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尘封情缘20(上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网络留言—(姓名不详)
我的一家,到农村头一年,对农历八月中旬的那几天,另我终生难忘。司马青山送我的一束野花山百合花束生日礼物,是我第一次收到的生日礼物。
看似很普通的一束野花,它在我心里的份量,已经超过了一枚钻戒!在那种困境中,在那物贫缺的年代,他用一个午休的两个小时,跑去北山,单程三里多,要选择八个不同品种、不同颜色,每个品种要正好十二朵花,为凑够十七颗,用两株马莲代替叶子,就这份心劲儿,应该说是金不換!高兴的我一夜起来点着煤油灯看了一遍又一遍,我也记不得起來我到底看了多少遍…
今天一早起床妈妈在厨房烧洗脸水时候,我把想法和妈妈一说,妈妈叹口气说:“青竹啊!在这里制脱水标本难度很大,没有闭光风吹干燥设备,不过,也要试试吧,马上从盐水瓶里拿出來,放在通风避光处,包括散射光,一周后也许差不多……”
终于把阴干好的干花,放在妈妈送给我她心爱的;装一双舞鞋的木盒里,我精心的每天观查着它的变化,久而久之,养成习惯,五十年如一曰,至今,每天还要欣赏它几眼!
第二天在全民食堂吃过晚饭,我又等待着司马青山一同走出食堂大院,青山还是要到家里看看妈妈,这也是他的规律,每天必拜,今天稍早一些。
青山妈大概是吃完晚饭去找她的朋友,没有在家,只有司马晓晴在写作业,今天司马家的常客刘欢梓也不在。
青山一声长叹说:“青竹姐,你看我这人,自己有家不能住,跑到饲养棚和饲养员过夜,那儿的条件你都看到了,饲养员一夜不怎么睡,要经常给马添草料,以仗我的睡眠好,否则还不被拖垮,这个欢子还赖着不走了!”
小妹司马晓晴放下手中笔,对他哥笑着说:“哥!你回家住多好,咱家宽敞亮堂,和家人说说话也方便吗!回來吧,别在饲养棚遭罪了,和欢姐同出同入再同睡,那样咱家多火爆哇!”
青山並没瞪眼睛,也笑着说:“写你的作业,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一会儿告诉妈我去学习了!”
我和司马青山回到家,爸爸正在读一封长信,看样子信的內容高兴事多,妈妈坐在一旁,可能两人交谈着來信内容。见我俩进屋后,爸爸收起信笺装入带有学院字样的信封里。
爸爸笑着对司马青山说:“唉!青山呐!昨天院里的细节今日别说了,农村的这茬人没文化的多,修养程度可想而知,象章红叶这样女人在各地都多见,其实她们只是一种不文明的耍笑,本质上並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司马青山坐在写字台前,默默的点头听完爸爸的话后,又开始了说那段故事的情节:“我一个人悄悄地走出大院,向院子外的正南方走了十几步远,我停下脚步,坐在原來地主家做场院的土墙上,这就是天天和老师在大糞场工作的,老王头苦心经营半生原來的家。
从外面看着在十年前,这座威武庄严的土建筑,四周丈余高足有五尺宽的黑碱土夯实大墙,四角各有坚固炮台向四周扫射枪眼,阴森地让人望而生畏。
可现在你再看它的威武早已扫地出门,那时的庄严一无尚存,以前它是抵御土匪抢劫的高大建筑,在解放军进驻时这家大户没放一枪一炮,开大门迎进解放军,落得个开明人士之名。
因为他们早就知道大势所趋。抵抗是以卵投石,蚍蜉撼树!所以,这个院的财产被均分,人免受皮肉之苦!这家大户主人,就是天天和老师一起搅拌人糞尿的王老伯——王德彪,号名平原彪哥!
我在正前方正看着它,想着它过去的辉煌,听着院内的喧哗,看着这座院子的外表,炮台已被拆掉半截,剩下的残垣断壁,在向世人诉说着它的兴衰。在我这颗十六岁青年人心里,蒙罩上一层说不清楚的纱,又象一层雾……
我站在那里想很多很多,此刻我把刚才那阵在院子里,随着大家兴奋热情的温度已经降至正常值。我在想另一个事,能经常这样红火吗?
老弱病残怎么能来这热闹地方吃饭呢!象那几位常年卧床的怎么办?有病有灾的又该怎么办,食堂饭菜不对口味吃不下又该去哪弄那口愿意吃的食物呢!我在那土包上坐着,陷入沉思……
我看司马青山讲到这里有些郁闷,我问爸爸:“爸,我们出去走走好吗!说这些让人心里太压抑,咱不说他行吗?”“唉!青竹,这些青山不说你知道吗!听到这些你还能认为《还是办全民食堂好》一文是对的吗?好吧!你们俩出去走走也好!”我和青山心里都觉得压抑,推开房门,手拉手消失在夜色荒原中……<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