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陈香儿救主

  “陈香儿,神机侯之夫人,通文墨,晓武艺,善使飞叉。尝救武帝于刺客之手,后屡护神机侯无恙,时人甚异之,以为奇女子。”

  ----《新汉书·陈香儿传》

  “香儿,你睡在里间,我在外屋。”

  “萧郎,何不与妾身一起,香儿服侍萧郎……”

  “香儿,我既答应给你完美的婚礼,便绝不食言,快睡吧,晚安!”

  萧睿逃一般的跑出了里屋,造孽啊,太小了,等再过两年,看我……看我……

  香儿在里屋,羞的用被子蒙住头,嘴角忍不住的泛起甜蜜笑容。

  父亲,母亲,女儿找到了依靠呢!

  “军师,如今美人相伴,莫不是忘了刘备了吧,备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刘备哈哈笑着,走进了萧睿的院子。

  “主公休要调笑,睿可是准备为主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萧睿正在院中摆弄钢叉,香儿在一旁偷笑不止,见刘备进来,忙放到一边,也是笑言道。

  “能得先生辅佐,备之幸也!”

  刘备闻言感叹一声,虽是笑言,他却能感觉萧睿所说乃是发自肺腑。

  “县令大人请安坐,香儿去煮茶。”

  香儿微红着脸,见过刘备,转身去厨房烧水。

  “主公今日怎独自前来?关张二位将军呢?”

  “哦,如今日期将至,吾令他二人于城中操练兵马,做些准备。”

  “就算如此,主公也该带些侍卫才是。”萧睿皱了皱眉。

  “备区区一个县令,又在城内,何用侍卫?更何况吾征战多年,若有不开眼的地痞,谅也挡不住我三拳两脚。”

  刘备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笑着说。

  萧睿见此,站起身,整肃衣衫,抱拳躬身,正色道:

  “臣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又闻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主公贵为汉室宗亲,又屡讨黄巾,所诛皆一方渠帅,能得人死力者也。

  今轻而无备,独行而不挂于心,若刺客伏起,主公欲逞匹夫之勇耶?”

  刘备闻言,满面羞惭,忙扶起萧睿,说道:

  “军师拳拳之心,备甚是感动,日后若有不当之处,还望军师多多教诲。”

  萧睿方直起身来,就见墙上跳下一人,手持利刃,直奔刘备后背刺来。

  “啊!主公小心!”

  我这什么乌鸦嘴啊,我就想装个杯啊!萧睿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连忙大喊一声,伸手拉开刘备。

  那刺客一击不中,未等追赶,就见一团黑影从侧方砸来。

  却是香儿来献茶,情急之下将茶托砸了过去。

  随即跳到萧睿身边,一把将地上钢叉抄了起来,抖手就打了一支出去。

  那刺客刚拨开茶托,就见两点寒芒直奔前胸,眼看遮挡不及,不由心胆俱裂,怪叫一声,仰天便倒,险险躲过。

  香儿玉腕轻转,带动空中钢叉的同时甩出另一支钢叉,竟然一起向地上的刺客扎去。

  “哎呦!”

  这下却是避之不及,一支扎在肩膀,一支扎在腿上,香儿见状纵身扑上。

  “香儿,小心,莫要逞……”

  这几下兔起鹘落,刘备刚抄起院子里的胡床,萧睿话还没说完,就见香儿已经把刺客用铁链捆作一团了。

  “额……这……吾今日未带雌雄双剑,那个……香儿姑娘好武艺。”

  刘备讪讪的放下手中的胡床,又惊讶的看了看香儿,最后意有所指的笑道:

  “军师好福气啊!”

  萧睿现在还是晕乎乎的,直到香儿一脸羞涩的走到身边,才回过神来。

  “汝是何人,为何行刺于我,可是黄巾余孽?”

  “呵呵,某虽匹夫,却也不屑与黄巾贼为伍。”

  那刺客冷笑一声,扭过头去。

  “哦?我刘备任平原县令以来,自问爱民如子,两袖清风,既不贪钱,也未害民,汝因何刺吾?”

  刘备走到刺客身边,心怀坦荡的问。

  “刘备?你是本县县令玄德公?”

  那刺客突然抬起头,诧异的问道。

  “正是刘备,刘玄德!”

  “刘平误我啊,小人该死,竟冒犯玄德公,罪该万死啊!”

  那刺客,挣扎着跪起身,以头抢地,痛哭流涕,又道:

  “小人刘安,与那刘平是本家,三年前外出躲避仇家,只留老母在家,刘平多有照顾。

  月前老母病重,我归家照看,十日前母亲去世,我欲外出参军。

  那刘平对我言,县中有恶霸,常欺辱于他,求我杀之。

  我念其恩情,便答应下来,他今日带我来此处,我实不知是玄德公啊!

  老母生前,多受公恩惠,常感念玄德公对本县的恩德,嘱我待机报恩,我若知晓,断不敢违抗母命!

  如今铸成大错,无颜见乡人矣,只求速死!”

  说罢,连连磕头不止,血染地面。

  刘备闻言上前解开锁链,又撕下衣服为他包扎伤口,然后说道:

  “吾观汝心有孝道,又知恩义,当非大恶之人。

  可愿来吾身边做个侍卫?日后即可成功业,也算圆汝母夙愿。”

  刘安闻言,涕泪交加,跪倒在地,以手指天道:

  “公如此待我,我当以死报之。”

  看来这刘备仁义之名,当真不是胡写的啊!

  萧睿看完大戏,深受感动,上前说道:

  “主公仁义,只是这刘平如今怕是要跑了,还请主公速速捉拿。”

  “军师所言极是,吾亦想知这刘平,因何害我。”

  刘备说完又看了看刘安,又道:

  “刘安速去县内医馆养伤,抓捕刘平一事,汝不必参与,毕竟其曾有恩于汝。”

  看看,看看,收买人心这方面,大耳儿是真的六啊!

  萧睿一边含笑点头,一边心内感叹,香儿也是一脸敬佩。

  那刘安就更别提了,死心塌地了,估计现在刘备让他抱着炸药包去炸皇帝,他都干。

  “大哥,那刘平果然逃了,不过在他家中,搜出兵甲、祭坛等物,确是黄巾余孽。”

  张飞恨恨不已的把一面黄旗扔到地上。

  萧睿上前捡起一看,只见上写一个何字,思索一番说道:

  “去岁青州各地多有黄巾复起,劫掠郡县。

  如今主公可用之兵只得八百,正可借此机会,大肆募兵,以备北邙山之战。”

  刘备闻言,稍微有些犹豫的说道:

  “如今备只为县令,若无诏令,擅自招募私兵,恐惹非议。”

  萧睿暗想刘备有时还是太顾虑名声了,以至于丢了好多机会,于是笑了笑说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此去洛阳,待回转之日,必是金鳞化龙,大鹏乘风,主公何必纠结如此小事。”

  “军师所言甚是!”

  于是,令关羽、张飞于城中张榜募兵,简雍筹备粮草。

  如此几日,得兵士两千,关张二人,知时间紧迫,便加紧操练,日夜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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