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量才适用

  斜阳洒在宽大的落地窗上,仍然在宣泄着往日的余威,卢一鸣坐在古色古香的办公桌后面,显得有些疲劳。(->此时他刚参加完京城机床厂的剪彩活动,在中午的酒宴上被新近就任工业部部长的宋占一多灌了几杯,他感觉脑袋有些晕,索性靠在椅背上假寐起来。

  卢一鸣自从就任总理一来,其旺盛的精力、高尚的人品、以及简朴的生活,获得了人们的一致好评。尤其是他的精神头,简直无人可比。仅仅十几分钟,卢一鸣便醒了过来,感觉神情特别爽快。他有时忍不住想,自己这幅身板是不是粘了穿越的光,否则怎么从来不知道疲倦。卢一鸣依然懒懒的斜躺着,胡思乱想他感觉很舒服。

  这时秘书推门走进来,现卢一鸣的样子,只见他犹豫了一下转身又要出去。:“有事吗?”卢一鸣挺直了身子问道。秘书停住脚步小心翼翼道:“总理你太累了,我真不想打扰你。”卢一鸣笑道:“小伙子你来的时间短,不了解我的脾气。在我的字典里没有打扰二字,有什么事你说吧。”卢一鸣是在向属下灌输工作至上的态度。

  秘书脸有些红道:“总统秘书打来电话,说明天北京往迪化的次专列举行剪彩活动,总统吩咐,让你务必到场。”卢一鸣欣喜道:“好啊,西部大动脉终于贯通了,是件庆贺的事情。你回电话就说我明天一定到场。”秘书走后,卢一鸣掏出怀表看了一眼,现分针以指向16.30分。他伸了一下懒腰,用手在脸上使劲搓了几下,便信步走了出去。

  汽车穿过夕阳照射下的街道,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行,人们对国府大员的汽车似乎司空见惯,并未引起多大的注意。汽车停在王府井大街一个不起眼的王府门前,卢一鸣刚下车,只见一只“花蝴蝶”从门里飞了出来。“爸爸、爸爸,你可回来了。你在电话里说过,去车站接我,为什么没去?”卢一鸣猛然想起,两天前女儿在哈尔滨临上车前给他打过电话,让他去接站,这件事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宝珍笑道:“乖女儿,指望你爹爹到车站接你,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他早忘到后脑勺去了。”女儿挽住卢一鸣的臂膀耍娇道:“爸爸,你是不是心中没有我这个女儿呀?”

  卢一鸣望着暑期回来的小卢静,瞪着两支美丽的大眼睛,天真的望着他。卢一鸣有些歉意说道:“我的小天使,爸爸怎么会忘了你呢?爸爸错了下次不会再犯。为了补偿我女儿的损失,爸爸问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卢静歪着脑袋道:“爸爸,我想吃烤鸭。”

  一家人欢欢乐乐吃了一顿团圆饭,刚放下饭碗,卢静吵着让妈妈陪她去散步。卢一鸣望着娘俩亲热的背影,现女儿的个头快赶上妈妈高了。忽然间一股温馨的感觉在心头涌起,家真是一个宁静的港湾,孩子是最好的调和剂。

  卢一鸣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顺手拿起当天的报纸……。“叮铃铃……。”电话声响起。卢一鸣拿起电话。“……奥,是伟峰,有什么事?……那个人找到了,很好……。什么正在你那里,这样你把它带过来,我马上面见他。”卢一鸣放下电话,顺手点燃一支烟,走到窗前稍微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绪,陷入了思考。

  在都军区某部队某团,正午的阳光当头照,热得让人喘不过起来。兵营内操场上,见不着一个人影,午饭过后部队进入午休。在该团团部里伟峰正在和该团长对话。此时伟峰手里拿着照片,仔细端详了半天暗忖道,老大让查找此人不知何意?不错此人确实相貌膛膛,一表人才,但从外表又能看出什么呢?

  伟峰放下相片,眼睛瞄向团长道:“说说此人的情况?”该团长陪着小心道:“张先生,此人名叫蒋中正,今年30岁,字,介石。浙江奉化人。此人曾在保定陆军学校上过学,后来又去日本留学。听说毕业后进入日本军队干过一段时间。此人是大前年陆军部推荐来的,一来就担任了营长,表现非常优秀。据说此人得到过大总统的关照。”

  伟峰调侃道:“奥,这么说此人后面的水很深呀,怪不得呢,”这时外面传来了报告声:“报告,蒋中正前来报道。”该团长吩咐进来,伟峰仔细观察坐在椅子上挺胸收腹的蒋中正,现他比相片更有精神,两只眼睛有些与众不同,很深邃,闪烁着智慧的目光。

  看到蒋中正有些拘谨的样子,该团长笑道:“介石,你不用紧张,情报部的张先生找你了解一下情况。”蒋中正把眼睛瞄向伟峰。伟峰笑道:“蒋营长,你得和我走一趟。”蒋中正机械的点点头,有些迷糊心里顿时怕得要命,他不知道情报部突然找他干什么?出去的路上,他两条腿直打颤,惹得那位团长在后面忍不住笑。

  一路上伟峰一直没有和他说话,蒋中正也不敢出声问,只好检讨自己什么地方有劣迹,可是一直到情报总部,他也没想出什么地方有毛病。进屋坐定,伟峰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放在他的面前。蒋中正不解问道:“请问长官,这是作何?”伟峰道:“把你的简历写下来,记住要一字不落的写清楚。”说完伟峰转身就出去了。

  蒋中正拿起笔犹豫了一下,一挥而就,仅仅十几分钟一张漂亮的草书出现在面前,别说他的字写得挺漂亮。他苦笑的望着自己的简历,脑海里浮想联翩。开始猜测自己的吉凶。

  他1908年在日本结识孙中山,并在当年秘密参加同盟会。幸亥革命爆,他追随孙中山,参加反袁活动。后来孙中山郁闷的去了日本。颇有政治抱负的蒋中正,现前途一片黯淡,无奈的回到浙江奉化老家。他在家闲赋了一段时间,由于耐不住寂寞便去了上海。

  上海十里洋场,使他大开眼界。尤其是生活在底层的的小混混,他们求生的本能和另类的活法,使他受益匪浅。由于他的精明,时间不长便在十里洋场混的有声有色。他本以为在上海这地界了此终身了。没想到中国政坛眼花缭乱生了巨变,孙中山在众望所归下又当上大总统。蒋中正那颗燥动的心又开始活泛起来,他迫不及待的给孙总统写了一封信。没多久便接到孙总统的回函。蒋中正激动的是热血沸腾,立即动身北上……。

  这时只听门“啪嗒”一响,伟峰推门走进来。蒋中正彷佛才从游离状态下回过神来,赶忙站起身来道:“报告长官,简历已经写完,请你过目”伟峰接过简历简单的瞄了几眼,然后把简历放在桌子上道:“蒋营长,时间不早了,咱们去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二人吃完饭,外面已是繁星满天。蒋中正坐在汽车里,心里有些忐忑。他开始琢么,这位情报官员看样子来头不小,不少人见到他都点头哈腰的,那么既要面见的人恐怕来头更大。想到这蒋中正心里一阵狂喜,莫非是孙……。

  卢一鸣一支烟刚吸完,侍卫进来报告,说客人到了。卢一鸣吩咐把客人带到会客室。接着便向会客室走去。蒋中正跟随伟峰走入房间,只见一个与自己身高相仿的男人,面带微笑注视着他。蒋中正现这个男人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见过。

  伟峰对这一脸迷糊的他介绍道:“蒋营长,这位是内阁总理卢一鸣。”接着又转向卢一鸣道:“他就是蒋中正,人我给你带到了。”蒋中正猛然想起来,那是去年都钢铁厂举行落成剪彩活动,他们团担任警戒,他曾见过卢一鸣一面。

  蒋中正内心一阵激动,立即上前敬礼大声道:“报告总理阁下,第36步兵营营长蒋中正向你报道。”卢一鸣道:“蒋营长,这是在家里非正式召见,你没必要拘谨请随便点。”接着吩咐他坐下。卢一鸣见他屁股只沾了椅子一半,挺胸抬头目视前方,显示出良好的军人风范,不过样子有些滑稽,卢一鸣感觉好笑,只好随他了。

  卢一鸣没有再说话,两眼目不转晴的盯着看,心里不由得暗忖,遗憾呀,这个后世在民国大地上叱咤风云的人物,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展示它的辉煌了。因此,为了不埋没他的才华,卢一鸣准备把他派往一个充分施展本领的地方。所以才有了今天晚上的会面。

  蒋中正眼光冷不丁碰到卢一鸣探寻的目光,慌忙的站起来机械说道:“情总理阁下训示。”卢一鸣笑道:“坐下、坐下,不必惊慌。我找你来是准备交给你一项艰巨的任务。”蒋中正又一次站起来大声回答:“为党国效劳,在所不辞。”卢一鸣见他作秀的摸样,心想十里洋场已经把此君锤炼的炉火纯青,但表面上只好唯心说道:“很好,有我辈军人的气魄。”接着走到一面墙上,猛地拉开蒙在墙上的布帘,顿时一面硕大的地图出现在面前。

  卢一鸣拿起一根指挥棒说道:“蒋中正,先我祝贺你擢升中将军衔,随后我让陆军部补命令。”蒋中正两眼直冒绿光,后跟一碰大声回答:“谢总理阁下栽培。”接着卢一鸣收起笑容指着地图说道:“你看这是中国的南海,它的南面和东南面,是马来半岛和加里曼丹岛,目前那里已经形成巨大的华人圈,已经具备了相当的实力。为了巩固这种实力的迅猛展,也为了加强那里的军事领导,我准备让你担任南洋最高军事指挥官。另外,无论出现什么样的变故,你都要做到和中国政府没有任何瓜葛。记住中国政府只能在暗地里支持你们,你有信心吗?”蒋中正狂喜道:“情总理阁下放心,蒋某必誓死效忠党国。”

  随后卢一鸣又嘱咐道,说以后条件成熟,南洋要组建一个真正的华人国家,已实现中华联邦的梦想,蒋中正激动得难以自制,又信誓旦旦的表决了一番中心。随后卢一鸣仔细讲解了南洋的现状,以及今后所要面对的问题和所要采取的策略。

  打走蒋中正,伟峰问道:“老大,我有一事不明,你如何确认此君能挑起大梁,在南洋做的游刃有余,并且实现最后的战略构想。”卢一鸣望着伟峰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好。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只好撒谎道:“孙总统与我说过此君很有才华,我也是卖总统一个面子,至于他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因此,南洋今后的诸多事务都要划归你们情报部管辖,你要不断加强那里的情报力量,便于我们的掌控。”

  翌日,北京火车站彩旗飘飘、锣鼓喧天。一列崭新的列车静静地停在站台上,人们洋溢着喜悦的笑脸,在等待那一刻到来。列车里已经坐满了次进疆的旅客。车里车外即将踏上旅途的人和送站的人,声音嘈杂,相互珍重和道别,场面热烈无比。

  卢一鸣和孙中山等并排站在车站上,他们的夫人分别位列两旁。远处许中环正在和妻子话别。他夫人这次是搭乘火车进疆去看女儿。看到老夫老妻亲密的样子。卢一鸣嘴角露出了笑容。此刻,宝珍带着小卢静也忍耐不住走过去参加话别活动。

  孙中山有些激动的说道:“4年来这条铁路凝结了我太多的心血,今天是我最高兴的日子。”卢一鸣附和道:“是呀,今天还是举国上下高兴的日子。这条铁路大动脉的建成,标志着中国将进入一个新的展时期……。”

  上午九点整,随着火车头一声长鸣,列车缓缓启动,渐渐消失在远方的尽头。<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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