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兄弟联姻
宝珍说的喜事是行伟、义武的婚事,她喜滋滋的告诉卢一鸣,说兄弟二人不知道哪辈子修得福气,娶了一对如花似玉、美如天仙的姑娘,当卢一鸣得知新娘是谁时,不竟暗暗称奇,兄弟的婚姻大事逐渐解决,他求之不得,总算去掉一块心病,高兴之余衷心的祝福他们。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要说这段姻缘的起始还得从去年七月份说起。
七月份骄阳似火,热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宝珍带着小卢静和寒梅、腊梅姊妹俩,去卢家大院避暑,寒梅、腊梅姊妹俩如今以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丹凤眼、柳叶眉,配上白皙的皮肤,怎么看怎么让人爱怜。此刻,坐在东去的列车上,小卢静与腊梅寒梅好奇的望着窗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腊梅寒梅这一对孪生姊妹性格正好相反,姐姐腊梅娴静内向,妹妹寒梅活波好动,一正一反承托出姊妹俩天生丽质,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起躁动和骚乱。小卢静累了沉沉睡去,寒梅也不再吱声。宝珍瞅着姊妹俩说道:“腊梅寒梅,你俩不小了,该找婆家了,想找什么样的?让婶娘给你俩掂量掂量。”腊梅的脸腾地红了,害羞的低下头。寒梅则不然,迎着宝珍的目光撇撇嘴说道:“我才不找婆家那,在俺娘身边还没呆够呢?”宝珍嗔怪道:“嘴硬,遇到中意的,神魂颠倒的肯定是你,”寒梅急辨:“婶娘,我才不会那样呢?神魂颠倒的是那些臭男人,”腊梅生气说道:“妹妹,怎么跟婶娘这样说话呢?没大没小的,”机灵的寒梅上前扯住宝珍的胳膊撒娇地说:“婶娘求求你了,别拿我俩寻开心了。”宝珍爱怜的摸着寒梅的脸颊开心的笑了。
卢家大院仿佛过年一样,除祖父母没有出来以外,其余全部到门前隆重迎接宝珍,宝珍有些惶恐难以适应,其实她压根没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在别人眼里是何等的尊贵,不知不觉之间迈入贵族阶层的宝珍,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但是,令他吃惊的还在后面那。
当小卢静脆生生喊着太奶奶时,在加上腊梅寒梅姊妹俩的烘托,老祖母乐的嘴都不上了,抱着小卢静亲个没完。第二天闻讯赶来的拜访络绎不绝,先来拜访的是老舅爷,作为长辈拜访晚辈,在卢家是破天荒头一回,恐怕在大清国也不多见,这年头怎么怪事这么多,搞得宝珍六神无主,紧接着宁古塔的大小官员,贵族老爷像走马灯似的,来了一波又一波,宝珍简直迎接不暇,快变成机器人,她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最后老祖母一句话道出真谛:他们不是冲你我娘们来的,是冲卢家的势力来的,是冲你男人来的。可以说卢家在整个宁古塔地区以做到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了,在卢一鸣的引导下,卢家获得良好的信誉和人脉,在卢家强大实力打击下,土匪绝迹,地方上的流氓恶霸也不见了踪影。卢家常年在地方上保留一支强悍的武装力量,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百姓安居乐业经济繁荣,尤其是良好安定的生活环境,吸引大批流民涌向黑省,促进了当地经济的迅猛展。官府乐见,基本默认卢家的所作所为。
崇山峻岭之间,一支人马拖着疲惫的身躯缓慢行进,这支人马顺利完成剿匪任务,各路会合后正在返回卢家大院的路上。边远地区的小股胡匪,在强大的压力和震慑下,纷纷投诚,眼下这只人马壮大到1000多人。
行伟与义武分手半年多,一见面就各自吹嘘战果,返回的路上嘴仗不断,惹得手下躲得远远的,恐怕招致麻烦。俩人谁也不服谁,论贫嘴的技巧义武占优,论文化程度、见识行伟明显高出一块,半斤对八两孰高孰低难分伯仲,他俩并肩战斗好几年,见面就掐已形成习惯,至于谁胜谁负,说实在的最后大都是行伟谦让一些,不了了之。即使这样一点也不影响兄弟之间的感情,几年来出生入死兄弟二人结下深厚友谊,牢不可破。
俩人吵累了,乏味了,失去了耍贫嘴的兴趣,并排而行的马儿仿佛理解主人的心情,猛然加快了速度。狭窄的山道上,远远走来一队接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好不热闹。行伟、义武命令,全体人员下马一律靠边,让接亲队伍先过去。新郎胸带大红花,面带笑容,手牵着小毛驴,一幅自我陶醉的样子。侧坐在毛驴背上的新娘,蒙着盖头,身罩大红褂子,显得小巧可人,朦胧迷离,这帮生?子看傻了,不少人哈喇子都淌了出来。最可笑的是老虎的样子,张着大嘴巴,眼睛死死盯着新娘子,人家走老远了还在张望。行伟瞧他滑稽的表情笑着说道:“都走远了还瞅呢,真没出息想老婆了吧,”义武道:“老兄,实话说我真想女人了,一旦尝过女人的滋味,就难以控制住自己,奥,对了,你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吧,”行伟不屑回答他,老虎来了精神接着说道:“哈哈,老兄这一点你不如我了吧,需不需要我教教你?”行伟狠抽一马鞭,马儿猛地向前窜去,随即丢下一句话:“胡扯。”
大队人马回到卢家大院,现在兵营移住到江对岸,西北方向一处山坳里,离卢家有十来里地,主要是为了不扰民。原有的营房现在变成了造纸厂,每天马车进进出出,有往海林车站方向去的,有往其它方向去的,非常热闹。
在造纸厂下游建了一座码头,一条钢索横跨江面,此刻渡船静静停在码头上。腊梅、寒梅姊妹俩登上渡船,和船工打招呼过江。方才姊妹俩在造纸厂转了一圈,意犹未尽,这会儿准备到江对岸去玩。
太阳有一杆子高了,气温骤升。姊妹俩摘了不少草莓,浑身上下出了好多汗,手黏呼呼的,妹妹寒梅提议道:“姐姐咱们去江边洗洗吧,”腊梅答道:“头都湿透了,正好去洗洗。”
行伟、义武回到驻地,安顿完人马倒头便睡,一夜无话。次日,二人安排好训练内容,专门挑出一匹马驮满东西,然后跨上坐骑,出营房直奔卢家大院。这次剿匪,缴获不少战利品,其中有两张虎皮、五张狐皮最珍贵,哥俩准备孝敬给老祖母、祖父。
哥俩策马来到江边,跳下马迫不及待趴在水边,伸着脖子一通猛灌,像牛饮似的。然后扯开褂子招呼船工,突然,一阵甜美的歌声从下游飘来:“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住在岸上边。”哥俩不由自主寻着歌声走去,只见两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披散着瀑布似的长,看不清面容,白皙的脖颈是那样耀眼,线条优美的身材如画中一样,歌曲结尾处姊妹俩合唱:“这是美丽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哥俩听痴了,看傻了。马儿受到感染或寻觅主人踪迹,“叭嗒叭嗒”跑过来,马蹄声惊动姊妹俩,回头张望,只见两个全副武装的大汉,傻乎乎的盯着她俩,腊梅脸一红慌忙低下头,寒梅大方的瞅着傻哥俩,咯咯的笑起来说道:“姐姐,是两位王叔叔,”腊梅抬头细瞧可不是吗。寒梅喊道:“两位王叔叔,你们不认识我俩拉?”哥俩立时懵了,开口便叫叔叔这是谁呀?寒梅接着说道:“我俩是腊梅寒梅呀。”哥俩倒吸一口凉气,真是女大十八变,原来是卢家大院那对小美人,几年不见变成大姑娘了,而且美得让人心醉。哥俩心情变得沮丧起来,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了长辈。这时船工不干了,大声喊道:“你们还过不过江了。”
过完江寒梅缠着要骑马,行伟扶她上去,义武麻溜要扶腊梅上马,腊梅让开了,义武机灵的趴在地上,示意腊梅踩他肩膀上马,腊梅甜甜的笑了,一路无话。
在卢家大院拜见完老祖母、祖父,又和宝珍嫂子闲聊了一会,询问完大哥的情况,这期间再也没见到姊妹俩的身影,只好回军营。路上行伟望着闷闷不乐的义武说道:“老弟,都差辈了别惦记了,死心吧,”义武梗着脖子说道:“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是我有生以来见到最中意的女人,是我梦中的女人,我非她不娶,”行伟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行伟说道:“要是大哥在就好了,要不咱俩找嫂子商量商量?”老虎眼睛一亮,哥俩调转马头。
宝珍诧异的望着哥俩说道:“兄弟,刚走一会儿功夫又转回来,找嫂子有什么事吗?”行伟道:“嫂子这,”吱吱唔唔说不出来,义武急道:“嫂子,我哥俩看中腊梅寒梅了,请嫂子帮忙。”宝珍笑了说道:“你们大哥就是粗心,兄弟岁数不小了,早该娶亲。我们满人对辈分,只要不是直系亲属不是十分讲究,你们大哥那里我看问题也不大。不过,腊梅寒梅姊妹俩是否同意,还有她们父母那一关,恐怕有些麻烦。兄弟放心,你们俩的婚事包在嫂子身上,这个忙嫂子帮定了,我看先这样办。”
吃完晚饭,宝珍把腊梅寒梅叫到房间,闲聊了几句问道:“腊梅、寒梅你们愿意骑马吗?”寒梅嘴快抢着答道:“骑马可好玩了,可是没人教我们呀?”宝珍又转向腊梅,见她笑而不答算是默认了,随即说道:“想学骑马这好办,明天我让行伟、义武来教你们。”寒梅拍着手叫道:“太好了,太好了,两个叔叔教我们骑马太好了,”腊梅若有所思的瞅着婶娘,似乎意识到什么。
几日之后,和行伟、义武混的烂熟的姊妹俩,缠着哥俩讲打土匪的故事,行伟灵机一动说道:“讲故事可以,但是有一个小小要求,”还是寒梅抢答:“什么要求?”行伟道:“你看你俩左一个叔叔、右一个叔叔叫着,把俺哥俩都喊老了,听着别扭不是,不如喊我俩大哥如何?”寒梅答道:“那可不成,长辈就是长辈,怎么能乱叫呢?”老虎突然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作揖道:“苍天作证,我哥俩自愿降一辈,若要反悔,天打五雷轰,”姊妹俩吓了一跳,寒梅又咯咯笑了起来做戏道:“两位哥哥在上,受小妹一拜,”接着装腔作势的鞠了一躬,把大家全逗乐了。腊梅性格内向、娴静,自然和性格外露的老虎配对。而性情波辣、整天不住嘴的寒梅,一个劲的围着行为打转转,也难怪造物主必须制造出反差才和谐。
一个月下来姊妹俩的骑术,已是驾轻就熟,他{她}们之间的感情与日俱增,最后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境地。要知道那个时代男女授受不亲,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必然撞出火花,在外人眼里,简直是有博天理。然而,他们之间的举动,却闹得是满城风雨,最后传到老祖母的耳朵,刚开始老祖母勃然大怒,把宝珍叫来询问,宝珍把来龙去脉详细告知,老祖母闻听大喜,一锤定音。
列车缓缓启动,送行的行伟、义武骑着战马随着列车狂奔,依依不舍的表情,暴露无遗。姊妹俩痴痴的望着车窗外,眼里沁满泪水,一副撕心裂肺的样子。宝珍望着如此动人的场面,还需问什么呢?只有小卢静兴奋的大喊大叫:“叔叔,加油,叔叔,加油。”
宝珍回到哈尔滨,马不停蹄拜访许家,把情况细述一边并且主动做媒,腊梅、寒梅许配给义武、行伟,事已至此许氏倒是痛快的接受了,徐中环则选择了沉默,他不能不给宝珍面子,选择沉默一是婚事来的太突然,二是无法接受新姑爷与自己同辈的事实,在宝珍的甜言蜜语下,同时活龙活现讲述了在宁古塔的所作所为。事已至此徐中环只好同意了这桩婚事。他不同意行吗,生米几乎煮成了熟饭。经过磋商婚期最后定在腊月22日,小年前一天。
卢一鸣了解了是激情的经过对宝珍说:“我不在家,兄弟的婚事让你搞定了,看不出我老婆还有这方面的能耐,平时怎么没现呢?”宝珍埋怨道:“还说呢,不知道你一天都想什么,我看弟兄们跟着你都得打光棍,做一辈子和尚,”卢一鸣笑着说:“以后弟兄们的婚事就交给你了,你办事,我放心。”宝珍道:“得了,我才懒得操这份闲心。”嘴上说的硬气,心里却美滋滋的。
卢一鸣把徐中环找来喝酒,望着闷闷不乐的他说道:“说实话宝珍这事办的有些鲁莽,你别往心里去,也许这就是缘份,”徐中环道:“姑娘到了出嫁年龄,谈婚论嫁,按理说没有什么,我就是感觉太突然难以接受,”卢一鸣道:“许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事已至此别想那么多了。两个兄弟跟我好几年,我了解他们,都是好样的,有大将之才,我还的祝贺你找到了乘龙快婿呢。不过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他们俩出生的第一个孩子,如果是男孩一律性许。”徐中环眼睛一亮大喜,哥俩推杯换盏一直喝到深夜。
正月弟兄们云集卢家大院,唯独缺少伟峰。接着举行隆重的婚礼。婚礼上义武洋洋得意的对行伟说:“老兄,我现在是你姐夫了,叫一声姐夫,”行伟偷偷的踹了他一脚,疼得老虎呲牙咧嘴,腊梅好奇的问:“夫君你怎么了?”
许中环夫妇尴尬的接受了兄弟二人的称谓。卢一鸣不客气道:“大婚已成,我给你俩定一条规矩。今后不许打骂老婆,一旦现决不轻饶。”哥俩唯唯是若,满口答应,可心思早已飞向洞房。<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