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初见炼器 (上)
话虽如此,张玄祥体内的灵力量少的可怜,但其力量却可以一抵百。
若说,他人的灵力在体内就像是一条混浊的、流速慢的小河。而张玄祥这裡,河流虽然小了一点,但水质清澈、湍急,某种程度上,似乎都有些浓稠了。
两人坐在各自的一边,许久,没有对话。但不约而同的,此时的两人心情竟也相似。也许,平时的那些平凡,都还是吵杂了些。
此刻只有两个人,待在这方寸裡。虽被结界与外界相隔,却像是刻意开闢的一处桃园。白日,可以远眺树林,听虫鸣鸟叫,观云彩变化,赏如初日落。夜晚,静心宜人,有溪水潺潺,树叶沙沙,灵兽低吼,更有气息吸吐与...心脏噗通跳的声音。
兴许是累了吧,这几天来,两人有时坐着就睡着了。有那麽几次,当张玄祥醒来时,发现,有人正靠着自己的肩香甜的睡着。凉凉的体温,令人感到舒适的惬意。
徐风吹动飘逸的鬓发,缓缓浮动的衣袖,在冰冷的气温裡,似乎还有些许白烟冉冉上升。四周一片白皑,白色的雪花从上方散着的飘落,地面积着的柔柔轻雪。一切的一切,都很美,宁静中,引出了格外的唯美...
所幸这道结界并不阻隔灵气流通,张玄祥和冬在这裡修炼不会受到限制。两人像是各自散发着引力,吸引这片世界上近乎无尽的灵气,甚至空中的灵气,都形成了漩涡,以张玄祥和冬为中心,被他们两个急速吸收。
前前后后也就快十三天吧,一道太虚境的气息蓦然降临。
这十三天裡,张玄祥和冬,两人有过于靠近的距离,但绝没有半点过于亲近的举动。
些许有时候,冬修炼的过了,张玄祥会为她梳理体内的岔气。些许有时候,是冬渴望温暖了,张玄祥会让她依靠。
要问为什麽张玄祥不用火焰使冬的体温上升,就这麽解释吧。
第一,不论冬的体温为何,她的体质终究属寒。固然张玄祥的火焰可以被冬所接受、效果明显、持久,但毕竟是外来之物。由内而外的体温上升,对冬的身体是来讲,还是会有无法短时间察觉的负担。
第二,儘管张玄祥的火焰对冬有奇效,但目前还做不到永恆,而他也不可能一直为冬输送灵力。所以在做不到能彻底解决之前,不能让她过度依赖。期待的越高,失望也可能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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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一道太虚境的气息彷彿太阳一般的在黑夜裡发光。那人身穿绿袍,头发梳的很是随便,手上还拿着一个葫芦,不时的送入嘴中。喝着酒水,从到来到现在,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似乎不太高兴。
男子随手一拳向下打出,顿时空中一阵磅礡的力量,伴随惊人的灵力轰击在了结界上。那一刻,整个天空都在震动。结界光芒闪烁,似在奋力抵抗着这名男子强大的修为。
眼见面前的结界除了震盪以外没有丝毫受损,男子收起了葫芦,手上简单摆弄了几个诀式。此刻,一道由火焰构成的大鸟在男子身后幻化。大鸟看着软弱毫无杀伤力但...其散发的威压却是十分惊人。男子随手一指,大鸟向结界猛然撞去。一阵滔天火光激发而出,结界开始龟裂...
张玄祥稍微眯了眼,终于看清了那名太虚境男子,便是自己的师尊,七长老,楠梠。
看到师尊的法术将结界震的出现裂痕,张玄祥也是站起身子,随手便将从徐子舟的储物袋裡搜出的几件法器向上一仍...火光后紧接着的是从结界内部发出的狂暴灵压,数件带有一条金线的法器砸在结界的裂缝上并齐齐自爆。
法器毁坏的灵动成为波纹,在结界内迴荡...楠梠看的傻眼了...
“徒儿啊...那好歹是炼器十阶的法器啊,我们虽然不缺但你就这样把它们炸掉了...“楠梠看着眼前那直接碎成粉末的结界,顿时间有些无奈的降落了下来。
“师尊,我不会用歹人的东西,就算它举世无双。”张玄祥对着楠梠抱了一拳后说到。
“......行...既然如此,我明天来教你一下所谓的炼器吧。”楠梠很是无语地回应道。
“多谢师尊今日相助,不然,我还不知道要困在这裡多久呢。”
“哼...你我之间需要这样讲话吗...不早啦,赶紧回去。”说完,长老又是向旁一个跨步,身影直接淡去。
“太虚境的人都喜欢这样吗...来匆匆去匆匆...”张玄祥低声自语...
待两人穿梭回洞府,这时血静淳正不安的在府裡来回走着,她也感受到了方才后山那股太虚境的力量爆发。看到张玄祥回来,神色转变的开心正想要上前说什麽的...就突然站住了脚步,恢復了平常那个高傲的脸色,淡淡的说
”回来了。”其实,血静淳的内心还是複杂...
因为命牌...张玄祥和冬失踪了十几天,若他死了,自己大概也不会活下去了。可他如果回来了,自己就又要为奴了。
其中有个矛盾,她的心裡...到底希不希望张玄祥回来?
“嗯,这次多谢妳了。”张玄祥点了点头说到,手,还搭上了血静淳的右肩。
“你!...你怎麽知道的...我...我那不过是怕你死了我也会死罢了...”血静淳下意识都将张玄祥的手拨开。右肩微微的上抬,另一手抚着上臂,头往一旁侧去,屋内不甚明亮,正好掩饰了她那从脸颊裡头透出的颜色...
“那人敢在此地动手,必然算准了师尊不在,不然就是那道结界能够迴避太虚境的探察,他也不见得能安然离去。
而师尊来的时间不早不晚,也就是说,是有人提醒他的。凡亚宣又不在,能注意到我们的就剩妳了。
而且还有一点,我们古武山也是有护山大阵的,寻常弟子怎上的来他敢在七长老的地盘上撒野,就证明他背后有人,而且至少是跟长老同地位的。”张玄祥说。
听到这些,血静淳和冬的眼神裡都透出了一点寒芒。这些她们不是想不到,只是没有像张玄祥这麽早察觉罢了。
其后,张玄祥去厨房弄了点吃的。在这期间,冬和血静淳都坐在座位上,相互...看着。其实,血静淳较冬高了一点,看去的眼神也较为凌厉。
但,不知为何,血静淳在看向冬时,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卑微感...明明两人身份相等,修为相等,身材、相貌也不比冬差...唯一几点就是冬的皮肤比较白、头发比较长...可这都不是事啊。
但,就好像有什麽...自己比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