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阎皓月心中的恨
一抹彻骨冷意袭来,只见阎皓月衣袖下手腕处原本如血玉般通体血色的镯子忽然消失不见,一道血芒莫入冥长老眉心。【】
而原本生龙活虎的冥长老先是一震抽搐,接而眸色逐渐浑浊,口鼻耳均殷红流出,肉眼可见浑浊的眼球迅速漂白,不见眼仁。
不多时便死的透彻,接而一道血芒顺着他眉心遁走而出,瞬间缠绕于原本所来之处,只是那本通体艳红变的略显深邃。
阎皓月爱怜的抚摸那与镯子无异的血彩翼蛇,自言自语道:“那老家伙那么丑不知晓你会不会吃坏肚子,他研制的东西真是越发对你的胃口了呢。”
一抹冷笑不自然浮现,阴鸷的眼眸更加邪祟,也许只有在那丫头身旁他浮躁嗜血的心才会减缓吧。
这血彩翼蛇是转门克制阎王殿所炼制蛊虫的,只是还有待成熟,对于大殿那以无数呦蛊饲养的母蛊来说还无胜算。
也是他与外公寻觅多年,只待时机成熟,他定要让这阎王殿与那个冷血冷情之人给他母亲陪葬。
要说这阎皓月也是可怜之人,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暗无天日的生活也仅有他自己知晓。
他从小便被视作成蛊鼎,只因他体质特殊,男走阴向,最适合饲养出出色蛊虫,而他母亲自是拼死抵抗,用生命的代价赢得了他的自由,倒不是那人的良心发现,而是母亲拼死将他送去了母家,也就是蛊虫的起源地苗疆。
他外公算是苗疆最为神秘隐世的蛊苗一族族长,隐居于穷山恶水之间,与世隔绝,他母亲也是偶然间误闯下山遇到了注定她悲惨命运的阎王殿主。
蛊瞄一族虽身怀绝技却人丁稀薄,只善用蛊并无修炼天赋,所以都会定期寻天资聪慧之苗疆孩童继承些许,不过秘辛之事自然只是脉脉相传。
到她母亲这一辈并无男丁,可以说是断送了子嗣,直到阎皓月的出现算是让蛊苗一族燃起了希望。
女人总是经受不住甜言蜜语,尤其是他母亲自小居住深山,性子单纯,容貌更是灵动可人,在那人的虚以委蛇,甜言蜜语下不仅暗结珠胎,还将苗疆中蛊毒始祖,蛊苗之中的秘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利用价值殆尽,当她被像丢弃的禁脔一般,圈养在一群大腹便便的孕妇中间之时,当那个人目光中再无半点色彩,甚至淡漠的如同不曾有过**之时,她才幡然悔悟。
不过已然晚矣,她出不去,就如此被圈养着不见天日,直到阎皓月出生,之后的一切将那个可怜而又伟大的母亲带进了死亡的深渊。
自他母亲惨死在那母蛊之腹,那个人便不再是他的父亲,他们在他眼中除了作为炼制蛊虫和泄欲的工具外似乎毫无用处。
因为他自认为会成神,根本不需要子嗣。
若不是阎皓月天分异常,又得苗疆蛊父也就是他外公真传,恐怕现在也早死在蛊虫腹中。
何来宠爱?何来亲情?
万物使之必然相生相克,天理循环,因果轮回。
他外公想要报仇,只是势单力薄,他们善蛊却不善修行,为了蛊苗一脉,值得滔天恨意埋没于胸。
幸好当年他外公因他母亲年幼并未将秘辛全部告知,他才会有如今的成就与复仇的资本。
并且他从不信那个冷绝无情之人会信他一分,什么疼爱,什么高高在上,不过是他略微察觉到他母亲所知晓的蛊苗秘辛并不全面,所以对他‘寄予厚望’而已。
想想他些年的手足兄弟无以计数,不过存活下来的就寥寥无几,心下不由嗤笑。
能活下来之人又有几个不是将他恨入骨髓,沾染了那生性冷血无情的血脉,又能好到哪去?
恐怕都在筹谋着如何将他从那个位置上拽下来,如何将他剔肉,喝血。
他就静静的看着,等待那天的到来,中间也不介意推波助澜~~!
阎皓月越发癫狂的笑意越发冷漠彻骨,讥讽之色在那漆黑眼眸中浓郁不已,随之滔天恨意,面孔也越发狰狞。
“你死的如此轻松,就是因为你让本座又加深了心底的恨。”阎皓月扔下一句话就在不理会那具冷透了的尸体,转身踏上虚空,不在回头。
这里太过沉闷,太过压抑,让人活得如行尸走肉般,根本无法与鲜活的生命相比,或许那丫头最为吸引他的就是如此吧。
孜孜不倦的努力,不断的强大,有血有肉肆意追逐着想要的生活,却不必虚以委蛇,对人生中的情谊可以如此看重,活得真实、精彩、傲然、灿烂、洒脱。
那是他向往却从未得到过,如阳光一般炙热,鲜活的生命。
一想到那娇俏的容颜,清澈见底却又淡漠冰冷的眼眸流溢着璀璨的星光,那抹浓重的倔强与坚持,仿佛心情也随之鲜活,愉悦了许多。
也就在他刚走不久那本冰冷的尸体下不经意的钻出一条白线细虫,瞬间隐没于草丛间不见了踪影。
阎皓月处理完尾巴,继而返回崖顶,那一对璧人还依偎在彼此怀中你侬我侬,看着蛮刺眼到不违和。
显然他想识趣,不过现在还真不是团聚温存的好时候。
虽然心中满是腹议:你抱吧,也就在能抱一阵,早晚本座都会抢过来体会那温暖的体温与醉人的芳泽。
之前赠与地图之时,他本是性情冷漠之人,却突然心底勾起一丝邪恶,纵使挣扎他还是触碰到了那柔荑的温润如玉的温度,闻到了那沁人心脾的清幽香气都令人魂牵梦绕。
他竟有些不自觉的醉了,也是真真的明白了什么叫宁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不是谦谦君子,也不是流连花丛的风流公子,反倒生性冷情。
强占没有鲜活之肉也会让他恶心的提不起兴趣,对于那丫头来说更是一种亵渎。
他喜欢这种追逐,满意这种感觉,至于得而不得还是看丫头的选择,不过他看重的人决不允许他人伤之分毫,这是母亲惨死留下的阴影与偏执。
纵观眸前二人之间此刻的亲密无间,显然没他什么事,不过他又岂是会轻易放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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