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作妖

  当她的想法一出,便顺势向前倒去,倾身狠狠的压向宫云帛。【】宫云帛的这条腿是不必要了。

  哪里知道,宫云乔向前倒时,只觉得身子一轻,竟被带着退后,在离宫云帛数步后,方稳稳的站住。

  她错愕不已,抬头就对上景亲王似笑非笑的目光来,就猜到自己的小心思必是被这位王爷猜到了,顿时就低下了头,想要避开景亲王的扶持。

  那一边,宫云帛摔得也不算是在轻,但已被宫云淑捂住了嘴,再不敢多叫出一声来。

  “王爷见谅。”宫启暗恼不已,便疾步的走到了景亲王的身边,拱手作揖道,“小女不懂事,惊吓了王爷。”

  “本王,不是这么容易会被吓到的。”景亲王侧头扫了宫云乔一眼,便轻轻的放开了手,“怕是小姐是因为痛失兄长,心中难过所致吧?”

  景亲王可是给了宫云帛一个很好的台阶,那宫云帛见势,便捂着嘴,隐隐的泣着,被扶到着退到一边去。

  宫启再请着景亲王到厅中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已站到景亲王身后,将自己挡起来有宫云乔。

  这宫云乔的存在感,也实在是太低,怕是除了宫云帛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往她的身上有过半分联想吧?

  当景亲王转身欲与宫启进厅时,便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丫头,倒是有趣。”

  这声音犹如轻风抚耳,轻飘飘的就过去了,如果没有细细的去听,怕是以为自己的错觉,但她知道,这位景亲王是给了她警告,心不由得打了个鼓。

  看似亲和的景亲王,也很有趣。

  一干女眷自然没有跟着他们一齐进厅里,只是听着韩夫人说了几句话,就各自散了去。

  她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的秋月、秋雨也松了口气,瞧着样子,像是经历了什么生死大劫似的。

  这里的人真怪,人人都是提心吊胆,而她感觉不到半分的压力啊。

  秋月趁着无人时,便向她解释了那位状似清雅的景亲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换成她的话说,就是表里不一。

  景亲王公冶文是圣上的皇叔,助圣上登基却将分寸把握得极好,权衡四大家族又不露声色,但是做事狠绝又从来不会留有半分余地。

  听说,死在他手中的人是不计其数,但所有权贵为了保持平衡,只是尽量不在他的面前犯错而已。

  她只是觉得相当的正常,不过是一个权臣谋士的角色,地位更高一点儿罢了。

  “姐姐,真的是她绊了我。”宫云帛的声音入耳,令她不由得停下脚步。

  秋月忙着推了推宫云乔,可不希望她多听上半分,万一被那位小姐发现,怕是又一场风波。

  此时,宫云淑柔柔的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推她,她躲了你,但是,错还是先在你呀。”

  “好妹妹,你就不要再把心思,放在一个成不了大事的丫头身上,她地位低得和下人有什么区别,你天天逗着她,不怕掉了身份吗?与其一直在她的身上花心思,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挽回北郭三少的心吧。”宫云淑打断了妹妹的解释,淡淡的说道,“自打你吃了那两名侍妾的飞醋,三少对这婚事就冷淡了些,你再不抓紧,怕是这婚约就订不下来,你想要整治三少身边的女人,也不必急于这一时的。”

  宫云帛闷闷的回道,“妹妹知道了,以后,不会在乔丫头的身上再费心思了。”

  两姐妹一面说着,一面向前走着,他们也是完全没有发现,一抹淡得根本就令人无从察觉的女子,带着两个丫头,将他们的话都听到了心里去。

  她细细的想着,看来,宫云帛是碰上了点麻烦。

  不过,真正让她上心的是宫云淑,因为宫云淑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那些没有什么用处,又掀不起波澜的人,大可以放置不管,要在大事上用心。

  “小姐,奴婢从来就不担忧着三小姐,三小姐闹一闹就过去了。”秋月突然对她说道,“小姐,您可是被亲王‘救’下来了,如果传出去,怕是……”

  她扫了秋月一眼,径自往前走着,她不是不理会秋月的提醒,只是不理解而已。

  她不理解的景亲王公冶文的举动,但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

  当她回房后,公冶文与宫启说了几句后,就被宫启一路送着,往侯爷府外而去。

  无论宫启说什么,公冶文都是但笑不语,高深莫测,令人无法探知他的心意来。

  事实上,他想得非常的简单,就是刚才被她“救”下来的丫头,在这府里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

  人人都防着他,也防着与他接触过的人。

  “王爷,您交待的事情,都办妥了。”公冶文身边的公公轻声回着,“只是,那个宫家小姐沾了王爷的手,要不要处理掉?”

  王爷可是有洁癖的人,从来就不会轻易碰触他人,连圣上都包括在内。

  “处理?不必了。”公冶文似笑非笑的说道,他微微的低下了头,便上了马车。

  “可是,王爷……”公公跟着上了马车,显然是不太清楚公冶文的态度来,“您说过……”

  “本王也说过,想要在平津侯府安插一个自己的眼线,觉得这个丫头倒是不错。”公冶文的话从来就不会有任何人反驳,但显然,这位公公不以为然,一个娇娇弱弱的小丫头,值得王爷用心?

  公冶文自然不会像一个奴才解释太多,只是那个小姐在遇事以后,眼底闪过的那一抹阴戾与杀意,确实是让他动了心思的。

  敢在他面前放肆的人不多,这个丫头却敢暗下杀机,没有半点柔弱的样子,而这府里的人又显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的确是引得他有了些许的好奇来。

  他需要在宫府摆一个属于他的人,但最好还是姓宫的,他本是在物色人选,最后竟然自己撞了上来。

  一个被抓住把柄的人自然是可以为己所用的,但是,一个心有不甘满怀不忿的人,则可以更好的被利用,不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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