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五 如雷贯耳

  “天上人间不是被查封吗？”</p>

  “又开了，关了开，开了关。”郁墨染挥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天上人间。”</p>

  两人钻进车里，司机扭头瞥了两人一眼，确认道：“你们真要去天上人间？”</p>

  “真的，不是消遣你。”郁墨染笑道。</p>

  司机又瞥了一眼郁墨染道：“你去天上人间太吃亏，是你消遣小姐，还是小姐消遣你？”又看了一眼郁墨成道，“你这孩子，这么虚弱，去天上人间，能顶得住吗？”</p>

  兄弟两对视一眼，哑然失笑。</p>

  “算了吧哥，还是我请你吃点有味道的东西吧。师傅，清扬巷。”</p>

  师傅答应一声：“好嘞，兄弟是去清扬巷高原人家饭庄吃烧烤吧？哪里的东西倍儿有味道，酒香不怕巷子深，最近连帝都的世家子弟都常常出入清扬巷。”</p>

  郁墨染感叹道：“我在帝都生活了那么久，从来都没听说过清扬巷这么个地方，高原人家饭庄的烤肉能香到什么地步，居然能成为世家少爷的新宠？”</p>

  “高原人家的烧烤味道鲜得那叫……”司机师傅含着口水开始给郁墨染描述高原人家烧烤的味道。</p>

  兄弟俩在清扬巷外下车，慢慢向着巷子内行去，此时未到中午饭时间，巷子内还没有什么车。</p>

  两人走进一家不过两间的小店面，店里干干净净，空无一人。</p>

  郁墨成道：“一会儿这儿会占满人，还会排队，我们坐最里边，免得人来人往撞到我们的桌子。”</p>

  “好，”郁墨染冲里间招呼道：“老板，来食客了。”</p>

  “好嘞，就来！”一个女孩应声道。</p>

  郁墨成坐进最里边一个座位，面对着外面，郁墨成与他对坐，背对着外面。</p>

  包子妹很快就从里面进来。待看到郁墨成时，脸上笑迎客人的表情立刻僵住。</p>

  郁墨染听到脚步声突然顿住，回头看到僵立的包子妹，扭回头笑对郁墨成道：“认识？有纠葛？”他指的自然是感情上的纠葛。</p>

  郁墨成道：“我发小的老婆。原叶叫她包子妹。”</p>

  郁墨染潇洒地打了个响指道：“包子妹，来。”此时此刻的潇洒随意和邪邪的味道，任谁都无法和传说中帝都少爷的标杆、榜样、正义化身的第一好少爷想成是一人，郁氏父子的双重性格都很严重。</p>

  从石化状态恢复生命力的包子妹走到两人桌前，望着郁墨染。差点再次石化，男人可以这么帅吗？难道最帅的男人不是在飘云城三大世家么？缓了缓她才道：“你就是帝都第一好少爷？”</p>

  郁墨染微微一勾嘴角：“你居然知道我？”</p>

  “我们在飘云城的时候，对你的大名就如雷贯耳。”包子妹的语气中显然并没有多少尊敬，姓郁的带给她的都是不美好的记忆，好好的飘云城高原人家饭庄被查封，千万里躲到帝都，姓郁的第一次来，搞得自己的小店差点被砸。若不是那个事后她才知道的赵家大小姐，这里的小店也会保不住。今天他们来这里，不知是不是又带了霉运过来？</p>

  郁墨染看着包子妹问道：“我以前坏过你的名节？或者前世欠过你的钱？”</p>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包子妹脸瞬间通红。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可能都有吧。</p>

  “你如此的不欢迎我，一定不是因为我长得帅，我记得，我们好像前世无缘，后世无仇，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恨我？”郁墨染调侃道。</p>

  包子妹气得跳脚，郁墨成对郁墨染一本正经道：“哥哥，别闹了。弟妹，请来两盘烤肉串……”说到这里。他停下了，忍不住神伤心涩。烤肉串啊，原叶的小名就叫烤肉串。</p>

  包子妹已经从起酥糕哪里知道原叶的死讯，再见到郁墨成自己折磨自己如斯。也不忍再恨他，叹口气转身要走。</p>

  郁墨染叼着一只牙签道：“喂，包子妹，再做两盘蛋蛋饼起酥糕。”</p>

  包子妹头也不回地走了。</p>

  郁墨成望着哥哥道：“哥哥，你跟嫂子多久没见面了？”</p>

  郁墨染无所谓道：“两个月还是三个月，记不太清了。”</p>

  “你们总这样聚少离多。不太好吧？”郁墨成担忧道。</p>

  “有什么不好，我觉得挺好，既享受婚姻的快乐，又享受充分的自由，这就是我理想的婚姻。”</p>

  “难道你那么久不见嫂子，不会想她么？”自己心心念念思想的女孩，她的身影无时无刻不会占满脑海中的每个空隙，所以在走下飞机的第一眼，用他并不好的眼神就感应到她，对，那是感应，是无处不在千丝万缕的感应。所以他实在不理解哥哥，为什么会几个月不见嫂子，居然丝毫不在意。</p>

  这次郁墨染想了想道：“想，想做爱的时候会想，不过做爱嘛，所有女人都可以帮你完成，也不是特别想念。”</p>

  “你跟别的女人难道有过……”华夏的官员，私生活混乱成风，郁墨成难免担忧哥哥。</p>

  郁墨染对弟弟向来坦然：“现在还没有，虽然机会很多，但你知道你的哥哥，做爱并不能给我多少快感，远远及不上工作带给我的刺激和快感，我实在懒得浪费时间给那些女人。”</p>

  郁墨成脑海里是未川草原与原叶的深吻，那种灵与肉交融的美丽感觉，每一个细胞都在欢愉。哥哥怎么会毫无感觉？难道他跟嫂子没有吻过？</p>

  “你跟嫂子没有亲吻过吗？”</p>

  “你怎么会这么天真？我都结婚两年了，不亲难道让别人亲吗？”</p>

  “可是，你难道不感觉快乐美好吗？”</p>

  “没有工作美好。”</p>

  郁墨成摇摇头：“难道你没有那种怦然心动地牵挂吗？难道你不想时时刻刻看见她，就算看见她，依然牵挂不已……”</p>

  “打住，”郁墨染举手示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情观，就像小马过河，每个人的感觉都不相同，你就别用你自己的感觉来衡量哥哥我了，与你相比，我算是过来人，走过少年时的幻想阶段，一切会归于平淡，要不人们总结说，平平淡淡才是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