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误会又怎样?
阮舒哪里肯让他轻易轻薄了去?急匆匆地偏开脸。』
没有如愿再碰到她的嘴,闻野小有遗憾,不过也没再费时间强迫,靠在她的脸颊边,深深地嗅了一下她的身、上的香气:“喂,我不是说过,如果你和你老公离婚了,记得来找我,我十分愿意接手你。”
“滚……”阮舒觉得自己对他的忍耐已达极限,“我一定要向警察提供你的线索!”
“随意。”闻野并不受威胁,或者说根本不屑将她的威胁放在心上,笑了笑,“佛祖告诉我,我们的缘分很深。”
阮舒心里正冷笑他自己不知廉耻便也罢了还顺带把佛祖给一并羞辱,脸颊上却是突然传来濡湿的触感。
“goodbye-kiss……”他低声,动作很快,没给她太多反应的时间,一触而过之后便松开对她的全部桎梏。
阮舒晃回神,瞪着他下楼梯的背影,只觉一股子的血液直冲脑门――结果最后关头还是被他吃到了豆腐!
谁和他goodbye-kiss了?!
恶心!恶心!恶心!
阮舒连忙去包里打算掏湿纸巾给自己擦脸,便听有把熟悉的嗓音唤了声“阮姐”。
闻声一扭头,正见栗青站在过道上,表情满满的全是尴尬。
阮舒略略怔了怔,先蹦进脑子里的念头是,傅令元真在这儿?
下意识地就看向栗青的身后,然而并没有寻到熟悉的身影。
掂回心思,她冲栗青微微一笑,打招呼道:“巧啊,你们青邦来这里办事?”
同时目光悄无声息地将栗青打量一番,见他相安无事的样子,琢磨着傅令元肯定更没什么事。
这边,她的云淡风轻反而更令栗青更加无所适从,内心无比崩溃――为什么自己不能再晚一步赶过来?为什么偏偏被他撞见阮姐在和其他男人接吻?他回头该如何向老大复命?如何复命?
一向机灵尚言语的,现在栗青就觉得被弄得脑袋卡壳,十分不流畅地先应着:“嗯,是来这里办事。”
联系方才第一眼见他时的表情和现在的异常,阮舒隐隐约约反应过来,他多半是看到闻野吃她豆腐的一幕,顿时极轻地蹙了下眉头,本打算解释两句。
张了口后,忽地在想,为什么要特意解释?因为他可能会把这件事汇报给傅令元所以不想让傅令元误会?
误会……误会什么……误会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阮舒微垂了眼,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无名指――她就算真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又如何?他们如今又不干涉彼此的生活……
脑海中转瞬即逝珠宝店里他和那个年轻女人并肩站在一起的画面。
好烦啊。
好烦啊……
又想这些做什么!
重新抬眼时,阮舒的神色恢复一贯的清淡,清淡道:“好。那你们办事,我先走了,代我向你们老大问声好,再见。”
“噢噢噢,阮姐再见。”栗青愣愣地点头,半晌才猛地回神――卧槽!和赵十三那个二楞子呆久了果然被影响了智商!自己提前从包厢里出来明明是要看住阮姐的,竟然呆呆傻傻地让她给走了?!
他当即以最快的度冲下楼,奈何待他跑出茶庄门口时,阮舒的那辆i-oper已开出去汇入车流。
完了!栗青抱着脑袋抓耳挠腮欲哭无泪――这下子真回不去复命了!
……
212包厢里,双方的剑跋扈张已解除,傅令元和龙霸天如刚开始那般相对而坐。
傅令元的神色一如既往地恣意从容。
龙霸天单只脚曲起架在椅子上,架势像极了土匪山大王,手中转动着两颗铁核桃,表情阴鸷地盯着傅令元。
安安静静地,都在等着什么似的。
只不过龙霸天的阴鸷之下溢出藏不住的焦虑。
不多时,外面一位龙霸天的手下接完电话后匆匆跑进来,覆在他耳边低语:“大哥,鞋厂那边的条子已经走了。”
龙霸天明显地松一口气。
对座里,傅令元适时地放下茶盏,问:“怎样,龙老弟?”
龙霸天没有说话。
傅令元并无所谓,闲散地一勾唇,道:“我说过,我们青邦是非常注重道义的。既然这壶茶已经喝完了,那我们就下次有空再约。希望我们两邦能和以前一样井水不犯河水,和睦相处。”
说罢,傅令元起身,由身后的赵十三为他挪开椅子后,他迈步便朝外走。
包厢门口,龙虎邦的手下依旧挡着路。
傅令元身形稍顿,含着笑意,也不着急。
龙霸天不冷不热地道:“傅堂主慢走不送。”
龙虎邦的手下这才全部让开道。
傅令元往后瞥了一眼,眼角余光不动声色地暗藏锋芒,旋即携几人离开。
龙霸天握紧拳头,两只铁核桃在他的掌心磨得吱吱响。
“大哥,他们走远了。”手下进门来禀告。
龙霸天顺势就将铁核桃直接盖到这名手下的脑袋上。
手下痛苦哀嚎一声,脑门上凹陷进两个血窟窿,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周围的人全都看着,但没有一个人敢有反应。
“青邦……傅令元……”龙霸天咬牙切齿,“我们走着瞧!”
……
出了212,傅令元便下令让其他人先到楼下等,自己只带着赵十三朝2o6包厢的方向去,然而半途就迎面碰上栗青。
心中当即猜出他没办好差事,傅令元折眉:“怎么回事?”
栗青十分抱歉地回答:“老大,对不住,我过去找阮姐的时候,阮姐已经走了,不在包厢里。”
盯一眼他低垂的脑袋,傅令元微眯一下眸子,暂且没说什么,继续自己的步子。
已有服务员在2o6里整理收拾。
傅令元来到门口时,正见那束火红的玫瑰被捧了出来,前面女服务员边走边在和身边的人无不可惜地在感叹:“这么漂亮的花竟然没有带走,是不是客人忘记了?还是先邦忙收着,万一客人记起后又返回来取呢?”
自鼻间冷冷一哼,傅令元唤赵十三,阴仄仄道:“把那束玫瑰抢过来。”
赵十三:“……”慌里慌张地转眸用眼神向栗青求助,“我没听错么?老大说‘抢过来’?”
栗青无奈地眨眨眼睛用无声地回复他:“是的是的,你没听错,去抢吧。”
讯息接收完毕,赵十三没再耽误,三步并作两步便追上去,拦在了女服务员跟前,二话不说一把夺过玫瑰,动作上真真切切地诠释了“抢”字的精髓。
“G你――”女服务员的话在抬头看到赵十三魁梧的身材和粗犷凶恶的面容之后戛然,有些战兢地询问,“这位客人,请问您是……”
“这束花我们老大要了。”赵十三撂话,不再和女服务员多说,立刻就抱着玫瑰回到傅令元跟前复命,献宝似的双手捧上,笑着道,“老大,原来你喜欢玫瑰啊?”
傅令元唇际一挑,冷冷道:“把花瓣一片片地全剥下来,踩烂。”
“……”赵十三又给懵b当场,习惯性地瞟眼神求助栗青。
栗青在后面非常无语:以后要再离这个二楞子远点……
傅令元却在这时转过身来,洞若明火的锐利眸光落在栗青的脸上。
栗青心中预感不好。
“栗青。”傅令元薄唇轻启。
“我在,老大……”
“说吧。”傅令元嗓音淡淡的。
栗青的头皮整块麻。
……
回到心理咨询室时是六七点。
阮舒什么都没有做,丢了包之后便仰面躺到床上,目光涣散地盯着窗外呆,看着夕阳余晖渐渐收拢。
不知道何时不小心睡着的。醒来睁开眼后,现暮色苍茫已迎来夜幕降临。
阮舒抓起手机打算看时间,却看到上面有两通来自陈青洲的未接电话,还有好几条来自黄金荣的未读信息。
她没有回拨电话,更没有回复信息,甚至连屏幕都不解锁打开看一看,直接把手机丢一边,漠着脸去卸妆,然后进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阮舒换好衣服和鞋子,又出门。
马以在楼梯上碰到她时,看一眼她的运动衫和运动鞋。
阮舒知晓他奇怪什么,因为她从来只是晨跑的。
“睡不着,随便运动运动。”她简单地解释。
“嗯。别太晚,注意安全。”马以叮嘱,要掠过她时又记起另外一件事,“我明天中午去小动物救助协会,你明天上午把刺猬拿下来给我。”
阮舒顿了一下,点头:“好。”
应完便小跑着出去了。
今天的温度还可以,至少空气没有让人感觉特别地闷。
阮舒沿着河道边的路,由路灯照着明,慢慢地跑。
平常晨跑只在这边的一半河道半途便折回,今天也算是一时兴起,就稍微再跑远些,到了另外半边的河道边。
相较于马以那一半,这边一半的河道边附近是有两三个住宅小区的。
夏日夜晚的点,还是有不少人在外头。
阮舒停在河滨公园的公共健身器材区域休息,散步的、遛狗的、聊天的都有,还有就是如今走到哪儿都基本少不了的广场舞群体。
倒是现,这边的居民比较少见中青年,基本全是老人和小孩。
想想也对,这片地方的环境本就适合养老,离市区稍远了些,不适合多数的上班族。
阮舒起身,准备折回去继续自己的夜跑,突然有个八、九岁的男孩朝她跑过来,边跑边喊:“大姐姐你先别动!”
他一脸神色紧张的,阮舒不禁也跟着紧张了一下,如他所言站定在原地。
男孩气喘吁吁地跑到她跟前后,二话不说直接蹲下身。
阮舒小小地吓了一下,警惕着是不是遇到个碰瓷儿的,连忙后退两步。
但见男孩从地上不知把什么东西抓到手上捧着,左看看右看看之后,松一口气,继而满嘴教训人的语气:“阿针你太不听话了,一不留神你就没了影儿,让我好找!”
旋即男孩从地上站起,灯光落在他的手上后,阮舒才看清楚,他捧着的竟然也是一只刺猬。
当然,人家可没有科科胖,而且大概是因为颜色的差异,人家看起来特别地漂亮,整体是香槟色,往里带白,鼻子是粉红的,眼睛是红色的,腹部毛茸茸白色无斑纹。
阮舒忍不住再一次在心里嫌弃小刺郎――原来不是刺猬丑,是科科自己丑。
“阿针,先我们要跟这位大姐姐道歉,你藏在这里,差点把大姐姐的脚也扎到了。然后我们还要跟这位大姐姐道谢,及时停下脚步,否则你现在就变叫阿扁了。”
男孩捧着这只漂亮的刺猬,一板一眼地说着话,最后带着十足十的谦谦有礼,微微弯身致意,然后仰起脸,冲着阮舒笑:“谢谢大姐姐。”
路灯柔和的光线照出他清俊的面容,阮舒不禁愣了一愣,目光逡巡在他的五官上,脑中悠然浮现出陈青洲的脸。
这……
阮舒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会不会太像了点?这简直就是缩小版的陈青洲……
被盯着久了,男孩也察觉到古怪,而且似乎也生了警惕,往后退一步。
注意到此,阮舒连忙道歉:“抱歉。我没有恶意。”
话出口,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口吻还停留在和成年人沟通交流的方式上,可能有些不妥。
然而并没有。男孩竟然还挺小大人的:“没关系。我看得出你没有恶意。”
阮舒不觉有些好笑――他怎么看出来她没有恶意的?他就不怕她是人贩子在故意和套近乎?
微完了唇角,她指着他的手中的小刺郎夸道:“你的刺猬很漂亮啊,比我家里的那只漂亮太多了。”
男孩的眼睛亮了一下:“大姐姐家里也养刺猬?”
这一声“大姐姐”,又将他从小大人拉回到孩子的调调。
阮舒浅笑着颔:“嗯。”
男孩听言一脸地恍然:“难怪阿针藏到大姐姐脚边来。”
他自己想当然的吧?刺猬难不成还能嗅到那个人家里也养刺猬的?阮舒一笑而过,没和他较真,问:“你的这只叫阿zhen?什么zhen?珍惜?那么是只母的?”
这么漂亮,看起来就像母的。
男孩先点点头:“嗯,阿针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明显是更绅士更礼貌也更体现了对动物的爱心的叫法,相较之下她用“母的”二字,粗俗多了。自己竟然比不上一个孩子,阮舒微微地辶艘幌拢还畋阍谛睦镂约罕绮怠揪筒幌不缎《铮挥兴邪暮苷!
紧接着又见男孩摇摇头:“她的zhen不是珍惜,是金十针。”
噢?那就是拿刺猬的“刺”当名字喽?阮舒自己瞎琢磨。
男孩反问她:“大姐姐家的刺猬呢?”
“它啊……它叫科科,是只公的。”都说父母提起自家孩子往往都是带着自豪感的,阮舒可半点儿都没感觉,随口又补充一句,“它是只丑b,而且是只大胖子。”
她誓她没有故意黑科科。
可貌似连这个男孩都听出了她口吻间对科科的嫌弃。只是,这样的嫌弃在男孩看来体现了另外一种意思:“大姐姐和科科的感情一定很好。”
阮舒:“……”其实并没有。
抿抿唇,她顺势便问:“你怎么会养刺猬?一般家里不是养小猫小狗?你的爸爸妈妈同意?”
“阿针就是我妈妈陪我去买的。她说我养什么都可以。”男孩道。
她问了爸爸妈妈,可他只提了妈妈。阮舒心头敏锐地顿了一下――勿怪她多心,而是这孩子实在长得太像陈青洲了。
假如她一无所知,她或许只会将此当作巧合,毕竟连马云都有一个和他撞脸的小孩子。
但现在的问题是,之前傅清辞的众多可疑,令她深深地怀疑傅清辞以前曾背着陈青洲给他生了孩子。如今她面前就站了这么个缩小版的陈青洲,叫她如何没有好奇心搞清楚状况?
眼下该琢磨的是如何顺利地套话。她不太懂如何和这种年纪的孩子沟通。阮舒有点伤脑筋。当然,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是直接问他“你妈妈是不是叫傅清辞”,但是……
“那大姐姐为什么养刺猬?”男孩反问。
阮舒敛回神思,淡淡回答:“垃圾桶里捡来的。”
男孩显然被她的这个答案噎住了。
阮舒转动着心思,尝试着问:“你住在这片小区?”
男孩笑了笑,没有回答她,反问:“大姐姐看起来很面生。”
嗯?看着他的笑脸,阮舒心间轻轻一动――这孩子……貌似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好说话……而且虽然在和她交谈,但也并非完全放松警惕,一直和她保持着距离。
“我住在河对岸,今天是因为夜跑,所以刚好过来的。马上准备回去了。”阮舒对他的疑虑稍加解释,脑中蓦地蹦出一个想法,当即便问,“你介意多养一只刺猬么?”
男孩目露困惑。
阮舒道:“因为某些原因,我家的那只刺猬不继续养了,原本打算明天送去小动物救助协会。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就把它送给你,刚好让它和你家的阿针作伴。”
男孩没有马上答应,满脸的沉思。
虽说阮舒和陈青洲相处的日子并不多,但陈青洲考虑问题时的样子,她也见过几次,眼前这个男孩此时此刻的模样,又是和陈青洲起码六七分的相似。
阮舒盯着男孩,神色的间亦满是凝思。
毕竟还是个孩子,纠结了好一会儿。阮舒瞧他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有结果,浅浅一笑:“你回家再慢慢考虑,没关系的。还可以问问你妈妈的意见。我明天早上六七点还会出来晨跑,到时我会绕过来一趟。你看看你要用什么方式告诉你愿意不愿意养它?”
之所以这么讲,是因为思及她之于他而言还是陌生人,她要是让他直接出来和她见面,容易给人感觉她居心不良。可别真拿她当拐卖儿童的人贩子……
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自己说:“那我们明天早上也约这里。如果大姐姐跑步经过时没有看到我人,我就是不养了。”
阮舒笑了一下:“你胆子很大,不怕我是坏人?”
男孩清黑的眼珠子亦透出一股的笑意:“因为――”
话未能说完,戛然而止,是男孩自己收住口的,扭头朝某个方向张望了两眼。
阮舒的耳中依稀捕捉到有人在喊什么“小少爷”“小少爷”的。
男孩在这时转回来道:“我该回家了。大姐姐再见。”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就抱着刺猬匆匆忙忙地跑了。
远远地瞧见他跑去和一个中年女人汇合,估计就是刚刚喊他的人,表情满是焦虑和忧悒,边走边和男孩说着什么。
阮舒凝起神色――其实什么都还没确定,包括傅清辞是否生了孩子,都只是她的猜想,都是她因为曾经见到过的那条微信而引的猜想。但她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直觉,直觉自己是对的。
望一眼河对岸,她扶了扶额,不由感叹――如果最后证明她碰到的这孩子真是陈青洲的儿子,她的运气真是能去买彩票中大奖了。
……
回去后,阮舒又进浴室冲凉,冲掉了跑步跑出来的一身汗。
这回科科安安分分地呆在它的纸盒子里,没有乱跑。而没有乱跑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它的食物还没吃完。
中午在它身上扎的那几颗樱桃全部都还在它的背上,不过原本被它抱在怀里的那颗松仁已经只剩残留的碎末。
大半夜的,阮舒也不想再为了它去折腾特意给它准备大餐,就随便又给它丢了两三颗的松仁。约莫有了经验,知道她不会拿走,所以这回它没有再抱松仁入怀,只趴在一旁,专心地啃两口,然后拿眼睛瞅瞅她,如此反复。
不管明天是要去小动物救助协会,还是送给那个男孩,这终归是它在她这儿呆的最后一个晚上。而无论是哪一个去处,显然全都比留在她身边来得强……
阮舒也不知抱着什么心理,蹲在它的窝前,什么都不做,就看着它啃松仁。直到它啃完了大半颗,她才起身,先去给自己点了之前从马以那儿要来的精油,然后躺到床上,关灯,入睡。
窗户外,大树下。
察觉三楼灯光灭掉后,一点红色的火星闪现,模模糊糊地勾勒出一道颀长的人影。
火星一闪即没,仿佛连人影都根本不存在。
夜色渐渐深沉,蛐叫虫鸣更重。
不知过了多久,火星再度一闪即没。
……
睡梦中,阮舒感觉自己好像又遭遇了“鬼压床”,和之前差不多的状况,身上承了个人似的,又重又热,令她呼吸不过气来,而且口干舌燥的。
眼皮很沉,她试图动弹,挣扎了很久,以为这一回还是无法摆脱。
不曾想,她竟然成功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