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终于摸上她和好了
萧弈权顷刻答:“臣在。”
南渔握紧手指,从旁看一看,拿起软枕扔向他。
砸在他身,如隔靴挠痒。他用手接过,似笑非笑道:“昨夜这个可出了力,娘娘不想要,也不用如此对待它,与臣说一声,臣让长风拿下去洗洗。”
被他一提醒,南渔定睛一看。
不由想到了昨夜一幕,他诱哄着她,让她将这软枕放于背部,垫高了些……
面如火烧。
她咬牙道:“是我着了你的道。”
萧弈权指腹触上她的脸。
很淡,很淡抚摸她,好似这个事他想做了很久,现在终于如了愿。
他的嗓音柔了许多,问:“累吗?”
南渔被他温柔一瞬包裹,眼角松动,她摇摇头,半刻又点点头。
惹他一笑。
萧弈权打个响指,顷刻长风领着她宫里的仆人出现,手中端着各式东西,在外殿站了一排。
南渔仰头。
他道:“你先醒醒神,本王已安排了一切,等你出来,我陪你用膳。”
他又思虑了:“另外,要与你说点别的事。”
她听到这儿,将思绪压下,猜测他要说什么——
半晌。
两人共坐一桌,她望满桌的菜肴,擦好手,等杏枝布菜。
这一桌子豪宴,她能看出萧弈权对她身体的考量,不过之前景垣说的话,她也没忘。
紫玉手镯里毒蛛治好了她之前虚弱亏空,所以其实她现在累,与之前累是两个概念。
她也不用补什么,只要能让她睡好觉,就能休息过来。
南渔等他开口。
萧弈权为她盛了碗汤,眉眼压下:“娘娘,大渊的使臣要来了,你想好要如何应对了?”
她一怔。
“你找到谢君宥了?”
萧弈权摇头,“不用特意找,等到那边使臣来,谢家那两兄弟势必要出现——”
萧弈权话未完,南渔捏紧手指:“先听使臣如何说,他们劫走我,这事也不能善了。”
她看他,与他有商有量:“而我之前给你的那个地舆图,你安排人在那附近勘察了吗?”
萧弈权点头,“本王想要与你说的就是个事,这些日子本王派了三批人去长河附近戒备,一旦发现有刻意破坏上游水域的必收到风声,还真发现了端倪。”
“什么?”
“便如娘娘说的,大渊如果做了这事是不顾他们国势,有谢君宥在,也不会允许这事发生,那么,就有一种可能,他们原本的野心更大,大到可以忽略这些带来的负面影响。”
“又或者,他们得到了什么巨大利益,让整个大渊皇室愿意拿国势来赌。”
南渔听到这里,倏然想到萧锦云!
他之前在恣余山做的事情,还有他与谢君宥的关系,与那日国破时,谢君赫曾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是谢君宥听他一位可靠的朋友说的,大渊铁骑可绕过豫州直奔大都。
还有…萧锦云与百年前那位前朝公主的关系……
她眼皮跳动,握住他手:“我有一些关于萧锦云的事,百思不解,你要听吗?”
“讲。”
南渔理着思绪,将她所知道的事说给他听,两人思绪万千,此刻已不分彼此,互相交流。
萧弈权眉心蹙起,否定说:“不会,萧锦云不可能不是萧绽的儿子。”
“若他是,那怎么解释前朝公主的事?还有他腕上带的那个红色铜钱,怎么就如此巧?”
南渔的问,萧弈权无法解答。
唯有找到更多线索,才能进一步明白萧锦云身份。
两人十分平静地吃了顿饭。
没有之前疏离,有时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因为个事不好了,又因为个事和好了。
她托腮看他离去时脚步稳健,不由和身边杏枝唠叨:“你说男人是不是憋久了都会这样?现在和昨晚完全判若两人。”
杏枝不懂她说的意思。
囫囵嗯了声,南渔也懒得和她解释,兀自垂了头,摆弄自己手边的小花。
大渊使臣来了。
纵然两国之前还拼的你死我活,但按照礼数,使臣来,就要好好招待。
萧弈权将宴设在豫州行宫的畔止宫,豫州本地官员与朝中所有大人都在,共同商讨两国国事。
暄儿身穿龙袍,头戴帝冕,身姿正坐。接受大渊使臣团的拜礼。
一段时间未见的谢氏兄弟终于现身,南渔压下心中怒火,与萧弈权对看一眼。
她专门画了一个病妆。
谢君宥自进来一双眼便落在暄儿身上,又瞧见她,唇边勾起一笑。
身为败方,大渊一改之前傲慢,使臣讲了好多和谈的事,一让再让。
萧弈权冷眸一扫,看向谢君宥,“三皇子,条件可以谈,在此之前,我北凉太后娘娘被你们劫去,这事要怎么算?”
谢君宥道:“全凭靖王定夺。”
“好,那本王便要三皇子作为质子留在豫州,往后我北凉如何招待都是我国私事,大渊的太子殿下,你可愿意?”
谢君赫想破口大骂。
被谢君宥压下。
谢君赫冷哼一声:“留下三弟多无趣,不若连本宫也留下,反正是我国战败,要怎样不都是你们说的算!”
萧弈权笑,“太子殿下要想附赠,也可以,我北凉照单全收。”
谢君赫气的不行。
谢君宥又是隔空看了南渔一眼,见她面色惨白,谢君宥以为,南渔的毒性还没解。
而这也是南渔和萧弈权商量的结果。
两人故意的,就是为了勾出谢君宥的隐藏条件。之前使臣信中都说了会带着太后娘娘最需要的东西来,那么就一定会有条件。
南渔装地身体未愈,迎面回看谢君宥,眼梢冷漠。
谢君宥从腰间取出一个瓷瓶,道:“对于之前对太后娘娘的冒犯本王也是带足了诚意,这是解药,请靖王快给太后娘娘服下,同时,我父皇也交代过,北凉物产丰富,若是靖王肯割爱朔州一地与长河西北,那我大渊愿意用襄城十郡来换!”
此话一出,引起哗然。
她余光见萧弈权面色一沉,漆黑的瞳眸盯着谢君宥,迟迟未说话。
也难怪他会有这样,便连她初次听,都觉得不可思议。
朔州在北凉国土中不值一提,可以用弹丸之地来形容,而襄城十郡却是两国交界处,最繁华兴盛的一块大肥肉。
两两相换,若大渊皇帝不是智障,是绝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