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烽火乱世 第二十五节 败如山崩
李秀宁不回话,又把手中的茶杯往前递了过去,罗禹忙起身,接过李秀宁手中的茶水,刚好有点就动,用茶冷却一下,整整思路后说道:“我去浴室之前,张扬送来辽东情报,看后我就有点魂不守舍,不知不觉就走到你这里来了,应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可怎么躺你床上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对不起,我这就走!”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李秀宁道:“我说让你走了?”说完起身拉罗禹坐到桌前,又给他倒了杯茶,还在桌旁点了两根蜡烛,顿时香闰又亮堂不少。
罗禹看向门的方向,见已落拴,显然是李秀宁栓的,心中多少有点期待,但李秀宁也说过,未成亲前不会亲热,就把冲动压了下来,严肃道:“你先看看这情报。”
李秀宁见他忽然间严肃起来,也就不再开玩笑了,接过情报看了一眼,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便问道:“这情报里所说的黑油是什么东西?很重要吗?”
罗禹道:“看他们描述应该是石油,这东西深埋地底,需要千百万年才能形成,大隋境内很少发现。”
李秀宁疑惑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罗禹道:“石油,大部分黑如陈墨,有粘性,如稠油,且易燃,燃烧时伴随大量黑烟,烟有毒,闻之心恶,久闻可伤性命。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具体是哪本我忘了。”当然不能说是在后世知道的。
李秀宁道:“你是担心高句丽的人会用这东西来对付征东军?可有什么方法化解?”
罗禹道:“不是担心,高丽人如果了解这东西,是一定会用在战场上的,我不知道他们有多少,如果少还有办法解决,如果多的话东征军就只能自求多福了,而且,这玩意量多时搞不好还会爆炸,比火药更猛烈……”
李秀宁急道:“那赶紧写奏章送过去啊,至少要把你的方法告知陛下吧。”说完就要去拿纸笔。
罗禹拉住她,说道:“可能已经晚了,这是五天前送过来的,说不定第一次战役已经结束了,等我们写好奏本再送过去,最少要四五天,那时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送过去还有什么意义。再说了,他在辽东的情况我们是如何知道的?你这奏折一写,不就明白告诉他,我们有探子在监视着他?他失败的消息是不会那么快传过来的,所以现在,我们只能装不知道。”
李秀宁黯然道:“猜忌会害死人的!”
罗禹道:“没办法,谁在那个位置都会猜忌,而且,因为猜忌就会乱杀人,你李家本就在他猜忌和防备名单里,别找事了。我们可能要准备南下了,晋城现在还在朱元璋手里,看来窦建德跟他达成了什么协议,如果我们的目的是守住开封、郑州一线,那就必须把晋城夺过来,这两个月窦建德在冀南还没立稳脚根,不会兴兵南下,本可借道冀南过去,但总觉得留朱元璋在晋城会是一个祸害,陛下败退经过开封之日,就是朱元璋出兵之时,所以我们得早做打算。”
李秀宁苦恼道:“才平静一两个月就又要行军了,有时候真想抛下这一切,跟你游山玩水去,自由自在的,多好!”
罗禹道:“等着吧,这一天不会太久了,待接回陛下后,我就向唐公提亲,然后我带你去南海钓鲸,摘香料,抓螃蟹,等中原平静后再带你到东海寻蓬莱,看桃花,扮海盗,再到漠北猎豺狼,策骏马,射飞雕,最后再带你到雪山摘雪莲,逮雪豹,看神光,然后回来带孩子,这辈子就如此过了,好不好。”罗禹还没说完,李秀宁早已扑入他怀里,泪流满面,她很憧憬罗禹所说的生活。
罗禹轻拥着她,抚摸着她的秀发,眼睛里柔情万丈,这是华夏历史上唯一一个以军礼下葬的女将军,既然你中情于我,我又怎能让你失望?去他娘的杨广,去他娘的李渊,去他娘的李世民,去他娘的大唐,关老子什么事?老子唯一的愿望就是保护怀里的人,让她一辈子开心快乐,无忧无虑直到老。
李秀宁哭得累了,抬起头,送上热吻,罗禹紧紧抱着她,热烈回应着,当李秀宁情浓要脱罗禹衣服时,被罗禹制止,坏笑道:“我没洗澡哦……”
李秀宁哭笑不得道:“滚去洗澡,不然我要你好看!”
罗禹抱起李秀宁来到床边,轻轻放下她,再帮她盖好被子,说道:“我不会让你打破原则,放心,我说的一定会实现,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早点休息,明天早上给你做好吃的!”说完在李秀宁红透了的额上亲了一下,起身吹灭所有的蜡烛,打开门走了出去。
五月初七,杨广己经失去耐心了,昨日的大火又损失了两千精锐,连渊盖苏文的影子都没看到,从没打过这样的仗,受过如此憋屈,浑身是劲就是用不上。
现在项城已经不能住人了,整座城市直烧了三个时辰,一片焦黑,难道高句丽建这么一座城就是为了用来烧的?
地道口没找到,应该是被封住了,这一战输得莫名其妙,搭进去三千人,却什么都没捞到,派人去找官道,回来报告说是已经被填埋起来,根本就看不出在哪里。
继续留在这里毫无意义,现在要选择去辽城还是营口,既然官道已被填平,那辽阳方向高句丽军的粮草总不会从平壤运过来,大概率在辽阳城后的白山城,只要找到粮草所在地,然后付之一炬,看你如何与朕对抗。营口方向靠海,断其粮道是张亮的事,中军北上辽阳才是正确选择。
一百二十里,两个时辰就能赶到,杨林派斥候先行赶往,寻找合适地扎营,中军加前锋一起六十万人,再加上民夫,差不多两百万人了,要在这密林中扎营,不知要伐多少木材,想起那黑水,杨林心头一颤,来到杨广御帐,报名入内后禀道:“陛下,我军北上,近两百万人,何处扎营立寨且不说,如若高句丽人放火烧林,我军亦避无可避,不可啊!”
杨广道:“叔父所担心之事,朕早有安排,前锋军已在辽阳城外伐木十数万株,清理出来一大块够扎营之地,多余的木料除建营地外,还可做为燃料烧辽城方向的大白山,来护儿此时应该已负薪万担开始烧山了,朕要高句丽人也尝尝被火烧的滋味!”
杨林听完,还是不放心,便道:“高句丽军有黑水,密集扎营太危险了,臣请命,领兵十万看护于营地周围十里,免得着了敌人的道都不知道。”
杨广想了想,道:“既然叔父有此担心,朕准了,让元玉做副将吧!”
杨林心下痛苦,却不得不接受军令,这元玉是杨广的头号家臣,一身武艺出神入化,让他做副将就是来监视自己的,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耍心眼,自己这兵马大元帅都自愿去当将军了,还不放心,看来真的不该来。
大军一到,干活的人就多了,杨广看着前面大白山升起的浓烟,心里总算出了口恶气。五月的辽东,树木郁郁葱葱,原始森林湿气很重,根本就烧不起来,莫说负薪万担,就是一百万担,也没什么作用,除了冒烟外,白日根本见不到明火,看来这火烧大白山的计策又失败了。
看着眼前的城墙,杨广又打算派兵去试探一下,黑色广场像一张大嘴,仿佛要吞尽万物一般,朕偏不信,用人海战术,看你们有多少箭多少黑水来用!
叫来宇文化及,说道:“派出精锐斥候,探寻辽阳城的粮草所在地,找到后不用请命,直接放火烧掉,朕这里派兵攻城,吸引辽阳敌军注意力。”
宇文化及领命,说道:“陛下,这辽阳城依山而建,不好围困,山高又难以攀爬,只能从这小广场进攻,发挥不出我军兵力优势,不如改为袭扰战,每隔四个时辰派一万人至广场前擂鼓呐喊,却不进入广场,让敌军打不到又休息不好,随时担心我军攻城,而我军后撤十里,既听不到军鼓之声,又方便轮换,您看如何?”
杨广听完后,点头道:“此计甚妙,但后退十里又得伐木建营,如此反复,这处营地不是白建了?”
宇文化及道:“不,此处可做疑营,潜伏少量兵马就行,渊盖苏文一定会派探子前来刺探,元帅不是领了十万人去了外围吗?让他放过探子,来此营查看,然后我军再安排多点人过来,故做久不战气急败坏之态,喝酒、斗殴都行,诱渊盖苏文来袭营,只要他们出了城,还不是手到擒来?”
杨广听后,连称妙计,要宇文化及依计而行。看了看日头,已过午时,今日是有点晚了,十里外的营地是建不成了,先用帐篷顶一下,将就着过了今晚再说。
一支穿云箭闪耀着火花升上天空,辽阳城城门终于打开,几千匹战马的蹄声响若惊雷,金成飞一马当光,挥舞着马槊直冲过来。
广场前一万人马正要换防,还没来得及后队变前队,金成飞就已来到阵前,隋兵只得暂时放弃换防,提道陌刀迎上去。
黄色衣服的高句丽骑兵已冲锋提速,而隋军千夫长这边仓促应战,刚打照面马槊已在眼前,银光闪过,眼前血红一片,接着就是被无尽的黑暗包围……
一时杀声震天,血雾弥漫,两个万人队竟抵挡不住几千高句丽骑兵,被冲得东倒西歪,千夫长已死,后队的千夫长想接过指挥权,还没开口,已经来来及了,辽阳城里又冲出一支蓝衣骑兵,数量不是很多,速度却异常的快,从黄衣骑兵阻隔开来的通道中直冲而过,往换防的隋军冲去。
杨林听到喊杀声,忙问斥候怎么回事,斥候道:“禀元帅,刚得到消息,辽阳城里的敌军忽然间冲杀出来,我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现不知情况如何!”
杨林道:“再探,有情况立即回报!”
那斥候行礼后退了出去,杨林忽然间有点不好的感觉,全军退后十里和万人轮换他是事后才知道,想要改变已经不可能了,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敌人前后夹击,辽阳这边出击,吸引隋军注意力,然后项城那边通过地道来人放火,如果是在原来营地,还能及时救援,可现在后退了十里,临时又来不及建营,只有帐篷,那东西见火就着,难道真要重演火烧连营的旧事?
渊盖苏文从项城地道里出来的人马都蒙着脸,不是怕被认出来,而是为了防止吸入太多毒烟,他舔了舔嘴角,像一头闻到血腥味的恶狼,响箭升空,表示金成飞那飞已经发起进攻,等那边斥候过来报信后,这边兵马准备救援时,就是他放火之时。
捏了捏手中拳头大小的瓷罐,里面装满了混着白磷的黑油,只要打破就会伴随着巨响炸裂开来,然后火星四溅,到处燃烧,就连石头都不例外。
这黑油是挖官道时发现的,当时以为是污水,没在意,把那大洞口堵上了,也许是天意,挖地道时又发现这东西,地底下干活得举着火把,这黑油一到,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并伴随着浓郁的黑烟,一队三十几人活活被烧死,连骨头都烧没了,火却没熄,直至把那一段的石块都烧塌了才被压灭。后面接土方的军士见状不妙全部撤了回来,地道口被黑烟笼罩,出来的人无不呕吐不止,几个严重的甚至过不了半个时辰就一命鸣呼了。
这是上天赐与的杀敌利器,必须好好用起来,于是他们就派专人捣鼓起来,这才有了阵前火烧隋军一幕。现在又摸索出了新东西,拿来试试威力,看隋军能不能承受住这地狱之火。
两匹战马踏泥而来,应该是辽阳那边过来求救的斥候,不一会就看到隋军正在集结,慢慢靠拢到一起。
时已是戌时初,军营里灯火通明,百夫长正在收拢自己队伍的人员,还没等完成,从左边的高山上就丢下来无数个黑色的东西,有的直接砸到军士身上,有的砸到一旁的树上,还有的落地地上、帐篷顶上,翻滚着又掉到了地上,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整个营地就猛烈燃烧起来。
军士们本能往身上着火的地方拍去,却发现手也跟着燃烧起来,不但没扑灭,还越烧越旺了,急得犯了的忙趴到地上翻滚,试图用身体压灭这蓝幽幽似的鬼火。
瓷瓶仍然在继续从四面八方落下,直到一个酒坛也落在地上砸碎后,一大团火苗腾空而起,火线四散分飞,点燃了杨广的帅帐,才不再落下。战马早就在火起之时就控制不住了,四散奔逃,然后被瓷罐砸中,免不了变成火马,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点多了更多的帐篷,引起更大火灾。
渊盖苏文看了看身后的投石机,又看了看被烟火笼罩的隋军营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才用这么点黑油就毁掉了隋军的中军大帐,火烧连营,重演一次刘备的旧事,让你隋国以后只要听到我渊盖苏文都害怕。
还没等渊盖苏文得意多久,身后就传来喊杀声,他回过头一看,几千个火把伴随着震天的马蹄声冲杀过来,但只冲到离他百步处就停止了前行,原来高句丽军早已在周围设了拒马和挖好陷阱了,专门等着隋军的援军。
又是漫天的油罐落下,那支援军也陷入火海,着火的战火吃痛不过,四散奔逃,到处都是火马浓烟,惨叫不绝,这种情况下没有人能阻止隋军的失败。
渊盖苏文立于山顶,居高临下地看着已无多少生命的隋军军营,那里已是死神的世界,几万匹火马不顾穷山恶水,东跳西跃,有的被卡在两树中间,有的被荆棘刺破肚皮,有的相互踩踏,有的还顶着火人飞奔……这下已经把整座山都点着了,火光亮透了半边天。
杨林先派出了两万步兵来救援辽阳城门口的两支万人队,然后对元玉说:“你和董志先找到所有供奉,然后立刻前往陛下那里,我总觉得要出大事!”见元玉不动,又吼道:“快去啊,这边有我!”
元玉迟疑了一下,拱手后出了军帐,和董志快速上马朝十里外的新营地疾弛而去。杨林又命另一副将杨通领八千骑兵快速前往新营地救援,而此时,渊盖苏文的黑油罐刚刚抛射升空。
辽阳城外,金成飞所率五千骑兵冲杀一阵后,见隋军又来两个军阵,毫不迟疑地选择退兵,调转马头就往辽阳城跑,隋军都是步兵,哪里追得上,只得在后面胡乱射箭,能伤一人一马也是好的。
八牛弩其实也有,但刚才两军混战,根本就不敢发射,现在终于有机会大展神威了,操作手扣好儿臂粗的弩箭,调好角度后用力锤下机括,几十支弩箭疾速飞往正快速撤退的高句丽骑兵,只听“咚咚咚”声音响个不停,紧接着传来几十声惨叫和战马的痛嘶,原来是弩箭穿透了甲胄,穿过人体,再把第一个人带飞穿透第二个、第三个,有的甚至穿透了四个,如糖葫芦一般摔下马来。
还没等看第二眼,第二批弩箭又已飞了过来,这次角度调低了一点,专为射马,一时间血雾参天,战马临死时的哀鸣响彻云霄,马上的骑士也好不到哪去,摔落在地,然后被后面的战马踏成肉泥。
隋步兵刚冲进广场,就被两边的箭雨射了回去,留下一地尸体,金成飞正开心时弩箭破空之声袭来,他知道这是八牛弩所发射出来的,果然,后队立刻传来了军士的惨叫声,还没等往前跑两步,又一轮弩箭已到,紧接着连惨叫声都听不清了,等三轮、第四轮相继而来,这五千骑兵已经没有多少能回到辽阳城了,没想到这百十步的广场竟成了隋军的猎杀场,这很公平,他们也利用广场干掉了那么多隋军。
吊桥没有升上去,金成飞眼看着就要过吊桥,忽觉得身体快速的往下坠去,入眼处,跨下战马颈脖外穿着一支弩箭,是从上往下穿透而过,那这弩箭从何而来?没等转念,已随战马贴着地面摩擦着地面往前划去,这才明白那弩箭正好坐背上穿过他右胸,跟战马连在了一起。
倒在城门口的下场可想而知,忙于逃命的高句丽骑兵,在前面看到的还紧提缰绳让马跳过去,后面的就管不了了,于是金成飞眼睁睁的看着马蹄往自己的脸踏下,再之后就成了肉泥,虽然他已被射穿肺部,伤势过重,自知必死,但临死前这一幕让他做鬼都会害怕隋国。
五千骑本来完美冲杀隋军步兵,却没想到回程时损失了惨重,两个校尉、两名副将再加上主将金成飞,损失了近三千五百骑,待最后一骑冲入城门后,吊桥被拉起,辽阳城内再无声息。
杨林看着自已调好角度的弩箭准确的把领头之人钉入地下后,知道那人活不了了,也不再管,只是吩咐继续发射,待敌军全部进城后,鸣金收兵,后队变前队,急行军赶往十里外的新营地,他已经看到那边的火光映红半边天了。
八牛弩没时间拆了,命令一把火烧掉,这东西绝不能落入高句丽手里,不然后患无穷。急匆匆来到新营地,入眼满地飞灰,哪还有军营的影子,烤肉焦香味混合着帐篷麻布特有的焦臭味随风飘散,后面的山火已经烧到几里外了,眼前所剩,只有光秃秃的石山和末及燃尽的大权桩忽明忽灭,飘着青烟。
陛下呢?看着眼前这片毫无生命气息的死地,杨林最忧心的还是杨广到底在不在这里,现在已经看不出哪是中军大帐了,但愿杨广当时不在这里,不然,哪还有命在?
罗禹早早起来,穿好挡巾,戴好高帽,撸起袖子,把明凡加入面粉后和好,明凡也就是这个时候的酵母,然后用麻布盖好面团,发酵一会,趁这时间把昨晚已泡好的黄豆用石磨磨成豆浆,放入大锅中,点火煮豆浆,调了一小碗盐水,等下炸油条用,然后就把豆油倒入另一个锅中,等着煮好豆浆后再点火烧油。
煮豆浆可不是只看着,得时不时用长勺子搅拌一下,不然会粘锅,做出来的豆浆就会有焦味,不好喝;也不能煮得太久,三滚后就得停火,然后用瓷碗装出来,放到蒸笼里热着。
面发好了,油锅也热了,罗禹就动手开始揉面,揉搓好长条后,用刀将面团切成大小一致的小块,然后拉长,用筷子粘点盐水,在两块拉长的面块中间按一下,确保粘上盐水后把两块合在一起,下油锅前再拉长一次。
在他时空,经常炸油条吃,现在做起来毫无难处,山西现在大米很少见,不然还能做好多好吃的油炸食品,这油条豆浆就当给他们改善伙食了。等将来找到大米再做其他的。
当李秀宁闻见香味带着两个丫鬟来到厨房时,就见牛进达、李孝恭、徐世绩、岳云、裴元庆以及新留下的三个特战队员正在大快朵颐的吃着手里一根长条金黄色的油炸食品,另一手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茶杯,时不时喝一口,然后发出满足的赞叹:“太好吃了!”
见身着便服的李秀宁来到,也不管手里的东西,歪歪的行了一个礼,而牛进达和李孝恭只点了下头,就不再管了,继续在油漏里拿了一根刚炸好的油条,也不怕烫,大口吃起来。
李秀宁看着罗禹这身打扮,直接笑到不行,好不容易止住笑,好奇道:“这是什么?好香啊!”
罗禹又放了一根下去,才道:“这东西叫油条,少吃点,容易上火,你先喝杯豆浆。”说完就从蒸笼里舀了一大碗豆浆给她,指着旁边的两个小碗道:“这里是盐和糖,你想吃什么口味就放什么,我一般都吃甜的。”然后又对两个丫鬟道:“你们自己动手,我要炸油条了!”
两个丫鬟开心道:“我们也能喝?”罗禹奇怪道:“为什么不能喝?不过胃寒者不能空腹喝豆浆的,你们没问题吧?”
两个丫鬟齐齐摇头,罗禹就不管她们了,转过身去,锅里的油条早已不见了,岳云正张口往里塞。
罗禹笑骂道:“贪吃鬼,别吃太多,上火可别怪我哦!”
岳云含糊不清道:“我才不怕,这么好吃的东西,上火了就买下火药呗!”
众人听后大笑,罗禹道:“好了,本来是给秀宁准备的,被你们消灭一大半了,我们还有四个人没吃,你们可以走了,等下我教给厨子,明天让他给你们炸,以后你们就天天有得吃了。”
牛进达笑道:“走吧,我们抢了罗禹专门为秀宁做的美食,今后有得受了……”
众人听后,没等红着脸的李秀宁说话,就放好茶杯,大笑着一哄而散,各忙各的去了。
两个丫鬟也聪明,各端起一碗豆浆行了一礼就退了下去,整个厨房又只剩下罗禹和李秀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