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针对寂静的二次改造
1942年，夜，小雨，德国境内某座戒备森严的堡垒。
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纽约布鲁克林区周边荒郊上的那片黑色森林遭到闪电引燃，迸发出的超级大火吞噬了西姆斯居住地，并且将隐藏在那里的九头蛇分部基地彻底暴露。
军方当即派人前往那座被烧成废墟的基地调查搜刮，但却一无所获，不过在附近市民的指引下，他们抓到了跑出来的史蒂夫·罗杰斯，并将其带回地下实验室继续进行力量引导。
不过这件事却只在最近的报纸上占据了很小一部分版面，这几天无论是收音机还是军方做的演讲，内容大多都围绕着越来越活跃的寂静。
“近日，起火原因尚不明确的那场西姆斯大火燃烧当夜，我报特约记者扎克·弗朗西斯科顶着舞动的烈焰和滚烫的浓烟冲进郊区中心，手持摄像机拍下了一系列珍贵的第一手画面...”
“在红黑混杂的火焰中，扎克拍下了史蒂夫·罗杰斯先生，也就是近日在舞台上大放异彩的美国队长，其尚未向民众公开身份时拯救小镇居民的英姿...”
“...另外，这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寂静事件，疑似有了新的进展，扎克记者在火势越来越汹涌，就要离去之时，意外拍摄到了一名身穿神父制服的男子，同...没错，是同‘寂静’这种生物交流的画面...”
“这种生物就连照片都具有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特性，一旦移开目光，便会遗忘一切相关记忆，得益于那几名“学者”，我依然可以对你们进行准确报道...”
罗辑坐在堡垒内一间办公室内，他抬手关掉收音机，耳边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
针对寂静的二次基因改造必须尽快完成，军方的动作比他想象的要快，刚刚收音机里所谓的“学者”疑似找到了什么应对方法，对寂静的神秘性造成了一丝解构危机。
“嗡...”
罗辑手中的鲸骨符文发出轻微的嗡鸣，向四周逸散出带着恶意的黑雾，他盯着上面非欧几何的界外魔印记，感觉到一股古怪的压迫感。
这几天外界一扫之前被笼罩在寂静诡异阴影中所产生的恐惧心理，转而高歌着追随那些自阴影中崛起的勇士，名为“学者”的人类在绝望的阴沟中爆发出生命的极致勇气，越来越多人选择直视笼罩在头顶的阴霾，羊群效应得到了最大的印证。
这件事让罗辑心中诞生出一种复杂矛盾的情绪，他一方面敬佩人类所表现出的这种可贵精神，一方面又因扑向未知迷雾的无知者所显露的愚昧而想要作呕。
这种互相冲突的情绪最终导致了他的愤怒，并决定付出极其珍贵的大部分魔力，将寂静不可逆的改造成就连《纳克特抄本》与《死灵之书》这样的禁忌典籍也只敢胆怯暗示的，可憎远古神话的原型。
收起符文，他起身来到窗户旁边，看向外面漆黑的阴雨，雨夜的淡薄雾气弥漫在四周的空间，吸进后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其中的冰冷水汽。
就在这时，施密特推开虚掩着的木门，走进这间办公室，根据罗辑的吩咐，他已经将自愿的士兵召集到广场上。
这次基因改造所用到的技术是罗辑从中央教延身上二次开发出来的，目前还不是很完善，过程不可逆，但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寂静先前好不容易塑造的不可名状感现在急需维护。
位于德国境内的这座基地士兵数量较多，加上洗脑大师施密特的激情演讲，冒出十几个本就对超凡充满无限渴望的人再正常不过。
完成任务的施密特刚要汇报，罗辑的声音却先一步响起：“约翰，你对这些天冒出来的，被称之为‘学者’的家伙有什么了解吗？”
“我也是最近才得知有关他们的存在，安插在军方那里的间谍说这帮人目前的保密等级极高，不过似乎过几天这个新兴的组织就会全面公开...”
“...彼得兔应该懂得别跑进麦克格雷戈的菜园...说正事吧，这座基地的士兵有自愿接受改造的吗？”
“根据你的意思，所有自愿参加改造的士兵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现在正聚集在广场那里，您通过那扇窗户就可以看到他们。”
顺着施密特的目光，罗辑来到另一扇窗户前，借助昏暗的街灯，看向笔直站立在广场上的那十几名士兵。
如果没有意外，这些人待会就要不可逆的变成相貌诡异的怪物，但也将永远拥抱令常人无限神往的超凡力量。
“我们走吧。”
两人离开办公室，在接过一名士兵递过来的黑色雨伞后，踏着地面上反射出暗黄色灯光的积水，径直来到这些士兵面前。
施密特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是罗辑的主场，虽然自称拥有神的力量，但少年时罗辑在施密特心中留下的痕迹实在太深，让其成了他唯一崇敬的人。
镜头转到撑着雨伞的罗辑这边，他已经在这座基地待了一个多星期，基地的士兵以及长官们也都大概了解了这位新老大。
见到这位真正拥有超凡力量的男人，广场上的士兵虽然身体上依旧维持着标准的军姿，但心中早已掀起海浪。
“你们必须知道，这次改造是不可逆的，并且会将你们的相貌变的比最可憎的怪物还要扭曲，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都将失去对你们的记忆...
我最后再问一遍，你们都确定要这么做吗？如果你动摇了哪怕一丝，也请立即离开队伍，否则改造完成后再后悔，我就会以最惨无人道的方法将你斩杀。”
罗辑在雨中问道，受到改造的人必须心理素质极为强大，且对自己的行为绝不后悔。
他的声音在细雨中消散，约莫过去三分钟，有四名士兵表情凝重，两两结伴离开队伍，剩下的全都神情坚定，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很好，你们的勇气令我骄傲，因此我要提醒你再次为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我将以最怪异、最冷血而毫无人性可言的方式完成接下来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