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她这是不小心捉了个奸?

  “罗小姐,之前我们在巴黎见过,还记得吗?你的手机壳挺漂亮,可以借我看一下吗?”程蕊一袭鹅黄色镂空吊带晚礼服,配上牛奶般白的肌肤,立体漂亮的五官,干净柔弱的眼神,妩媚中透着清纯之色,像只单纯好奇的小白兔。

  秋意浓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黑色的眼珠复杂的看着冒然被程蕊拿在手里的手机,这一刻她无法判断出这个女人是真的对她的手机壳感兴趣,还是在拖延某个时间。

  卷曲的头垂在肩头,她垂下睫毛抿了下唇,手机既然在别人手里,看来她目前只有一个选择,微微的笑:“可以。不过我还有事,请赶快看完,我好打电话。”

  程蕊仿佛没听出任何她话中的意思,只是对她的手机壳格外情有独钟,眼神专注坦荡,边抚摸边说:“你这个lv手机壳是今年的最新款,分帆布和鳄鱼皮两种材质,鳄鱼皮标价四万多,关键是全球限量特供,只有级才能拿到。罗小姐,这款能割爱给我吗?我愿意出十倍的价格。”

  程蕊的眼神里无比真诚,手机也跟着还了回来,秋意浓摇头,“抱歉,可能不行。”

  低头看着手机壳,这是在巴黎最后一天去郊外郊游的时候,宁爵西送给她的。当时他看她手机光秃秃的,就从车里拿了一个崭新的手机壳过来,她也没多想,就是觉得挺漂亮的,经程蕊这么一说,才意识到原来这么贵,有可能是他事先就准备好送给她的。

  说起来,其实他属于务实派的,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每次他送东西一点都不浪漫,就像上次他送她脖子上的这条钻石项链。

  “是男朋友送你的?”程蕊歪了歪头,莞尔一笑。

  秋意浓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拿着手机赶紧拨宁谦东的电话,视线也跟着在大厅内来回巡视,这个怡园厅今天举办的好象是小朋友生日宴会,到处是粉色汽球和卡通玩偶。

  来往的宾客也并不比她之前待的宴会要少,人实在是多,她一时看不到宁谦东在哪儿,而冲进去的容汐彦也不见踪影。

  在她走到角落打电话的过程中,程蕊招来侍者要了杯香槟慢慢啜饮,但一点没有要走开的意思。

  电话一直没有接通,秋意浓转头看到程蕊仍站在原地。

  “罗小姐。”程蕊脸上的笑容甜美无害,“你在找谁?需要我帮忙吗?今天是我舅舅的外孙过生日,大半个沧市的豪门都来了,爵西没空过来,今天代表宁家过来的是宁四少,以及你的妹妹。”

  宁朦北和蔻儿?

  这么说宁家已经承认了蔻儿的身份?

  秋意浓暗自高兴的同时,只是静静的站着,没有流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这个程蕊今晚围着她转,目的绝不简单。

  “我找……容汐彦。”斟酌之后,秋意浓开了口,本来她想说找宁谦东,不过摸不准程蕊知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整容换脸的事情,所以特意说了容汐彦来试探程蕊,若是程蕊不知情,那么找到“容汐彦”,其实就是找到了宁谦东。

  “你找容少?跟我来。”程蕊撩了撩红唇,在前面带路,脚步不作迟疑的往大厅一角走去。

  秋意浓跟在后面的同时往四周看了看,生怕真正的容汐彦从某个地方冒出来,幸好一路走过去就相安无事。

  “容少。”程蕊笑容晏晏,嗓音清澈柔软:“罗小姐找你。”

  被围在一个圈子中央,俨然是焦点的“容汐彦”挑眉看了一眼秋意浓,低头说道:“抱歉,失陪一下。”

  眼见宁谦东从圈子里钻了出来,程蕊兴味的站在一旁,秋意浓对上一双暗眸,以及宁谦东阴柔之气很重的一张迷人脸庞,“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宁谦东一手托着高脚杯,一手插在西服裤袋里,指着一角还算僻静的角落,这次程蕊没跟过来。

  “容汐彦进来了,他要找你要回他自己的身份。”

  宁谦东阴恻恻的脸上没什么波动,低头看了她将近半分钟,不紧不慢的仰脖喝掉杯中的红酒,“是你带他进来的?”

  “宁谦东,你是不是觉得他顶着你的脸不敢露面?难道你没听说今天中午苏柔被车撞死了吗?一尸两命,他现在跟疯了似的要找你。”

  “听说了。”宁谦东把玩着空酒杯:“他怀疑是我做的?”

  “对。”秋意浓观察着宁谦东的脸,现在藏情绪这方面,这个男人与宁爵西不愧是兄弟,深藏不露,看不出什么。

  宁谦东轻哼冷笑,满眼都是不屑:“是吗?不过他刚才一进来,就让我的保镖给拎了出去。”

  苏柔出了事之后,他料到容汐彦会怀疑到他头上,所以第一时间让保镖把容汐彦给逮住了?

  秋意浓这下懂了,难怪程蕊刚才在门口拦住她,拖延时间,原来是暗地里把容汐彦处理了。

  也就是说,他和程蕊相认了?

  倒也是,程蕊和他毕竟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要想认出他来,挺简单的。

  那曾玉滢怎么办?

  秋意浓正想着,有电话进来,她拿起手机,宁谦东也扫到了屏幕上的名字:曾玉滢。

  “喂,滢滢。”

  “宁谦东在吗?”

  “在。”

  “把电话给他。”

  “好。”

  秋意浓把手机交给宁谦东,他神色淡淡的,唇边透着隐隐的阴郁,“终于肯和我说话,不当哑巴了?”

  也不知道曾玉滢在那头说了什么,他眼眸微微一暗,阴柔的脸更是冷沉了几分,随手把手机扔给秋意浓,转而朝角落里的保镖打了个眼色。

  秋意浓见那保镖会意的点头往角落的后门奔去,猜测曾玉滢应该是接到了容汐彦的求救电话,让宁谦东马上放人。

  幕后黑手丧心病狂的在大白天对苏柔下手,难不保会对容汐彦这个与之关系最密切的人下手,她决定跟上保镖,想趁容汐彦离开前,再问一问,看苏柔有没有和他面前露出什么蛛丝马迹,哪怕是条线索也好。

  没走两步,手臂被人从后面拉住了,宁爵西及时出现在她面前,黝黑的眸中掠过薄薄的暗色:“浓浓,跟我回去。”

  他的意思是这里危险,让她不要淌这趟浑水。

  秋意浓低声道:“我想查出幕后黑手究竟是谁,要么你陪我去,要么我自己去。”

  他注视着她的脸,掌心牢牢握住她纤瘦白净的手臂,低沉有力的嗓音说:“那个男人现在几乎失去了理智,你问不出什么来。你要查什么,我去替你查,现在跟我回去。”

  “我不!”她另一只放在他扣在她手臂的大手上,试图掰开。

  “浓浓。”男人的手如钢铁般强硬的抓住她,他今天穿的是加长款的黑色西服,衬得他整个人益修长挺拔。

  从下巴到袖口无一不彰显着男人完美高雅的品味和矜贵的气质,他低头削薄的唇片朝她逼近,从外人看像是他要……吻她。

  她呼吸一窒,下意识的别开脸,措手不及的被他揽住腰,堵住去路,不甘心的说道:“宁爵西,不管你背后保护的是谁,这件事我非查不可。”

  来来往往很多宾客在打量着他们,他旁若无人,面容英俊冷然,伸出的指腹粗砺,抚过她唇角沾着一点可乐渍,“我保护谁?”意味不明的淡淡笑道:“我倒想问问,你认为我在保护谁?”

  秋意浓一听就知道他是既不打算陪她去找容汐彦,也不打算让她一个人去。

  正僵持着,身侧传来柔弱温雅的嗓音:“爵西,能耽误你几分钟时间吗?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从秋意浓的角度刚好看到宁爵西的面容有一瞬间的停滞,她借此机会,一下子挣开他的手:“你们聊吧,我去去就来,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派人跟着我就是了。”

  不等他说话,她脚步飞快的往后门跑去,拉开门左右看了看,左边是条狭窄的小道,尽头树木丛生,应该是条死胡同,她随即往右边走。

  身后不知何时过来两个身影,是宁爵西的保镖。

  迎面又碰上了几个推搡的身影,容汐彦被两个保镖架着扔出了酒店后面的铁大门。

  秋意浓无声的跟了过去,容汐彦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脸上有几处肿了,看样子是与保镖起了冲突。

  容汐彦不肯罢休,还想往门里冲,秋意浓拦着他:“容汐彦,你现在进去也没用,宁谦东早有准备,你就算再冲进去得到的也只是一顿拳头,你要是不死心,尽量进去。”

  容汐彦脚下趔趄,结结实实的摔坐在地,低头拼命揪住自己的头,了疯似的煽自己的耳光:“是我不好,是我该死,是我没用,是我当了这么多年的缩头乌龟,以为躲在小渔村里不出声就没事。是我害了滢滢被宁谦东欺骗,是我害了苏柔,是我害了她们。我该死,我该死!”

  路灯昏暗,男人蹲在一片低矮的树丛下潸然泪下,秋意浓默默看着,既没有劝说,也没有帮腔,冷冷清清的身影。

  身后两个保镖站不住了,想上前劝她回去,她抬手挡住了,再次看着容汐彦。

  容汐彦哭得像个孩子,哭够了之后,用袖子抹掉脸上的泪,吸了吸鼻子,“你怎么还在这儿,来看我笑话?看够了就滚!”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是当初现自己与宁谦东身份对调,就及时要回身份,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你以为我不想吗?”

  “我记得你说过,你说宁谦东之所以要和你把脸对调,一方面是为了容氏集团,另一方面是想让你当他的替死鬼。”

  “知道你还废话这么多。”

  秋意浓也不怒,抿了抿唇:“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你就算出现在宁家,宁爵西也不会对你下手。因为当年宁谦东的脸烧伤并不是他做的,外界的传言不可信……”

  “不可能!”容汐彦斩钉截铁:“宁谦东明明是被火烧伤的,宁家却说是车祸,分明就是家丑不可外扬,替宁爵西掩饰罪行。我认识苏柔之后,是她悄悄告诉我的。”

  又是苏柔!

  那个女人在这中间曾经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宁谦东那时候有程蕊那个妻子,苏柔是宁谦东藏在外面的小三?

  秋意浓皱眉:“你知道苏柔与宁家的关系吗?还有她和宁谦东,他们以前是情人?”

  “不许你侮辱她!”容汐彦低吼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脖子上的青筋激动的抖动:“苏柔把她交给我的时候还是处子之身,她与宁谦东没有关系,顶多……顶多算是……算是她暗恋宁谦东。”

  暗恋?

  秋意浓蹙眉:“她在渔村,宁谦东好歹也是宁家大少爷,我记得她说过什么在岛上待了七夜,好象是和宁谦东度过的。”

  “苏柔以前在宁家当过十多年的女佣,后来宁谦东和程蕊结婚,她就被派到了他们的别墅。你说的岛可能是宁家祖宅的岛,她在宁谦东那里当女佣,跟着过去服侍没什么奇怪的。”

  这就好解释为什么苏柔一个在小渔村待着的姑娘,到了沧市大城市却一点不怯生,倒像是见惯了大场合,原来以前在宁家做过那么多年的女佣,见过的世面应该不少。

  秋意浓若有所思的垂眸:“那你知道苏柔为什么不在宁家当女佣了吗?与宁谦东有关?是不是被程蕊现了她暗恋宁谦东的事,所以辞退了?”

  “自作主张辞退程柔的是程蕊,不过不是因为程蕊现了苏柔对宁谦东有爱慕之心,而是因为苏柔撞见了不该撞见的奸情。”

  “什么奸情?”

  容汐彦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又抬头看了她好一会儿,“你确定要知道吗?”

  觉得容汐彦这话中透着古怪,她态度认真的说道:“我当然想知道,你说吧,我会替你保密,不会随便讲出去。”转头,朝身后的保镖吩咐:“你们退到离我五米远的地方。”

  “可是……”

  “没有可是,出了事与你们无关,我会跟你们宁总说的。”

  保镖赶紧退到了五米开外,随时待命的状态。

  秋意浓继续说道:“苏柔的死我也认同你所说的阴谋论,不过我并不认为是宁谦东下的手。那天苏柔去找我是想要见曾玉滢,就算宁谦东不想让苏柔找到,他还不至于光天化日之下把苏柔弄死。”

  容汐彦往她跟前走了几步,两人之间只隔一步之遥,说实话秋意浓看着脸上带伤,眼神阴戾不定的容汐彦突然有点后悔,上次在派出所曾玉滢被他掐着脖子的画面可是历历在目,万一……

  她还没有胡思乱想完,容汐彦铁青着脸说:“如果不是宁谦东,那就是那对奸夫滔妇了,他们怕丑事被现,杀了苏柔灭口。”

  “哪个奸夫滔妇?”秋意浓直觉离真相越来越近了,是程蕊辞退了苏柔,这么说,苏柔是看到了程蕊的奸夫?

  关键时刻,容汐彦倒不急了:“你要听可以,不过你我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你?”

  “你想要什么?要钱?”秋意浓打开手里的手包:“我要带的现金不多……”

  “钱我不要。”容汐彦直勾勾的盯着她:“滢滢在哪儿,我给她打电话,她不肯告诉我。”

  “想必你从网上应该看到了报导,她刚刚把孩子拿掉,身体不太好,在休息。”秋意浓很有原则,既决定不泄露滢滢的藏身之处,无论是苏柔或是容汐彦,她都一视同仁,哪怕他们拿着更多她感兴趣的东西威胁,她都不想当一个小人。

  以为他会恼羞成怒,容汐彦反而低头一笑,“很好,滢滢没白帮过你,既然你这么保护她,那我就告诉你。不过你听完千万别告诉当事人,他有钱有权,我现在就是根没名没姓的小草,他随便使点小手段我就可能像苏柔一样,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她深吸一口气,不由的紧张起来:“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包括宁爵西?”

  “……”她重重点头:“好,我连他也不说。”

  容汐彦这才满意了,左右看了看,小声道:“苏柔以前把我误认为是宁谦东时曾趁我睡着时对着我自言自语,她说她之所以被程蕊辞退,原因是因为有一天晚上她在宁谦东的别墅撞见了程蕊床上有个男人,两人翻云覆雨正进行到一半。当时她吓坏了,赶紧跑了。事后程蕊找到了苏柔,拿了一张十万块的支票给她当封口费。没过多久,那个男人也过来给了她一百万,程蕊的支票她拿了,那个男人身份特殊,支票她没敢要,给退了回去,并誓说她什么也没看见。”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那个男人真的有可能是今天杀死苏柔的幕后指使者,也是当年对宁谦东和宁朦北下手的真正凶手,更是几次想置她于死地的那个幕后黑手。

  眼看真相就在眼前,她心急如焚,追问道:“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高官,位高权重?”

  容汐彦缓慢摇头,眼底的色调极为复杂,声音里含着颇深的意味:“是宁家三公子,宁爵西。”

  “你……撒谎!”她防不胜防被这句话重重一击,胸口像破了个大洞,思维也被冻住,全身的血液跟着像停止了流动。

  宁爵西……

  他说当年和程蕊偷情的男人是……宁爵西!

  而且是被苏柔亲眼撞见的……

  有人证……

  她气息不稳,慌乱急促:“容汐彦,你撒谎,不可能是他!不可能是他!”

  秋意浓脑子一下子就乱了,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更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做什么。

  “怎么不是他?第一,是苏柔亲口告诉我的,以前在宁宅就有程蕊和宁三少的风言风语,具体有几个下人看见苏柔不清楚,反正她之前也6续有几个女佣被程蕊辞退过,她怀疑也是与这件事有关。第二,你怎么解释事后宁爵西给苏柔一百万支票的事?他不是心中有鬼,想掩盖他和大嫂通奸的真相,他为什么要突然给宁谦东别墅里的女佣一张巨额支票,这合情合理吗?”

  容汐彦一大串的逼问和疾言厉色令秋意浓毫无招架之力,更像是个炸雷,凭空把她所有的幻想和侥幸全部炸的粉碎。

  通奸?

  他和程蕊有一腿?

  她想起来了,曾经他很突兀,又郑重其事的说过,让她离苏柔远一点。

  是这个意思吗?

  他让她离苏柔远一点,是害怕苏柔说出他当年和程蕊的丑事,谁知道苏柔却主动来找她。

  所以,他策划了一起交通事故,所以当苏柔被撞死没多久,他就知道了,打电话来安慰她……

  刚才在大厅,她要过来追容汐彦,他拼命阻拦,是怕被她听到什么吗?

  会吗?

  这是她认为的宁爵西吗?

  是她一直深爱的男人?

  怎么那么可怕……

  不,不是……

  不会的。

  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是的,苏柔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容汐彦只是转述,他没有亲眼所见,不算数。

  她要相信宁爵西,他们风风雨雨这么多年,经历了很多,他的心里是有她的,她可以明确的肯定,百分百肯定,他是爱她的,他的眼里和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若杀死苏柔,害了宁谦东和宁朦北的人是他,那么几次想害她的人呢?

  也是他吗?

  他那么爱她,这四年来为她守身如玉,她不是不知道,不是没记在心底,她不认为他会害她。

  没有这么自相矛盾的,他没有理由这么自相矛盾。

  事到如今,仅凭容汐彦的片面之词就推翻他对她的感情,这对于他来说是不公平的。

  他们的爱情来之不易,没有哪对情侣的感情能有他们这样一波三折,所以她应该更要珍惜这段感情,不能轻易怀疑他。

  秋意浓身体虚软,大脑一片混乱,几乎无法再站下去,踩着高跟鞋慌不择路的要离开,身后响起保镖的呼喊声,她才惊觉自己好象走错路了,赶紧折回去。

  深一脚,浅一脚,她竟不能正常走路,只能扶着墙一点点往前挪。

  两个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生了什么,等他们想回头去找容汐彦,现那小子瘸着条腿,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她一头扎进了洗手间,两个保镖一商量,赶紧去汇报。

  秋意浓出来只见到一个保镖,舔了舔唇说:“我这么去晚宴有点失礼,这样,你去帮我拿杯水过来,我喝完应该会好一些。”

  “好的,秋小姐,不过您在这里不要乱走,宁总交待过了,最近不安全。”

  “我知道,我就在这儿不走。”

  保镖多看了脸色苍白的秋意浓两眼,赶紧去找服务生取水。

  等保镖的身影一消失,6翩翩出现了,“意浓,总算找到你了,你怎么了?”

  秋意浓摆了摆手,感觉头更疼了,像当年病时高烧一样,头昏脑胀,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烫,很正常。

  容汐彦的那些话像梦魇一样缠绕在脑子里,她怎么逼自己不要听都没用。

  6翩翩赶忙扶住她,“你这样不行,我认识路,送你去休息室。”

  盛世王朝酒店在全国各大城市都开了连锁,沧市比青城的那家还要大,6翩翩熟门熟路的带着秋意浓:“前面就是休息室了,快到了,你坚持下。”

  “……不行……”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女人娇滴滴、软绵绵的嗓音,有种熟悉感……

  强的记忆告诉秋意浓,好象是程蕊。

  在容汐彦的口中程蕊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那么和程蕊此时正在的男人是谁?

  她头一偏,刚好看到旁边的门上写着“贵宾休息室”几个字,门虚掩着,声音就是从里面出来的。

  从门缝里刚好看到半个身影,是程蕊,6翩翩伸出手指去轻轻推门,又露出更大的门缝,这次里面的情况两人看得清清楚楚。

  男人倚在墙壁上,身上的衬衫扣子大多松开了,昂贵熨帖的面料松松垮垮,小半个纹理分明的健硕胸口露在外面,灰蓝色长西服也扔在地上。

  像是匆忙脱掉衣服,迫不及待的画面。

  6翩翩见此大怒,捋着袖子,抬脚就要踹门冲进去,被秋意浓拉住了,无声的摇头。

  宁爵西面朝着门口,察觉到了什么,看到秋意浓时微微意外,然后迅的从眼中滑过少见的慌乱。

  上一刻容汐彦说他和大嫂通奸,她不相信,下一刻就要她亲眼所见事实是吗?

  呵,她这是一不小心捉了个奸?

  很好,真的很好!

  她刚刚选择了相信他,上天就狠狠给了她一个事实的耳光。

  “嘻嘻……我来了哦……”程蕊笑容酥媚娇软,一只白滑漂亮的手往宁爵西敞开的胸膛摸去,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这儿,脸色微变,推开程蕊的手,直接迈起长腿往门口而来。

  秋意浓本能的后退一步,呼吸又急又乱,转身推开6翩翩朝原来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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