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可思议
周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描述刚才的状态：“二师兄，我也不知道。一开始你飞扑过来，我就想着怎么招架，可是脑袋一片空白，不自觉就使着轻功后退，然后我发现面......不，我感觉不能硬接下你那一掌，就想着可不可以用内功来挡。很奇怪，这回内息很听话的想哪到哪，我发现你的动作变得很慢，不只是你，好像这尚武堂所有人的动作都变慢。于是就再用轻功躲开了你的慢掌。直到第三下，我再也没办法了，只能伸出手臂硬挨。”
二师兄听完，一脸不可思议：“我说师弟，你没乱讲吧。我听着怎么像师傅和我说过的，“十年无梦得还家，独立青峰野水涯。天地寂寥山雨歇，几生修得到梅花”的顿悟状态？不对呀，师傅说，只有常年累月的水磨练功积累，才会有概率达到一次那种境界。”
周玉不知道二师兄说的什么话，他的注意被面板吸引：
基本功夫：（等级/熟练度）
基本轻功：3/21
基本内功：2/22
基本招架：1/2
“按照数值来看，应该是熟练度决定武功等级，10点熟练度能够提升1级武功，每升1级武功，会清空原有的熟练度。”周玉看着面板信息，猜测到。
“师弟？”二师兄见他眼珠子一动不动，好像走神。伸出胖手在他面前摆了摆。
“啊？”周玉回过神，看向二师兄，视野中的面板消失。“怎么了？”
二师兄重复一遍：“你刚才是顿悟吗？”见周玉一脸茫然，二师兄伸手在自己额头拍了下：“算了，走，我带你去见师傅，你好好和他说一下发生了什么。”
......
“庄主，振之确实是这么和我说的。”王教头腰背挺直，端坐在正厅的客座，向庄主汇报。
庄主在主座上摸了一下白胡子，对坐在王教头旁边的周玉说：“周振之，你亲自从头和我说一遍今天练武经过。”周玉从座位上站起来，敬礼道：“是，游庄主。”
“......从尚武堂出来，二师兄说要教我基本招架......我想不到办法......当时就感觉身边的一切都变慢......最后我就跟着师傅到正厅面见庄主。”省去了关于面板的一切，周玉详细地把事情完完全全的说了出来。期间包括武堂内室二师兄偷懒的事。他偷瞄了一下二师兄，二师兄注意到自己，摆摆胖手，嘴唇无声地说着：“没事儿。”
庄主听完话，沉吟了好一会。面向众人说道：“振之能在初次掌握基本武功的前提下，在切磋中使用出来。习武天份和悟性了得，误打误撞进入一次顿悟状态，也不是没可能。”庄主见多识广，给出了一个挑不出什么毛病的答复，然后对周玉说道：“不要骄傲，没什么大不了，闯荡江湖可不光只是靠天份就行。下去好好练功。”他把目光转向王教头：“王虎，你在接下来几天，可以抽点时间观察一下振之......”
周玉在听到庄主让他回去好好练功时，就知道接下来没自己什么事了，对庄主施礼，和二师兄过了眼神，走出正厅。
“相信不会太久，等振之学全了你的基本武功，就教他进阶武功吧。看看他对特殊武学的理解能否媲美基本武功。”庄主见到周玉的天赋，决定好好观察培养一番。王教头答应道：“庄主不说，我也会好好训练他的，没想到振之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二师兄这时请求道：“师傅，就让我带他练吧。”
......
周玉在路上一边查看着面板，一边进行研究。走路时快时慢，偶尔还会闭目，停下脚步，有时还做出各种防御躲避的动作。
从他身边经过的丫鬟和侍童都一脸好奇，不知道这个怪人在干什么。
经过大概的研究，周玉发现一边走路可以同时练习轻功和内功，走动的时候轻功的熟练度涨的多，不动的时候内功熟练度涨的多，但招架不管做什么动作，都没有增长熟练度。如果一心多用，同时施展轻功和内功，熟练度的涨幅会波动起来。时而静止，时而大涨。
周玉回到了尚武堂。
他在人群中找到大师兄，大师兄此刻拿着一柄长剑在练招挥动，围观的人看到精妙处，纷纷喝彩鼓舞。
“侯兄弟的剑术愈发精进，我看他已经舞动长剑练了小半时辰，额头丝汗未出。”
“第一次看到候兄练剑，我还认为他拿着比他臂展还要长的剑，不可能使好。没想到几次看下来，彻底服气，我赌山庄的各位学徒没一个耍长剑有他这样完美飘逸。”
“你这么说，王教头可就没面子了。”
“他师傅当然剑术比他好，我说的是学徒中他第一。”
......
尽管身边赞誉之声不绝于耳，但大师兄还是专心致志的练着自己的剑。长长的剑身和他矮小的身高看起来格格不入，耍起剑术却有种另类的魅力。
周玉也成为了围观的一员。直到有人从他后面，在他肩膀拍了一下：“师弟，你也被大师兄的剑术和身姿迷住啦，哈哈。”周玉转过头：“二师兄，你回来了。”
大师兄这会已经收剑站立，围观的众人也都开始一一散去。
“大师兄。”“大师兄。”
二师兄首先走到他身边，周玉跟着。大师兄见是他们二人，点头道：“二位师弟，今日武功练习的如何？”二师兄立时就冲周玉夸奖道：“大师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的三师弟是个武学天才！今天我教他......我刚从正厅回来，庄主还说要好好栽培他。”二师兄的嘴巴真会说，比他的武功强得多，硬是把无聊的习武练功讲的绘声绘色，把周玉吹上了天。搞得他站在一边频频受到大师兄的注目。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二师兄讲话的嗓门特别大，立马就吸引了好事的人。
“我说，朱胖子，牛不是这么吹的吧，从来没学过内功，一天就能引导内息进入丹田？”
“就是，在场的哪个没练过基本内功，虽然比进阶内功容易，可也不是第一次接触的人能把握的。”
听到有人反驳自己，二师兄鄙视道：“就你们几个，有什么见识。江湖大了去，本来就无奇不有。爱信不信，师弟不用理会他们。”渐渐的，本来散去的人群听到这边的争吵声，又聚了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在吵什么？”
“这个叫周振之的今天练武顿悟？第一天练武？”
“开什么玩笑，我从小在山庄做侍卫，练武十余年也没听到过你说的这种情况。”
眼见争吵声越来越大，个别武师都注意到这边闹哄哄的场景。
大师兄使用内力，大声道：“停！”受到内力加持的声音，压过了在场所有人的争吵。顿时一片肃静。大师兄继续说道：“师弟，你既然通过顿悟把内息成功地转化为内力。想必此刻已有内力傍身。来，接剑。”