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趁夜救人
傍晚,三人坐在饭桌上议论着下午的事。
朱秀呤:“昌,我们该怎么办啊。”
汉子咽了咽饭:“这不用你担心,我自有打算,你好吃好喝的供着便是,反正他也活不长久了。”
朱秀呤皱了皱眉:“我们娃还要吃呢,怎么给他那毛头小子…”
还没说完就对上了汉子那凶狠的目光。
汉子放下碗筷一脸不悦:“什么时候你开始敢顶嘴了?”
朱秀呤连忙改口:“是是是,当家的说的是,等会就给他送吃的过去。”
说着就给汉子加菜:“当家的,多吃点。”
汉子撇了一眼小胖子:“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吃吃吃。”
小胖子也没说话,任由他们吵闹。
饭吃的很快,汉子擦了擦嘴,头也不会的朝屋外走去,显得有些匆忙。
路过杂物间还不忘撇一眼屋内,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
唐尘伸了个懒腰,推开门,地上放着一个碗,上面夹杂着些许蔬菜和鱼肉。
唐尘暗道:倒是有几分明了。
端着碗便往院外走去,在村中闲逛了起来。
村子并不大,也就三十几户人家的样子,从朱秀呤到严任英家脚程不到半刻钟。若是算奔跑就更快了。
唐尘逛了一圈后便往山上走去,西面官道,东面大河,南面群山,北面是一片丛林。
相隔约有三四百米的样子,燕归靠山邻水,若是放在以前的世界算得上极为富足了。
可…
唐尘摇了摇头,偏偏是这修真界,三面皆是动物的天地,时不时蹦跶出一个妖怪就会要了这村子上下百余口姓名。
他们是如何存活到现在的?
唐尘皱了皱眉,不简单,但绝对不是归属正派吧。
唐尘站在山丘之上眺望村子,希望自己别在这里嗝屁了。
唐尘望着树上的枝丫便起了贼心,只见他脚踏地,接着树干跳到主枝上伸手摘下一个较为稚嫩的枝头。
将前段撇断,挥了挥,发出破风声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此时的天恰好已经黑了,唐尘倒也没着急下去,只是望着严任英的那屋。
透过窗户,灯光在黑夜中闪烁。
唐尘扯下路边的狗尾巴草含在嘴里想起了前世的一句话,作为一个合格的猎人…嗯,怪怪的。
灯等熄了,唐尘再等了一会,见时候差不多了。
舒展了一下胫骨,一蹬脚朝严任英家在奔去,算不得快,但没一会却到了村中,随即唐尘放慢了脚步。
村中的狗就跟拴了绳的铃铛一样,一个响全部响。
小心些当然是好的。
唐尘倒是有惊无险的躲过了那些警报来到了严任英的院中。
先前来的时候便没有狗出来对他吼叫,自然是了解家中没有狗的。
屋子分三间,一间主卧和客厅,一间次卧,然后是厨房。
次卧八成是她那孩子的房间,但是连个柴房也没有,她会把南宫沁关在哪里?
唐尘皱了皱眉,地下室?先前倒是听说为了保鲜倒是会在地下挖个地窖,或许…
这个不无可能,先前那三人说丈夫气晕了过去,那么主卧就她一个人?
唐尘如此想着便轻手轻脚的朝窗旁走去,粘了些许口水将纸糊捅破。
望去,严任英早已经躺下歇息了,没有鼾睡声倒是显得格外安静,但是想要开门倒要些功夫。
出门在外,唐尘可不没有带刀的习惯。
唐尘皱了皱眉,在院中找了起来,儿时闲着无聊便会见石子玩,扁石子倒是不少。
但这却几乎看不见一个,只能作罢。
蹲在地上望着草,唐尘猛的站起:对啊,狗尾巴草的粗细不是刚好适合吗?
只是如何让它拐弯呢?
唐尘又烦恼了起来,望着手中枝条到是有了主意。
用牙齿咬出一道口子,随着那口子向下划开,一个简陋的木刀便好了。
将锁门的挑开,蹑手蹑脚的将推开房门。
望着还在熟睡的严任英,唐尘不禁松了一口气。
唐尘俯下身子开始寻找起地窖的门在哪里。
往日的地窖定是不容易发现的,但现在不一样了,若是地窖有人,那定会开个口疏通空气以免里面的人被憋死。
找自然要找缝隙和被挪动的痕迹,即便再怎么掩饰也会有蛛丝马迹露出。
唐尘俯下身子,灰迹几乎没有,上手却有些灰尘,可见并没有擦的很干净,却用肉眼很难分别。
用敲?唐尘思索的往严任英的方向撇了一眼,不是很保险。
心一狠,悄悄的打开衣柜取出一块不大的布料扯了扯,嗯,结实。
随即望向在床上熟睡的严任英,缓步走去。
唐尘暗道:感觉自己好像潜入良家妇女的淫贼啊。
随即将布料在严任英的脸上缠了几圈,拴上四肢,感觉看不见,动不了便一拳打在严任英的肚子上。
严任英惨叫一声,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开始左右摇摆晃动。
声音有些颤抖:“你…你是谁?想…想干什么。”
唐尘压低了声音,尽量让自己显得苍老:“殿下是不是被你抓走了?”
“殿…殿下?我不认识什么殿下啊,你是不是认…认错了。”
严任英先是有些疑惑,却也老实道。
唐尘猛的一巴掌:“不要装傻,若不是殿下好心,那会被你捉住?”
脸火辣辣的疼,早就失去了理智。
唐尘见她想叫,开口道:“你也不想你那女儿有事吧?”
严任英猛的一颤:“你…你想干什么,有什么冲我来,别为难我女儿。”
唐尘见有些起色,开口:“前些日子那白发魔女,你绑那里了?”
严任英连忙开口:“她…她在灵牌桌下的地窖里,求求你放过她,她还只是个孩子。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要杀就杀我吧。”
语气有些急促,就差给唐尘下跪了。
唐尘知晓了地方也没做停留:“哼,算你识相。”
连忙拿起油灯,打开地窖走了下去。
地窖不大,大部分的蔬菜与些许肉,南宫沁被绑在中间的柱子上。
头发有些散乱,眼睛被蒙住了。
唐尘连忙上前摘下眼罩,解开绳子:“还能动吗?”
见南宫沁没回应,唐尘将手抵在人中处,暗自松了一口气:还活着,应该是饿晕了。
唐尘环视四周,顺手拿了些许肉干,背着南宫沁便出了地窖。
见严任英还在床上一动不动,将挂在墙上的剪刀递了过去道:“鸡鸣时,自行剪断。”
严任英连忙点头。
唐尘临走时开了口:“河神一事会有一少年解决。”
严任英闻言连忙跌跌撞撞的下跪:“谢大人,谢大人。”
唐尘说完便往外奔去,身后是磕头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