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还是被逮住 Vip
这后面的厮杀之音,令宫云乔整个头皮都跟着发麻,她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大世面,却都不是因为自己的性命而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忽然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特别的庆幸,她已与从前变得不再相同?
“小姐?”耿易仲见宫云乔已经慢慢的收紧了马缰子,看样子是打算调头?这个念头令他是相当的吃惊,很是不理解的看着宫云乔,急道,“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傻事?到底何事才能算是傻事?
“耿公子,如果一旦事情发生不妥,你就先离开。”宫云乔甚是认真的对耿易仲说道,“因为你如果发生意外,会连累到北堂大人的。”
耿易仲听到宫云乔的话,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他伸手就扯住了宫云乔的马缰子,甚是焦急的对她道,“小姐,你总不能以身犯险吧,你要知道,想要抓你回去的人是谁。”
她当然知道那个人是谁,是公冶文啊!
“但是我的族人……”宫云乔自然是挂念着那些人,她从前是惊恐于承认,后来是不想于承认,如今却已是不得不承认,她对族人的关怀,远远的超过了自己的想象,更因为如此,她才必须要回去。
否则……
“不如这样。”耿易仲当然不会放着宫云乔离开,而是认真的说道,“我们先走,就算是你的族人被王爷抓住,王爷想要将你逼回去,也不会急于要他们的命,我再想办法骈救他们。”
他们如若能够成功的离开,那就代表着,公冶文没有发现是耿易仲将她救走,这个计划听起来是可行的。
“大老板。”薛心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过话,但是见他们的行程已被严重耽误,而这样的“耽误”是拿着自己族人的性命来换取的,便忍不住提醒着宫云乔,“您为属下们担忧,就要想一想,现在牺牲的只是十数名族人,但有更多的人尚在南启等着大老板。”
宫云乔侧头听着薛心的话,苦涩一笑,听着这句话才是真正的有趣。
族人,未必是真正的需要她,仅仅是需要她的存在而已。
宫云乔深吸口气,算是应允了耿易仲的主意,便扯着马缰,继续向前。
只是渐渐的,他们感觉到四周的杀气是越来越重。
“小姐,快走,是韩家人。”耿易仲恼火的对宫云乔急道。
宫云乔忙加快了马速,却在与薛心向前时,见到耿易仲提着长剑,折回身去。
她吃惊的看着耿易仲,似乎对于他的行为非常不理解。
身后有敌,换成是她,必然是全力以赴,用最快的速度奔跑,但耿易仲却想用自己手中的剑,来帮着她拖延时间。
她与耿易仲算起来,真的仅是萍水相逢而已。
“大老板。”薛心见宫云乔又有犹豫,急切的扯住宫云乔的马缰子,一路向前。
宫云乔轻轻的咬着下唇,知道自己不能始终犹豫,否则,会给更多的人带来麻烦。
“公子。”宫云乔扬声唤道,“保重。”
她的不详之感,扑面而来,到底能逃到多远,已是未知,最重要的是没有细细谋划的一场逃亡之旅,极有可能变成一场笑话。
耿易仲已无暇再顾宫云乔,只是瞧到宫云乔在薛心的催促下,渐渐跑远后,才能专心应战。他也非“凡人”,当然会不傻到硬碰硬,但他也看到景亲王府的府卫已追了上来,但他们没有急着与耿易仲缠斗,而是对付起韩家人来。
这令耿易仲非常的错愕,公冶文派来的人不是为了抓宫云乔吗?
如果是,其实这些府兵就有机会将他们围堵住,为何却一路尾随,此时出现?
耿易仲的心里突然对公冶文的计划已有了解,慌乱的扯着马缰子,就往宫云乔离开的方向而去。
糟糕,公冶文应该就在前面等着宫云乔。
是的,耿易仲猜对了。
宫云乔与薛心盯着前方,看着她甚是熟悉的那抹身影,正扬着笑容,等待着她的出现,那眉宇间已写上了“不耐烦”,但笑容却是更加的灿烂。
“你太慢了。”公冶文见到宫云乔时,便是第一句话。
宫云乔紧紧的拽着马缰,咬紧了牙关,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努力的瞧着周围出现的破绽。
“不过,你还是回来了,不是吗?”公冶文慢慢的坐椅上站走,缓缓的走到宫云乔的身边,缓缓的伸出手来,“既然,你想去见老太太,本王可以陪你,何必要自己来?”
宫云乔仅是想笑,又很想哭。
她的一切举动都在公冶文的算计当中,对不对?
“王爷,这算不算是在看我的玩笑?”宫云乔扬起脸来,恼火的问着。
她的愤怒,她的不甘从来都不是公冶文所懂的,不是吗?
“不算是。”公冶文叹着握住宫云乔的手,也瞧到当他与宫云乔接触时,宫云乔的丫头便抽出短刀,想要阻断他们的距离。
可惜,公冶文身边又是些什么人,几个利落的动作就将薛心带了下去。
“你的人,都被抓起来了,这一次,本王不会给他们逃跑的机会。”公冶文对宫云乔轻笑着,“你也一样,之是最后一次纵容你。”
纵容?这样的纵容,倒是宫云乔从来就没有见识过的。
“以后,不要再这么胡闹了。”公冶文轻轻的刮着宫云乔的鼻子,就像是瞧着任性又胡闹的小孩子,他却舍不得做出惩罚。
被抓到了又如何?难道就代表着,她必须要跟着公冶文离开吗?
“王爷,怕是您失察了。”宫云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甚是认真的说道,“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公冶文的面色没有变,早已料到宫云乔的挑衅,而是扬了扬手指,就让身后的人“扶”着宫云乔往马车的方向走着。
方才带着宫云乔逃跑的马儿,突的发生一声惨叫,引得宫云乔错愕的回过头去,却看到公冶文的手刀起刀落,就要了一匹马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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