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旧屋诡影
第213章旧屋诡影</p>
听了祖母说刚才又见到了已经过世五年的父亲,秦雁惊恐万状,</p>
她惊呼着：“阿年,快來,,”</p>
身强力壮的赵丰年从外间冲进來：“什么事,”</p>
“快,把所有的灯都打开,”</p>
赵丰年什么都沒问,拉亮了住所里所有的灯,只有十來平米的里间灯火通明,</p>
他才小心翼翼地向秦雁打听：“出什么事了,”</p>
“别问,,”秦雁头也不回地细细打量着房子里的摆设,一点也看不到有人來过的痕迹,</p>
她对老人说：“嫲嫲是想念爸爸做梦了吧,”</p>
“不是做梦,是你爸爸回來了,刚才就站在我的床前……”</p>
秦雁这才注意到,放在老人枕边的那张平时叠的整整齐齐的“陀螺被”有被人翻动过的迹象,</p>
这大半年來,老人的身体状况越來越差,老人已经在悄悄为自己准备身后事,</p>
老祖母是信佛的,以前每天都要到北山峰下的紫竹院当义工,这张“陀螺被”就是紫竹院的方丈赠与她的,</p>
“陀螺被”深黄色,上面描着许多类似陀螺的佛教符号,据说死后盖上它可以平安到达西天极乐世界,老人一直把它放在枕边,以备急用,原來装在一只装雨衣的薄膜袋子里,现在袋子的扣子已经打开,“陀螺被”也有一小半落在了袋子外……</p>
秦雁压低声音对赵丰年说：“家里进小偷了,,”</p>
赵丰年紧张起來：“在哪,要不要报警,”</p>
“别报警,,”</p>
“为什么,”</p>
“啰嗦什么,叫别报就别报,,”</p>
赵丰年还想说什么,听得老人说：“阿年,别怕,雁妹的爸爸也不是第一次回來了,自己的亲人,沒什么可怕的……”</p>
“沒事,嫲嫲,我不怕,”</p>
“呵呵,男仔就是男仔,你的胆子比雁妹大,天亮后陪雁妹去买些感冒药,还有元宝香烛纸钱,烧给你那沒见过面的‘外父老’……”</p>
“外父老”也是绿玉的方言,意为“老丈人”,阿年已经是半个“绿玉人”了,听得懂老人的话,</p>
他连忙回答道：“嫲嫲放心吧,天亮我就和秦雁一起去办,”</p>
“还早呢,你和雁妹先睡个回头觉吧,,”</p>
“嫲嫲,那我们就出去了,你也再睡一会吧……”</p>
秦雁怕赵丰年说漏嘴什么的,抢着回答,拉拉他,走出了外间,</p>
外间的那张单人床原來是弟弟秦鹄睡的,老祖母原來身体硬朗时,秦鹄很少回來,床铺一直闲置着,老祖母现在身体不好又派上用场,秦鹄一个人睡在上面倒沒什么,秦雁和赵丰年两人睡在上面却显得有些挤,</p>
这正中赵丰年的意,这样他们就可相拥而睡,虽然睡醒后有点累,两人反而觉得比出租房那间双人床睡得舒服,</p>
从里间出來,两人继续相拥而睡,赵丰年觉得怀里的秦雁在瑟瑟发抖,关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p>
“别问,搂紧我,,”</p>
赵丰年不再说话,把她整个身子都拥入了自己的怀里,</p>
房子里死人般寂静,只闻到两人粗粗的喘息和墙上电子钟秒针走动的铮铮声,</p>
“你哑巴了吗,怎么不说话,”秦雁埋怨道,</p>
“你不是让我别问吗,”</p>
“我让你别问,可沒让你不说话呀,,”</p>
“说话,说什么,”</p>
“爱说什么就说什么,”</p>
“那我说了,”</p>
“哎呀,说吧,,”</p>
赵丰年想了想：“我听嫲嫲刚才说,好像这样的事已经不止一次发生了……”</p>
“我记得这已经是第四次了,”</p>
“你真的以为是你爸爸的灵魂回來探望老人,”</p>
“真看不出,你也信这个,”</p>
赵丰年傻笑着：“嘿嘿嘿,,”</p>
“真傻,我才不信,我相信秦鹄的判断,,”</p>
“秦鹄怎么说,”</p>
“他说是高人摸进來要找父亲藏在这老屋里的宝藏,”</p>
赵丰年倒吸一口冷气,</p>
“秦鹄估计这房子里藏着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也相信他的说法……”</p>
赵丰年觉得这姐弟俩的看法确实有一定道理,</p>
这栋楼和附近的几幢楼房都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建的旧建筑,煤渣砖和预制块材料的七层楼房,因为地段好,早被开发商看中,准备将这里改造成“电梯楼”建筑群,这里的好多户人家都陆续与开发商签了合同搬出了这里,这栋楼里,只剩下三户人家,开发商私下开出了高价钱,另外两户打算下月就搬出去,只剩下他们一家,因为老人沒有点头……</p>
“可是,这里到底藏着什么值钱的东西呢,”</p>
“别问,”</p>
“好,不问不问,,”</p>
赵丰年拥着秦雁合上眼睛,一会就发出了甜美的鼾声,</p>
第二天,秦雁跟弟弟说了这事,</p>
秦鹄不相信鬼,只相信死去的爹妈在这屋里藏着值钱的东西,他希望小红的到來,既能照顾老祖母,又能守住家里的“宝藏”,还有……</p>
秦鹄的脑子浮现小红撩起圆领子白色长袖衫下摆擦拭脸上的泪水,无意中露出平坦白皙的小肚腩和半截黑色的胸衣的情形……</p>
他舔了舔焦干的嘴唇,</p>
小红來到秦家的第二天,秦家就发生了两件不可思议的事情,</p>
傍晚,小红和秦鹄的正在准备晚饭,老祖母突然感到很困倦,说：“我到床上去躺一下,晚饭就有劳你了,,”</p>
秦鹄要到市场去“斩烧鹅”回來给小红接风,</p>
小红将老祖母扶进里屋躺下,回到厨房做饭,她突然记起,虎狼镇“佳肴餐馆”的大厨胖子黄伯伯那年也是晚饭的时候说非常困倦,回房间躺了一下就再也沒有醒过來,</p>
她急忙返回房间,看见老人已经坐起來,连忙上前要将她扶着躺下,不料老人一下就歪倒在了她的怀里,她俯身到老人的胸口一听,已经沒有了心跳,吓得顿时哭喊起來……</p>
她想打电话找“白车（救护车）”,可是她的手机那天被“马脸”德哥抢走了,还沒有钱买新的,老人的家里既沒有座机,也沒有手机,情急之下,她打开了房门,抱起老人家,往楼下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哭喊着：“快來人呀,,救命呀,,”</p>
楼下士多店的老板闻声赶來,老祖母在小颖的怀里长长呼出了一口气,,</p>
医生解释说,老人的心跳骤停的时间很短,小红抱着她跑下楼梯的时候相当于给老人“起搏”,这种事并不少见,</p>
秦家姐弟感谢小红救了老祖母一命,</p>
赵丰年说小红不但能起死回生,竟然能抱起比自己重十几斤的老人家从三楼跑下來,创造了两项“奇迹”……</p>
老祖母出院的那天,秦鹄正式问赵丰年：“老祖母住了十多天院回家养病,正需要一个人照顾,小红会做饭,又懂得怎样服侍人,把她留下來照顾老祖母吧,怎么样,”</p>
他这番话的后半截是对阿年说的,</p>
他虽然知道跟这个“准姐夫”说这样的事沒多大用处,可还是希望先得到他的支持,</p>
果然,阿年说：“我同意沒用,要问你姐,”</p>
“姐那里我负责问,可你也表个态呀,”</p>
“我沒意见,小红,你愿意吗,”</p>
小红看看阿年,瞅瞅秦鹄,回答：“嗯,,”</p>
阿年问：“‘嗯’是什么意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p>
秦鹄不耐烦地替小红回答：“哎呀,就是同意,是不是,”</p>
“嗯,,”</p>
阿年又说：“还不知老祖母愿不愿意呢,”</p>
秦鹄回答：“老祖母正巴不得呢,,”</p>
阿年不再吭声,他知道,老祖母很疼爱她的这个男孙,他要做的事,几乎沒有不同意的,他不放心的是秦鹄对小红的殷勤劲,</p>
阿年虽然与秦雁还沒登记结婚,已经在老屋附近的一个巷子里买了一套三居室的二手房同居了,旧房子里老鼠多,他们养了一只大黄猫,</p>
一周前他们要参加一个“苏杭七日游”的团去旅游,嘱咐小红每天晚上过來喂猫,</p>
秦雁的那间二手房所在的巷子很冷清,小红看到它就想起在八卦街发生的惊悚一幕,好在有秦鹄陪在她的身旁,</p>
吃过“冬至饭”,小红收拾妥当,就要过去喂猫,</p>
秦鹄站起身來,可双脚怎么也迈不开,身子摇晃了一下,</p>
“你就不去了吧,”小红赶紧过去搀住他,</p>
他定了定神,看到墙上的灯已经不再摇晃,甩开她的手说：“沒事了,走吧,,”</p>
“哎,”</p>
小红知道,他是担心她还会遇到“虎狼镇三哥”的人,总要陪伴着她一起同往才放心,</p>
她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p>
秦鹄避开她的目光,面无表情说：“走吧,,”</p>
两人结伴从老祖母家出來,拐一个弯,來到喧嚣的城市主干道,沿着公交车线路走一站,走进公交车站后的一条小巷,就來到了一栋沒有电梯的七层楼房,</p>
秦雁的房子在四楼,开了门,打开灯,拴在厨房里的猫早就闻到鱼腥味,“喵喵,,”叫起來,</p>
小红换了拖鞋,走向厨房,边走还边与着话,</p>
“猫猫,饿了吧,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來了,,”</p>
她倒掉了小猫昨天吃剩的食物,洗干净了盘子,把带來的鱼头鱼尾倒进了盘子,给小猫的“便盆”加上煤灰,盖住了上面的猫粪便……</p>
小猫蹲在盘子前津津有味的品尝着鱼鲜,</p>
她向小猫摆摆手：“小猫,你慢慢吃,别让鱼骨头卡到了喉咙,拜拜,,我们明天再來看你,,”</p>
看到小红从厨房出來,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秦鹄说：“不坐下來看看电视,”</p>
“回去再看吧,家里只有老祖母一个人,我放不下心……”</p>
“坐下來,我有一样礼物要送给你,,”</p>
小红只得挨着他坐了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