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3)听晴姐讲故事
我也成了习惯了,家里的家务不多。一个石华剑做的蛮好,爸爸和妈妈又早早地去赵源潮大伯家。我到成了个没事人了。整理好爸爸昨夜的手稿(回忆彔,是爸爸老战友催着要的),我又来到汪晴姐家。
汪晴姐笑着说:“唉!青竹妹子,咱这女儿国,天天你是第一个上朝的重臣。用不了多长时间,群臣聚集了!”我们姐俩又闲扯了一会儿,有关李云鹤和汤兰的浪漫史。
汤兰十八岁那年出嫁,嫁给一队焦家的焦大路,李云鹤在次年也和本庄姑娘汪晴结了婚。时间如穿梭,一晃就是十六七年了,也真不抗混,两姐弟又成了婶子和大侄子,但那份姐弟情缘,还深深地埋在汤兰和李云鹤两人心间。
土地联产承包,在英山村,也实行有一年多了,这个村的大部分农民,也有三十来年,头一回手里拿到大团结(拾元人民币),心里那个高兴劲儿真是没法说。一言难尽这句词放到那个当时,是最恰当不过的!
囤里粮满了,兜里有钱了,家家也都想收拾一下家居环境。那年头,咱庄稼院还不知道电视是个啥样,收音机倒是家家有一台,听听新闻、歌曲和相声也是很开心的事。快过年了,把屋里的老摆设擦擦干净,找点纸糊糊墙,看着顺眼,让刚刚顺心的日子更好点……
汪晴姐在英山村的人缘好,朋友多,也算个官大姐,无论待人处事,总是有模有样的,处处以大姐的地位待人处事。二十多岁和三十多岁的女人都愿意往她家里凑合,屋里宽敞、暖和,男人白天又不在家,汪晴姐家的白天,是纯女人世界,我来这么常时间里,白天真没见有男人来闲聊天。
李云鹤在冬季是两头不见太阳了在公社管农机。家里天天聚一帮家庭主妇,在她家里织毛衣,钩箱帘、门帘,这些人也是拜她为师。学针织和钩织手艺。
今天早上,汪晴姐刚收拾完屋里屋外,人又聚来三四位,有东街的单文华媳妇儿良玉珍、东院龚振江媳妇儿黎晓莹、西街的徐江涛媳妇赵春梅,和去年才结婚的张茜,这些人玉珍大家都称她单嫂,那几位都称汪晴姐姐。真是位官大姐。
黎晓莹今年刚刚三十有一,人长的漂亮,爱说爱笑的大嗓门,赵春梅是位心灵受到伤害的女性,爱说也不说、爱笑也不笑,人很美但表情冷若冰霜,总是拿汪晴当娘家人。日久年深,汪晴也真就成了赵春梅的依靠。
张茜今年才二十六岁,去年冬底和二十一岁的田文宝结婚,一切都是汪晴姐和赵春梅给张罗着,所以这几位走的那么近,今天来的几位,玉珍嫂不常来,走动的不像那几位那么勤。她的家因单主任常年不管家事,脱离不开。
良玉珍今天在家想起点事来,老是想问问汪晴。她和汤兰姐之间最近有来往没?积怨太深了,又都是世交,干吗还那么抗着。让云鹤两头为难,云鹤拿汤兰既当姐姐又当妈妈那样待见,结婚后的汤兰又变成婶子。
但那种微妙的情感,始终没有割舍!唉!汪晴和汤兰,还是十五六岁,为争李云鹤吃醋,结下的怨!一晃又过去十多年,不晓得李云鹤是怎么熬过來的!
一头是照顾过自己青少年饮食起居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虽然变成婶子,但青少年有过的微妙情怀,永生难忘。另一头是媳妇儿,也是青梅竹马、恩爱夫妻十几年。伤着哪位、偏向哪位,让李云鹤心里都不好受!
单嫂性格和爱人单文华差不多,喜欢直来直去,啥事都不知婉转,更不爱绕弯子。想起来了,就风风火火地来到汪晴姐家,看屋里的几位也不是外人,于是她说:“哎!汪晴,和汤兰这一阵子有来往没有?”
汪晴姐很干脆地回答她说道:“我们俩这辈子就这样了,都十多年了,也习惯了。都耐着面子,破泥盆——只能捧着了哇!”玉珍凑近汪晴耳边笑着小声说:“我都纳闷,两家老爷们互相来往,老娘们叫的什么劲呢?况且你那位爷们儿,还三天两头去看他兰姐,赶上大路在家叫婶子,也不知道汤兰和云鹤,是不是有那层关系呀!”
汪清忙解释道:“我家云鹤是姐姐伺候大的,十五六年,洗洗涮涮的护着,他不来往,天理难容,我还从来不往那方面想。好象不可能,念书时我们都是一个班,汤兰真拿云鹤当亲弟弟。不能有那种龌龊事,真那样咱不管,老焦还不管吗!老焦那人绝不准别人往他眼里揉沙子,焦大路拿云鹤挺当回事的……”
玉珍凑近汪清近前说道:“哎!我去说说,你们俩一见面,说开了,也就化解了,你看好不好?”(汪晴与汤兰之间,十几年的积怨,让单兄单嫂,牵挂半生。)这位好心的单嫂是昨夜丈夫的枕头风吹的,单文华想让玉珍做和平大使!
这是赵源潮老伯培养的一批人,他们四家的老一辈,和赵老伯都是四十年前,山东省一部分人群大北移,长途跋涉从山东登州府走过来的。几十年就这样抱着团的打发岁月。焦大路是迁徙途中,在四周无遮拦的大路上,来到世上取名大路!<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