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显身手
沈放的目光向讲话之人望去,是一个二十出头年轻男子,一脸的尖酸刻薄之相。
沈放心道:“这是想试探我啊!不过这人生就一副欠揍的嘴脸,要不然揍一顿试试?他打不过赤纹豹,我应该打的过他。”
然后微微一笑,说道:“前辈质疑也不无道理,可能是我命好吧,让前辈见笑了。”
“一句命好,可说不过去吧?”
“那前辈要我怎么证明呢?”
“与我交手,胜,便证明那凶兽是你所杀,败,就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吧!”
“我似乎并没有得罪过前辈,前辈为何言语相讥?”
“我只是见不惯你们这些满嘴大话的宵小之辈来蒙骗城主大人。”
沈放心中暗笑道:“原来是想拿我做垫脚石,在杜还山面前彰显自己,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好,那我就与前辈切磋一下,还望前辈看在我年幼的份上,手下留情。”
这时,杜还山才出面阻拦。
“两位少侠不可,都是我杜还山的客人,这样动手,难免伤了和气。”
“嘁!装什么大尾巴狼,这不就是你安排的?”沈放心道。
“城主无需劝说,我就是要让这只知逞口舌之快的人明白,有些大话不能说。”郑天豪义愤填膺的说到。
“城主大人放心,郑前辈只是想指导一下我而已,不会伤了和气。”
回头又对郑天豪说道:“是吧!郑前辈?”
“你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郑天豪不以为是的说到。
“那好吧!既然两位执意这样,那就切磋一下吧!切记要点到为止啊!”杜还山说到。
“走吧!前院演武台一较高下。”说罢,郑天豪头也不回的向屋外走去。
“傻逼,看老子不把你打成猪头。”沈放心道,跟着向屋外走去。
“爹,这样好吗?”杜苋儿轻声问到。
杜还山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没有说话。也跟着走了出去。
来到演武台,两人站定。
沈放拱手道:“前辈,请。”
“小子,别怪我下手太重了。”说着,郑天豪的身体轰然爆发出练体九重的气势,然后一拳向沈放砸了过来。
沈放压低身子,紧盯着郑天豪的动作。
当郑天豪一拳袭来,沈放只是稍稍偏了一下身子,便躲过了这一拳。
“他怎么这么慢?难道是故意让着我?”沈放狐疑道。
一击未中,而且是被沈放轻松躲避,郑天豪恼羞成怒,跟着一记鞭腿横扫了过来。
沈放看着这一腿缓慢袭来,缓缓向后退了一步,便躲过了这记鞭腿。
“这就是他的实力?这也太弱了吧?难道我已经进入脱凡期了?不可能吧?”
“和我对战,你还敢分心。”说着又一拳轰向沈放。
这一次沈放没有躲闪,而是挥拳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两拳相撞。
只见沈放的拳头上显现出一抹淡淡的金色,身体却纹丝未动。
再看那郑天豪,捂着手臂,噔噔噔后退了十几步。面露痛苦之色,惊恐的盯着沈放。
“前辈已经出了三招,接下来换我了。”
说着,沈放一个箭步冲上去,轮圆了胳膊一巴掌便向郑天豪的脸上扇去。
只见郑天豪好像没有发现沈放向他攻来似的,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沈放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抽在了郑天豪那欠揍的脸上。
郑天豪打着转儿飞出演武台外,然后一个倒栽葱栽到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好快的速度,他修炼的绝对是顶级功法。看他的气息还有动作,分明是一个初入练体期的修士。最多练体五重,居然一击就打败了练体九重的郑天豪。”阵幻双宿中的男修士秦阵说到。
“如此强大的功法,绝不是普通人可以修炼的,必是一些顶级宗门或是家族才会有这样的功法。此子不简单,全力拉拢,绝不能得罪。”杜还山说到。
转头又对杜苋儿说道:“苋儿,你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所以,无论她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你都不能拒绝,明白吗?别怪爹狠心,能够抱住这样一颗大树,哪怕是做一个侍女又如何呢?”
杜苋儿眼中掠过一丝决绝之色道:“女儿明白。”
这时已经没有人关注郑天豪的死活了。
只有沈放一溜小跑的跑到还在地上哼唧的郑天豪跟前。坏坏的说道:“郑前辈你没事吧?都怪我一时疏忽,没有看出前辈是在试探我,竟然站着让我打。等我发现时已经收不住手了,还望郑前辈见谅。”
再看那郑天豪,还真就被打成了猪头,左边的脸肿的老高,门牙也掉了两颗,一只眼睛只剩下了一条缝。
众人看着郑天豪的惨样,都不由自主的咧了咧嘴,想笑又不敢笑。
只有云中子走上前去,往郑天豪嘴里塞了一颗丹药,帮他疗伤。
这时候,杜还山才赶忙差人将郑天豪扶了起来,搀扶着疗伤去了。
看着远去的郑天豪,沈放面带歉意的嚎了一嗓子:“我真不是有意的,还望郑前辈勿怪。”
众人看着沈放又止不住的咧了咧嘴。心道:“这小子够坏的,杀人诛心。”
而此时的郑天豪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直想跳起来大骂:“小兔崽子,你绝对是故意的。”
只是他现在脸肿的和馒头一样,说不出话来,之能听到一些“哼哼唧唧”含糊不清的声音。
杜还山走到沈放身边,开口说道:“世侄无需介怀,比试切磋难免失手伤人。这郑天豪盲目自大,也是应得。来,来。酒宴早已备好,你我叔侄小酌两杯如何?”
说着,不待沈放答话,便拉着沈放向着客厅走去。
走进客厅,一张硕大的圆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即使前世身为厨子的沈放,也没有见过如此丰盛的美食。
“世侄请入座,这陵川城地处大陆西北苦寒之地,资源匮乏,灵气稀薄。所以这些菜肴怕是也难入世侄慧眼,招待不周之处,还望世侄莫怪。”
“杜伯父过谦了,如此佳肴,实乃我生平仅见。在我幼年之时便被送入那片山林之中,从那时起便过着饥不择食,茹毛饮血的生活。所以在我记忆中,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丰盛的宴席。”
沈放随口编了一些自己的经历,好让自己别太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