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武功竟然可以免费学
在襄阳，守城的士兵是五班倒，白天两个时辰一班，夜里三个时辰一班。之所以安排白天短夜里长，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士兵普遍没有夜战能力，晚上的值班更多的是常规性防御，所以长一点，占用的兵力就少一些。而白天随时可能生攻城，保持常规警戒的士兵要更多一些。在石云帆们在城头上警戒时，他们下面两班的士兵也已经在城墙下待命，顺便训练，等待着随时可能爆的战斗。
而当石云帆们轮值完了早上的第一班后，他们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吃饭和休息，之后就要和大部队一起训练。所以七位试炼者在解决了和吴大壮的冲突之后没过多久，就被马越叫到了城墙内侧一个长条形的校场上，和马都头手下其他的七十多个士兵一起训练。训练内容主要是两项，斩马刀和射箭。
在围城之初，守卫襄阳的部队还有弓兵和步兵的区分，后来守城久了，伤亡大了，郭靖就开始要求所有步卒在轮班之余习练弓箭，射得好的可以进入弓兵部队，以此来补充人手不断损耗的远程战力，与蒙古人保持基本的战力均势。
然而，不论是石云帆、还是安妮惠，又或者是干雇佣兵的赵一龙，对弓箭这种东西都没什么天赋。虽然依靠过人的气力，他们可以很轻松的拉开四担弓甚至五担弓，但是准头就不能保证了。至于斩马刀的练习更是简单，就三个动作，直刺，平砍和上撩，每个动作需要反复做三百次，即使是以试炼者们强化后体力，完成一整套训练任务后，也感觉到了深深的疲惫。而就在他们以为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的时候，马越马都头叫住了他们。
“新来的，走，跟我去找智持大师，练练武功。”
“哎？”
七位试炼者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什么叫练练武功？武功不应该是传子不传女的独门秘籍么，什么时候可以大大咧咧的被一群守城的炮灰学习了？带着这样的疑问，赵一龙当先提出了问题：“马都头，我们可以学武功么？”
马越走在他们前面，领着他们穿过两座小院之间的夹道，解释道：“当然可以啦，这是郭巨侠的要求，所有守城的士兵都可以学武功。不过那种一练好些年的高深功法，还有据说可以开碑碎石的内力你们就不要想了。咱们这教的，都是立刻可以拿到战场上用的东西。不过就算那样，能学会的人也不多。郭巨侠也说过，这个东西是要看天分、根骨和毅力的，现在时间紧迫，毅力根本没用，所以就只能看天分了。也不知道你们行不行，万一有一个能学会了，那可是大好事！”
“欧？为什么说是大好事？”石云帆追问道。
“能学会武功的都是聪明人，俺们这种连字都不会写的，根本就没机会。郭巨侠说了，能学会四个城门任何一位大师教的武功的，都可以直接胜任火头，可以管十个人呢。干火头干的好，还可以当都头，像我一样，管一百个人，你们说这好不好！俸禄可比当大头兵要高很多呢！”马越很坦然的答道，郭靖启用的这套武功晋升体系在襄阳已经推广三年多了，效果还不错。
虽然武功这东西易学难精，想在短时间内投入实战非常困难。传统的武学世家从小练武，练十年左右才敢说将将入门。想让一群朝不保夕的大头兵学这个成为高手，杀鞑子如切菜是不现实的。但是学些力技巧，提高士兵战斗力却是很有必要也比较有效的。再加上学武完全免费，学好了还能当兵头，自然广受守城部队的欢迎，全军学武的政策就这么持续了下来。
“那智持大师又是什么人？和智叶大师是什么关系呢？”安妮惠紧跟在石云帆后面提问。
“智持大师是智叶大师的师兄吧，好像？这些和尚的名字都差不多，我是搞不太明白，反正一个比一个能打就是了。”马越和石云帆等人又聊了两句，就已经走到了地方。
这是一座比较宽敞的院落，原先可能是当地的富户所居，院子里还有个小小的池塘。不过现在池塘里早就没了水，那些木结构的房子也被拆的差不多了，留下了一片略略平整的土地。一个穿着黄色僧袍的和尚正带着十几个宋兵在场地中摆架势。
“智持大师，我是南城门马越马都头，我给您送几个新人，您看着给教教咋样？”马越领着人一进院落，看见智持的身影就喊了起来。
那和尚往这边一看，叮嘱了正在摆架势的士兵们几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一路上不断的打量着石云帆一行人。等走到近前的时候，智持已经对这些人的来历做到了心里有数。
“是智叶从城外收进来的那些人吧？”智持冲马越一行人行了个礼，继续说道：“听说你们带来了很重要的情报，非常好。怎么，当值时间结束了，想来练练武？”
“是的！”谢武胜上前一步，尽量真诚的说：“我们想学武术已经很久了，苦于一直没有门路，始终没有机会。最近更是疲于奔命，每天都不知道第二天是生是死，更是从未动过此等念头。现在听马都头说您给所有的兄弟都教武功，这是积德的事情，泽被苍生，我们很仰慕，也希望能跟着您学两招，多几分保命的本事！”
智持被谢武胜那句“泽被苍生”说的很舒服，他惭愧的笑了笑，谦虚道：“这都是郭巨侠的功劳”，继而转头看着马越“这几个人交给我吧，我看看能不能带出来。等两个时辰后，让他们自己回去便是。”
马越笑着应了几句，转身走了。智持也不送，看马越出了院门，朝石云帆一行人招呼了一声，让他们在旁边看着，又跑去纠正了一会正在练习的十几人的动作，才回到了石云这边，开口讲了起来。
“你们之前都是百姓”，说到这，智持看了一眼高大黑的施瓦辛格，补了一个词“和西番”，继续说道：“对武功可能不了解，江湖上一般把武功分两类，外家功夫和内家功夫。外家功夫，说穿了就是技击技巧，练的是身体的力量、反应和力技巧。内家功夫，就是内力，练成了可以开碑断石。不过内力练好至少要七八年，你们是等不到了。少林寺的内家功夫，我也没资格教你们。佛祖说法不外传，罗汉堂和达摩堂的功夫都是有师承的，你们也别惦记，我也不会教。不过你们既然到了我这里来，就不能让你们空手回去。我这有一套大摔碑手，是寺里对俗家弟子开放的入门技法，练好了能在两臂增加数担之力，算是不错的技法，你们可有兴趣？”
石云帆听到这里，已经大概明白了智持的意思。从他这儿只能学到没有内力的武技技巧，而不是什么降龙十八掌、易筋经之类的高深武学。不过他也不在意，学一点是一点。更重要的是，随着智持的话音落下，久未变动的系统界面也弹出了新的提示：“第三张新手卡激活，是否使用？”
石云帆把目光移到了面前虚拟屏幕上的第三张卡牌上，读起了卡牌的说明。
【技能成】。
卡片等级：f。
卡片强化方向：生物侧。
卡片介绍：在被允许学习的情况下，允许卡牌使用者精通一项f级技能，使用卡牌后立刻达到百分之百熟练度。
注意：本卡牌为一次性卡牌，使用后不可更改，请谨慎使用。
【我是武学奇才】！
看完说明，石云帆立刻明白了辛西娅之前的意思，这张卡牌果然非常重要。他左右看了看自己的队友，现大家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他们都看到了系统提示，便跟智持提出了新的请求：“智持大师，我们想商量一下，不知可否等下再答复大师？”
智持笑笑，学武这种事本来就讲究个你情我愿，犹豫一下也正常。不过对方对送上门的免费馅饼都这么谨慎，倒是让他有些惊讶。不过惊讶归惊讶，智持也是个有城府的和尚，他同意了石云帆的请求，说了句“有结果了找我”，就回身去教那些士兵了。留下了七位试炼者开始紧张的讨论。
“这就是技能满级卡啊，能立刻让技能满级。我要是能让郭靖答应教我降龙十八掌，我不是立刻就可以成为一代高手了？”谢武胜有些兴奋。
“那不一定吧，这个卡牌限制是f级技能，既然智持的大摔碑手能被这张卡牌学习，说明大摔碑手是f级技能，你觉得降龙十八掌这么牛逼的东西，也会是f级技能么？”赵一龙再次反对。
“一龙说的有道理，降龙十八掌估计没那么容易学会。不过我们现在倒是有个现成的机会学武，成为外功高手。智持的这套大摔碑手，你们打算用这张技能卡么？”安妮惠赞同了赵一龙的观点，继而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毕竟下一张【技能成】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出现，我们每个人只有这一次机会，还是要谨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