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暴殄天物
姜陆凡闻言当值师兄的话，不禁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倒不是烦她，只不过隔三差五就往剑庄跑，实在太过惹人注意。
随口应了一声，走出剑庄。古灵月背着手站在门前，看到姜陆凡出来，嘴角翘起，露出一副可爱的神情，问道：“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姜陆凡愕然道：“什么日子？总不会是我的生日吧！”
古灵月见姜陆凡这种态度，不禁白了他一眼，迫切的说道：“你忘了？今天是要帐的日子，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了，陆洲输给你的银子什么时候去取？”
说着，还伸出了三根纤细的手指。姜陆凡闻言，随即白了她一眼，说道：“对于这事，你们怎么都这么着急？看着比我都在意。你都已经出来这么多天了，不打算回家看看吗？你家人说不定满世界找你呢。”
古灵月闻言，俏美的脸颊涨得通红，噘着嘴嗔怪道：“不要岔开话题，你的意思是要撵我走吗？他们知道我在这里。”
说完，背过身子，眼睛像是有些红润，泪花含于眼眶。姜陆凡顿时不知所措，赶忙上前，用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劝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行了，别生气了，不逗你了，银子我已经收上来了，只不过是一半，那一半打了欠条。”
说话的同时，姜陆凡感觉到双手传来的柔软，原来女孩子的骨骼如此娇小柔软，他这是第一次直接碰触女孩的身体，心里阵阵跳动，伴随着一种异样的感觉。
古灵月显然很是委屈，竟然抽噎起来，这让姜陆凡更是不知所措，古灵月抽噎着说道：“我今天高高兴兴前来找你，是专程来陪你去讨要银子，没想到你却要赶我走。呜！——”
姜陆凡转到她向前，双手轻扶着她的香肩，柔声说道：“好了，别哭了，都怪我，我没有撵你走，我只是开玩笑的，你看你这哭的。”
说完，用手轻轻的擦拭着流下的泪花，古灵月本就是美人坯子，如此一哭，更是让人怜惜不已，这让姜陆凡心里萌生出一种深深的怜爱之情。。。。。
“孤叶随风入梦来，细雨朦胧花自开，沉于泥土本一物，叶落花开一如来。”
“月儿，不如这样，我请你吃梨花糕可好？”姜陆凡的这个称呼，使古灵月身体微微一怔，俏脸上微红，一双含着泪的眸子，乖巧的看着眼前这个认识没多久的少年，让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感。
“哎！真拿你没办法，你们啊！都不嫌事大，还专门来陪我要账！”姜陆凡继续说着，摇了摇头，随后，转身走向街市，回头说道：“走吧！去买梨花糕，我请客！”
“我要吃香半城的梨花糕，并且我要吃两份。”古灵月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花，嚷嚷着追了上去。
“你竟然还知道香半城？一定是背着我偷偷去吃的。”姜陆凡边走边调侃道。
不得不说，城东的这条街道，很是繁华，人流穿梭，两边的商铺也是热闹非凡，姜陆凡和古灵月相伴走在大街上，古灵月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包好的梨花糕，边走边问：“你什么时候去大隐山接你师傅？到时带上我，我和你一起去。”
姜陆凡低下头沉思了片刻，说道：“我近几日就打算去一趟，只是还没有和剑庄请假，以前，我可以谎称去野山坡历练，可如今剑庄禁止了弟子们去野山坡，我也没有更好的借口出去那么多天。”
古灵月“噗嗤！”一笑，说道：“这个简单，你就说陪本姑娘出去几天，他们肯定会答应的，没人敢不同意。”
“真的假的？话说，剑庄里的任阔天貌似认识你，还曾经和我问起过你，很是讨好的一副嘴脸。”姜陆凡好奇的盯着古灵月说道。
“呵呵，反正你尽管试试就知道真假了。”古灵月扬起下巴，底气十足的说。
两个人又买了一些吃的和用的东西，每人抱着一个大包裹，来到凡月府，把东西扔到房中，二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姜陆凡似乎想起了什么，手伸进怀里，掏出了一粒白莲果递给了古灵月，古灵月接过来看了看，疑惑的问：“这是什么？能吃吗？”
姜陆凡随口道：“莲子，吃吧！”说完，又在怀中掏出一粒，拔出腰间的匕首，在石桌上剜、砍、撬、砸，弄的青筋蹦起，满脸汗珠，最后终于打开了果壳，把果仁扔进嘴里，咀嚼的津津有味。
随后，把匕首递给了古灵月，这才唤醒了一脸惊愕的古灵月，古灵月接过匕首，疑惑的盯着这粒莲子，再次确认似的问道：“费这么大劲，只为了吃一颗莲子吗，值得吗？再说，这莲子怎么会这般坚硬？放了多少年了？还能吃吗？”
姜陆凡也不理会，喉结滚动，吞下肚去，然后双目紧闭，不再言语。
古灵月拿着匕首，也开始撬这颗奇怪的莲子，一盏茶的功夫竟然没有撬开，气的她小脸通红，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瞪的圆圆的。
姜陆凡在一旁依然是闭着双眼，轻轻说道：“等一会我帮你。”但心中却是忍不住暗笑。
不到一个时辰，姜陆凡终于睁开双眼。此时，古灵月发现姜陆凡的衣襟已经被汗水浸湿，一脸疑惑的看着姜陆凡。
姜陆凡拿过匕首，如刚才那般，一顿的撬、打、磕、掰，终于是帮她撬开了果壳。
古灵月拿起这枚散发着，奇异幽香的白色果仁，带着满脑子的好奇，轻轻的放进嘴里。
果仁微微有些发甜，伴随着一股原始的草木异香，让她顿感气息膨胀，片刻，就觉得全身关节疼痛难忍。身上每一寸筋骨，此时也开始渐渐越发的疼痛起来，惊慌的问道：“姜陆凡，这是什么？怎么会全身痛楚？这是怎么回事？”
姜陆凡淡淡的笑道：“这个叫白莲果”。
古灵月闻言，满脸的不可置信，惊讶的在石凳上站了起来，惊呼道：“什么？白莲果？传说中的白莲果吗？两颗就这么被......吃了？一颗最少值五百两啊！天啊！你是如何得到的？”
“你干吗这么大反应？喜欢吃的话，我那还有，下次拿给你，我劝你现在闭上眼睛，忍住这股疼痛，好好吸收它的药效，别浪费了，忍过去就会全身舒爽，气力大增。”姜陆凡在一旁伸展着四肢，不以为然的说道。
“白莲果，如今世间已经很罕见了，真不知道你是在哪找到的！——呀！好痛啊！——”古灵月的话未说完，就被身上散发出来的痛楚打断，脸上的震惊，此刻也终于在疼痛中恢复过来。
“别说话，闭眼——！”姜陆凡白了她一眼。
古灵月闻言，静静的把美眸闭上，开始调节着呼吸，认真的吸收着这颗果实。
古灵月对奇珍异草并不陌生，虽然年龄小，见过的东西并不多，但诸多名贵药草的名字却记得不少。
白莲果，自然也是很熟悉，但没想到第一次见到，竟然被自己这么轻易的吃掉了，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心痛，如果当初早知道是白莲果，她绝对不会就这般轻易吃掉。
古灵月痛苦的表情逐渐的舒缓了一些，看样子白莲果被吸收的差不多了，小脸红润，因痛楚而带出的冷汗，使衣衫变得有些潮湿。
慢慢的睁开眼睛，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感传遍全身，此时的她，感觉全身充满力量，就连呼吸都变得悠长。
姜陆凡见她睁眼，忙笑问道：“感觉怎么样？”
“嗯！这莲子真是神奇，只可惜我都没仔细看看，就吃下去了。”古灵月抬起红润的脸颊，有些遗憾的说道。
姜陆凡抬头，看了看已经黑下来的天空，说道：“我有件事，很是好奇，剑庄里的任阔天聊起你，都很是讨好的样子，你到底是什么人？该不会是某个大势力的公主或是少庄主什么的吧。”
古灵月闻言，笑着摆摆手，说道：“当然不是了，任阔天只是想讨好我爷爷罢了，还有庄主万奎也是如此，他们都不敢招惹我的。”
姜陆凡一脸疑惑的追问道：“那你爷爷又是谁？”
“我爷爷就是我爷爷喽，行啦，别刨根问底了，你看，天都黑了，不如晚上别回剑庄了，反正这么多房间，我来煮饭给你吃怎么样？”古灵月俏皮的说着。
“你能行吗？”姜陆凡用一种质疑的眼神看着古灵月。
“本姑娘煮的饭，绝对好吃，我一般不亲自下厨，看在你送我一颗白莲果的份上，这次便宜你了。”古灵月说完，向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