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别玩火
灯火阑珊。
到处都是暧昧的气息。
她停下脚步,看了一晌,被他这般样子吸引地想笑不能笑。
她迈着悠悠步子走向他,冲他一笑,关心问着:“你,等了很久?”
男人只拿凉薄的眼看她。
看到她完好无损,且手上提着大包小包买的东西,唇角隙出一丝冷笑:“原来娘娘是购物去了。”
“一去许久,娘娘玩的可逍遥?”
被他奚落,她眨眨眼,“没有,我只是顺便路过,正巧暄儿也喜欢……”
未等她说完。
萧弈权转身便走。
男人这次步子走的极快,完全不管她是否跟上,他的背影在阑珊灯光中朦胧梦幻,在脚下拉出一条长长影子。
她在后领着暄儿,走的并不快。
渐渐与他拉开距离,她见伏在他肩头的小姑娘冲她使眼色,南渔小跑几步,冲他喊。
“萧郎!”
这一声,竟叫的萧弈权身形一僵,倏然停下脚步,在人群中回头。
长街长,不及这一刻回眸,她又冲他一笑,“你等等我啊。”
男人抱允儿的手倏紧。
冷眸落在她身,他倒是不走了,可紧抿的唇线依然未松懈,说明他心中还带着气。
她追赶上他,将暄儿往他身边一放道:“有一个看着根本拴不住你,便再加一个,烦你帮我看好他。”
暄儿抬眼瞧他。
萧弈权默默接过暄儿手,将孩子往他身边拉了拉,继续沉默。
她这次明显感到他步子慢下来。
她能跟的上了。
她摘下簪在头上的绒花,把玩着,问他:“你来了后没见到我,可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
萧弈权:“……”
她又道,“那你怎么不知找个地方坐着,就傻傻站在那里,不累吗?”
萧弈权:“……”
他不说,允儿可有好多话要讲,小姑娘与她说:“阿娘,你不知道爹爹差点让别的姨姨们抢走了,他与她们相遇,那些姨姨们说要让他做夫君,幸好我聪明,喊了声爹。”
允儿又说:“还有后来,阿爹在这里等你,有两人走过,那位娘子就多看了一眼,她的夫君就不乐意了,非要说是阿爹给他娘子使眼色,阿爹没理他,他还要追着阿爹找事。”
“那结果呢?”
“当然是被阿爹……”允儿冲她笑,手上做着咔嚓的动作,模仿他表情。
南渔瞄了眼他。
萧弈权照走无常,表情未做半点不适。除了那紧皱的眉。
她掩下笑意,与他并肩走着。
两人出去一天,见识过豫州春花节的热闹,待回了豫州行宫,已累坏了。
她一进宫内,便让杏枝为她打了热水,她要温温脚,去除乏气。
她将买的小东西都放在一边,让两个孩子去分。
片刻,暄儿被聚福领下去,回他自己的寝宫。
允儿则在外面同杏枝玩。
萧弈权慢慢行来,她的双足刚浸入热烫的水中,他便单手捏着眉心,站在窗牖前。
她在后喊了他。
与他解释:“我未去,是因为我走到半程看到苏有道,便与长风跟了上去。”
萧弈权拧了眉。
南渔如实将她听到的都告诉他,默默观察他神色,她笑:“让靖王殿下久等,是我的不对。”
“我可以,哄一哄你。”
听她如此说,萧弈权负手站她面前:“哄?如何哄?”
“你来坐。”
她让他贴在身边,浸泡在水中的玉足轻轻动着饱满的脚趾,她倏然挽住他手臂。
将人往她怀中拉了拉。
主动献上亲吻,她睁着盈泽的眸子看他:“够吗?”
他摇头。
南渔想了想,又落下一吻。
萧弈权眸光变幻,看她欲念升起,瞳孔尽是她影子。
南渔不由使出杀手锏,她吻上他的同时,又触上他凸起的喉结。
不过一下。
男人便勾了她的腰。
瞬间两人再无空隙,他勾腰的手薄触,看着她说:“别玩火。”
“那你一直板着脸,是生我的气?”
“本王有吗?”
“还不承认?”
“对。”
萧弈权只发出一个声音,便迫不及待亲上了她。
刚才早被她撩的不行,他一直忍耐,直到现在。
其实他早不生气了。
在南渔站在长街内喊他萧郎的时候。
泡足的热水渐渐冷却。
而她那双沾着水渍的双足,此刻已在别的掌中。
一晌颠鸾,她伏在他身前道:“虽然你我的绒花并未相遇,不过我已将我买的那两束绒花收起了,放在一起,就当你我遇见过。”
她的话引起他不满。
冷意一笑:“自欺欺人,你不是信这些?”
“谁说我信了,我只是参与一下。”
“体验感极差。”
他定定说。
南渔笑出声。
又想起这一天的遭遇,对他来说的确不太完美。
但她觉得刚刚好。
她思绪一转,想到暄儿的话,不由说:“我看你还是多关心下你儿子,今天他与我说了些话,让我觉得你任重道远。”
“怎么?”
萧弈权一听暄儿,来了兴趣。
“我没与他说事情真相,而是旁敲侧击问了他对你的感受,暄儿说你很好,他也很喜欢你,但不是对父亲的爱。”
“那个孩子心里还始终认为他独一无二的父皇,是天下最好的人。”
萧弈权冷了面容:“萧绽想要的不就是这样?让本王身受骨肉折磨,无法自拔。”
她叹息。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地步,再说什么都无益,唯有萧弈权平时多努努力,慢慢改变暄儿。
只有暄儿真的接纳他的一天,才是两人真正的秘密解开。
萧弈权揽紧她身斟酌片刻。
“不急,只要娘娘你未跑,我便有让暄儿接纳的信心。”
听他如此自信的言语,她不解,问道:“为何我是关键?我就算跑了,暄儿也是你儿子。”
男人摇了摇头。
语调平缓,又十分坚定地说:“你走了,本王还要追妻,哪有闲心管儿子,娘娘,你该明白在本王心中谁轻谁重,所以,往后对我好一点。”
她怔住。
为他这番话。
细细琢磨,也有点道理,可更多的是她初听时的心脏的怦跳感。
仿佛他早该与她这样说,仿佛,她等了很久。
不由往他脖间一靠,哼唧地道:“不是,对你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