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亘古之心（三）
“不急，这些我会慢慢说给你听。所以我说，赫尔佐格并非白王，日本的那群混血种没有几个是白王的血裔，你知道其中的原因了吗？”
“当然。赫尔佐格身上流淌着的白王之血将他的龙骨进化为白王的圣骸，圣骸强行禁止了其他骨髓的造血功能，让他成为了纯血龙类。如果他能拥有白王全部的龙骨，他才能成为真正的白王。”
“没错，请继续。”
“这种骸骨的移植很有可能只是改变了他们的血脉，但他们的龙族基因没有受到影响，所以是不遗传的。但日本的确是出现了许多超级混血种，其中的原因我不太能解释。”昂热看着那个一脸祥态的小魔鬼，想要听到他的答案。
“路麟城体内龙血占比多少？”小魔鬼反问道。
“不清楚。据说他很幸运越过了临界血限但没有变成死侍。”
“楚子航也跨越了这层界限数次，他为什么也没事？因为他们的意志力坚韧到足以拒绝龙族血统的召唤，也就是拒绝成为死侍，所以他们体内的人族基因不会被改写成龙族基因。
“白王掌握的正是精神元素，意志力也算精神力的一种，所以体内有白王骸骨的伊邪那岐才会产下那么多超级混血种，他原本就是s级，具有强大的龙族基因。”
“了解了，这些内容极其令人震撼！所以他们不是白王的后裔，而是白王的傀儡！最后伊邪那岐被白王的精神力控制，进化成了八岐大蛇，而八岐大蛇换句话说就是白王的龙侍，是白王的仆人！”
“没错，所以其实伊邪那岐是日本的罪人。机缘巧合之下，他带走了那截骸骨，然后一直以白王自居。他编造了一个个神话传话，让后代一直保守白王的秘密，等待时机成熟则一统天下。”
“但他们永远等不到这一天，因为那些超级混血种大多能拒绝成为死侍，却拒绝不了成为白王的仆人，最终都会奔赴黄泉之路。从一开始他们就错了，他们信错了王！白王空有美丽的外表，其内心却是极其恶毒，极度贪婪！”
“最后补充一点，白王的骸骨其实是太子故意让伊邪那岐发现的。伊邪那岐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因为在他那个时代，黑王早已陷入沉睡，怎么可能会有白王呢？”
“这我完全可以理解。我们曾经在格陵兰海与海洋与水之王有过一场殊死搏斗。最后虽然是我们胜利了，但我们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如果有人类书写了他们屠龙的丰功伟绩，那他们不是在骗人，就是被龙类利用了。因为在以前那个年代，人族绝不可能是胜利者！”
“有觉悟！你逐渐看清了几千年前的世界！当时的统治者是尼德霍格，所有的人族皆沦为它的奴隶，无一例外。只要它还醒着，就不会有挺直腰板的人。
“所以那些神话传说其实是失败者书写的一种爽文，他们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弱小，想借此去除自己心中那个奴隶的烙印。”
“这也就是虽然龙族的世界没有被记录下来，却又能从古老的文献中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的原因！”
“对。”
“但我也能理解先人，龙族暴戾恣睢，活在那样的世界是悲哀的。他们已经被摧残得够惨了，那是他们永世的阴影，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想要记起这样一段经历。他们希望被拯救，于是便将人神化，将龙魔化，书写出了英雄救世的篇章。那其实是一种解放，一种救赎！”
“你说的对。关于白王，我知道的现在你也都知道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的那些理论从何而来，你又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
“我其实也就是活得时间比较长，我一直在追寻龙王的踪迹，顺道结识了一些屠龙的伙伴，长积月累也就知道了很多事。
“但那些理论我也是几个月前才知道的，我发现了一个天才！通过研究他的理论，我恍然大悟，如梦初醒，甚至突然知晓了许多没有亲眼目睹的事情。”
“那个天才是谁？”
“圣殿，十二星殿之一，白羊殿的殿主——白羊。至于他的真实身份，很抱歉，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圣殿这个组织很神秘，眨眼间十年过去了，我们对其的了解依旧很少，收集到的相关资料也是寥若星辰。”
“正常。有很多人明明没有藏在暗处，但却极其没有存在感，就好像这个世界与他们无关。他们其实没有刻意隐藏自己，只是没有被你们认出来。可能好几次你们彼此擦肩，他看了你一眼，但你却没有回看他。”
“所以他们是极其没有存在感的普通人？”
“是，也不是！圣殿即将掀起一个巨大的风暴！足以改变整个世界格局的风暴！”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摧毁世界？”
“不，他们的目的是和秘党分庭抗礼，是扬名立万，是雄据一方！”
“秘党集聚了天下英才，我并不认为有任何组织能达到这个高度。”
“那如果我在‘龙族豪杰榜’的no.4写下圣主二字呢？举个不恰当的例子：你玩过那种要加社团、帮派、联盟等组织的小游戏吗？非公平竞技类的。”
“很抱歉，我年纪大了，向来不玩游戏。”昂热无奈地摊了摊手。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如果一个组织想要在游戏中立足，只需要组织里面有一个人能登上排行榜的最前列，即便其他成员都是排在末位的小角色。
“圣殿就是在做这样一件事，他们用所有的资源培养了一个no.4。而且圣主还有进步空间，他还在往前迈进。说句实话，他们两个不打一场我很难判断圣主到底应该是no.3还是no.4。”
“圣主的确很强。十年前他藏了很多东西，几乎与我战平，没想到十年后他竟站在了世界的顶点。”
“当我做完自我介绍后，我们的谈话也就结束了。所以在此之前，你还有什么疑惑吗？”
“有很多，但只要回去细想，也都能想明白个大概。不过我想请问：赫尔佐格是怎么做到同时出现在不同的地方，甚至自己与自己搏斗，即橘政棕和王将在东京塔上的那场对决。”
“你好像已经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