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本王很后悔

  思念绵绵不绝。

  南渔顷刻便到了萧弈权所在的楼阁,她顿了顿,并未直接上去。

  也不知怎么,她在这一刻忽然有些纠结。若是她等会上去看到萧弈权身有异样,那又该怎么办?

  她的心似乎变了,曾经发誓重生这一世绝不要坠入情爱,而现在……

  她站在下面,几乎能听见上面妖娆的女音,个个都是让男人坠入温柔乡的好手,连她一个女的听了都会觉得好诱人,好动心。

  楼阁有一条长长的楼梯,旋转而上,她推开下面门,每走一步都似在给自己做心理准备。

  她想到暄儿,想到鹤鱼,想到她与他经历的每一件事。

  南渔从未觉得这楼梯有这么难上过。将眼一抬,她看到相距不远的那道门,沉下心走到门前。

  悦耳的丝竹音传来,她听着这优美的乐声,想自己真是破坏气氛,待她将门一推,或许里面的一切便可戛然而止。

  「谁在外面?」

  正当她犹豫,里面一道男音打破沉默,萧弈权习武,能听到细小动静不奇怪。她整理心绪,抬起脸推开门——

  哗。

  一道寒风带着光线先她而入,穿堂风过,吹乱屋内一切,众位魅惑舞姬听到声音,全都停下动作而看。

  每个都是美面庞,南渔一扫而去,除了弹琴奏乐地长得稍微差点,那几个在萧弈权身边各种扭的都是大美人。

  不过她的目光没在这些女人身上停留太久,而是径直去看他的腹.部……

  偏有男人玄袍挡着,什么也看不见。

  她对上萧弈权的脸,男人此刻脸色不太好看。

  可以说,是很不好看。

  他见她来了,声音低沉带着压迫:「过来。」

  她走向他。

  将往他身边一站,那些舞姬们纷纷嫉妒,「你是谁?难道也是被派来的?瞧你穿的这样子,不像是舞姬,莫非你是唱曲的?」

  「唱什么唱!都下去!」南渔忽然一说,惹得那些舞姬惊了眸,纷纷看向她。

  胸脯一挺,女人们争奇斗艳,「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可不能走,我们还要与王爷享乐呢。」

  「滚不滚?」

  她眉梢一挑,威仪一起,莫名让人看了有些后怕。南渔极其宣誓***地将坐着的男人一勾,扯向自己怀中,「什么王爷,他是冒充的,你们不知道?真正的靖王还在府里坐着呢,容你们在这里搔首弄姿?!」

  「而他,只是靖王府中的一名马奴而已,懂?」

  她声音一扬,那些舞姬皆都大惊失色。本来她们是听说今天要勾的人是堂堂靖王殿下,纷纷不要银钱就来。

  而被南渔一说,她们再看萧弈权充满厌弃,早就应该想到,堂堂靖王怎么会甘愿被人绑在这里受她们蛊惑。

  还全程黑脸。

  那些舞姬纷纷没意思而散,临走时关上房门,都在商讨着要怎么问信阳公要银子。

  微光恰打在他眉眼。

  男人轻仰头,身后料峭寒冬雪景,而他却寒眉一拧,冲她笑道:「为我松绑。」

  「你说,你刚才有没有……」她双臂环住他,眼睛便往他身上看,萧弈权似料到她什么意思,语带勾引:「娘娘,有没有,你自己来看。」

  「不过刚才本王倒是有些理解为何那些文人墨客会将大把时光用在花楼里。」

  「萧弈权!你这羡慕了?」

  「没有。怎么会。」他仰头看她,「本王有更好的,为何要羡慕他们?」

  「好?那你便说说,我哪里比她们好。」

  她心思作祟,半娇软地

  想听他说,萧弈权手被束缚,不太方便,又说了句:「娘娘,先松开。」

  「我要先验一验。」

  她手放下,掀开袍衣一角,眸光一落,脸容潮红:「你,你!」

  「渔儿,别惊诧,是因为你。」

  他身子前倾,覆在她胸上,「你知道刚才你推门而入的那瞬间本王想什么,想将你……」

  「摁.在这里……」

  他眸光含情,直勾勾盯着她,一瞬使她感觉被绑在这里好像是她。

  她移开目光。

  垂头,再也不说什么话为他松绑。不过是很细的绳子,南渔凝着根部道:「信阳公本是叫我坐在那里看,可是我忍不住,就提前上来了。」

  倏然,细腰被勾!

  一如既往是他的风格。萧弈权松了手脚后第一件事便是展现他的霸道,他抱住她,两人换了姿势。

  南渔偎依在窗棂之间,躲避他的气息,两人此刻很近,他鼻尖一碰,张唇吻她。

  她向后折去,瞬间半个身子便露在窗棂外,手掌一触他脸,「别,祖父看着呢。」

  「那老头又用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他问,南渔笑了声,「是个远镜,很神奇,只要坐在宅子里便可看到远处的事物,和真的一样。」

  她看着他,「所以刚才你和那些舞姬做了什么,我都看的一清二楚,萧弈权,还算你老实。」

  「那娘娘有什么奖励?」男人笑,「怕被那老头偷窥,那我们换个地方。」

  他声音一落,便让她感觉天旋地转,一瞬整个人被他带的来到别处。

  这里…恰是两扇窗户之间的墙壁,两人眉眼相抵,眸光将一切暧昧尽收,好似…偷.情。

  她缓下音色:「你…你别这样,好歹是人家府邸。」.z.br>

  「本王很后悔。」萧弈权又重复一句,「后悔为什么要将你放在这里,那老头如此令人讨厌,拆散好端端的夫妻,等成婚完,本王一定找个事端将他办了。」

  「你别胡闹。」她娇嗔而语:「是你拜托的人家求的事,现在就因为等不了而找人家麻烦,这样,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有吗?娘娘你摸摸我的心。」他惜叹:「你听听这里是什么动静,就知本王有多么收着。」

  她笑起。

  小手当真放于他身前,紧靠心脏的地方,她眼似勾子含情,倾城的容颜含着一丝娇羞「萧弈权,很想吗?」

  仅仅六个字,已让他乱了方寸。

  眼眸压下,额头相抵,声音勾欲问:「你说呢?」

  她笑起。

  眼中的笑意很深,继续撩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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