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惊变
哗
一瞬间，王耀所在高台成了真空地带，学生们争先恐后发出尖叫，拥挤跑下去。笨蛋罗恩也想跑开，被赫敏拉住瞪了一眼，方才醒悟过来诺诺站在一边。
短短几十秒后，高台上只剩下赫敏罗恩和身后的海格。其他学生跑个干净。
“一定是搞错了什么！”海格喊道，他压根就不相信奇洛教授这番话。
王耀遥望向裁判席，离的太远，米粒大小的邓布利多没有动作，他不由内心一沉。
邓布利多的无动于衷已经表明，他目前只欲旁观。这并不符合邓布利多性格，如此看来，他是两边都在怀疑。
要逃跑么……
且不论这几十米高的台子自己跳下去也是半残，霍格沃兹所有教授基本都在这里，又能逃到哪去。
“是不是搞错已经不重要了。”王耀脱离思绪。他从轮椅上站起，来到高台边缘扶住扶手，目光下移，俯视场地中央的奇洛，目光闪烁。
你绝对想不到吧伏地魔，你引以为豪的秘密对我来说，不足挂齿。
霍格沃兹魁地奇赛事结束后，俨然成了一场闹剧。食死徒的出现让所有人始料未及，一些教授疏导观众席学生与外院巫师，几分钟后，人们全都被撤离。诺大的绿茵场只剩下十几个人。
人群离开，这里恢复了寂静。
“静观其变。”裁判席，麦格教授想说什么，被邓布利多打断。
“快离开这里。”发现哈利没有撤离，伍德队长又飞回来，到哈利身边拉扯他长袍。“这事不是我们能管得，先离开再说。”
“王耀是我朋友！”哈利辩解道，坚定神色让伍德发愣，手不由松了几分。而哈利也趁此时飞掠出去，冲向王耀所在高台。
“你……”伍德队长懊恼握拳，飞离球场汇合。邓布利多教授们在这里，哈利应该不会有事。
“奇洛教授。即便你是霍格沃兹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也不能胡乱说话。”王耀另有深意说道。不知为何，竟也被扩音，响彻赛场。
他这幅淡定神态让不少教授暗自皱眉。这可不是一个11岁新生会表达出来的情绪。一些原本倾向王耀的教授纷纷倒向奇洛。
王耀对此并不在意，重要的是结果。
“几个月前我曾去黑暗森林实践经验，在那里我遇到几个吸血鬼与女巫。”令人意外，奇洛忽然讲起他在担任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前的经历。
“我费尽制服他们后，他们告诉我一个消息。他们是伏地魔大……魔王的奴仆，并且伏地魔派遣一名新生，混入霍格沃兹，和哈利成为好友。”
没人质疑他这番话的真实性，因为奇洛真的在几月前外出旅行实践过。
“他说的是真的吗！”罗恩惊慌道，赫敏忍不住扶住光滑洁白额头，头疼罗恩的愚笨。
王耀头也不回敲了罗恩脑袋一下，遥遥看向奇洛：“所以你就认定那个被伏地魔派来的是我。说不定是罗恩呢？”
身后罗恩嘴抽了抽。
“当然不会如此轻易认定。让我确认的原因，是三天前巨怪入侵。没猜错的话，是你有意放入地牢的吧。所有学生中，也只有你这位无需参加魔法课的“天才”有时间进行。”
奇洛在天才二字咬了重音，作为伏地魔的暂时容器，奇洛性格无疑深受影响。血统至上的伏地魔又怎么看得起麻瓜出身的巫师，更别提王耀还无法使用魔法。
扣到我身上了吗……王耀摸摸鼻子，仍然有恃无恐。他握着奇洛的最大命门，自然不会惧怕这些。他摊了摊手：“我连魔法都不会。”
“但你的真正能力不是表现在魔法上的，王耀先生。翻倒巷起火与三天前巨怪战斗，是你吧。”
“说得好，但这毫无意义。”
王耀微微挑眉，翻倒巷有心人调查一下就能知道。但巨怪之站……在场只有哈利三人，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既然是我放进巨怪，又为何与它战斗？表演一出英雄救美，然后抱的美人吗。拜托，我只有11岁。”
王耀感到一道羞恼视线从身后刺来。
奇洛仍质疑道：：“巨怪是一种愚蠢透顶，极难驯服的生物。或许你放进来是为某种目的，但被它搅了好事。”
奇洛也不傻，没有牵扯出活板门下的魔法石。
王耀小脸上满是赞许，他甚至很像鼓几下掌。那副自信神色让奇洛忍不住阴沉着脸。
“你很厉害，如果不是我知道你的底细，恐怕真的会让你蒙骗这些教授，瞒天过海了。奇洛教授。或者说……伏地魔？”
嘶
倒吸冷气声从那帮子教授中传出。这个讳莫如深的名字让他们寒毛直竖，只觉得一股阴冷气息游走四周。
邓布利多微不可查摇摇头，听到名字便怕成这样，该说悲哀还是什么。
奇洛一窒，声音重新变得磕绊：“你你再说什么！”
奇洛声音中的慌张让王耀更加确定心中想法。暗道事已至此，已经不能从善了。提前结束剧情，然后……回去吧。
王耀微微仰头，眯起眼。
泥土芳香的风轻抚，阳光倾洒在面庞上，暖洋洋的。王耀深吸口气，低头望向奇洛，眼神骤然变得锐利：“为什么不摘下头巾呢，奇洛教授。头巾都发臭了，你难道就闻不到吗。让你后脑勺那位黑魔王透透气吧。”
短暂的寂静。一阵微风吹过，吹动绿茵，风吹草地。也吹乱了众人的衣袍。
“送我下去。”王耀微微偏头，对哈利说道。
“这样很危险……”海格劝阻道。其他几个小家伙包括罗恩也是一脸担忧。他们自始至终就没相信过奇洛的话。
“放心吧，靠近只会让我更安全。”王耀说道。
“快看！王耀他要逃跑！”有教授指着搭乘扫帚的王耀和哈利，拿出魔杖想要将二人击落下来。
“奎林！”邓布利多喝令道，让那名拿出魔杖教授僵住身体。
“你这幅不过脑子的性格该改改了。”邓布利多似是感叹摇头。“我们也下去。”
王耀落在地面，高大观众台遮挡住阳光，形成一片阴影。使得周围变得有些阴凉。对哈利拍拍肩膀，示意他回去。
哈利飞走后，王耀轻瞥了一群利用漂浮术飞下的邓布利多和教授们，缓步走向远处的奇洛。最后停在他的10米之外。
这个距离，王耀完全可以让他甚至还来不及拿出魔杖，便粉身碎骨！
奇洛没有说话，他用行动表明了一切。伸出手，一圈一圈解开缠在头上的黑灰麻布头巾。就在此时，他眼中掠过一抹嘲讽。
王耀深深皱起眉头，不祥预感弥漫心头。
头巾被一圈圈解开，直到彻底拿下。奇洛的后脑勺……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