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天眼

  我自知做了逾越本分的事情,再看到査五爷的表情以后,心里有些不安,知道某些事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当听到胖子玩笑似的问话以后,我摇摇头,表示我没事,但我心里确实是有些不畅快,便抬起头问胖子说:“兄弟,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站在我这边,对吧?”

  胖子听到我莫名其妙的问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笑着说:“老郑,你是不是傻了?怎么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不管发生什事情,我当然都会站在你这边了,你不是也有着同样的想法吗?不管我发生什么事情,你不是也都会站在我这边吗?”

  听到胖子反问我,我立刻给出了答案“当然了。”然后又在心里默念一句“即使是与全世界为敌,也在所不辞。”但我怕这句心里话脱口而出以后,胖子会嘲笑我煽情,于是我只是默默的在心里说了一遍。

  我俩很快便走到了塔身内部的北侧,我回头发现査五爷并没有跟来,他正在跟坤八交头交耳的窃窃私语。而花公子在照顾昏昏沉沉的葛老究,也没有跟来。黑衣小胖和小脸的磕巴男,因为得守在坤八的身边,虽然是满心的好奇,但只能伸长了脖子朝这里探看。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将目光看向陈队长等人,就见大家都抬头仰面的看向上方,我便将天雨放下地,让她倚靠在我的身上。然后爷抬头向上看去。南方西征队的五六个成员,伸手矫健的攀爬到了两米高的阶梯上面,正用手电筒在查看塔身上面的壁龛。

  因为刚才一直在远距离的大致看了一下塔身。并没有发现塔身上面有壁龛。现在,在灯火通明的近距离查看下,发现塔身上面有着一圈圈的壁龛,彼此间的横向距离大约有半臂宽,上下间隔有一米多长,成一环环的圆圈状,向上不断的延伸置顶。数目众多得无法数清。

  而更令人惊叹的是,在半扇窗户大小的拱形壁龛内。整齐的陈列摆放着人类的骷髅头骨。黑洞洞的眼窝,在昏暗中,述说着无尽的哀伤,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我仔细的打量一下。上方每个人的手电光亮处,都照在身前的壁龛内,里面都有着同样的人类骷髅头骨。无数密密麻麻的惊悚骷髅头骨,让人看着眼晕又胆寒,彰显得怪异的黑色古塔,越加的惊悚骇人,像极了陈队长口中的“昆仑魔塔”。

  昆仑魔塔是否确有其事,现今已不得而知。但眼前的冰封黑塔,却是异常的诡异骇然。原本肃然的古塔。为何在壁龛内会有这种古怪的陈设,我完全不能理解。但随后我便想到了一种可能,“祭祀”。

  但是我在思索的一瞬间。又有了其它的想法:黑色佛塔内部既然构造与众不同,既没有僧人居住的禅房,又是直通的中空样子,这样我唯一想到的功能性就是“塔葬”。

  塔葬又称“灵塔葬”,是把死者的遗体内脏,经由口或肛门处取出。再用以香料做防腐处理,然后根据逝者生前的地位供奉于金、银、铜、木或泥制的灵塔内。

  塔葬的方式有三。一是将尸体火化,然后将骨灰埋葬在砖塔之内,这是最为普通的塔葬方式;第二中是将骨灰盒或遗骸的部分部位如头盖骨,肱骨、股骨等,放在被称为“灵塔”的“塔瓶”之内;其三是在“塔瓶”内,安放经过药物处理的整尸和死者生前用品。

  塔瓶:塔形的瓶子,多为瓷器和玻璃制成。有些塔瓶体积甚大,能将整具尸骸装入其内,并在塔身外面黏贴珊瑚宝石,金银锡花卉等十分精美贵重的装饰物。

  我对诡秘的黑塔有了其它的认知,而有这种想法的不止我一个人。陈队长在看到一圈圈壁龛内的骷髅头骨以后,就对站在他身旁的儿子说:“塔葬。”然后扭头,冲着身后喊了一声:“二郎,过来。”

  一个脸色煞白的年轻男子,立刻走到陈队长的身边,“陈爷,你唤我有事?”

  陈队长抬手指着塔身上,壁龛内的头骨说:“你开天眼看看,这上面的骷髅头骨可有古怪?”

  脸色煞白的男子闻听此言,立刻往前走了两步,然后闭上眼睛,就静静的站在了塔身近前,如入定了一般。

  陈队长对着周围的人一摆手,示意大家后退。我便拉着胖子向后倒退到一边,胖子看着前方神秘兮兮的男子说:“老郑,那小子的脸比你的还白,真是名副其实的小白脸。”

  我听到胖子调侃脸白男子的话语,便低声的对胖子说:“你可不要小看他。我刚才听陈队长说他有天眼。”

  胖子不明所以的问我说:“什么天眼?”

  我刚闻听此事时,便对脸色惨白的男子感到十分的惊叹,没想到这个叫二郎的白脸年轻男子,竟然有此惊人的天赋,便对胖子解释说:“天眼,也叫“天眼通”。指通过禅定得到的神通,罗汉菩萨有不退的真正天眼,能看到地狱、天宫、鬼神、大千世界等等。凡人可以通过“依通”和“宿通”开天眼,依通是指:通过某种巫术等方法,能看见鬼神和普通人看不见的地方;宿通是指:前世修行后今世所得到的感应“天眼”。”

  刚才自己听闻陈队长叫脸色惨白的男子为“二郎”,应该是引用了“杨二郎”,也就是二郎神之名。神话故事传说中:二郎神通过“玉鼎真人”的指引,学会了控制天眼,而竖立在额头上面的天眼,也就成为了二郎神的标志,天眼也称为“天目”。因此二郎可能并非是脸色惨白男子的真名,而是外号。

  天眼在道教中也被称作“夺魂眼”,但因其耗费阳气从而折损阳寿,所以一般的修道中人并不会修行此法,即使有人机缘巧合的习得此法,也不会随便的轻易滥用。

  普通人也可以修行天眼,但此法有些不人道之处。方法为:将刚刚出世的婴儿,一直放在不见天日的黑暗中生活,等到婴儿长到一些后,便会导致双目畏光甚至是失明,但因而会在阴气重的地方,看到常人看不到的鬼怪之物。

  这个被陈队长称为二郎的男子,脸色明显白得不正常,可以说是毫无血色,白得就跟一张白纸一样,就好像从来没有在太阳底下晒过一样,看上去相当的不健康,有可能和他的天眼有关。

  出于好奇,我忍不住悄声的向陈队长打听二郎的事情,得知二郎原来真的只是外号。因为倒斗手艺人,一般在外,都只用江湖诨名,几乎很少有人相互通禀大号。

  据说,这个二郎是湘西人士,是个天生的“胎里素”。胎里素:是指某些修行之人,因为累世的因缘与持戒吃素的关系,再来投胎的时候,还在妈妈的腹中,就不能忍受妈妈食用荤腥的食物。母体若要进食荤腥食物,便会导致其心烦甚至是呕吐,只有吃素食,才能顺利吞食下咽。此种婴儿出生後,自然而然地也就会吃素,不会挑选肉食,长大後,也会有他自然的因缘来行为处世。

  因此,原本应该在童真泯灭之时关闭的天眼,却一直伴随胎里素的二郎到现在,并且一直十分的稳定,还可以随心而欲的操控,不像有些修道之人开的“依通”,会时有时无,天眼相当的不稳定。也正因为二郎是个天眼通,大家便都称呼他为三只眼的“杨二郎”,得了二郎这样的一个称呼。我心中的疑惑在得到解答以后,更是尤为佩服的看向脸色惨白的二郎。而他这时忽然缓缓的睁开眼睛,回过头来对陈队长说:“陈爷,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陈队长笑着点点头,然后说对二郎说了句“辛苦了。”然后便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到一边去休息。

  我看到二郎额头上面并没有第三只眼睛,只有满头的冷汗,而且脸色越加的惨白,好像马上就要昏倒的样子。

  二郎被人搀扶到一边休息,我心说:他额头上面的天眼,一般人应该无法看到。

  陈队长再次走到塔身近前,然后对我说:“斯文兄弟,这上面的骷髅头骨没有古怪之处,我们是否应该上去顶端看一看,说不定在宝刹之内藏有宝物,或是有离开这里的方法。”

  黑塔基底部位的洞口外,仍旧是白茫茫一片的惨淡雾气,无法再从那里离开了,上去塔身上面寻找出口,这是我很赞同的想法,也是接下来必须做到事情。

  不过,塔身上面的木板阶梯十分的破烂不堪,很难让人在上面立足。而且,自己并非是北方西征队的领队,像这种情况,应该让査五爷来出面来商议,自己如果随意的答应,便是明显的越权行为。

  于是我笑着对陈队长说:“这事我得先找我五哥商量一下。陈队长你先在这里等待一下,我去叫他过来。”说完,不给陈队长答话的时间,便立刻转身,快步的来到了査五爷的面前,对他说:“五哥,陈队长找你有事相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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