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节 萨沙少校

  (一)

  怎么个情况啊,副参谋长怎么受的伤?

  这段数据关山调不出来……好吧好吧好吧,这是个梦,是个梦啊!啊啊啊!

  太苦逼了,哪个穿越者也没有这么苦逼啊,这不仅仅是996,这特么724而且还要立体植入啊!

  系统,你不要欺人太甚啊,小心老子特么自爆!

  关山咬牙切齿地小声嘟囔着。

  “磨蹭啥呢!快点上来!”副参谋长喊道。

  “来了来了!我把壁炉旁边清理一下就过来!”关山赶忙答应一声。

  “不用了,你过来吧!我已经安排小庄过去帮你整理了!赶紧赶紧的,晚会凌老板还要去理疗!”副参谋长催促道。

  (二)

  “喂!喂!关山!关山!”

  这又是谁在喊自己的名字?

  好像是?小葛?

  又有点不像啊!

  好像是自己跑马拉松的哪个跑友?

  无论如何努力,关山的手脚眼皮都像是灌了铅似的,动都不能动。

  “哎呦!这么烫!”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然后是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商量讨论。

  “好!你们把他带过去!我现在给你们楚团长发报,请他帮忙!”

  带过去?楚团长?这好像是老太太的声音。

  我这是,到哪里了?昏睡或者是昏迷过去多久了?

  没感觉自己受伤啊,咋回事啊?怎么突然就这个样子了呢?

  晕晕乎乎中,关山感觉到有人又把自己抬了起来,然后他就像腾云驾雾似的,昏昏沉沉又迷糊了过去。

  可是!这特么到底咋回事啊!

  一堆的事还没弄完,怎么就直接给老子干死机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太多的狗屎运败光了人品。

  (三)

  “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就开始吧!”副参谋长笑眯眯地坐在沙发上,扭头看着平行的另一个单人沙发上已经脱去皮帽子和皮大衣的凌总。

  关山和副参谋长住在同一栋小楼里面,关山住在楼下一间小卧室里,就是刚刚整得像猪窝的那个,这里是这栋小楼的会客室。

  会客室很宽敞,摆了一圈沙发,是让主人举办沙龙聚会用的。

  两个苏军警卫已经把白板地图啥啥的都准备齐全了,这俩小战士都是高中生,才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现在也只能他们担任警卫了,他们的哥哥父亲们都去打德国鬼子去了。

  凌总微微扬起嘴角,对着关山说道:“左老板都把你夸成花了,我看你小子,也没有三头六臂嘛!别紧张别紧张,看你脑门上的汗,哎呦……”

  关山尬笑着擦擦脑门,心里犯着巨大的嘀咕。

  不都是说凌总脾气怪异不苟言笑而且怕风怕光脸色惨白……这玩意,这也不是梦啊?

  关山狠狠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

  嘶……疼……

  “嗯?”副参谋长看到关山奇怪的动作正想发问,大书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痒,八成有蚊子……”关山小声嘟囔着,强行解释了一句。

  “哼哼哼。”副参谋长冷笑着斜了关山一眼,站起来去接电话。

  “没事没事,喝口水。要不然,那有伏特加,你自己去整两口,去吧去吧!”凌总微笑着示意关山放松。

  关山犹豫了一下,嘿嘿笑着跑到墙边的酒柜那里拿过来三个口杯和一个还有大半瓶酒的伏特加,放在副参谋长和凌总沙发中间的小桌子上面,然后倒了三杯。

  凌总笑了笑,也没说自己喝不喝酒。

  “好,好好,那我们等他一起!”副参谋长笑着挂了电话,扭过头看向这边,笑道:“嘿,你这小子倒机灵啊,知道要来客人!”

  关山愣了一下,尴尬地看看凌总,凌总仍然是微微嘴角翘起的表情。

  “是门卫的电话,说什么萨沙少校,那我哪知道是谁啊,后来亚楼亲自接了电话,哈哈,这马上就到了,我让他直接上楼!”副参谋长放下电话,直起腰的时候略微顿了一下,关山赶忙放下手里的酒瓶跑过去扶住他。

  副参谋长在关山的搀扶下缓缓走向自己的沙发,一边问关山道:“知道萨沙少校吗?咱们柳教育长。”

  “唔,前两天,看了您给我的几份论文手稿了。”关山回答道。

  “哦,对,是我给你的。”副参谋长慢慢坐了下来,看了一眼酒瓶,笑道:“这回咱们萨沙少校肯定高兴。”

  关山刚刚掐了一下余痛未消的太阳穴掐痕处突然突突突跳了几下,然后关山就接收到了一批信息,关山本能地揉了揉太阳穴,仿佛那些信息会把脑浆子带出来似的……

  (四)

  “啥?关山重伤?多重?”李云龙愣了一下,黑着脸问道。

  楚云飞摇摇头,把电文递给李云龙,说道:“昏迷好几个钟头了,心率血压都很微弱,高烧,但并没有看到外伤伤口……”

  李云龙一把抢过电文,看了一下又递给楚云飞,疑惑地问道:“这是咋回事啊?炮弹震得内伤,也没有高烧的症状啊?”

  楚云飞耸耸肩膀,摇摇头,说道:“我派了一队卫兵,护送我最好的军医和护士小组骑马往北面过去了,他们那边也在紧赶慢赶往南边送,这样能快点会合。”

  “嗯,嗯,好,好。”李云龙的表情非常非常失落。

  “云龙兄,没事,这小子,命硬!”楚云飞用力拍了拍李云龙的肩膀。

  “咋回事!咋回事!”丁伟大呼小叫地跑了进来,嚷嚷着问道:“我咋听人说关山受伤了,咋受的伤,重不重?我靠,这不是造谣是真的呀,看你俩这脸黑的!”

  (五)

  和“萨沙少校”也就是柳亚楼首长敬礼打了招呼之后,趁着他们仨人寒暄闲聊,关山自己整了个杯子倒了口酒,慢慢整理着乱八七糟的那些信息。

  信息仍然不完整,时不时翻找出来一些碎片,就比如李云龙和楚云飞这几句对白。

  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关山不清楚。

  时间仍然还是线性的没有跳跃,关山翻了一下大书桌上的台历,看到今天是1942年的11月16日,距离记忆中那场“太行盾牌”战斗已经过去了七个多月时间了。

  11月份的俄罗斯早已经是冰天雪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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