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花样

  南渔被他的诱音弄的身体僵硬,眸中凌乱,她颤巍巍地问:“你想怎样?”

  萧弈权忽然放下手臂。

  只任她紧抱住他,声音顺着她的耳廓,慢慢倾入:“不准弯腰,不准离开我,抱紧了,将靴面给臣擦干净。”

  “你这分明就是在刁难我。”

  她嗔目,眸光潋滟,似能勾魂夺魄。

  萧弈权轻笑,垂下头轻啄她唇角:“开始吧。”

  此刻的他,宛如高高在上的帝王,静等他的宠妃来勾引。南渔也明白他的秉性,恶劣中带着一点不容不抗拒。

  现在的她,处于弱势。

  那么便要迎合他。

  她敛下神色,想了一会,照他这样说,她要怎么给他擦靴。

  唯有…用脚。

  如珍珠般的小足玲珑可爱,白腻的肌肤露在外,在没有他手臂的拖扶下,她便像在暗阁里一样,全身的重心都依靠他。

  脸颊泛起红晕,她小心翼翼地,将脸靠近他。

  女子细微的气息,一点点热了他的领间。

  萧弈权眸色暗深。

  南渔的小脚丫,突然如小猫抓挠般,隔着靴面,向后拂了拂。

  一瞬,萧弈权觉得身上某个开关,动了。

  美人在怀,腰肢曼妙,似有若无的呼吸起伏,他到此,才明白书中讲的‘隔靴搔痒’是种什么感觉。

  当真是,活色生香。

  南渔发出一声低音,凝着他问:“可以了吗?”

  “不够。”

  怀中的小女人似料到一般哼了哼,环腰的手放下一只。

  她想歇会。

  可偏偏男人正在兴头上,怎么会让她停,萧弈权眉心一蹙,毫无预兆地,动了下靴子。

  这下,她顷刻站不稳了——

  南渔几乎是瞬间双臂攀上他,不仅如此,她刚才身子前倾,张唇时,不小心含住他领间的衣扣。

  一动,开了。

  衣领落下,显出男人劲瘦的蕴藏。

  南渔的脸上,瞬间红漫如血。

  “嗯?”萧弈权压低声线:“娘娘这是,想了?”

  “你少胡说!”她苍白的辩解,虽然没有什么用。

  “那娘娘和臣说一句,要怎样,你才会想?”

  萧弈权反问地一句话,勾的南渔心中一窒。

  早已凌乱的双眸,适时看向他,眼神交汇,顷刻迸出无尽火花。

  他……

  南渔吞咽了口水,一时间仿佛被人定了穴,半分动弹不得。

  紧随而来的,是他强势的箍身。强劲有力的手臂覆在她腰间时,她觉得自己要站不住了。

  萧弈权走不到床边,而是就近将她放在软榻上。

  她身体微蜷,眼睁睁瞧他弯了腰,白玉的脚丫此刻被钳在掌心。

  深吻落下。

  她无力招架,唯有身子向后靠,静的出水的琉璃宫里,只有两人的呼吸。

  南渔甚至有一种错觉,不过接个吻,怎么就要掉她半条命……

  “啊,雪,下雪了!”

  外面莫名的呼喊,使得她顷刻紧张。

  琉璃宫外,萧暄的声音、元福的声音、与诸多宫侍的声音,都交织在一起。她不禁睁眼,想看他神色。

  萧弈权转而抓住她的双手,控在身前。

  嗓间的音带着柔和,只说给她一人听。

  “别出声…让暄儿听见了,不好。”

  “渔儿,乖一点……”

  南渔双眸浅睐,被他一声闺名,叫的心中异样。

  萧弈权从未这样叫过她,今日是情到浓处,还是另有打算?

  她无从知晓。

  渐渐地,已不太在乎外面景象,她在他掌中盛开又消褪,直到归于平静。

  暄儿已在外面玩个痛快,他同元福在四方的宫院中堆了两个白净的雪人。小孩子带着一身凉气拍上她的房门,喊了声母妃。

  门是萧弈权开的。

  暄儿一脸诧异:“咦?亚父您没走?”

  萧弈权微笑弯身,抚上暄儿的头。

  小皇帝跑进宫中,南渔一脸疲倦,睁眼瞧暄儿扑进她怀中,将她拉起来。

  “母妃,快跟朕出去,让你瞧瞧朕堆的雪人。”

  暄儿童真,带着急于分享的心情。她刚被萧弈权折腾的浑身都疼,也要强撑笑容。

  披了件锦衣,她与暄儿来到回廊中。

  自入了冬,大都下了不少场雪,她站着瞧,琉璃宫如今白茫茫一片,景色极美。

  暄儿指着他与元福堆的雪人问:“母妃,你瞧哪个好看?”

  南渔看了会儿。

  捕捉暄儿的小表情,她笃定地指了一个,夸赞道:“这个白胖子不错。”

  “太好了,”萧暄一脸骄傲冲向元福:“朕没说错吧?你的就是比不上朕!”

  “是,皇上厉害。”

  “哼。”

  宫侍们都笑了出来,元福狗腿地奉承,南渔瞧此时一片祥和景色,不禁,去寻某个人身影。

  将一回头,萧弈权站在廊下一角。

  他松身倚着,目光隔着空气射过来,手指忽然指了指脖子。

  南渔顺着摸到自己的,眉心正皱着,便见他阖动了嘴角,用默语说出两个字——

  吻痕。

  顷刻,她花容失色。

  ......

  玩闹了一天,琉璃宫好不容易恢复平静。

  这夜萧弈权不在,她坐在寝殿中,写着什么信。

  外面夜浓,元福悄悄进来,跪在她面前,“娘娘找奴才,有何吩咐?”

  南渔将写好的信封口,递给元福。

  “你现在出宫一趟,别走正门,务必将这信交到景少卿手中。”

  元福什么也没问,全声答应。

  少年如今是琉璃宫侍卫,腰间是有来回行走的令牌。但既然南渔说不让他走正门,那么便是有什么考量。

  少年垂眸想了想,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少卿府。

  景垣正要歇息,屋外就响起一个声音,听着熟悉。

  景垣推开门,瞧一宫装少年站在葳蕤灯下。

  元福双手一呈:“景大人,奴才奉太后娘娘命给您送个东西。”

  景垣惊了。

  想起白日那位年轻的太后。

  当即快步上前,接过信来,拆开一角。

  不过看了一晌。

  堂堂大理寺少卿的脸上,便出现了诸多奇怪的神色。

  几日后,萧弈权将暄儿要去的那片猎场打理妥当。

  皇帝承位后第一次出行,极其隆重。萧弈权为了让这事看的规矩,盛邀了很多人。

  朝中那些老古板们,为了堵他们嘴,全部带上。

  天朗日清。

  一场雪停,皇帝的车驾从皇城偏门而出,浩浩荡荡,往宫外的那片密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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