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腰

  萧弈权很难受。

  从心底涌上的难受。

  他不想对南渔动粗,但他看到她说起萧绽时的神态,便会想到之前他生的每一次气——

  这个女人,曾经与萧绽真实生活过,爱过,六年的时间,她都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要他怎么去回想,过去的一切?越是他没参与过的,他越是会想。

  烈吻,顷刻袭上。

  他像个横扫千军的将士,誓要将自己的满腔热血都化为一腔深情,全部给她。

  全部——

  赠予她。

  南渔无法躲避,只能承受,两人天生的身形差别预示这场无声的战争,只能以她的失败告终。

  她落入了水。

  泉水将她淹没,两人紧贴,萧弈权将她控在石壁与泉水之间,眼中痛苦,扶住她的腰。

  声音袭来:“既然那么喜欢皇兄,为何还要在殉葬时找本王?为何不随着他一起去了,为何还要上我的床,南渔,你是不是认为,只要你仗着手段,就能勾住所有男人?能让他们成为你的裙下臣?告诉你,这世间没有那么好的买卖,得罪了本王,你以为就凭着你这点手段便能脱身?嗯?”

  “绝不可能!”

  萧弈权的凶狠,让她心口狂跳,水汽间,她抬眼看他,宛如看见一头猎兽。

  水波荡漾,两人的狼狈,让她终忍不住,低低求了句:“萧弈权,你冷静点——”

  冷静?

  为何要冷静?

  他残忍的笑,下一瞬就咬破了她的唇角。

  尝着血腥的味道,他道:“本王以后再也不会信你,南渔,一个字,都不会信。”

  她咬紧的牙,终在他说出这话后忍耐不住,慢慢松懈,慢慢松懈。

  直到,她在他怀中哭了。

  萧弈权一怔,凝着她,南渔双手放在他胸腔前,微微蜷缩,低着头,十分委屈的哭。

  她哭的急了,断断续续地说:“我如果不是为了暄儿,我绝不会这样做…你以为我很想事事都仰仗别人鼻息而活?萧弈权…你有了解过我吗?”

  “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她哭的大声又难受,完全释放自己情绪。

  这一声声哭,似要将方圆百里的陌生人都引来——萧弈权凝着她,瞧她紧攥的双手时不时打上他的身。

  像撒娇一般。

  看着看着,突然他听到由远及近的声音,听到四周有人的对话——

  “咦?师弟,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哭?”

  “什么哭,师兄你听错了吧,这个时辰了,有也是野猫的叫声。”

  “是吗?可是——”

  “哎呀师兄,快走吧,正好去泡泡温泉,解解乏。”

  萧弈权顷刻捂上南渔的嘴。

  长手一伸,快速将南渔放置在石壁旁的新衣拿下披在她身上——他回眸一瞧,见离着温泉不远,有一个漆黑洞穴。

  步伐轻便,男人抱着她隐藏。

  侧首去看,只见不远处来了两个御国寺僧士,一前一后,往温泉走来。

  南渔眼角的泪水落在他的手背上。

  一下,便似打在他心上,萧弈权低头瞧,见女子玲珑曲.线,湿衣贴.身。

  被泪水浸泡的眼,此刻正盯着他。

  萧弈权忍耐地涌了喉结,与她低喝一声:“别哭了。”

  此刻的南渔委屈上头,怎么能听,反而被他一说,眼泪掉的更厉害。

  她的小手若有若无的在他身前,像把小刷子,轻轻刷挠。

  真的是,这谁能抵得住。

  萧弈权忍无可忍,又压低地声音道:“在哭,本王就将你翻过身的打!”

  他的掌心覆上的臀.。

  南渔身子一抖,眨了眼,有些怕了。

  萧弈权继续凶狠狠地道:“本王的手段与花样,你也是见过的,这里虽然黑暗,但也可以试试,还哭吗?!”

  “……”

  南渔努力地将眼泪往回挤。

  她这样的举动取悦到了他,男人一边瞧外面两个僧人的举动,一边还是没忍住,用手指为她擦了眼睛。

  他又靠近,在最后时,吻上了她的眼角——

  眼泪是咸的,萧弈权凝着她,不由将人收紧了些。

  天色渐晚,两人这澡洗的,一波三折,最后等到那两个僧人走后,身上的衣服都被吹干了。

  冷冰冰的,就算抱在一起也不能暖和。

  萧弈权感受到南渔在他怀中颤抖,知道她一定冻坏了,驱动内力,慢慢为她渡气。

  抱着她飞快来到御国寺内。

  他在御国寺常年有一间自留的屋子,平时都有专人打扫,所以里面任何东西一应俱全,可比南渔在后山住的竹舍强多了。

  他将人往床上一放,便去烧水。

  女子十分自觉的钻进他的被子,裹着自己缓神,她安静极了,凝着眼前的身影在屋中走来走去。

  南渔忽然吐出一口气道:“我…我有将你给的那个瓷雕…收好。”

  萧弈权一听,骤然站在那里。

  他回身看她,冷冷道:“不用留着,扔了便好。”

  南渔没吭声。

  继续低下头。

  过了片刻,他烧好了热水,倒了杯递给她,“喝。”

  只说一个字。

  霸道的很。

  南渔双手捧起瓷杯两边,毫不犹豫地喝下去。也顾不得烫,她现在只想让自己更暖和一会。

  在后山冻了半宿,她觉得依照她的体质,明日八成要风寒。

  然而她这个想法刚落,那边便听见男人一声低咳,南渔抬眸瞧,见萧弈权从方才便时不时摁着眉心。

  再一瞧,他的湿衣比她的还要厉害,虽干了,但是那种阴冷的干。

  大部分还贴在身上。

  她又想起刚才他为了她,而强制驱动内力为她温暖,不禁道:“你快将湿衣脱下吧!”

  他淡淡应了声。

  睨了眼她,转身走入换衣的屏风。灯光微弱,南渔看到一个宽阔的男人背影在眼前晃,将视线挪开。

  隔了一会。

  她不见他走出来。

  觉得挺奇怪,她抱着被子下床,站在屏风外喊:“你好了吗?”

  “进来。”忽然听他一说,她下意识想到,他该不会出了什么事要自己帮忙?

  没有思考,她走了进去——

  然而让她看见的,却是男人壁垒分明的身躯。

  从上到下。

  她一瞬定住了。

  脚步如粘在一起,无法动弹。南渔张了唇瓣,听到萧弈权道:“你摸摸我,发烧了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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