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8)回村后的困惑

  那几天在云鹤和汪晴家,我的心情很压抑。我觉得,组织上不该这样草率地,对待他已经用过十年的干部。让他灰溜溜地回家来。

  想当初公社急用人时候,是一二把手亲自到英山大队把人调走。活干完也应该派个人送回来,给村上百姓一个交待才对。也免得英山人无限猜测。那天晚上我把李云鹤与汪晴的事,和爸爸还有石华剑学了一遍。

  爸爸笑着说:“唉!青竹,真正的男人,拿得起、放得下,我想,李云鹤不会在乎这些烦琐小亊的,你不必为农村基层这些小亊难过。一切都会好的!”

  石华剑哈哈笑着说:“我当啥事这两天把你弄的愁眉不展的,李云鹤自己根本没当回亊。他老兄说:‘大丈夫立与天地间,应在任何时候都挺直脊梁做人。谁也不靠,我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人还记得我,调令!做梦吧!’他一副坦坦荡荡的表情真让人佩服!”

  次日我又去了汪晴姐家,听了李云鹤的慷慨陈词说了一阵牢骚话:“在家里等通知这个办法好,免得天天往乡里跑。大家心里都明白,农民的底价最低廉,给几句好话,先让他高兴着,既没有调令任命书,又有没有任何档案留存。一切都干净利索!什么罗嗦都沒有。

  原来调我的人早都升迁了,这茬领导对我的责任可负可不负!这些事儿,在我心里明镜似的。不用任何解释或说明。我的承受能力极强,因为我是庄稼汉子,可真不是臭农民!”

  这一天的事儿,前脚迈进家门,后脚还没跟进呢,家里还有这么一位趁热打铁的,细琢磨琢磨,也够闹心的。就这些放李云鹤身上都不算个事儿。汪志老弟说的他《一肚子花花肠子!**了吧》这句真的伤他不浅。

  他是强做笑脸,支撑着,他怕汪晴心里受不了,也是他有生以来听到一句最难听的话,竟出在他心疼过十多年的小老弟嘴里!那一刹,他险些晕过去,但在十几秒后自动调整过来。脸色很难看,这一切被黎晓莹看在眼里。

  黎晓莹坐在汪晴身边,面对着李云鹤说道:“云鹤哥汪志刚才言重了,别往心里去,青年人不知天高地厚胡诌。咱千万别放在心上,目前对你来说,也算非常时期。人不顺这破事也愿往一块挤,大家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李云鹤截断黎晓莹话说道:“谢谢你黎晓莹,你能这么理解,我很高兴。其实我一点也没有什么难受的、和什么精神负担,盛世那的事我做够了,那是一处费力不讨好的不谋之地!回家种地是我的想往,等什么通知,谁给我通知,其实这种说法,首先就是天方夜谭。

  像我这等人,只知道干事,不会走动关系的人,根本就没想有什么通知,但是我还是感谢孙广文书记。乡里书记、乡长、组宣委那么多人里,他能给我开张空头支票,也算哄哄我,首先不让我哭,让我等,这就是领导策略!

  你看,半途中把你代卖点还收回来了,希望你别黄,接着做,做好它。”

  黎晓莹淡淡一笑说道:“汪晴姐,云鹤哥,我是从心底感谢云鹤哥帮我走上正路,代销点虽撤了,但这两年我学会不少东西,结识很多朋友。小商店不能黄,还得接着干,一年能剩几千块,也是好大补贴。

  在我内心里云鹤哥对龚家的帮助功不可没,我们会记住的。也不知道云鹤哥在家有什么打算?不论做啥!可别倒下,也别听外面人说三道四的。那些嚼舌妇,信口雌黄,咱就当没听见。人们可怪了,凑到一起,讲东家,道西家,没好事儿……。”

  汪晴接过话说道:“唉,你应该知道他不是不堪一击的人,别人说啥那是别人家嘴的功能。咱咋好告诉人家啥该说,啥不该说。他呀!坚强着呢!头半年他就有打算。也常说,回家种地是早晚的事”

  李云鹤接过话来说道:“去年一年知道,钱书记暗示过,去他家串个门,一则是自己不会做这类事儿,二则手头太紧,小姐俩上学学费都是个事儿,还有小老弟那娘俩,也真是囊空如洗,哪有如此开销。

  多年来没想走这条路,凭着自己在工作上多做事,结果,就这么个结果!至于咱屯传出去的,****了,就那个穷单位,那点进项,八十六只眼睛看着呢!想贪都难。再者说,钱也不经我手。**了,生活作风了,那就任凭别人瞎掰吧!

  反正男女那点事,往谁身上一折腾,不管你有没有那事儿,这**新闻越传越邪乎,传到第十个人的耳朵里,那准是真事儿。

  唉!人到四十,万事休,不登门骂家来的,我也不理睬,咱英山人抱团,鼓捣事的闲人也不太多。倒下!那我就不是李云鹤了。”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着……。稍刻,只听见院子里有人问道:“李云鹤大哥在家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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