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红杏枝头6
几位长辈在七言八语的把我史青竹品头论足,公社王书记把我仅有的一点优点说的我自己听的不好意思,尤其佟秘书给我的印象最深,原来在A市住的时候,每周都要和赵伯伯(省府副省长)去家里一次,喜欢听爸爸的对时政侃谈,喜欢听妈妈给他们介绍世界工业。
说句心里话,我的心早就飞到司马家去了,但还要在不耐烦的思绪中装出笑脸,这都是在A市住时的老前辈,又都那么疼我,我真不该把对佟秘书、白大舅的情感放在司马青山之后,我是急,心里有好多话,要在两小时内说给他,否则,天各一方,见面的机会,不会还有……
我一进屋的时候,在厨房忙着烧水的妈妈就告诉我说:“竹儿,A市來人来车接咱,稍候休息片刻,咱就走,今晚在县城你何叔叔家住一夜,你佟叔是他战友,说啥也让到家,你准备一下,咱两小时后动身!”
佟秘书是带着省府回调令来到我家的,他和市教育局白局长,按程序先到s县,找到有关部门,由战友何县长带队到杏山公社,张秘书把一切档案整理完,王书记坐着何县长的吉普,一路绿灯,和三年前下來一样,什么手续都办齐交给A市来的佟秘书。
爸爸的两篇论文,在六三年二月初,被赵副省长转到中央首长办公室,首长阅后批示:〖此件已阅,传阅后我认为;大部分可硏究采纳!〗省领导接到批示后,派一路人马把在一九六零年;错划右派的爸爸请回省府农业厅,以专员资格研究农村的农业问题……
佟秘书说:“咱的老首长(副省长)特别欣赏凤来兄对农村阶段性评价中的;互助合作形式是农业发展最好组织形式那一段,首长对我说:‘你看小佟,凤来到哪都不懈的工作,带罪还做调查,而且是一线的,最原创的论文,我真欣赏互助合作这段多实际,太现实了……’这段论点被中央首长采用了……”
爸爸谦虚的说:“佟秘书,你说的那段是我学生写的,我只是修改一下,加到我的长篇大论中,我不能占有我学生的劳动成果与智慧,你仔细观查,后面已注明:〖第二段为采用司马青山调查笔记〗其实司马青山;是我和欣怡两人的学生,也是我的远房表侄……”
佟秘书瞪大眼睛问爸爸:“唉!凤来,我怎没听说你下乡带学生來呀!他在哪里住呢!这次都一起回去吧!”
王书记笑着说:“佟秘书,带不走的了啊!史老师卜老师给教个带不走的农村学生!这小伙子是块好料,是这个小队的会计,公社去年上调一次,他们大队不放人!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爸爸和王书记说:“老王,这次我回城想把司马青山带走,你看怎么样?你放人不放人?唉!老王,我可是严肃认真的啊!绝对不是开玩笑!”
王书记坦蕩地笑着说:“这是好事啊!谁都不该阻拦,小会计的工作,由你史老师自己去做,我们大力支持!是颗钻石,应该放到他应该在的位置才能光彩夺目,我虽然没做到伯乐,我老王绝不会是拦路虎!
正好,乔支书也在这里,你今晚安排个小队会计。明天办接交,完了让司马会计后撵也可以吧!史老师,您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爸爸滿意的点点头说:“老王到是出了个好主意!”回过头对我说:“竹儿,去趟司马家,把青山找来,我有话对他说!”我的心如打开两扇门,高高兴兴地接受爸爸的安排
我的家那天下午好生热闹,清辛庄的现任支部书记乔喜贵,闻讯也赶来,他有些迷惑不解!后天准备开批判右倾分子史凤来大会,钟秋海正和小学王老师赶写批判词呢!乔支书听说我家来两辆吉普车(在上世纪中叶,咱东北地区公社以下没有机动车辆,县委由国家统一按级别配置车型,县级只是北京吉普。)
其实际乔支书是探听虚实來到我家,省农办佟秘书他不认识,白局长更不认识,可是,让乔支书吃惊的是;何县长怎么能和我爸坐在一起;而且还谈笑风声,更不解的是,王书记和公社张秘书(张秘书是给办调离档案来的)还毕恭毕敬地;坐在何县长和我爸对面,莫非是……这个史老右又高升了,庆幸自己没亲手操办批斗会,庆幸自己对史老右没动过心思……
我按照爸爸的分咐,高兴地去了司马家,罗丰军在司马家等了一会,不见我到场,心急火燎的忙着回家。
司马青山的妈妈白天一般不在家,司马晓晴还没有放学,司马家又剩下青山一个人。我的心豁然一亮……<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