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一锅乱炖

  明太祖为了重建经济秩序,对商业采取了低税政策,明朝建国前对商人征收官店钱,税率是十五税一,建国后变成二十取一,不久又变成了三十税一,对于一些民间生活用品,生活资料,文化用品以及婚丧嫁娶物品都予以免税。而到了明朝中期,虽然商业已经很是发达,资本萌芽已经出现,可是商税却少得可怜,再加上一些商人投机倒把,假账假税,收到的钱就连那些收税官员的跑腿费都不到。

  《明史》中有这么一个故事,说是何逊在1510年担任了十年的沙市税课使司,一旦完成任务就会减少对抽税。而另一位更加的过分,杨时乔,嘉靖四十四年进士。除工部主事。隆庆元年冬,上时政要务,言:“几之当慎者三,以日勤朝讲为修德之几,亲裁章奏为出令之几,听言能断为图事之几。弊之最重者九:曰治体怠弛,曰法令数易,曰赏罚无章,曰用度太繁,曰鬻官太滥,曰庄田扰民,曰习俗侈靡,曰士气卑弱,曰议论虚浮。势之偏重者三:宦寺难制也,宗禄难继也,边备难振也。”疏入,帝褒纳,中外传诵焉。

  不得不说杨时乔还是很有文化的,眼界在当时应该也很高才是,可是1560年,杨时乔榷税杭州,令商人自署所入,输之有司,无所预。大概的意思也就是大家交税自己随心所欲,想交多少交多少,那一年老杨收了七两的税银,可见当时朝廷上下对于商税极为的不重视。

  上下都一个样,自然这商税也就收的很可怜。等到大明帝国建立,因为战乱,百废待兴,自然而然的商税也就没有收过,就算是一些有觉悟的商人,也都是象征性的交上一点商税,例如在座的几位国公就是,家里都有自己的产业,可是人家有着大无畏的精神,本着一切为了国家的情怀,虽然国家没有收取商税,但是他们依然交税,不得不说几位国公是能臣,也是贤臣,现在可好,既然要重新收取商税,这怎么可以,最最主要的是,在座的其他几位也都有自己的产业,而且还都不小,他们也是属于那种从不交税的那种,如果收税,首当其冲,自己就是要交税的人,这当然是不可以的。

  钱宋话音一落,立刻就得到了投降派的反对,还是那几句,君王不能与民争利,历朝历代只要是增加商税,都没有一个好下场的,基本上都是亡国的存在。

  朱熹洛早就知道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是说道:“收取商税之事,以后再议,爱卿在想一想,还有没有其他的好办法”。

  大家又陷入了思考,投降派鉴于朱熹洛站在自己这一方也是很高兴。

  过了没多久,一位女声传来,声音犹如夜莺,宛转而又好听,自然这是朱熹蓉的声音,朱熹蓉年约五十,不过因为注意保养的原因,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朱熹蓉一生未嫁,朱熹洛也曾经为朱熹蓉安排了几次相亲,都是各个领域比较有名有能力的人,有武将,也有文臣,甚至还有商贾,不过都被朱熹蓉拒绝,最后朱熹洛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任由朱熹蓉单身至此,成为大明帝国地位最高的剩女。

  朱熹蓉说道:“圣上,我觉得开源不一定依靠关税来增加税收,前段时间我出访倭国,倭国以前是我们的藩属国,也是战败国,可是现在短短几十年,他们国家焕然一新,工商业很是发达,出现了大批的制造业和重工业,”。

  朱熹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玉堂打断,李玉堂是读了一辈子书的人,虽然朱熹蓉是保皇派,李玉堂倒也没有畏畏缩缩,武将死战,文臣死谏,忠臣就要有什么说什么,恩,老李就是这样想的,估计这也就是这些读书人所说的风骨吧。

  李玉堂说道:“朱大人,此言差矣,《山海经》有云,盖国在钜燕南,倭北,倭属燕。此后还有大量我中原百姓迁徙于此,倭国本属我中原属国,太祖高皇帝曾把倭国列为不征之国,倭国也奉我中原为主,多次派遣使臣为我朝进贡,而且大战之后,却沦为一些西方国家的子孙国,为了迎合帝国主义,更是为他们送去自己的子民充当他们的奴隶,试想这种名族,毫无骨气,毫无风骨,更加毫无底线的国家,怎么可能会发展如此,怎么会比我大明帝国强盛,朱大人何必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

  李玉堂不愧是饱读诗书之人,引经据典,说的是头头是道,只不过一个国家的强盛与否,和这个名族的好坏有关系嘛,不过李玉堂读书也没有把自己读傻,朱熹蓉是保皇派,自然朱熹洛的面子还是要照顾到的,于是拱手接着说了一句:“朱大人,老朽这也是就事论事,不针对任何人,希望朱大人不要见怪”。

  “李大人所言极是,妹妹哪能见怪”朱熹蓉说道,虽然很生气,不过心中的不满,倒也没有表现在脸上。

  张驴子倒是看不下去了,毕竟朱熹蓉年轻时长得也是一位美女,而且也是最早投靠朱熹洛的几位重臣之一,也算是张驴子的战友,哪像投降派那几位,那都是识时务的货色,见顺朝没有希望了,才改换门庭,就算是李玉堂,那也是在顺朝考了无数次就连一个秀才都没考上,这才出山为朱熹洛服务。

  咔嚓,又拍坏了一个茶碗,收拾干净,换上新的,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衙役也没有丝毫奇怪的表情,而且身后还有几个茶碗,应该也是做着准备。

  一想到自己俩猪蹄子马上就没有了,朱熹洛就是一阵阵揪心的痛,看到张驴子再一次拍碎一只茶碗,心疼的说道:“英国公啊,这可是景德镇的青花瓷碗,市场上要三十多两一个呢,注意点啊”。

  “哈哈哈,圣上,不好意思啊,我一定注意”,张驴子傻呵呵的笑了几声,认错态度也很好,不过对朱熹洛小气的印象更深了几分,接着说道:“老李啊,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朱妹妹话还没有说完,你就把人家打断,孔圣人可曾教过你这么做,你这是不礼貌的,也是不对的”。

  “我这是君子之争”,李玉堂面不改色的解释道。

  “你眼瞎啊,我朱妹妹是女子”,张驴子又想拍茶碗,一想到朱熹洛的话,还好忍住了。

  “你”,李玉堂脸色煞白,估计被气的不轻。

  宋钱也是上前补刀:“是啊,老李,你可比我朱妹妹大了三十多岁,也算是你的晚辈,怎么能如此,尊老爱幼,我们不仅仅要尊老,也是要爱幼的,虽然现在的老人都变坏了,但是我们不能让孩子们变老又变坏啊”。

  “对对对,老宋说得对,老李你身为吏部尚书,自己也要起到带头作用,以身作则,你这样是不对的,好在我朱妹妹脾气好,不与你一般见识,不然我朱妹妹生气了,长皱纹了,不漂亮了,你负责得起嘛你,哼,你是不是想要老牛吃嫩草,我就知道你老小子不怀好意,老是偷看我朱妹妹,原来早就有想法”。

  张驴子越说越气愤,终于忍不住,拍碎的一只茶碗,然后看了看朱熹洛心痛的表情,急忙笑嘻嘻的说道:“圣上莫要生气,我赔钱,我赔钱”,说完从怀里掏出三十两,

  朱熹洛见状,说道:“算上刚才的那两只,一共一百两”。

  “三只一百两,不是九十两嘛”张驴子嘴里嘟囔道。’

  “朕喜欢凑整”

  “额,好吧”张驴子只能再掏出七十两。

  朱熹洛示意郝连德收下。

  此刻李玉堂已经由刚才的面色煞白,变成现在的惨白,很容易让人想到,死了三五天的尸体。

  朱熹蓉被说的有些脸红,朱熹蓉与四位国公的关系也很好,见到英国公和定国公给自己出气也是很高兴。说道:“谢谢两位哥哥,你们放心,我是宁死不嫁的”。然后转头看到已经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李玉堂,朱熹蓉接着说道:“李大人,小女子说话比较直,希望你不要见怪”。

  终于李玉堂晕了过去,当然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很快门口就出现了一帮负责急救的医馆,几番人工呼吸,李玉堂就被抢救过来,当然负责人工呼吸的都是老人,也是男性的。

  第一场交锋,李玉堂完败,被抬了出去。

  看着李玉堂被抬出去,钱宋也说了一句:“陛下,李大人这么大的岁数了,很需要告老还乡,颐养天年,我很担心李大人会死在朝堂上,”然后又小声的说道:“听说李夫人是个泼妇,我担心圣上,她会讹诈您几万两”。

  朱熹洛也是哭笑不得,“好了,好了,咱们还是商议正事吧”。

  回归正题,朱熹洛说道:“小妹,你接着说”。

  因为朱熹蓉平时与朱熹洛关系很好,一直也很是照顾朱熹洛,因此朱熹洛就收了朱熹洛做了妹妹,名字也是朱熹洛给起的。

  朱熹蓉点头接着说道:“我觉得,钱不是攒出来省出来的,而是靠挣出来的,我们应该尝试与其他国家进行一些贸易往来,适时地开放一些口岸,”。

  “圣上,我不同意朱大人的观点”投降派李近臣急忙打断朱熹蓉的话,接着说道:“太祖高皇帝有训,平板不得下海,那是一艘船都不得下海。我大明帝国奉太祖高皇帝为主,自然就要无条件的遵循他的训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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