也掩盖不住。
有没有人能告诉她,她应该怎么办?
费力的把开阳送到自己背上,然后一手拉起一个,又让小哑巴跟在身边,沈玉衡费力的背着开阳往医馆的方向走。
她和小哑巴做了几日的工,如今已经攒了好几个铜板了,只希望,医馆的老板能仁慈一些,允他们拖几日。
这镇子虽然不大,医馆却有两家,一个在镇子东头,一个在镇子西头。
“谁啊?”打着哈欠的学童推开门,懒洋洋的问道。
“小哥,我弟弟了烧,不知……”
“去去去,一群乞丐还来看病?你们有钱吗?赶紧滚!”待到学童看清门口的是终日乞讨的那群乞丐,瞬间就拉下了脸。
“小哥,你看看能不能……”
“哥哥,求求你了!”天璇抱住学童的腿,眨巴着眼睛恳求。
“赶紧给我滚,别污了我们百草堂的地方!”学童嫌恶的看着天璇,抬脚便将天璇踢出一米远,然后回身啪的把大门关上。
“天璇,你没事吧?”沈玉衡赶忙过去扶起天璇。
“疼,姐姐,疼。”天璇捂着胸口,眼泪啪啪的往下落。
“乖,咱们去东头的那家万安堂。”安慰了天璇两句,沈玉衡又重新背起开阳,带着几个小的往东走。
镇子说起来不大,但是若真的用两条腿从东头走到西头,也要费上好一阵子,等到到了万安堂的时候,沈玉衡已经几乎站不起来,只能扶着门框。
“小哥,我们是来看诊的。”手里握着几枚铜钱,沈玉衡对着门口的学童讨好的笑着。
“你们进来吧,切勿弄脏了地板。”学童斜睨了五人一眼,然后哼了一声,一脸高傲的说着。
沈玉衡登时喜上眉梢,背起开阳小心翼翼的跟着学童走。
若她还是那个沈大小姐,定不会容人如此高傲的对她说话。
可她如今不是了。
她如今只是个乞丐,无依无靠,衣食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